十月末旬,京師的氣溫已經低到秋季的最低點,秋末冬初,天空低沉的有些可怕,仿佛潑上了一杯濃墨一般,往往這個時候,秋天的最後雨結束,迎來的是細雨中夾的清雪,似乎是擺好了陣勢,來迎接她們的降臨,哪里,都是壓抑的靜靜的,大街上的人們裹緊薄棉衣,匆匆而過,徒留一抹清風,在訴說著心頭的焦急。
院子里的那顆雪櫻樹,孤單落寞的只剩下一片葉子,冷風泛起,帶上一絲催意,枯葉淒厲無助的飄動,似乎在對他戀戀不舍的告別,終須一別!此情此景,看者心酸,聞著嘆意!枯葉在清風中宛如優雅的天鵝一般,華麗的旋轉,停留在面前那最後的舞姿,也在他冷然的注視下飄走。
樹干,永遠不知道,她愛了他一生,到最後,仍舍不得離開了依偎了一生的人,人,都很念舊,不管他是好的,亦或是壞的。就如東方澈的前世那般,無怨無悔的愛著尤秀,從小的孤兒院呵護,長大後寵溺的呵護,到如今異世的相逢不相識,雖不盡相同,卻讓人感到同樣的酸澀與無奈。
書房內靜靜的,只有三人淺淺的呼吸聲,慢慢的合整為一,呼吸竟然神奇的一致,另人驚嘆之及,三人都不說話,心頭卻不約的百種念頭轉過,思慮最快的,當屬柳老侯爺,越細想左相大人,他越是心驚,斗了這麼多年,他們因為容王與太妃的仇恨,完全忽略了這個可怕的存在,他就如一條靈蛇一般,婉轉在他們之間,卻是哪個都沒注意他,縱然是調查好他的立場,也只能想到他只是想徒留一族之命。
可就是如此,才會大意之下忽略了他,但始終讓他想不透的是,為什麼此次做事要找元兒呢?如果找元兒,豈不是敗露了?這才真真正正是讓他看不透的事情,有心隱瞞,卻又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他們並不知道柳府的真正立場?
柳侯爺卻是雙眸泛著寒光,給有些暖意的屋子帶上一絲清冷,讓人心頭打著寒戰,不知在思些什麼?而柳墨元卻是在思著左司辰的意思,他總是感覺,這幾天,左司辰雖然說是帶著他到酒樓尋江湖中人,可卻是多半時間在看向他,而那眸光,多半是探詢,似乎是想從他的眼楮,探入他心頭的所想。
半響,柳侯爺看想老侯爺,開口道,「父親,不如——」他伸手,砍了下去,那意思在過明顯不過,殺!只有除之,方才不會因一個小小的左相做事而感到無力,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厭煩。
「胡鬧!左相大人豈是你我想除之便能除去?」柳老侯爺聞言,厲聲呵斥,他這個兒子太過于凶狠,缺的便是左相大人那份睿智,同樣的年紀,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左揚那個老匹夫怎麼生的這樣一個兒子,他倆斗了半輩子,一文一武,到最後他卻是已經退到了輸的邊緣,不行,他怎麼允許自己輸給一個死人?
柳老侯爺的面容因為怒氣而顯的有些扭曲,陰沉的讓人心抖,一拍茶幾,應聲站起,而那紅木茶幾,也應聲而碎成一堆粉末,「通知容王,我要調動天級暗衛,全力調查左相府!」
柳侯爺一愣,瞧見父親的臉色,識趣的選擇閉嘴,轉身就要出去,這時,柳墨元急忙站起,道了聲且慢,「祖父,元兒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應該是與這幾日左司辰找我有些關系。」
柳老侯爺點頭,一拂長衫,優雅坐下,柳侯爺急忙重新拿過杯茶,放到他面前。
「皇上大壽那日,元兒在御花園遇見了司辰的妹妹司浣,她那日揚言要求左相大人,下嫁與我。」心頭盡管千萬個不願意,但他還是咬著牙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可是每說一句話,就會如那刀子一般,狠狠的挖著他心頭上的肉,因為,他總是會不經意間,想到了那日秀兒與皇帝見面。
沉默,柳老侯爺與侯爺又是陷入一次新的沉默,但這次的沉默,只半柱香的時間,老侯爺便大笑的拍幾而起,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柳墨元,里面包含著欣賞,與不可思儀,還有一絲不異察覺不信任,不過,誰也沒能發現,到還真是應了那句,姜還是老的辣,什麼,都能隱藏的很徹底。
「不錯,元兒,若是左相大人同意,你便娶司浣為平妻,到時候,哼哼!」柳老侯爺說到最後,胸腔已經傳來低沉的哼哼聲,左司浣,也許是他輸點的最後一次轉機,他有種感覺,若是此次能扳倒他,那麼容王奪位一事,便可成十之八九。
柳墨元似乎早就知曉柳老侯爺的說詞,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秀兒,請原諒我,我可以保證這一生,身體上只有你一個女人,但卻不能保證,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可是我如此做,你會明白我的苦心麼?他在心頭,輕輕的問著,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縷輕風,將檀香送過,繚繞在他的鼻尖,低沉沉的,讓他想睡去。
片刻,三人探討了一番後,便出了書房,似乎是習慣成自然,走到蓮院的門前後,方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地方,抬頭掃向院子內,寂靜無聲,橙兒與幾個丫頭婆子在偏廳喝著熱茶,殊不知柳墨元就在院子前站著。
以前,他走到院子時,隔著老遠,便能聞見尤秀與幾個丫頭的調笑聲,那聲音似乎能感染于人,讓每個經過蓮院的人好似都能感覺到她們的快樂,府上人知,少夫人是個好人,至少她們很多都想到蓮院當差。
左相府,一處種滿了白芙蓉的院子,低低的傳出輕泣之聲,並時不時的伴著一聲瓷器摔地的啪嚓聲,清脆悅耳的宛如悲壯的音樂,讓人的心頭,一驚一驚的。
左司浣將屋子里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遍之後,含淚的尋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于是,便放聲大哭起來,她如此做,多半是開始逼迫左相了,這個時代的姑娘家,心頭有人卻是不能說,說了,便是德行有虧,那日後,這個姑娘,等待她的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呆在院子里永遠不出來,要麼出家,當然,還有另外兩種結果,一個是她喜的那人不在乎自家名譽娶了她,要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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