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秀 正文 第七十四章來回折騰

作者 ︰ 西琳兒

姿柔和姿芳的神情變化,自然並沒有逃過燕國大長公主的眼楮,但是,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且也並沒有想要追究什麼,只是心中更是有了新的計較而已。

因為昨夜睡得太晚,姿蘭今日沒有能夠早起,不過,她和燕國大長公主昨夜就打過招呼的,她還有可以讓她依仗的地方,她不發愁會受到責難。

只是,姿蘭當然也只是多睡了一會兒而已,今日這麼大的事情,她又豈敢真的怠慢?

姿蘭原本是打算等到燕國大長公主給她的三日期限快到的時候,再過去找她,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的。

但是,昨夜突然之間出現的那個沉香木的小盒子,讓姿蘭只能改變了主意,想要悄悄的把小盒子送回棲鳳庭,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在那里既沒有內應,也沒有什麼幫手。

而且,棲鳳庭那邊早已發現了金釵的遺失,語氣偷偷模模的想些什麼沒有什麼把握的彌補方式,那還不如背水一戰,直接將此事當著燕國大長公主的面捅破。

現在,姿蘭已經和燕國大長公主談妥了條件,自然,那是在她同意了她提出的條件的基礎上達成的。

燕國大長公主毫無商量余地的向姿蘭提出,不僅以後要跟著姿柔嫁進她以後的夫家,屈居第二做一名比別的侍妾地位稍高一些的妾室,生下的孩子都不得留在自己的身邊。

而且,從現在開始,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是姿柔實在不願去做的,都要姿蘭代替她去做。

姿蘭則告訴燕國大長公主,她之所以願意答應,那是她想要因此換取達振,達誠以及鄭氏的利益和平安,還有就是不能再對她的任何行為橫加指責或是干預,如若不然,她就會咬緊牙關絕不答應,還會想方設法把這件事情說與高太夫人和高懷德知道。

姿蘭之所以這麼說,這麼做,那是她知道,燕國大長公主雖說並不怕高太夫人和高懷德,但是她很是在意自己的臉面和皇家的臉面。

因為,這件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若鬧大傳了出去,那燕國大長公主也是一樣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還有一點,那就是姿蘭還明白,如若她提的條件不夠分量,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那反而不美,燕國大長公主反而會因此而懷疑她日後會有什麼圖謀的。

這一把借力發力,姿蘭可以說是順利的辦成了,她索性把那赤鳳點頭百寶金釵,親自送到燕國大長公主的手中,借此機會談妥該要談的條件,為自己以後所要行走的路途之中,掃去了好大一塊的障礙,日子也就會過得輕松很多。

捉賊捉髒是不假,但是,被偷走的不是一般的東西,燕國大長公主也不是沒有腦子不會思維的傻子,她當然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而且,因為姿柔的關系,燕國大長公主只能把這件事情就此壓下,就連姿芳,她也只能等著日後再找機會懲治了。

為此,燕國大長公主心下實在是恨得牙跟癢癢的難熬,要不是姿柔和姿芳的如此魯莽行事,她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姿蘭這麼快就抓住把柄?

延德堂正廳之上,供著太後娘娘的懿旨,燕國大長公主一身盛裝,從金銅鑄就的架子上,把那道旨意取了下來,拿在手中,然後轉身面對站在正廳之上的眾人。

一眾人等見此情形,便都跪倒在地,低著頭口稱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的懿旨上自然寫的是這里的眾人都已經知道的內容,燕國大長公主眼下當著眾人宣讀這份懿旨,也只是走一走形式,讓這件事更加的名正言順罷了。

宣讀完懿旨,燕國大長公主重新將之供上,跪在那里的眾人才可以站起身來,依次站隊在兩旁整齊的等候。

姿柔和姿芳全都正站在姿蘭的身邊,這兩人胸中的那一口惡氣,實在是找不到途徑發泄,這會兒看見近在咫尺的人,她們兩個真想沖上前去問個明白,可是,今日的這個場合,對燕國大長公主和她們自己是多麼的重要,她們自然心知肚明。

但是,那口惡氣無法排揎,卻讓姿柔和姿芳心中如百爪抓撓般難受,盡管如此,她們此刻也只能司機沖著姿蘭悄悄瞪兩眼解解恨而已。

對于這樣子只會無理取鬧,無端嫉恨別人的姿柔和姿芳,姿蘭卻一點都不在乎她們,她不必把她們放在心上的,她此後所要做的,是如何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宣旨之後,在高氏家族一位年長的老族長的引領下,一眾人等坐上車駕,浩浩蕩蕩的前往祠堂。

