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呂陽等人聞言,心中亦是一驚。
這里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漫漫虛空之中,又不是像世俗舟車勞頓,有山賊水匪可以攔路,哪里來的人半途攔截?
不過他們也知道,呂宥身份尊貴,絕非信口開河的人物,而且他的修為遠遠超出自己等人,既是如此說,那便不會有假。
「難道也是虛境以上人物,甚至先天九重,先天十重?這下可麻煩了,這里並不是什麼安康祥和的所在,一旦動起手來,隨時都有可能波及方舟,舟毀人亡的。」
呂陽等人頓時便感受到了壓力,因為他們知道,相比這位虛境高手而言,自己這些小輩,是絕無可能在虛空亂流之中生存的,這就好像是不懂泅水之人,搭乘舟筏,可以渡河,但若是遭逢變故,落到水中,馬上便要面臨致命的危險。
而此刻,他們都是處在這變故之下,一旦攔截的高手上前,與呂宥發起劇烈爭戰,恐怕呂宥也顧不上照應他們了。
呂宥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敢托大,連忙飛出舟外,並且喝令眾人,呆在里面坐好,千萬不要出來。
其實不需他贅言,呂陽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此都是目送著他飛出舟外,迎向來人。
彼處,到處都是一片深邃夜空的背景,漆黑之中,一道更加深沉的黑光疾飛而至,當面便是直接撞來。
呂宥眼中一寒,伸手虛抓,遠處一顆足足高達千丈,巨大如山岳的小型星辰,陡地一閃,虛空穿梭,飛了過來。
「移星換斗大神通」
轟隆
他這一式移星換斗,乃是借助無窮法力,生生地抓起億萬鈞重的小型星辰,往來敵身上砸去。此舉說來非常簡單,但卻確確實實是無上的神通手段,等閑凡人,光是想想,也足以窒息。
漫漫星空,擁有億億萬星辰,無數的時空和虛空亂流之中,似這等的小型星辰,不計其數,但他這突然一抓,還是出乎來人意料,當他感受到迎面飛來的星辰之時,已是不及閃避,一斗就撞了上去。
撼星動月的巨大震顫之中,一道黑光彈了出去。
但這足以排山倒海的一撞,對他卻似根本沒有影響,忽地一聲,轉眼即便隱入了虛空之中。
「透石生光潛淵縮地」
黑光幻化,重新化作一道長虹疾飛而來。
「雕蟲小技」呂宥見到,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再次伸手。
轟隆
又是一聲悶雷般的巨響,虛空之中,仿佛打開了一道裂縫,猶如巨大怪獸張開血盆大嘴,往那長虹狠狠咬去。
「虛空穿梭,幻影無極」
那黑光,迅速飛遁,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躲閃過後,竟然硬生生地從那道裂縫之中穿了出來,再次接近方舟,而與此同時,一道巨大的身影,帶著蠻荒,遠古的氣息,從那黑光之中飛了出來,轉眼即漲至數千丈長,龐大的身軀仿佛橫亙天際的星際,蠻橫地堵在了呂宥面前。
轉眼之間,它的身影便將呂宥的方舟遮擋,堵在兩者之間。
「哈哈哈哈,老東西這是我們尸魂宗的最強天尸,遠古尸龍,經由歷代宗主與長老祭煉,早已是一具堪比先天絕頂的絕世傀儡,你就和他好好相斗一場,至于你留在舟上的這些人,他們的性命,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一個聲音大笑著,出現在巨大身影的背後。
「糟了,這是一具先天大圓滿的遠古尸龍,即便以我的實力,想要除掉它也絕非易事,青青他們……」呂宥的面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這個人……是寒霖」
呂陽等人站在方舟里,觀望外界,也听到了虛空中傳來的這一陣囂張笑聲,頓時面色大變。
直到此時,他們才看清,這個膽敢半途劫殺眾人,甚至當面與呂宥交手的,竟然就是寒霖,他這一次,再沒有名門子弟的矜持,一出手便是用盡全力,甚至連本門最強的天尸,經由歷代宗主與長老祭煉的遠古尸龍都拋了出來。
眾人都是仙門弟子,不會不清楚,似這等寶物,一般都是本宗門的鎮派之寶,實力堪比掌門,大長老一級的人物,而寒霖竟然把它動用在這種場合,明顯是鐵了心要辦成一件事情了。
當然,這件事情絕不會是擊殺呂宥,畢竟呂宥再怎麼也是虛境高手,仙門的長老,並不是空有境界而無實力的二流人物,他之所以祭出這尊遠古尸龍,只是如他所言,只是為了纏住他,不讓他施援。
他的目標,是在方舟上的這些人。
「呂陽,我們又見面了」
果然,寒霖在世將呂宥堵截在外之後,獰笑著飛近方舟,望著船舷邊上抬頭望來的呂陽,眼中掠過一絲深深的仇恨。
