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琪畫好以後,便把那副《美*女戰士》的漫畫遞給梁少君,笑道︰「怎樣?」
梁少君把畫接到手里,認認真真的欣賞了好一會兒,最後由衷的點頭道︰「不錯,確實很特別。小丫頭,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誰稀罕你的欣賞?她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和這家店鋪才這樣罷了。祁琪沖他翻了個白眼,接著問道︰「既然覺得好,那麼,我們的約定,你是不是也應該遵守?」
「當然。」梁少君彎了彎眼楮,很是迷人的笑道︰「我跟梁晨那個偽君子可不同,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真君子,不會做那等輸了不認賬的小人。」
「切。」祁琪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這個人,怎麼就那麼願意和梁晨比較呢?關鍵是,他和他實在也太沒有可比性了。可他偏偏就缺乏這種自知之明。
這時梁少君又笑道︰「當然,最重要的,是長著像你這樣特別的小腦袋和一雙巧手的女人太少見了,所以我不想逼你太急。畢竟,如果單純想要享受床上的樂趣,只要我想要,隨時都有比你漂亮的女人自動送上門。」
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嘛,祁琪撇了撇嘴。看來,自己長的只是清秀,進不了超級美女的行列,還是很有好處的。
梁少君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至于這奇藝坊嘛,我就大度一點,讓你經營著吧。畢竟,你的手藝,確實當得起‘奇藝’這兩個字。不過,那個劉掌櫃,哼,我不會放過他!我一定要抓住他活剝了他的皮!」
說著,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听了他這番狠話,祁琪頓時無語。皺了皺眉,很是郁悶的說道︰「梁少君,劉掌櫃不過是騙了你那麼一次,你至于對他這麼狠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把他毀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沒好處,爺就是高興。爺就喜歡看著那些人遭罪。」梁少君忽的湊近祁琪,很是危險的眯起眼楮,警告她道︰「陳紫依,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爺喜歡怎麼做人怎麼做事,不需要你來教導。開好你的奇藝坊,多想點新鮮的主意就行了。我會常來和你聊天作畫的。如果什麼時候你讓我覺得無聊了,你的下場未必比那些人好多少。」
說罷,大笑一陣,猛的將袍子一甩,就瀟灑的走了出去。
「哎……」等他走後,祁琪終于松了一口氣。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就又開始熟悉店內的事物。
正在這里照著賬單清點著貨物,忽見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里張望。
祁琪疑惑了一下,抬頭細看那人,卻是一個生的挺俊秀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左右歲的年紀,很是忠厚老實的樣子。
那小伙子見祁琪看他,有些憨憨的一笑。一副想進來卻又不敢進來的模樣。
「你是誰?」祁琪詫異的問他。
那小伙子站在門口,抬手揉揉鼻子,憨憨一笑,道︰「我叫張恆,以前是奇藝坊的伙計。昨天劉掌櫃的讓我離開,說奇藝坊不開了。我出去溜達了一晚上,今兒個溜達著又回來了,沒想到竟然看到奇藝坊開門了。姑娘,你是哪一位?」
說著,就把一只腳跨進門里,另一腳跨在門外,很是猶豫的看著祁琪。
祁琪听他的說法,似乎他因為無處可去,昨天一整晚都是在街上走動。這秋天的夜晚,在大街上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受。更何況,現在梁京每晚三更後宵禁,他昨天晚上沒被查夜的兵士抓住,就已經很幸運了。
見他現在似乎還在打著哆嗦,連忙讓他進來。在店里找了找,想找個暖水瓶給他倒壺水,卻因為對這地方生疏,一時沒有找到。
張恆看出她想找水,說了聲︰「姑娘,我自己來。」就輕車熟路的去一個角落里找了個暖水瓶出來,又去櫃台里面找了兩個杯子。先給祁琪倒了一杯水,然後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就用兩手捧了杯子一口口慢慢喝著。
祁琪見他對這里比對自己熟,這下倒是相信他真是奇藝坊的伙計了。于是便讓他坐下,這才告訴他︰「我叫陳紫依,是奇藝坊現在的新掌櫃。你說你是奇藝坊的伙計,我前些日子來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你?」
張恆端著水,正用兩只大手捂在杯沿上,用杯子的溫度來溫暖自己。听到祁琪說她是奇藝坊的新掌櫃,連忙把杯子放下,興奮的站起來行禮道︰「原來是陳姑娘,這兩天我常听劉掌櫃的說起您。沒想到您現在成了奇藝坊的新掌櫃。這麼說,奇藝坊可以繼續開下去了?」
