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暖意 第二卷 第六章 往事並不如煙

作者 ︰ 易易ど

中年婦女名叫劉雲,是媽媽的表姐,一名婦產科醫生。

媽媽是家里的獨生女,小時候也是殷實之家,父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然而上高中的時候,一場意外奪去了她的父母的生命,媽媽只好寄居在舅舅家,劉雲便是我的表姨媽,我稱之為舅外公的女兒。由于舅媽的刻薄,媽媽並沒有上得了大學,高中畢業之後就在一個小公司謀了一份文員的職位。

就是那個時候,媽媽認識了沈景德,他一表人才,衣冠楚楚,而且十分的親切和藹。

媽媽幾乎是對他一見鐘情,在他微微的鼓勵下,便丟盔棄甲,成了他的女人。

一年之後,媽媽懷上了我。可沈景德告訴她,他不可能離婚,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那一年,媽媽才十八歲。

參加工作後,媽媽便自己租房子住在外面,幾乎不再回舅父家。這次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找了一向與自己相厚的表姐劉雲商量。劉雲那時候已經畢業,分配在一家醫院做見習護士。她堅決讓媽媽把孩子拿掉,離開沈景德。

可媽媽終究是不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我生下來。

生下我之後,想著自己一個未婚媽媽,身上也沒幾個錢,孩子跟著她勢必得受苦,而且一定受不了好的教育。心里便動了歪念,痛哭流涕的央求劉雲替孩子找個好人家。

劉雲禁不住她的眼淚攻勢,動了惻隱之心。便趁孩子去洗澡的時候,偷偷的和另一個住單身病房,家境優越的家庭調換了資料卡。

于是,那次劉雲給媽媽抱住來的就是另一家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調換去了別的人家。

剛出身的孩子都長得差不多,也興許是那一家人家大意了一點,竟絲毫沒有察覺。

但是出院不久,媽媽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干了這麼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又抱著孩子找到劉雲。但那對年輕的父母卻不是本地人,電話也換了,根本就聯系不上人。後來劉雲也私下做了很多努力,但那家人一直杳無音信。于是這件事就只能一錯到底了。

後來我十歲那一年,沈景德突然出現在我們母女面前,把我接回沈家的時候,媽媽便干脆的把這個錯誤瞞了下來,第一,她覺得這麼多年了找到親生女兒的幾率很小。第二,既然現在可以依賴沈景德贍養母女倆,終于可以擺月兌貧困的生活,自己不能再生事端。第三,她想,自己的女兒已經習慣了那種溫馨的家庭的生活,而且她也這麼大了,越來越懂事,如果這時候把她接回來,無異于又親手毀掉了她的生活。

這麼一來,媽媽便下定決心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

誰知前段時間,劉雲和一個病人家屬閑聊,竟然發現那位病人家屬是當年那對父母的一個遠方親戚,便提起這件事問了。那位家屬一听是唏噓不已,說那家人帶孩子回家沒幾天,就發生了一場火災,家中老老少少除了一個年邁的婆婆不跟他們住,其他人燒得一干二淨。

劉雲听了這件事之後,一直想找媽媽告訴她這個消息,卻苦于找不到人,直到那天在廣場偶遇才把事情始末跟媽媽講了。

而關于劉雲姨媽,媽媽一是怕她無意中在我面前把當年的事情說漏了嘴,而是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臉面再去見她,自我懂事之後,就一直斷了往來。所以我並不知道媽媽還有這麼一位親戚。

听完這些,我完全傻了。

我不能相信,我不是媽媽的女兒。

劉雲姨媽卻突然又說︰「你的父親其實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

我抬起頭,睜大眼楮,臉色慘白。

「那大約是你上大學的時候,你父親有一次過來找我,他說是不是當初把孩子在醫院搞錯了。我心里一驚,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說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需要輸血,奇怪的是你竟然是那種很少見的ABRH陰性的血型,他便咨詢了醫生,醫生說他和你媽媽是不可能生出這種血型的孩子。他覺得奇怪,就過來問我。」

「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病,所以當時我就把事情給他全盤托出。」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他的態度不是那麼的溫和,也許我就不會被他感動,傻傻的承認了所有的事情。」

沈景德一直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所有的事情完全沒有征兆。所以他才會想出把我嫁給莫家那個智障兒子這麼陰狠的一招來懲罰我和媽媽。

而我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輾轉于各人手中的棋子。

可是媽媽,你無知無覺的躺在那里,是因為你的親生女兒竟然那麼短命,還是因為你葬送了我的一生。

莫菲凡一直站在我旁邊看著我,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扶我,我沒看他,走了出去。許哥急急的追上來說︰「小暖,你得想想辦法。」

我回過頭來看他,涼薄的笑著說︰「我沒有辦法,我只是一個……不想關的人。活了這麼多年,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是一個不相關的人。」

許哥怔怔的看著我。

Ken帶著小雪回來了,我從他手里接過小雪疾步往外走去。Ken匆匆的追了上來,連聲問︰「出什麼事了?」

小雪用她肉呼呼的手模到我的臉上,問︰「媽媽,你很痛嗎?為什麼哭?」

我用臉頰踫了踫她的臉,她軟軟得童音讓我禁不住淚如雨下。

小雪幫我擦著眼淚說︰「小雪幫媽媽呼呼,媽媽不痛。媽媽不哭。」

我親親她的手,含淚讓自己笑著說︰「小雪乖寶寶,媽媽不哭。」

到了醫院門口,Ken按按我的肩膀,說︰「你帶小雪在這里等著,我去取車。」

我看看他,點點頭。

小雪卻又直往他懷里鑽,一邊嚷嚷︰「小雪要跟爸爸一起去。」

我哄她︰「小雪乖,爸爸要開車,不能照顧你。」

Ken在她臉上親一口,笑道︰「爸爸很快就回來。嗯,小雪最乖了,是不是。」

直到Ken走遠,我才看到莫菲凡一直站在我們身後,一動不動。

突然他說︰「你真的準備這樣離開?」

我不看他,也不說話。

他又說︰「小暖,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的心猛然一陣刺痛,只是仍然保持沉默。

小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楮,看看我又看看他,說︰「媽媽,這個叔叔我見過。」

我訝異的看了看她,又看向莫菲凡。

莫菲凡同樣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剛好Ken把車開了過來,我抱著小雪匆匆離開,他在我背後說︰「我希望你幸福。如果Ken能讓你幸福,我……只是小暖,阿姨這件事上,別意氣用事。」

……

題外話︰想說一下斷更的原因,卻發現原來都只是借口。借口對于自己而言就是自欺欺人了。所以仍然在看某ど文的大大們,抱歉了。終是沒撐得過去,放任了自己一回。(主要是每天掉一個收藏,就像是凌遲,一點一點的打擊著某ど的自信心。有時候真的蠻頹廢的。不過……某ど知道終究還是文文質量不過關啦,也越來越沒照大綱走,所以這篇文文會大約只有二十萬字左右就會結束,感謝這麼久來還一直堅持在看某ど文的大大們。某ど會堅持,某ど也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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