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冰兒又怒又驚,因為她已是第二次被楊戩霸道的當眾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看著墮天和阿蘿那將信將疑的臉,楊戩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度,不顧妍冰兒的反抗,勾過她的脖子,俯身便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她的柔軟……
素來冷面無情的二郎神,這般異常的舉措,讓在場所有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墮天身形微僵,杵在了原地,阿蘿蒼白的臉上則是滾出了兩行清淚,鐵青的唇哆嗦著,那仇恨的目光如利刃般在妍冰兒的身上游走,恨不得將她片片凌遲。
楊戩雖是三界的風雲人物,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是妍冰兒上一世崇拜的偶像人物。可是,他的吻技,妍冰兒實在不敢恭維
可是,他卻像嘗到了甜頭的小孩,不依不饒的貪上了這親密的接觸,大手控在她的腦後,忘我的強取強索,楊戩的霸道自私,為所欲為,讓妍冰兒又氣又惱,眼角的余光瞟到墮天和阿蘿那詫然的注視,妍冰兒腦中一片空白,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已經擁有了宿主的記憶,她清晰的記得宿主原是花族的二公主,被貶入妖界為妖。宿主也是性情中人,那被貶的原因,竟是勾引如來座下大弟子金蟬子,真是該死
這會,做了妖的她又當著魔尊的面,跟天神楊戩這般激吻,這事如果傳將出去,她真是沒臉在這三界混了。
不行,不管楊戩是出于什麼原因,她決不能縱容他這樣放肆下去。妍冰兒毫不遲疑,啟齒朝著他的舌尖便咬了去,甜甜的血腥瞬間在口中蔓延開來。
楊戩終于放開了對她的鉗控,一臉的惱怒,當他看到妍冰兒那紅腫的唇,楊戩臉上的怒色漸漸隱去,愧色滋生,有一剎那的驚愕,但礙于墮天他們在場,楊戩顧不得心下對妍冰兒的慚愧,依舊氣勢凌人的盯著墮天。
妍冰兒羞憤郁悶,再看著那邊對視著的楊戩和墮天,那兩人,雖無動作,但目光中的較量卻是讓周遭的空氣中充斥著電光火石的踫擊。
「墮天,你都看到了,那個女人是本座的人,你那扇貝中的寶物,還是另找他人相贈好了」楊戩拭了把唇角的血絲,一臉的得勝之意。
「二郎神,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是墮天的問話。
楊戩眨了眨眼,一臉的倨傲,「不就是親個女人麼,有什麼好稀奇的怎麼,你很惱火不是?惱火就好」
「你、你是不是心里有她?」一直沉默的阿蘿終于開了口,聲音顫抖中帶些期盼的恐懼,害怕楊戩的答案會是她心口上的鹽。
阿蘿的話,讓妍冰兒吃了一驚,只有妍冰兒自己才清楚楊戩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不過,阿蘿這話問的,不由得讓眾人,包括當事人妍冰兒在內,目光齊齊的投向了楊戩的身上。
楊戩皺了皺眉,顯然對阿蘿的這個問題很是不悅,本想著不做回答,可是,楊戩忘了墮天在此,墮天可是一個喜歡看好戲攪稀泥的。
「傻阿蘿,任命吧,情愛這碼子事強求不來的,你為他苦守了那麼多年,還敵不過人家小花妖短短的一些相處時日唉,放手吧,二郎神是不會選擇你的」見到楊戩不願面對阿蘿的問話,墮天跳了出來,一個勁的煽風點火。
「墮天,本座的私事要你攪什麼局」
「哈哈,本尊不是攪局,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二郎神莫要動怒才是。莫非,本尊估計錯了,二郎神的心中也有阿蘿?」
「真的嗎?二郎,魔尊大人他說的是真的嗎?」。阿蘿興奮的上前兩步,一臉的期待。
楊戩深吸了口氣,隱忍著怒意,「哼,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以為送一個勞什子給那小花妖,就能促成本座跟那阿蘿麼?事情遠非你所臆想,真是荒謬至極」
楊戩的變相拒絕,如一瓢冰水,將阿蘿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澆熄都徹頭徹尾。黯然的僵在了原地,仇恨的視線如利刃般狠狠凌遲著那邊靜默不理的妍冰兒。
「哦,依二郎神之言,那事情又該是怎樣的呢?可是,剛才二郎神對那小花妖一番愛昵舉措,莫要說是我們看花了眼?」墮天不依不饒,依舊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二郎神不要矢口否認,如果不是對那小花妖動了心思,又怎會對阿蘿所做一切視而不見,又怎會為那小花妖進得這魔陣來尋解藥呢?」
妍冰兒被那三人之間一番情愛的大譴責攪得暈頭轉向,本來那也是他們以前的糾結,跟自己沒有關系,可是,卻偏偏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扯,這讓她不懂。
本以為插腔為自己辯駁幾句,但又顧忌這是墮天他們編派楊戩的一個幌子,況且那楊戩跟阿蘿從前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糾結,她也不清楚。自己若貿然跳出來,豈不是越描越黑?
