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攥著手機,氣得磨牙,手機圖片赫然顯示著我正昏迷著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我的臉倒是拍得很清楚,而那個混蛋正把頭埋在我的頸間,只能看見他後腦勺上的幾根黃毛,最可惡的是那停留在我胸部的手!
媽的,別讓我找到,否則我一定剁了那只手去喂狗!
可是這次的照片跟上次留在我手機里的照片有些不同,背景明顯不是在賓館里,似乎更像是居民區圍牆的角落,而且無論是我還是那見不得光的某男都穿著衣服,如果是想威脅我,干嘛不發點我的果照,讓我更害怕點不好嗎?
我正腦門上冒火,手機很快又接到了一條短信,號碼跟發彩信的手機號一樣。我冷笑著接收。
「今晚九點,零點酒吧。」
嘁,我這受害者都沒反應,這始作俑者家伙倒先坐不住了,如此沒耐性的人,看來也是個沒大腦的家伙,不足為懼。
我冷著臉著把手機收好,裝作若無其事的從文件櫃後面走了出來。
歐陽雪早已經被管理員煩得快抓狂,看見我從里面出來,趕緊起身迎上前來,還背對著管理員沖我做了個鬼臉,我抿嘴笑,並不做聲。
「都弄好了吧?」
我點頭,盡量不去看管理員的臉。
歐陽雪幾乎是立刻轉頭對管理員說︰「老師,謝謝你讓我們查資料,我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老師再見!」臉上的笑容僵得厲害。
我連「再見」還來不及說,就被歐陽雪一把拽出了檔案室大門。可憐的管理員,嘴巴張得大大的,估計還沒從美女突然轉變的態度中回過神來。
「我說你別走這麼急啊,後面又沒人追你。」我姿勢別扭的被歐陽雪拖著走,幾次差點踩到她的鞋。
歐陽雪嘴角垮著,很委屈的控訴︰「早知道那老師那麼變態,我才不要幫你,你都沒瞧見他那嘴臉,簡直想把我的衣服都扒了,真是氣死人了!」
「不會吧,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我有點擔心,話說他一向有色心沒色膽的,難道最近太憋屈,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他敢!」
我趕緊安撫她,連聲說︰「對對,他不敢,他要是動手了我絕對揍死他!」
「唉,可惜他沒動手。」歐陽雪嘆氣,扁著嘴巴,想哭不哭的。
我心說你到底是氣人家沒動手,還是怕人家動手啊?弄得好像人家沒動手怎樣你,你反而很失望似的,靠!
為了給歐陽雪壓驚,我只能放血請她大吃了一頓,其間她問起我去找檔案的事,被我敷衍的以「就是想開同學會」帶過,她也沒懷疑什麼,只說下次再也不敢去四中了,看來她真的被嚇得不輕。
跟歐陽雪分別後,我回家換了身便裝才趕去零點酒吧,去酒吧還是別穿校服為妙。
其實我對酒吧除了白花花的大腿和夸張的胸器外,就只有快把耳朵震聾的音樂,所以我對酒吧的熱情不高,不過在酒吧里能讓氣氛一下子HGH起來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看看時間才9點剛過,這個時候酒吧里的人並不算多,氣氛顯然還沒被帶動起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尋找發短信的人。
遠遠的,我看見陳悅坐在吧台邊上沖我招手,她旁邊坐了兩個小男生,正和她調笑著,不過神色似有幾分恭維。
竟然是她發的短信。
我早知道陳悅對付我的事,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害我白白抱有期望,總以為對手至少是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陳悅邊跟身邊的小男生調笑著,邊翹著二郎腿看著我慢慢走近,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表情明明白白顯示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可就算我不耐煩的表情表現得這麼明顯了,陳悅還是囂張的抬頭用鼻孔對著我,忘形的說︰「我就知道你會來,雖然是晚了一點,但好歹還有點自知之明。」
「有話快說,我很忙。」我對她自然沒啥好氣。
「嘖,她誰啊,說話這麼囂張。」陳悅旁邊的小男生朝我翻了個白眼,女乃聲女乃氣的問陳悅。
「她啊,她當然有本錢囂張了,最近有幾個男生都圍著她轉,應付都應付不過來了。可惜看著挺漂亮的,也不知道還干不干淨。」陳悅假笑著,湊進那兩個小男生耳邊嘀咕了幾句,三人哄笑起來,小男生還馬上露出鄙視的目光看著我。
她說的話想也不是什麼好話,我不怒反笑︰「陳悅,你不會不知道光頭還在醫院躺著吧?」意思很明確,沒有你哥當靠山,你給我安分點!
