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聲,一條綠影襲來。希爾灩感覺眼前一花,嚇得手一抖,玉杯跌碎在地。
希爾灩剛想驚叫,綠影已閃電般出劍,劃向她的臉。
嘶!希爾灩臉上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同時,一縷金發飄了下來。
「有刺客!」
「保護公主!」
希爾灩周圍的侍衛驚吼。
綠衣人在劃傷希爾灩後,也不停留,在瞬間化成一股淡綠色的煙,向樹林外逸去,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那綠影完全消失,希爾灩的那縷金發才落在了地上。
要不是希爾灩看到了滴到自個兒胸前的血,可能會以為剛才是一場夢。
希爾灩的侍衛亂中有序,一部分將希爾灩緊緊圍了起來,護住。另一部分人向綠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公主,你沒事吧?」麗莎趕了過來,看見希爾灩臉上的血時,驚叫了一聲,「公主,你受傷了。」
麗莎抖著手從包袱中拿出干淨的白布和藥膏,開始為希爾灩上藥。渾身抖得想篩糠一樣。
天!那個刺客好快的身手。公主差一點就命喪在他劍下了。
希爾灩氣得握緊雙拳,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簡直是恥辱,那家伙竟然在侍衛的重重守護下來去自如。這種狠厲和身法,好像……希爾灩的眼楮痛苦地一眯,好像一年前她回國時遇到的那群煞神。
想到這里,希爾灩的臉不由得白了白,一絲恐懼涌上心頭。
那群人,是魔一樣的存在,她身邊的這群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回想起那些可怕的記憶,希爾灩厲聲道︰
「傳信號給追出去的人,讓他們馬上返回。快!」
希爾灩可沒忘記,一年前,他身邊的侍衛是怎樣被那群神秘人一點點殺掉的。
「是,公主。」阿廖沙躬身快速應道,沒問為什麼。
他從來沒見過公主這個表情,好像是見到鬼一樣驚駭。
阿廖沙拿出一支火焰筒,點燃,一串火紅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片刻後,那群追出去的侍衛火速趕回。
「參見公主。」把群侍衛在希爾灩面前單膝跪下。
「屬下無能,沒能抓住刺客,請公主賜罪!」跪在最前面的、領頭的侍衛低頭請罪。
「算了,不是你們的錯。」希爾灩輕輕嘆了一口氣,「回馬車,火速上路。我們盡快趕回寧陽城,即使不眠不休。」
「是,公主。」
快速地。希爾灩的馬車又重新上路,不過,顯然的,這次他們的行進速度快多了。官道上揚起一團團濃黃色的塵土。
希望,那群惡魔對皇甫家是有所忌憚的。馬車里,希爾灩緊皺著眉頭,暗自祈禱著。這一路上,希望不要再遇到這群煞神了。
「麗莎,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前進,違令者,斬!」希爾灩急促吩咐道。
「公主,這已經很快了,再快,您的身子會吃不消的。」麗莎擔憂道。
這官道並不是很平坦,馬車行得越快,就會顛簸得越厲害。
「多嘴!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希爾灩煩躁道。
「是,公主。」麗莎委屈地扁了扁嘴,然後撩開側邊的簾子,喊道。「公主有令,以最快的速度前進,違令者,斬!」
「屬下遵命。」眾人高聲應道。
眾人驅馬,快速向前。希爾灩的馬車伴隨著劇烈的顛簸,在官道上飛速前進——
伊靈等人坐著,嗑著瓜子,喝著清茶,等待花魁大賽開始。
當然,這茶水是經過非花和沐影驗過毒的。而懂醫術的某人卻安然自得地接受著這項服務,不願動一絲腦筋。
「吳大哥,听你說,你是經常來這兒了,那吳大哥家里一定很富有咯。」伊靈邊嗑瓜子,邊和那吳公子閑聊。
「慚愧,因為為兄略懂文采,略通樂理,經常幫這里的姑娘們寫寫曲子,填填詞兒,所以才被容媽媽看重。」吳公子謙虛道,「要不然,這包廂都是留給那些高官大戶的,哪能輪到到為兄。」
「哦。原來如此。那吳大哥一定是文采不凡咯。」
「慚愧,慚愧,對了,小兄弟,聊了這麼久,我們還沒有互相介紹呢。在下吳伯楠。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哦,小弟姓林。名爾,字邵夫。朋友們大多都叫我邵夫。吳大哥叫我邵夫就好了。」
伊靈真是佩服自個兒的智慧,靈兒,林爾,少夫人,邵夫,這樣就不會怕認識她的人一不小心叫錯了。
「好,邵夫。呵呵。」
「唔……又有點餓了。」某靈皺了皺眉,嘴里嗑著瓜子,卻含著餓。
「要吃什麼?」非花從沐影手中接過隨身攜帶的裝有吃食的布包,問道。
「嗯,我想想……」伊靈雙眼冒光地望著非花手中的布包,「要吃果脯……呃……還有桂花糕……還有隻果……核桃……牛肉干……桃子……紅棗……栗子……」伊靈不停地念叨著。
怎麼辦?每一樣都好想吃。