可是,最後這解藥一事,妍冰兒卻是听明白了。她不免一驚,難怪自己自從進了這魔陣之後,身體內除了流動的真氣外,似乎還多了一些什麼東西的存在
那股東西,雖不至于礙著她性命或是其他,但是,卻讓她覺得自己妖氣教從前大盛之前沖破體內封印的力量之中,似乎也夾雜著那股新涌現出來的力量
若不是得意于葡萄大仙的茴香天漿丹,她那霓裳羽衣又該排斥了。
那到底是什麼毒障?她怎麼听不懂呢?解藥?找誰要解藥,這楊戩到底對她隱瞞了什麼
妍冰兒惱羞下又添了激怒,體內妖氣大盛,急火攻心,一堆的疑問涌上心頭,再加之記憶里那些翻騰著的前塵過往,她只覺胸口一熱,一口熱血噴涌而出
墮天一石擊起千層浪,將話題的焦點重新引回了妍冰兒的身上。可看到妍冰兒一臉震驚迷惘,她來不及開口,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噴出了一口熱血,楊戩急了,手中長戟一頓,大地為之一搖。
「住口」他犀利的鷹眸掃過四下,「誰都不許開口」言畢,他的身影早已沖至妍冰兒的身側,大掌印在她的微微喘動後背,有滋滋仙氣直他的掌心輸入她的體內……
妍冰兒醒來的時候,正如同她初來這異世般,入眼的是一些探頭探腦的毛猴子,嘰嘰喳喳聲圍繞在她的身側。
不過這回,周遭的景致是她所熟悉的,而那些圍在她身側的猴子,也是她熟識的模樣。
「大毛,二毛?」妍冰兒一頭霧水,不知這是自己的夢境還是曼陀羅魔陣幻化出的意境?她怎麼會回了這花果山呢?
讓妍冰兒詫異的是,大毛二毛卻已不再是純粹猴子的模樣,有些向人的外形轉化了,雖然身後雖還殘留著尾巴,但是,面孔卻已是漂亮刁鑽的女人臉,一樣的風情萬千。
更讓妍冰兒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它們姐妹倆竟然跟她說起了人類的語言
「姑娘醒了?」大毛問道,語氣雖談不上親近,但也看不出有什麼惡意,隱隱透著一些同情。
「大毛,我怎麼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妍冰兒急急問道。
「是一個天神送你回來的」一直從旁觀察她的二毛插了話,二毛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疏離中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竊笑。
「那天神可有什麼留言?」
大毛二毛搖搖頭,「不知道,這要問崩將軍,天神是將姑娘你交在崩將軍手上的。」
妍冰兒不解楊戩為何會將她從那曼陀羅魔陣中送出來,也顧不上理會眼前這兩只母猴的異變,忙地從石床上爬起身,朝洞外走去,她要去找崩將軍。
「崩將軍奉了我們大王之命給北山牛魔王送請帖取了,一來一去需幾日時間。妍姑娘你是我們的客人,還是先在水簾洞中等將軍回來再問吧」大毛在後面喊道,說著便上來拉住了妍冰兒的袖子。
妍冰兒腳步微頓,有些不敢置信的轉身盯著大毛,「你、你是說你們猴王回來了?」
大毛點了點頭,「大王尚未回來,不過也快了……」
「我們大王練成了不得了的本領,托了那仙鶴傳話回花果山的,這幾日就到了」二毛搶了上來,急急插話,說話間,眉眼輕掃妍冰兒,帶著一抹不屑。
跟猴王闊別已將近兩月時日,想不到這兩月時間里,他竟真的練就了神鬼哭泣的絕世本領,真是難得的奇才
妍冰兒心下大喜之際,也就將自己身上那碼子事給拋到了腦後,安心的在這水簾洞里住了下來,依舊住在猴王留給她的那個側室。
她和猴王是秋天離開這花果山前往南贍部洲的,歸來已是第二年的春天,此時正是春意盎然之際,花果山花海飄香,彩蝶蹁躚,是畫里的世界。
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們,從前就喜歡跟在妍冰兒的身後,跟著一起釀果酒,做干果,這會妍冰兒回來,眾猴子們自是歡喜的不行,鞍前馬後的圍著她轉。接下來的時日里,她帶著眾猴跑前跑後的布置起這水簾洞府了,一切為了迎接猴王榮歸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