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秀 正文 第一百七章定真情

作者 ︰ 西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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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和你想要和我們一起開店分成,有什麼關系呢?」

姿蘭看著姿嫣不斷上下翕動的那兩片好看的薄唇,心里微微的一動,她沒有見過高懷亮的原配妻子,不過,現在看來,那一定是一個大美人,因為她的女兒應該是長得向她,想著這個,她不禁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石桌上的一杯茶,送到眼前這個堂妹的面前︰「來,先喝口茶,說了這麼半天,也該口渴了吧?你想說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想大姐姐也听明白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喝了茶,潤潤喉再說吧。」

「對,姿蘭說得沒錯,看你的小臉都憋紅了,快喝口茶定定心再說吧。」姿英這時也在一旁笑著說道,「你和姿蘭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妹妹,只要你願意認我這個大姐姐,信我這個大姐姐,那我們以後就都是好姐妹了。」

「真的呀,那太好了。」

姿嫣接過姿蘭手里的茶碗,小臉上原本因著急而染上的紅暈,這回卻更深了一些,不過,這一回是因為興奮和激動,這讓她顯得異常的可愛︰「以後,要是還有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怕了,因為我知道,大姐姐和姿蘭,你們兩個都一定會幫我的。」

接下來,這姐妹三人就頭湊著頭,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陣子,沒有人听得清楚,她們都說了些什麼?一旁的丫頭,自然是沒有敢前去造次的,更何況,她們其實這個時候,還背負著幫自家姑娘注意周圍是否有什麼人?是否有人出現異動?這些個使命呢。

最後,姿英,姿蘭和姿嫣三人達成共識——

姿英出三成的銀子,到時候,她就分三成的紅利;姿嫣出一成的銀子,到時候,她就得一成的紅利;姿蘭出六成的銀子,到時候,她就得六成的紅利。

姿蘭本就是產業的歸屬者,也就是現在所說的董事長和總裁,她的份額當然必須是最大的。

姿嫣還告訴姿英和姿蘭,杜氏恐怕是已經身懷有孕了,因為,她昨日無意間看見她在花園里干嘔了好久,而且還不止一次如此干嘔了,只是,這件事情好像還沒有人知道,就算是杜氏自己也未必給予一定知道,因為,這些年以來,她從來就沒有過身孕,看她的樣子,尚且不敢確定,所以,她並沒有馬上去請席太醫來診脈,而只是吩咐貼身的丫頭先別聲張。

這個消息,對于姿英和姿蘭來說,也可以說真的是一個意外了,杜氏嫁進高家之前,那是嫁過人的,一直都沒由一男半女,誰能想到,這會兒卻意外的懷上了。

看來,之所以先前一直都沒有孩子,那並不是杜氏的原因了。

姿嫣之所以目前很想要姿蘭的那一成份子,那是她考慮得長遠的表現,她就是想借這一成的紅利,前去堵杜氏的嘴。

這也可以說是投其所好,姿嫣知道,杜氏是最注重眼前的蠅頭小利的,只要是有好處可以拿,她就會放松看管,恢復她本來被剝奪的很多自由。

還有一點,姿嫣就是想要借此讓杜氏對她和達信放下一些戒心,因為,這一成紅利,日後必定是只能歸杜氏所有的。

趁著杜氏尚未確定自己已經懷孕,尚未知曉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是女之前,姿嫣必須得先下手為強。

而且,姿英,姿蘭和姿嫣還約定,等到她們全都可以月兌離後母的掌控,自己可以做主的時候,到時候再一起合作,當然這是後話,表過不提。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話還真的一點都不假,就看著表面上強勢如杜氏,柔弱如姿嫣,她也照樣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翻出花樣來。

姿英的婚事,就如姿蘭心頭所想的那樣,高太夫人和高懷德都傾向于寇準,燕國大長公主如今又有把柄捏在了他們的手里,她當然只能屈讓了。

不過,燕國大長公主並不是一個願意吃太大的明虧的人,姿英生母的嫁妝,她就在當時提了出來,要想按照單子上所記的好好查點一番,並且說明,她想要從中選出一些來,日後作為姿柔嫁妝的添頭。

因為,燕國大長公主說,這些年來,她原本手頭的銀錢和首飾等物,在主持府里中饋的時候多有貼補,已是損耗了不少,怕到姿柔出嫁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很難再拿出像樣的嫁妝來了,所以,想要事先存些東西下來,以備後用。

高太夫人和高懷德頓時被燕國大長公主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沒有想到,平時看著在這些財物上並不是太在意的她,卻突然看上了姿英生母的嫁妝,而且還這麼堂而皇之的提了出來?

本來這是可以設法拒絕的,可是,剛剛才搏了燕國大長公主在姿英夫婿人選上的決定權,如今又再不答應她提出的這個要求,這似乎又不太做得出來,說得出口?

