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一臉平靜地仰頭注視著這個大漢︰「大叔,你擋住我的路了」
「老子就不讓開,要過去,交出一千靈石的過路費再說,哈哈反正你剛剛也賺了那麼多……」
大漢的多字還沒說出口,只听 嚓一聲,大漢的右手臂陡然發出一陣骨頭斷裂的奇怪聲響,而周圍的眾弟子,還一臉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啊你這臭小子,居然敢毀掉老子一條手臂給我去死」大漢雙目赤紅,怒發沖冠,立馬揮舞著另外一只完好的左手,就要向月茹抓來。
月茹輕輕地嘆了口氣,只見大漢的另一只手臂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立馬無力地垂了下來。
「你這個該死的……唔……唔……」大漢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滿嘴是血,悶哼一聲,立刻將碎牙吐得滿地都是。
大漢的左側臉頰高高腫起,半晌,一個鮮紅的手印才緩緩浮現。
轟地一聲,大漢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原先的輕蔑、囂張全都不翼而飛,只是望向月茹的眼里全是驚恐,身體像只秋風中的枯葉似的,止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周圍的人臉上瞬間寫滿不可置信的驚愕。
月茹將大漢打成這樣並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周圍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看清楚月茹的出招
這需要怎樣的速度,這需要怎樣的力量
想不到看上去文弱清秀的一個少年,身體中居然蘊藏著這麼變態的爆發力
原本有些人心里對月茹存有幾分蔑視和不滿,認為她能在擂台上越級打贏宇文灝完全憑的是運氣,而不是實力,內心對大漢的做法隱隱還有幾分支持的,此時此刻,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有這種想法了。
大漢的下場,就是血的教訓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月茹的實力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頓時被拔高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轉眼間,周圍的弟子對月茹的印象已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變成一個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甚至有幾個人還懷疑她是不是修真界中很罕見的體修。
不過月茹在台上的術法,能跟宇文灝對峙相持那麼久,自然也不算弱,如果純粹煉體的話,在術法上的修煉也絕對不可能到她這個地步。
月茹的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朝著大漢旁邊的七八個手下掃了幾眼,那幾個早已嚇呆的弟子立馬噗通噗通幾聲,紛紛跪倒在地,鼻涕眼淚一把的,全在臉上肆意橫流︰「師兄,饒命啊,師弟們有眼不識泰山,望師兄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這次吧……」
一邊討饒還一邊把頭磕得震天響。
「沒事,」月茹一臉和善的望著他們,「師兄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你們只要一人繳納一千靈石的買路錢就可以離開……」
……
雖然在修真界,骨頭斷裂什麼的不是無藥可救,可是要完全恢復,需要耗費很多的靈力或者很好的丹藥,甚至可能留下隱患,一般沒什麼背景的弟子還是能夠避免盡量避免,畢竟修真者身體脆弱,已是人盡皆知。
收到了八千下品靈石之後,月茹又收到了連同賭注在內的五十萬零五千顆下品靈石的賭金,而且是當場結清,開設賭局的那個弟子身上的靈石全都賠光了,又趕緊東拼西湊了一番,終于把靈石全部湊齊,當然南宮靈能不能拿到他那一百萬靈石的賭金就不在月茹考慮範圍之內了。
見識了月茹剛剛懲罰那幾個惡意挑事的弟子那凌厲果決的手段,那個開賭局的弟子可一個大氣都不敢出,毫不含糊地用最快的速度把靈石湊齊,生怕惹了月茹這個煞神。萬一她不高興,不耐煩了,說不定隨手把自己的胳膊腿兒什麼的給卸了,可太得不償失了。
……
「嘿嘿,小如兄弟啊,你剛剛真是大爆冷門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啊,讓哥也揚眉吐氣了一把啊還好哥從入門那天起,就一直都很看好你啊」程劍南拍了拍月茹的肩膀,親熱地道。
月茹不由一陣無語,還口口聲聲說看好自己呢,剛剛不知道是誰把靈石都壓在了宇文灝的一方,差點輸得血本無歸呢,這翻臉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不過月茹表面上還是謙虛地笑道︰「哪里哪里,程大哥你過獎了小弟能戰勝宇文師兄其實只是僥幸而已……」
「對了,你知不知道,下一場比賽,你的對手是陳漁師姐哦」一旁的郭萊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古怪地說。
蝦米?沉魚?月茹眼角一陣抽動,是不是還有人叫落雁啊?
「哎喲?是誰在叫人家啊?」月茹正想向程劍南打听清楚這個陳漁師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一個極度嗲的聲音立馬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我就是駱艷啊剛剛是這位師弟在叫我嗎?」。說著一扭一扭地撥開人群,朝著月茹走來。
且不說這聲音,矯揉造作得仿佛踩著鳥尾巴尖發出的一般,讓她渾身如墜冰窟,單單說她的長相,身長五尺,身寬也五尺,活像一個渾圓的皮球,還扭啊扭的,更讓月茹的小心肝兒不由一陣撲撲地顫抖。
誰說修仙的越修越美的,這個駱艷師姐簡直是個大大的反例啊
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可是長得丑還沒有覺悟,出來惡心人就是大大的不對了
月茹不由欲哭無淚,自己剛剛不是把內心的想法下意識地說出來了吧?
想到這里,月茹不由連連後退,匆匆辯解道︰「師姐誤會了,師弟剛剛不是叫你……」
誰知駱艷見了月茹,眼楮變成兩個桃心,頭上氣旋中不停地冒出粉色的泡泡,「哎喲,這不是剛剛打敗小灝師兄的那位小如師弟嗎?剛剛你在台上的樣子好帥好迷人哦」說著,還羞澀地向月茹拋了一個媚眼。
月茹被她的媚眼電得渾身抽搐,一陣惡寒,立馬拽住旁邊的程劍南,順手地往身前駱艷的方向一推︰「那個,師姐,小弟還要準備下一場比試,先走一步,告辭告辭……」說著立馬一溜煙似地跑了個無影無蹤,只留下在原地面對駱艷有些不知所措的程劍南。
……
幾個時辰之後,月茹終于見到了自己第二場比試的對手,傳說中的「沉魚」姑娘。
雖然長得不如駱艷那般驚悚,還在正常範圍之內,但是月茹總感覺她身上透出一股讓自己不舒服的氣息。
想來想去,原來是對方的嘴角,總是向下彎曲,一副什麼都看不順眼的樣子,加上她的裝束實在太過奇葩了些,屎綠色的厚重紗裙偏偏配上一雙極為扎眼的血紅色小鞋子,加上金色的腰帶,實在是有點挑戰月茹的審美極限,讓月茹不由打了個哆嗦。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陳漁姑娘見月茹盯著她看,不由翻了個白眼,第一句話就將月茹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