非花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幸虧他讓沐影準備的多,不然,他還真不知怎麼滿足她的要求。
一旁的吳伯楠則越听,嘴張得越大。天!吃得可真多。而且,好像都是女人的零嘴。這邵夫不會繼喜歡穿女裝之後,還像女人一樣喜歡吃零食吧。
「吳大哥,你要不要也吃一點。」伊靈抓了一把核桃和栗子遞到吳伯楠面前,這些應該是男人愛吃的。
「不了。」吳伯楠直搖頭。
「哦。」
伊靈已經習慣了,因為她每次給非花和沐影、魂希時。他們也是這樣的回應。
吧! 吧!吧唧!吧唧!伊靈吃得不亦樂乎,毫無形象可言。
幸虧吳伯楠認為她是男子,所以也沒有驚奇。
這時,一樓大廳里的眾人發出了一陣歡呼。
伊靈向下望去,原來是終于有姑娘出來表演了。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聲粉紅色,抱著一把琵琶坐下,開始演奏,曲子含著淡淡哀怨和憂傷。
嗯,不錯,就是有點稚女敕。像她這樣的年紀,如果選一首明快點的曲子就好了。小小年紀,干嘛學人家扮滄桑?伊靈暗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伊靈邊吃,邊點評道。
伊靈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四人都望向她,眼里驚奇有之,佩服有之,贊賞有之……「好一句‘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邵夫好文采。」
「呵呵,不敢當,讓吳大哥見笑了。」伊靈是真不敢當,因為她那句可是剽竊而來的。
接下來,是一個紫衣女子,神情間頗為高傲。一上來,就開始舞劍。一時間,台上劍光紫帶飛舞,煞是好看。
一個又一個女子上台表演,伊靈邊吃,邊點評著,偶爾看到美麗的女子,還會雙眼冒光,直呼「好美!好美!」
「下一個,是我們樓的玉環姑娘出場。」
嘩!樓下傳來一陣歡呼聲和激動的大喊。
「玉環姑娘要上場了,玉環姑娘要上場了……」吳伯楠激動地喃喃道。
看來這位姑娘一定很美了。伊靈暗道,也跟著眾人激動起來,身子不由向前傾了傾,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台上,連吃零食的動作也停了。
非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會,靈兒真的是男的吧?非花不禁懷疑。想完後,又覺得可笑,于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當然,有此懷疑的,還有沐影和魂希,實在是伊某人的眼神太興奮,還有太……饑渴了。
一個白衣女子舞著上了場,舞姿曼妙。臉上輕紗覆面,隱隱約約中,面紗下的面容似是傾國絕色。
「吳大哥,她怎麼蒙著面呢?」伊靈焦急地問道,眼楮依然沒有從台上移開。
「你放心,等會兒玉環姑娘就會把面紗取掉的。不過,也只是取下來片刻,然後就會又戴上去的。玉環姑娘的臉,不是誰都可以看到的。」
「哦。那吳大哥有見過那玉環姑娘的臉嗎?」。
「見過。」吳伯楠興奮道,「真是美得讓天地都失色啊。可惜我只來得及看了一眼,玉環姑娘就吧面紗戴上了。就那一眼,就讓我再也忘不了了。」
「真的?!」伊靈的聲音也變得很興奮,懷著濃濃的期待。
伊靈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台下,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那白衣女子取下面紗的瞬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玉環姑娘的手慢慢移向臉上的面紗。
眾人的歡呼聲變得越來越大,直震人耳膜。非花快速出手,捂向伊靈的雙耳。
伊靈對非花經常性護衛她的動作已經習慣了,也不動,屏息等待著玉環姑娘將面紗揭下。
終于,在眾人的期待和歡呼聲中,玉環姑娘將面紗輕輕揭了下來,華光頓現。
「耶?!」伊靈發出一聲詫異的驚呼,「是我!」然後又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本是偏著頭望著伊靈的非花聞言,疑惑地望向下面,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時,沐影和魂希也驚得嘴巴大張,那樣子,要多傻有多傻。
只見台上那玉環姑娘大眼瓊鼻,小巧的瓜子臉,花瓣般嫣紅的雙唇,小小的酒窩……這不是令他們驚奇的,令他們驚奇的是,這玉環姑娘,活月兌月兌就是伊靈的翻版。
要不是非花肯定自個兒身邊坐著的就是伊靈,要不是那姑娘的眼神太冷太傲,要不是他太熟悉伊靈了,一定會認為,台上那白衣女子就是伊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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