在燕國大長公主將達振,達誠,達義,姿芳和姿蘭正式認到自己的名下撫養,舉行了正式的典禮,宣讀了昭告文書之後,他們這五個人的姓名,從此就會留在高氏族譜里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名字會在今日被添加進高氏族譜里面去。

名分和地位,對于一個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特別是對一個女子來說,那絕對是無可或缺的,是她這一生永遠的保證。

鄭氏,就算原本是是填房,但是,她那個時候卻是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正室夫人,雖說如今她也是被稱一聲夫人的,可是,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今日這樣的典禮,她作為他們三兄妹的生身之母,卻沒有資格出現在宗祠里面。

看明白,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姿蘭心中暗暗定了主張,不管怎樣,不管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她絕對不為人妾,即便是平妻,她也不干,哪怕對方的地位再高,哪怕彼此之間拼個魚死網破,她都不會就範的,為今之計,她只有努力的爭取,抓住一切可以爭取的機會,她不會氣餒,還有好多年的日子可以供她使用呢,她就不信,她這一世為人,運氣就會那樣的差。

一行車駕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這才緩緩的在一座擁有兩扇高大的黑漆大門的院落停了下來。

跟在眾人的身後走進了高氏宗祠的大門,高懷德和燕國大長公主已經分了座次坐在上手的座位上了,在他們兩個人的上首,還坐著一位老者,他便是高氏家族里面,目前位份最高的三叔公,依照家法,他在給公主見過君臣大禮之後,就得毫不客氣的坐在上首第一位上,而他的身邊,則是坐著高太夫人這位高府的唯一長輩。

達振,達誠,達義走在前面,姿芳和姿蘭走在第二排,五個人依次給三叔公,高懷德和燕國大長公主行過磕頭跪拜大禮之後,又得跟著他們上前給祖宗的牌位上香磕頭。

接著,看著三叔公在高氏家族的族譜上添上了他們五個人的名字,姿蘭他們五人還得跪在祖宗的牌位前面,低著頭,听三叔公宣讀長長的一篇祭文,這才是和姿柔之間進行兄弟姐妹之間的認親拜禮。

最後,還是達振,達誠,達義跪在前排,姿柔,姿芳和姿蘭跪在後排,向高氏宗族中的十幾位年紀較長的族長輩的老頭子行了三跪九叩的跪拜大禮,這樣,才終于算是禮成了。

這個時候,在高氏宗祠里轉了一大圈,磕頭磕得有些暈頭轉向的姿蘭,才被燕國大長公主指派的兩個小丫頭扶著坐上了回程的車駕。

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行數十輛車駕重又踏上了行程,向著高府的大門回行。

回到高府,看看還沒有到開席的正午時辰,而且,燕國大長公主特意求來的貴客也還沒有露面。

高懷德看了看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還有特意早起的高太夫人,這些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難掩的疲態和倦容。

「公主,依我看,先讓大家都先回各自的院子稍事歇息,等客人到了再告知他們出來迎接,如此可好?」

高懷德懷著心事回頭湊近身邊的燕國大長公主,這樣的場合,他必得事事先征得她的同意才行︰「這里有我和二弟相陪就行了,你們昨夜一定都沒有睡好,還是趁此機會回去暫作一下修整也好。」

「還是老爺想得周全。」

燕國大長公主听了高懷德的話連連點頭,說實話,她早就覺得有些撐不住了,昨夜和姿蘭談了半夜的話不說,等那小丫頭走了之後,她梳洗了躺到床上卻怎麼都沒有睡意,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眯著了一會兒,只覺得才剛合了眼,就被叫醒了。

姿蘭如蒙大赦,帶著周媽媽和靜女急急忙忙的往清芬閣趕回去,回到正房,她連衣裳都懶得月兌,和衣躺在床上倒頭便睡,也不知可以歇得了多久?她怎麼還顧得上什麼儀表?反正等一下也不用大費周折的更衣,那也是方便的事情一樁不是?

還真是不出姿蘭的心中所料,她剛剛把雙腳放平合上眼楮,還在半迷半醒,似睡非睡的狀態之中,就覺得被人輕輕地推了幾推,耳邊響起靜女輕聲的呼喚︰「姑娘,前面傳過來消息,貴客如今已過了重玄門,即刻就會到我們府門前了,請姑娘立刻起身梳洗,前去迎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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