「不用我哥,你這種貨色,我自己就能擺平。」陳悅沒把我當回事,挑釁的把手機拿在手里把玩,示威的意思很昭然若揭。
我瞟了眼她手里的手機,嗤之以鼻,淡淡的說︰「我想殷奇還沒告訴你,光頭是怎麼住進去的吧?」
「你什麼意思?」光頭的事果然是陳悅的痛處,她也來了火氣,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揚了揚下巴,說︰「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出去說。」
陳悅有點遲疑,我故意激她︰「怎麼,大家都是女生難道你還怕我?」
俗話說胸大的女人無腦,果然不錯,陳悅听我這麼一說,立刻就抖動著胸器帶頭走了出去,留下兩小男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沖他們齜齜牙,冷笑著跟在陳悅後面也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一路上倒沒見什麼可以安靜談話的地方,我們干脆就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那里白天鍛煉的人很多,到了晚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很適合做點見不得光的事。
我對著黑暗咧嘴微笑。
公園里路燈很遠才有一盞,除非站在燈下,否則離得遠些恐怕連臉都看不清,只能大致看到個輪廓。陳悅本來是被我激將才出來的,這會兒走在黑漆漆的公園里心里也不禁發慌,沒過多久就站在個路燈下不走了。
「就在這說吧,反正這里也沒人。」陳悅硬是故作姿態,還是擺著趾高氣昂的架子。
我靠在燈柱上,無所謂的說︰「說是要說,不過要說的不是你麼?你威脅一下我,我才好照著你說的話去做。」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是收到我發的照片嗎?如果你不想照片被我傳到網上去就別那麼囂張。」陳悅叉著腰,拿出手機在我面前晃,儼然是勝利在握了。
我看都沒看她所謂的我的「把柄」,毫不在意的譏諷︰「說到照片我還想說你,怎麼不發點我沒穿衣服的照片,這種穿著衣服的怎麼看怎麼不給力,你想讓我怎麼做?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媽的,你是不要臉透了,你當我不敢?!等我把你那些不要臉的照片發給白熙看了,你就哭去吧!」陳悅氣得跳腳,氣呼呼的要走。
「不用等那麼久了,我們現在就來瞧瞧看,看誰更不要臉。」我伸手一把扯住了陳悅的頭發,硬是把她給拖了回來。
陳悅痛得趕緊用手抓著頭發尖叫起來,我冷眼看著她的丑態,反手把她甩到了地上。
陳悅摔得很狼狽,趴地上半天起不來。
我俯□子盯著她,慢條斯理的說︰「剛才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光頭是怎麼住院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他是被我打到住院的,如果我送你進去陪他,你說他會不會很感激我?」看著她慢慢露出驚恐的神色,我享受極了。
陳悅尖叫著︰「你……你敢!你忘了我手里有你的那些照片……」
她話沒說完就被我一巴掌打在臉上,我笑眯眯的說︰「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不過,你倒是給了我一個不錯點子。」
「你……你想做什麼?別過來,不要!」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我顧不上對一個女孩子動手是否光彩,我當時腦海里就想著一句話︰老子要報仇!
抬手狠揍了陳悅幾拳,女孩子到底還是女孩子,打在陳悅身上的手似捶在了一團棉花上,絲毫不像男孩子那樣硬邦邦的,倒讓我有點下不了手。
不過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可以不揍她,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至于是什麼活罪嘛……哼哼哼……
我很有興致的舉著手機對著陳悅一陣連續快拍,鏡頭下的陳悅早已被我扒得干干淨淨,此刻正哭得淅瀝嘩啦的。別問我有沒有同情心,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她當初拍我果照的時候可沒有心慈手軟。
拍夠了,我把衣服扔在陳悅身上,不過卻把她的手機留下了,邊擺弄邊沒好氣的說︰「哭什麼,之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你……你有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嗚嗚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嗚……」陳悅趕緊拿起衣服遮在胸前,她哪受過這種委屈,開口才想罵我,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目光在她胸口瞄了瞄,心里不禁怦怦亂跳,電視里倒是看過女人的,不過真人的卻是第一次見,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雖然她人品不怎樣,可是身材真不錯,我剛才居然就這麼把她扒了,心里卻沒啥想法,難道我對女人真沒興趣了?
不會吧?
這麼想著我又偷瞄了陳悅幾眼,最後得出結論︰我不是那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是真正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看女人看的是內在,而不是胸器。
我努力把目光收回來,把陳悅手機里的圖片找了個遍,除了我昏迷著被人抱在懷里的照片外,竟沒找到其他線索。我蹲到陳悅前面,沉聲問︰「我的照片就這幾張?」
陳悅哭得直打嗝,瞪著我大聲罵︰「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老娘我不過是拍幾張你跟人亂搞的照片警告你一下而已,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變態!」接著又哭起來,眼楮腫得像核桃一樣,眼線什麼的早化了,只在眼楮周圍留下兩團黑。
「你沒找人把我帶去賓館?」我疑惑了。
「媽的,老娘有錢早自己花了,哪有錢讓你上賓館!你真他媽不是人,居然拍我果照,我跟你沒完,嗚嗚嗚……我跟你沒完!」
我拍拍她,心虛的說︰「別哭了,這麼大人了,不就是拍了幾張照片,至于嗎?」
陳悅倒耍起賴來︰「能一樣嗎?你那是穿著衣服的,我的是□!」
我翻了個白眼,突然听見遠處似乎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于是趕緊拉起陳悅躲進旁邊的樹林里,還好路燈的光線太弱,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們。
我護著陳悅躲在樹後面,陳悅還不消停,用力在我手上捏了一把,我心說幫了你還不知好歹,也不客氣的手里用力,也不知抓的是什麼,只知道是軟綿綿的一大團,然後陳悅直抽冷氣。
「你模哪里!」陳悅低聲叫了出來。
我趕緊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待小路上的人走遠了,才說︰「都是女的,你介意啥?」嘴上說不介意,眼珠子卻不自覺的瞟上了我手里的物體。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之前還納悶陳悅身上哪來這麼多肉,敢情我的手模的是人家的胸器,此刻還捏在手里呢。
我一下子松手跳開了,趕緊說︰「你怎麼還不穿衣服,真當你身材好啊?!快點穿上,媽的,你不介意我還不想看呢!」
陳悅要哭不哭的瞪著我,卻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穿衣服,穿得那叫個用力,好像她手里用力拉扯的是我身上的皮。
等她衣服穿好了,我問︰「上次不是你一個人干的吧?另外兩個呢?」
陳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還有別人?」
「廢話,照片上的黃毛不是人?你最好乖乖把他們給我找來,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做點更過分的事。」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從來沒當過叛徒!」陳悅還有些硬氣,如果她身體沒發抖的話,我幾乎都要佩服她了。
我按著指節冷笑︰「好啊,你不說,我不介意送你去醫院陪你哥。」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好冷,沒有暖氣要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