燕國大長公主其實就是看中了這個時機,看明白了這一點,她行事一向都是如此,她要麼不出口,一旦出口,那就是必須要得一份大利益才行。

「算了,姿英那丫頭也在我身邊伺候了我這麼些年,這些年來,要不是有她在我的跟前承歡,我這老婆子哪里能過得這麼的快活?」

燕國大長公主滿意的離去之後,高太夫人輕嘆一口氣,聞聲的安慰有些氣餒的高懷德︰「你也不用覺得對不住孩子,我這里會設法給她補足的,好在我這老婆子身邊還算是有些積蓄,不但是姿英丫頭,就是達振,達誠,達信,姿蘭和姿嫣,那幾個小子和丫頭,我也是會有添增的,你可以放心,心下有著數就行了。」

姿英和寇準的親事定下來之後,兩家就開始著手準備,也不只是因為什麼?宋太宗听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竟特意下了一道聖旨,不僅特別御賜了好些金銀飾品和綢緞細軟給高府添妝,還賜下了一塊天作之合的欽定御匾給他們到時候壓轎,並御賜半副鑾駕恩準他們迎親當日使用。

這樣子,這門親事便是板上釘釘,再也不能夠反悔的了。

由此可見,寇準對姿英,那是相當的在意的了,這道聖旨,很有可能,是他特意進宮去請了來的。

姿英和寇準,究竟是怎麼對上眼的?姿蘭對此自然感覺到很好奇。

于是,她糾纏著姿英,定是要她把經過告訴自己︰「大姐姐,你說給我听听吧,要不然的話,我做了那些事,會覺得很冤的,你知道嗎?我這幾日都睡不好吃不香的,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這樣子難過日子嗎?」。

姿英被纏不過,在得到姿蘭保證不對任何人提及的允諾之後,把兩人相識的經過告訴了她——

原來,就在三年前,寇準從外任上升調回京城的時候,姿英和他就認識了。

那一日,姿英是跟著高太夫人一同出城門,去城外的蘭芽寺上香祈福的。

誰知道,高太夫人和姿英的車駕,才剛剛出了城門,就見前面不遠處揚起了一大片的塵土,卻原來是寇準和另一位同樣是進京復職的武將同路往城門口趕路呢。

本來,這兩隊人馬各走各的路,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可是,就在兩隊車駕和護從的馬隊即將就要擦肩而過,各走各路的時候,寇準他們的那一隊人馬里面,卻有一人突然從馬上一頭栽倒了地上,立時就不醒人事了,而且那人在昏迷之中,不僅渾身發抖,還口吐白沫。

而那個時候,寇準他們那一隊人馬里面,卻沒有一個人是懂醫術,一行人只能在那里或是干著急,或是手忙腳亂的設法,卻始終都無濟于事。

姿英當時已經在研習醫術方面小有心得了,就在兩隊人馬相交而過的一瞬間,她突然听見了車外面響起的一陣陣嘈雜聲,而且,那喧鬧的人聲持續了好一陣子,並且還夾雜著跺腳和急切的嘶吼聲,這讓她心里很是納罕,就在她們乘坐的馬車走出去有一段路之後,她征得高太夫人的同意,吩咐讓馬車停了下來。

停下馬車之後,姿英吩咐隨行的家人回頭過去問一聲,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姿英當時當然沒有想到,就是她這一時的好奇,竟然因此而救了一條即將歸西的人命。

那摔倒在馬下昏死過去的人,正巧就是那位回京復職的武將,他的這個病是陳年的舊疾,經常會發作的,而且,每次發作之前還毫無預兆,這一次,他身邊所帶的都是手下的兵勇,家人並沒有跟隨在身邊隨行,因此沒有人了解他的這個病情。

姿英在前去詢問的家人回來稟報之後,在車內說出了一個急救的法子,並且交個那個家人一小包隨身備著的草藥末子,那正巧是可以武將的病情的。

在高家那位家人的指點之下,那位武將終于是悠悠的蘇醒了過來,然後,那個家人又根據姿英所說的,讓他把藥末子放在舌頭底下含著。

那位武將蘇醒之後,強撐著讓寇準扶著他,來到高太夫人和姿英所坐的馬車前致謝。

因為姿英知道那種病,想要除根很難,但是,席太醫卻已法子可以讓這種病,減少發作的次數,原本一月發作一次的頻率,經他治療後ihou,可以改為半年發作一次。

所以,那日臨行之前,姿英在高太夫人點頭允許的情況下,伸手撩起車簾,並交給寇準(後來姿英才知道,原來那日扶著病人前來道謝的青年人,是寇準,寇大人)一張高懷德的名帖,讓他們去找席太醫。

如此一來,寇準稍稍一打听,便就已經知道,出手相救,並且向她舉薦席太醫的姑娘,就是高府的大姑娘高姿英了。

再加上,姿英那日還撩起車簾來朝著車外的人說了好幾句話,她的面貌自然就讓寇準一行人看了個正著,好在那個時候她尚未及笄,又有高太夫人的允準,當然不能算是舉止輕佻了。

自那以後,寇準就會經常想起姿英來,就那次驚鴻一瞥,給他留下了無法消除的印象。

這是後來,在再次見到姿英的時候,寇準明明白白親口對她做的表白。

雖說如此,可是,寇準也沒有敢冒冒然上門前來求親,一來是知道高家的大姑娘年紀尚小,是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子;二來是因為經過打听,听說了燕國大長公主的打算和為人。

可是,雖然並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夠真的如願以償,但寇準還是一再的回絕別人的媒聘,他不願意就此作罷,他認為,只有如姿英那般品貌俱佳,又心地純良的姑娘,才有資格聘為他的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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