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暖意 第二卷 第八章 新婚

作者 ︰ 易易ど

回到醫院的時候,一眼便看到許哥頹廢的坐在病房門口。

我在心里狠狠的罵自己,沈暖意,你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自私自利,口口聲聲標榜自己善良,堅強。到最後連媽媽半路遇到的一個外人都不如。

許哥看到我,有些忿忿的轉過頭去,我在他身邊坐下,輕聲說︰「許哥,謝謝你。」

許哥別過臉去並不理我。我又說︰「許哥,我和你輪流去給媽媽說話好不好,我是女兒,你是她的新生。我們一起加油,好不好?」

許哥這才轉過頭來,囁嚅著說︰「我一直在和她說話,卻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我挨著他,像是鼓勵他也像是鼓勵自己︰「別灰心,努力了總會有希望。」

我回頭抱抱Ken,進了重癥監護室。拿著媽媽的手一點一滴的跟她說著我小時候的那些事,絮絮叨叨,輕言慢語。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只是我盡量把自己和媽媽的整個人生,就在這些言辭中,立體豐滿。那些平凡的小事,我知道,對于媽媽來說,全是溫暖和感動。

可是又是一天一夜,縱然我說得滿口的水泡,媽媽依然躺在那里毫無反應。我的心開始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甚至開始懷疑一聲那麼說不過是在寬我的心而已。

從醫學上來說,一個人一旦昏迷三天以上,醒過來的幾率就非常之小,可眼見三天就過去了,我焦躁得團團轉。許哥有些無望的呆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Ken帶了小雪過來,看著小雪,我突然靈機一動,抱起她並牽著Ken的手一起站在病床前。小雪看著周身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的媽媽,有些驚慌失措的往我懷里躲。Ken把她抱過去模著她的腦袋安慰她,並柔聲的跟她講,躺在那里的是媽媽最重要的人,也是很愛小雪的人。

我坐在媽媽的窗前,跟她講這兩年來我在英國的生活,講關于小雪的一切,包括從她出生到慢慢的一點一點長大。無論生病還是她無憂無慮的時候。

也不知道Ken又跟小雪講了些什麼,她竟然從他懷里溜下來,小小的身子站在病床前,「叭」的一聲在媽媽的手上親了一口。我一時竟傻住了,頓了頓才抱著她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這輩子,就算我什麼都失去,只要有小雪,那就是上天對我的厚愛。

Ken把我們倆摟進他的懷里,此時此刻,我覺得他就像是我們娘倆頭上的一片天,那麼的厚實,那麼的讓我心安。

我想是我們足夠的心誠吧,媽媽在昏迷了四天之後終于醒了過來,那時候,我正坐在病床前給她讀一本曾經她最愛讀的書。突然似乎听到一個聲音幾乎輕不可聞的在喊我,小暖。

我一怔,以為是幻覺,頓了頓又開始柔聲念書,然後我再次听到那個聲音,雖然還是幾乎輕不可聞。我死死按耐住心中的喜悅,把耳朵湊到媽媽的嘴邊,這次真的听得清清楚楚,媽媽在說,小暖。

回過神來我連連按鈴讓醫生過來,一邊握著媽媽的手說,媽媽,小暖在這里。

媽媽清醒之後,我絕口不提劉雲姨媽告訴我的那些事。雖然媽媽似乎有好幾次看著我欲言又止,我都裝作沒看見,讓小雪唱歌跳舞逗她開心。

Ken派了跟了自己多年的設計總監過去分管倫敦那邊的業務。我成了他這邊工作室的設計總監。由于那次在「雲之翼」發布會上的異常出彩,加之為容芷薇設計了嫁衣,我在圈內的名氣已如日中天。

Ken問我,想不想辦一個自己的工作室。

我笑笑說,夫唱婦隨。以後我便砸你手上了。

他便摟著我笑,砸得好。

媽媽出院一個月之後,我見她身體已完全恢復,有了小雪這個小玩意兒,她每天高興得什麼似的。我便趁機跟她說我想跟Ken結婚的事。

她听了沉默良久,說,婚姻大事你自己拿主意。媽媽希望你幸福。

我笑著說,媽媽,我會幸福的。

于是在那一年的春天,我跟Ken舉行了一個簡單而又肅穆的婚禮,請了數位好友,在媒體上發表了聲明。小雪充當花童,牽著我婚紗的裙擺,笑容甜美。她那種天生的氣度和美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向Ken抱怨,她搶了我所有得風光。

Ken便寵溺的捏我的鼻子,當媽的在婚禮上跟女兒爭風吃醋還真是奇聞一樁。

我挽著他的手幸福的笑。

洞房花燭夜,我和Ken面對著面竟都微微有些羞澀。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我從來沒想過我竟然會嫁給Ken。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雲之翼」一起開會。那天,他自始至終帶著一副墨鏡,抱著雙臂坐在那里,拒人千里之外,我想他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吧。

他湊過來親我的臉頰的時候,我有些緊張的說,還沒……還沒洗澡。

他忍不住猛然失笑,說,你竟然還有這麼嬌羞的一面。

然後站起身,笑著說,你先去。

我在浴室里把自己洗得滿身通紅,直到他在外面略有些緊張的問,小暖,你還好吧?

我才匆匆應了一聲,裹著浴巾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赤腳站在地毯上,頭發半干披在肩膀,抬頭迷迷蒙蒙的看著他。

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粗重起來,看著我的眼神也驟然散發著迫人的光芒,喉結艱難的上下移動,他越過我匆匆往浴室走去,說,我也洗洗。

床邊的矮桌上,他擺了紅燭,玫瑰花和紅酒。

我坐在地上,給自己斟了一杯紅酒,一口飲盡。歇口氣,又倒了一杯,再次一口干完……

是的,我想醉,我的手心滿滿的全是汗,我緊張得不得了。突然之間,我覺得如果不喝醉,無法做到面對Ken。莫菲凡留給我的記憶太過強烈,無論是情感還是身體。

Ken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已喝完了整整一瓶紅酒,他裹著浴袍,頭發上尚滴著水,很俊俏很干淨,這麼優秀的男人,我何能何德。

我看著他笑又開開一瓶紅酒。

他走到我面前,有些錯愕的看著我,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過了很久,他冷冷的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何須如此的為難自己。

我忙笑著站起來,抱著他,他的身體很僵硬,我抬頭踮起腳吻他,他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開始攀附在他的身體上,更深的吻他。

他站得直直的,突然猛然大力的把我推開。我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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