「寒霖?手下敗將,竟然也還敢出現,怎麼,你覺得送我一把魔刀還不夠,還要把性命都送上來?」呂陽從舟內的房間之中走出,站在了甲板之上,遠遠看著寒霖,面帶譏諷。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哼,我也懶得與你這種小人物多說廢話,我只問你一句,你把蓉兒姑娘擄去,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寒霖中冷森森地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寒冬一般的嚴酷。
很明顯,他這次冒險出來,當著呂宥的面劫殺呂陽等人,就是為了弄清楚黎蓉兒的下落,畢竟前一個月,呂陽順手牽羊把她擄走,絕不是為了要請客吃飯的。
「蓉兒姑娘?呂陽師弟,他在說些什麼?難道那蓉兒姑娘就是那日被你擄走的修羅宗弟子?」呂青青听到寒霖的話,不禁也猜到了他的來意,不由得暗中傳音,私下里詢問呂陽。
「不錯,他口中的黎蓉兒,就是那修羅宗女弟子,我把她擄去是為了詢問一件事情,這個我以後再跟你細說,不過現在,我要對付寒霖,說不得便要糊弄他一番,激起他的怒氣了,你听到後可不要吃驚。」呂陽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先是暗中和呂青青提點了一聲,然後露出一副非常古怪的yin邪表情,意味深長地干笑了一聲。
「你居然問我把她怎麼樣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一個多月,你說能怎麼樣?說起來,你似乎很在意那個黎蓉兒?只可惜,她根本都不記得你,反而對我x日痴纏,死心塌地。忘了跟你說,她經過我這些天的教,現在已經成為我的禁臠,為我奉上一切了。」
「什麼?蓉兒姑娘怎會屈從于你這仙門弟子,你這是胡說」寒霖聞言,大為震驚。
「看起來你並不相信,覺得我是在胡說?那我便讓你看看證據好了,黎蓉兒,你給我出來」呂陽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就像是一尊yin邪魔頭般,哈哈大笑著,伸手虛抓,竟然從虛空之處,抓出了一個美艷女子。
這女子似乎受盡了非人的虐待,渾身上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氣息也變得虛弱之極。只見她無力地偎依在呂陽身上,被呂陽一手從臂底下穿過,扼在玉頸之上,用力地提了起來,高高地舉著。
「小jian貨你原來相好的來了,張開眼楮好好看一看嗯?他似乎不願相信自己所見的樣子?給我叫聲來听听,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是怎麼稱呼我的?我是你什麼人?」
「主……主人……」呂陽手中,「黎蓉兒」虛弱地張開了眼楮,看了寒霖一眼,但卻仿佛已經不認得他一般,恍若未顧,只是順從地應著呂陽的話,苦苦哀求道,「蓉兒……蓉兒……快不行了,求……求求你……」
「你又自稱什麼?說過多少遍了,你就是最卑賤的jian貨,最**的母狗想要得到主人我的寵幸,得跪下來舌忝我的腳趾頭才行,你這麼不長記性,那就繼續忍著,忍耐這種yu火焚身的感覺」
「啊,主人,我錯了……求求你快來寵幸我,蹂躪我,我是最卑賤的jian貨,最**的母狗,我任你處置,哼……」
這「黎蓉兒」仿佛夢囈一般,順著呂陽的話,喃喃自語起來,說到最後,甚至化作一灘爛泥般,如痴如醉地貼到了呂陽身上,仿佛真的如她所說,卑賤到了極點,**到了極點,急于討得呂陽好心,好得到他的寵幸,解除那yu火焚身的苦楚。
呂青青,商雲,紫良玉,風無影,蕭瀟,鐘訓等幾人看到,全都怔了一下,看著呂陽的眼神,不免便多了幾分驚異。
不過,呂青青最先反應過來,這里面有古怪。
眾人之中,她可以說是最了解呂陽為人的,呂陽雖然算不上什麼衛道士,老夫子一般的人物,但卻絕對不是個yin邪之輩,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更是作風正派,從來不屑于和yin賤妖邪的女子歡好,甚至連假以顏色都欠奉。
但在此刻,大敵當前,他卻如此作為,顯然有其深意,再想起剛才他暗中傳音說過的話,呂青青心中一驚,便似乎想到了什麼。
「啊畜生你到底對蓉兒做了些什麼她怎會變成這樣」寒霖卻沒有如呂青青這般深思,看到自己心目中的仙子,女神,竟然在他人懷中婉轉承歡,極盡諂媚yin賤之能事,頓時便無法再忍耐,騰的一聲,徹底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