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爺說,昨天是中秋,想和你們倆一起吃個飯,可是你卻有事,所以就約大家今天在這里了。」小石頭一邊吃一邊對阿陝和唐艷艷說。
阿陝覺得心中溫暖,看看江南俊,江南俊頑皮地一笑,「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讓你看看我沒虐待這小子。」
小石頭呵呵地笑著,阿陝看著他不由得也有了笑意。
「你怎麼都不吃啊?」唐艷艷看看阿陝,阿陝抱歉地說︰「我不餓,你多吃些。」
「你不吃也不喝,難道是不舒服。」江南俊在一旁也問道,說完就把手放到阿陝的額頭,阿陝緊張地躲開,江南俊的手還停在空中,唐艷艷和小石頭都張大嘴看著他倆。
阿陝眨眨眼楮掩藏尷尬,而江南俊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來,繼續吃飯。
小石頭吃得滿嘴都是油,對阿陝說︰「阿陝哥,我娘前兩天給我來信了,還問到你。」
「多謝鳳姑掛念,你回信的話幫我問候一聲。」
「沒問題,我娘都說了我現在能有這麼好的差事,都是阿陝你的功勞。」
「那我呢?」唐艷艷插嘴進來。
「哈哈,唐大小姐是我的貴人,我怎麼能忘了呢。」小石頭連忙笑著說。
「那我呢?」江南俊也接了一句。
「少爺是我的恩人啊」小石頭誠懇地回答,大家臉上都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氣氛融洽到了極點。
「阿陝哥,我娘說了要給你介紹媳婦」
小石頭的話一出,房間里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唐艷艷瞪著圓溜溜的眼楮看著小石頭,江南俊舉起的筷子停在空中,阿陝則像被茶水嗆住,臉憋地漲紅,小石頭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到,他小聲地繼續說︰「我娘有個同鄉的姐姐也住江寧,她家的女兒比我大兩歲…」
「啪」江南俊放下筷子,而唐艷艷大喊一聲︰「小石頭」
小石頭被兩個人嚇了一跳,「怎麼了?」
唐艷艷氣急敗壞地對小石頭嚷嚷︰「和你母親說,她要是給阿陝介紹媳婦,我答應給你們的好處一分都沒有」
小石頭沒料到唐艷艷反應這麼大,但又有些不甘心,「我娘也是想感謝一下阿陝哥,所以熱心問問嗎?」。
「不用問,阿陝不會娶什麼你母親同鄉姐姐家的女兒,阿陝你說是不是?」唐艷艷轉向阿陝,眼中露著急切。
「啊…哦」阿陝靦腆地應了應,「小石頭,多謝鳳姑和你的關心,你幫我給你母親說,不用為**心,我訂下人家了」
「噗」江南俊差點噴出一口水來。
「阿陝,你說什麼?」唐艷艷不可置信地看著阿陝。
「嗯我已經訂了人家了,所以不用大家為**心了。」阿陝輕松地解釋著,隨口又喝了一口茶。
「我…我怎麼不知道,」唐艷艷好像受了很大打擊,「你說的是真的嗎?」。
阿陝對她淺淺一笑,「當然啦,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突然唐艷艷眼里涌起水霧,阿陝別過頭去不看,「噌」地唐艷艷站了起來沖出房間。,
小石頭叫了兩聲,著急地看著江南俊和阿陝,江南俊示意了一下,小石頭趕忙追了出去。
一切歸于平靜,只剩江南俊和阿陝的呼吸聲,半響,江南俊說話了,「有必要這麼做嗎?」。
阿陝還是低著頭不言語,江南俊繼續說︰「我還以為你也是喜歡她的。」
阿陝抬眼看看江南俊,「我是很喜歡她,但不是你想地那樣。還有…」阿陝輕輕喉嚨,「我訂了人家,是真的」
江南俊臉上掃過意外,「怎麼訂?」
阿陝奇怪地看著他,江南俊突然覺得自己失言,悶悶地喝了一口酒似乎在壓著火氣。
阿陝不想體會他的心情,噙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喝下,「其實我今天吃過晚飯了。」
江南俊又皺起眉頭,阿陝繼續說︰「我是不想掃了你們的興,所以你放心我沒有生病,明天照常可以去夏園。」
江南俊不吭氣,阿陝淡淡地說了一句︰「夏園里,孟昭雲似乎很不耐煩我。」
「什麼?」江南俊挑起眉毛。
阿陝吸口氣說︰「昨天他狠狠地盯了我半天,而且今天又很不善地說記下我了。」
「有什麼事嗎?」。
阿陝大概把昨天和今天的事說給他听,而江南俊越听眉頭皺得越深。
「江波的事,你不要操心,我已經讓她暫時不用去夏園了。」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江南俊嚴肅的神情令阿陝有些吃驚。
而江南俊自己有些氣急敗壞地走出房間,阿陝也跟著他出去。
走到大街上,阿陝叫住江南俊,「那是什麼?」江南俊不理他,繼續走,阿陝緊步追上。
「不過,如果孟昭雲認識我,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在夏園知道更多的事情?」阿陝在江南俊背後自言自語地想著說著,突然前面的人轉過身來,他險些撞上。