「是呀。」祁琪點點頭,笑道︰「是可以繼續開下去了。你先請坐,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為什麼我前些日子來的時候沒見過你呢?我記得以前來的時候,櫃台里也有一個小伙計,不過那可不是你。」
張恆聞言,便坐下告訴祁琪︰「我才來了不到七天。這些日子恰好您沒來,所以您才沒看見我。」
「哦。」祁琪點點頭,又問︰「你說你昨天晚上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夜,那麼,你以前住在哪里?」
「這里。」張恆紅了下臉,指指店堂中間的那張桌子。又從櫃台的一個角落里拖出一床薄被,跟祁琪說道︰「我就睡在這里。我是從鄉下來城里賺錢的,沒地方可去。所以,劉掌櫃的就賞了我這床薄被,讓我睡桌子上。夜里順便看著店。」
原來這樣。祁琪點了點頭。看他那忠厚老實的表情,再加上他對這里的環境那熟悉的程度,猜想他不會是說謊,又問了他幾句話,大體了解了他的情況之後,便讓他繼續留下當伙計了。可惜奇藝坊以前的另一個小伙計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祁琪如果想再重新雇用一個伙計,就不得不自己去找了。
在店里又大體熟悉了一下,怕陳二郎回去後找不到自己會著急,便吩咐張恆看著店,自己則回了躍龍門。
回去以後,祁琪先去陳二郎的房間里瞅了一眼,見他還沒有回來,就拿了鑰匙去開自己的房門。
剛把鑰匙插入鎖孔,躍龍門的老板就拈著蘭花指笑著迎上來,道︰「陳姑娘,今天又出門去了?我還以為你又打算明兒個早晨再回來呢。」
說著,便忽的放低了聲音,低低的問道︰「陳姑娘,剛才你那個情郎又過來找你來著,同來的還有一個穿白衣的公子。那位公子我也見過幾次,好像是梁老太師家里的梁晨公子。嘖嘖,梁公子長的好看哪,比你那個情郎長的還漂亮,只可惜那張臉實在太冷了。」
听到躍龍門的老板提到「情郎」二字的時候,祁琪就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實在很受不了這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如此八卦。不過,當她听到梁晨和許承澤同來找她的時候,卻忍不住問他︰「那兩位公子過來找我,有沒有說什麼事?」
「這個呀……沒有。」躍龍門老板很是失落的搖搖頭。不過,只是瞬間,他的情緒登時又興奮起來,便又低聲問道︰「陳姑娘,你不承認許承澤是你的情郎。那麼,你的情郎,不會是那位梁公子吧?」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八卦?祁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把門打開,轉身進了屋里,「啪」的一聲就狠狠的把門給摔上了。因為她這大力的一摔,那門板猛的一陣震動,震落了牆上涂抹的不勻的幾塊牆皮。
躍龍門老板知道祁琪不待見他,卻依然自顧自的在她門外羅嗦︰「哎,陳姑娘,要是梁公子對你感興趣,你可一定要抓住他呀。那可是京城里多少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呀。長的又漂亮又有才華,地位還尊貴。要不是因為他太冷,對女人又沒有什麼興趣,現在早就妻妾成群了。不過,陳姑娘,他們兩個,到底誰才是你的情郎呀?」
祁琪實在受不了這個八卦的男人了,便憤憤的再次打開門,站在門口氣道︰「徐掌櫃的,既然你知道他們的地位都很尊貴,就應該知道如果得罪了他們會有什麼下場。我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能認識他們這樣的人純屬偶然。他們那里就能成為我的情……情郎了?還不快閉著你的嘴呢。」
說完,再一次把門摔傷,就進了屋里。
「唔……」這一下,躍龍門的老板不再說話了。很是「妖嬈」的把嘴巴一捂,便拈著蘭花指扭啊扭的走開了。
等他離開,祁琪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暗暗嘆息著,哎,這躍龍門是住不下去了。所謂人言可畏,要是躍龍門的老板天天過來和她說這些混話,煩都被他煩死了。看來,她有必要和陳二郎商量一下,搬離躍龍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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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張恆,由永恆之永恆同學扮演。呵呵,為了親這個角色,我特意百度了一下悶騷的定義。不過,忠厚老實倒還好寫,悶騷,不敢說我能不能寫好哦。但是親給出的這個詞倒是提醒我了,下本書的男主,我就用這種性格的男人,哈哈。
另外,很感激jykuan4569同學的打賞,昨天晚上生死時速,頭著12點前2分鐘才發出昨天的那章,所以也沒來得及感激。今天總算是沒有生死時速。就感謝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