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手鐲 第一卷 初入仙門 第二十七章 冤家宜結

作者 ︰ 掃葉齋主人

「我這位書童有些私人恩怨要同你請教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出來比劃比劃?」張載一臉不屑的對她說道,「就你這樣的人還好意思來我們張家族學讀書,也不知道族長和六叔公是怎麼看上你的,如此品德實在不齒。」

張載的話讓小星有些懵,一直以來說她聰明的有,說她傻的也有,說她單純的有,說她善良的有,今天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對她如此不齒。連公正的代表神獸獬豸都認可的人,怎麼會得到如此評價?小星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大聲嚷嚷,引來張守道等人,默然示意張載去族學里男孩子們解決矛盾的地方。

「總算還有些優點,那我先過去等你,你可不許失約哦。」張載與他身邊的書童一同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小星心里暗想,莫非以前欺負了他們,使得今日來解決恩怨。

張守道遠遠看著張載與小星說了幾句便走了,隱約猜到兩人是相約去男孩子們的後巷解決問題了,心里有些高興,張載是族內極聰穎伶俐的孩子,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的繼承人,而小星早已被他看成是得意門生關門弟子,張載能和小星搞好關系,自然也是樂見的,先回後院她師母那休息下,哼著小調的張先生樂顛顛的走了。

「小虎別怕,放心這次我們一定幫你出氣,這樣的惡人還能進族學,族長大人和六叔公肯定是錯看了,待這次我們審出來後,就把這個臭丫頭交給他們,看她還能在我們張家囂張多久。」還未到後巷,不斷傳來的言語已飄進耳邊。小星實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竟能被他們稱為惡人,還要幫這個什麼小虎出氣,自己好像自從到了張家之後就很少淘氣了,以前在京郊那些日子的胡亂縱「狗」(小宣宣),似乎已經很久未做了。

想到這里,小星一個念頭上來,怎麼也止不住,她掏出靈獸袋放出小宣宣,很快這個黏人的小羊又扒了上來,眼楮還是如初生的嬰兒般澄澈,舌頭仍是濕濕的。自從上次因小宣宣吃了個攔路劫道的惡人後,小星被惡心到了,那時她還沒有殺過人,所以無法接受像獬豸這樣獨特的懲罰方式,就一直把小宣宣收進靈獸袋里,只除了那次想試試軒哥哥是不是說的真心話,可惜小宣宣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親近軒哥哥,小星總也無法猜到他的心思,也不能靠小宣宣辨認他言語的真假。

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星突然就很想見見小宣宣了,畢竟它是小星初出家門的第一個伙伴。抱著小宣宣緩緩走進後巷,真是個懶鬼,明明以前在京郊時很愛出來溜達,現在也不知道犯什麼懶病,非要小星抱著走。

男孩們的聲音在小星走進後巷後慢慢減弱,日日都見的同窗們今日都聚集在此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小星卻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仁者無憂、勇者不懼,她實在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也沒有必要害怕些什麼,小星鎮定地問道︰「不知道大伙叫我來這里有什麼指教,一會我還要去師母那里學些東西,希望大家伙痛快點,最好在一炷香內解決問題。」

張載听了小星的話,有些苦笑不得,本來因為小星是女孩子,他對王小虎的話也有些半信半疑,不過現在听小星的話倒真有點像小虎所言。身為大家子弟本來對于這些下人的話也就是听听,一面之詞到哪里都是不可信的。

張載略微示意,兩邊的男孩們紛紛讓開,將他一人留在前面與小星對持。張載今年也不過八歲,可是行事風度極好,隱隱小星居然覺得有些像李景軒,難道大家族出身的人都是這樣有君子之風?應該不是這樣吧,她那個父親怎麼就不像這樣呢?

張載有些尖銳的聲音,有些刺痛小星的耳膜,沒有變聲的童音在小巷內響起,「我這位書童金戈,張小星你大概有些認識吧,是日日都見的,不過不知道有沒有覺得臉熟,他的另一個名字想的起來嗎?」。見小星對此不以為意,張載也沒有動氣繼續說道,「金戈原名叫王小虎,張小星你想起來了嗎?」。

茫然的搖了搖頭,張小星不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什麼王小虎,不過是一個凡人,值得記得嗎?看小星一臉詫異的樣子不似作偽,張載只好盡到自己的責任,繼續提醒到,「半年前在京縣有個疑鄰偷金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那個夜審菩薩的案子才認識了軒哥哥,可是這有什麼關系,難道張載認識軒哥哥,一想到張載可能認識軒哥哥,小星的神態略有改變,她誠懇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言。看見小星點頭,張載心里有些認定小虎的話,看樣子是沒有錯了,她那樣子也是做得出這樣的事的。

張載有些認定,隨即說話中便帶了點厭惡,他繼續問道︰「那王老三你可還記得?」見小星點頭,他又繼續道,「那王老三可是當時的苦主,後來卻是那偷金的鄒老四被判了流刑,而王老三反因此喪命?」

小星想那王老三後來如何她雖然沒有看到,可是夜審的時候她確實在場,而且也听到那王老三與渡口的楊六、操船的胡八三人合伙在河邊打劫單身行走的客人,手上還有不少性命,事後偷金案審完,單審他的劫案,判個絞刑也不足為過吧,也不知道張載他們從哪里知道的,居然連自己都快忘了的事還查了,不過這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系嗎?面上卻還是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

小星這一點頭,張家族學的這些同窗竟一同露出厭惡之色,仿佛是看到了什麼髒污之事般,還有人捂住了口鼻。張載是極討厭仗勢欺人的紈褲的,原還覺得這張小星身為女子,有志氣在族學內讀書,不怕拋頭露面失了名聲,也同六叔公談得來,六叔公那眼光又是大越國頂頂有名的,萬不料這回也走了眼,竟然收了這麼個人面獸心的人進來。

張載不顧自己難受,接著說道︰「你可是一直跟在那京縣縣令兒子李景軒的身邊,而那處死王老三的命令就是李景軒同你一起下的?後來又因同李景軒分開,才到我河東張氏求學的?」

小星想了想,覺得那王老三死有余辜,且當時小宣宣也是想頂死他的,說同意處死王老三是她也不足為過,至于和李景軒一起,無所謂了差不多吧,小星又點了點頭。

張載一看事主都承認了,也不再多言,招呼一聲,竟是張家族學內所有來此的同窗,加上那書童金戈王小虎等人,全都一窩蜂圍了上來,看準張小星便舉拳開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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