阿陝看著江南俊的眉間不知為何凝起一股怒氣,阿陝試探地問︰「這樣不好嗎?」。
江南俊咬了咬下嘴唇,「你這樣下去…會更復雜,更復雜…」
阿陝不明白江南俊為何看上去如此糾結,他不解地問︰「那我應該怎麼樣?是你要我進夏園,是你要我接近那里面的人,可是這些到底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真希望你和這一切都沒有關系。」江南俊觀察著阿陝表情,神情格外復雜,「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阿陝頭昏腦脹地走回田家,唐艷艷屋里的燈已經滅了,他在院中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他和她之間是無望的,希望艷艷能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第二天一早,阿陝就起床要出門,一開門竟然見唐艷艷站在他的門口,臉色煞白。
「你怎麼站在這怎麼了?」阿陝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唐艷艷。
唐艷艷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阿陝…我想了一晚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阿陝看她可憐,但是還是心狠起來,點點頭。
唐艷艷一把握住阿陝的手,「你就不能考慮考慮我。」
「艷艷,」阿陝立刻打住她,「我們是朋友這件事永遠不會變,永遠不會」
唐艷艷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緩緩地轉過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阿陝心中實在不忍,但是還是放開目光,離開了。
一個白天,阿陝都感到心神不寧,中午的時候孟昭天又到花園晃了一圈,雖然沒問什麼話,但阿陝知道他在找江波。
可下午的時候,江波卻急哄哄地跑來夏園找阿陝,「阿陝…艷艷不見了」
阿陝大驚,扔掉手上的活,往門外跑。
江波說,唐艷艷不吃午飯待在房里,過了中午,她再找就找不到人了。她不敢驚動田家的人,所以跑來找阿陝。
阿陝心知是自己話說得太重,害她不知跑去哪了,正在滿世界找唐艷艷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攔住。
「是阿陝嗎?」。來人問道。
阿陝點頭,那人說︰「你們要找的人,在綠蘿山莊,是少爺派我來通知你的。」
阿陝安頓好了江波,立刻前往綠蘿山莊,在水蘇閣他見到了哭得梨花帶淚的唐艷艷。
阿陝站在唐艷艷身邊,喘著氣,一句話也不說。
唐艷艷先開始還故意無視阿陝,可慢慢地她偷偷地瞄起阿陝,江南俊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你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唐艷艷看上去很生氣。
阿陝還是不說話,平靜地嚇人。
唐艷艷看著這樣的阿陝,語氣軟了許多,「我都說了我不想看見你,你怎麼還不走啊?」
許久,阿陝說話了,「是永遠不見嗎?」。
唐艷艷驚訝的抬起頭望著阿陝,阿陝的聲調突然提高︰「你是為了讓**心,讓我害怕所以才跑走的嗎?」。
唐艷艷見阿陝生氣,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我不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擔心死了,生怕你因為我出了什麼事」阿陝失了平靜,而唐艷艷瞪大雙眼心怦怦直跳,「我一直埋怨自己是不是傷害了你,如果那樣我也一樣很難過。」
「阿陝~~」唐艷艷輕輕地喚著阿陝。
「可是,艷艷,就是在擔心和緊張中,我更加清楚明白了我的心」阿陝語氣柔和了下來,「對不起,你在我心中只是朋友」
唐艷艷滿心的期待全部化成空,她的人也像空了一般,失去了心神。
「艷艷你漂亮,善良,為人又很仗義,這樣的你,會有更好的選擇,而和我像現在這樣相處,不是很好嗎?」。
唐艷艷的眼淚又滴了下來,阿陝按住她的肩膀,溫柔地說︰「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要跑走,因為我會找得很辛苦。」
唐艷艷捂著臉嗚嗚得哭了起來,阿陝在一旁慢慢地拍著她的背,而江南俊也收起了看玩笑的心,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二人。
江南俊把阿陝和唐艷艷送回田家,江南俊臨走的時候,阿陝叫住了他,「江少爺我有話想說。」江南俊挑挑眉,等待著阿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