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妞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驚秫(二)

作者 ︰ 二尺細妖

第四十一章驚秫(二)

這時已經快到晌午,天空是碧藍的,只有天邊的地方有著一堆白雲,是冬天中難得的好天。太陽升到了頭頂,很溫暖。除了依然很涼的風,都讓人懷疑會不會很快就會進入春天。鐵山娘抬頭看了看天空,就笑著對跟後家媽說道︰

「青山家的,你平時挺能撐得起台面,今天怎麼這點小風小浪就嚇著拉!那個孩子長大是那麼容易的,誰每個七災八難的,會好的,就知道瞎操心!俗話說這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命根子,你家青海小時候病了可沒見你著過這麼大的急!這也太偏心了!」鐵山娘仔細問了問孩子的癥狀,這才故意逗著跟後媽開心。

「也真是的,現在都不知自己的孩子是怎樣過來的,大的領著小的,磕磕踫踫是經常的事,也沒有在過意,就不知不覺長大了,可到了這個孩子,一家子捧著、敬著,他怎麼就不消停呢?」跟後媽勉強笑了笑,用手又擦了擦眼楮。

「可不是?要不俗話就說,小孩子不可太溺愛,他承受不起,所以會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纏身,要不孩子小時候就給他起個小名,叫難听點就鬼神不驚了。現在人們不太講究這個,你家叫寶兒,我家叫心肝的,那能不得病,依我看孩子還是不能太當回事了!」鐵山娘邊走邊嘮叨著。

「嫂子,你說的也是這個理,可現在計劃生育,孩子們都少了,一家就一個,誰家不敬著、寵著,生怕孩子有個閃失的。哎!沒辦法!」跟後媽在一旁回答著,依舊一臉的著急。

張依曾靜靜的跟在一旁,大人們在說話,她也插不上嘴,只是在心里納悶著讓自己來的目的。

剛走進跟後家的大門,從里面呼啦的一下子就出來好多人,有根後的這邊的親戚,也有他的親家母和那邊的親戚,大家都用焦急的目光看著鐵山娘,一片亂哄哄的。

鐵山娘皺了皺眉,心中說道︰這麼多人圍著,還那麼小的孩子,怪不得能嚇著!

鐵山娘跟著跟後媽走進跟後的房間,孩子正哭鬧著,跟後的媳婦滿臉憔悴,披頭散發的半掩著懷,正在抱著孩子滿地的亂轉。這媳婦見婆婆進來,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媽,你把鐵山家大娘給找過來了!」話音未落,那些跟在後面的親戚也一下子呼啦都進來了。

鐵山娘趕緊小聲對跟後媽說道︰「孩子正燥著呢,你先把這些親戚安頓到你那屋去。」

跟後嗎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大家招呼著,到旁邊她的房里走去。這般親戚才萬般不願意的走出去,邊走邊竊竊私語著。跟後的丈母娘擔心自己的女兒,堅持要留下來,這里才安靜下來。

跟後媽轉回身來,對跟後媳婦說道︰「孩子吃了嗎?」。跟後媳婦一邊拍打著停止哭泣的兒子,一邊回答著,「吃是吃了,可就是睡著了放不下,往床上一放就馬上就哭。」

鐵山娘走到近前,仔細看了看這孩子,長得白白胖胖的,很是招人喜愛。就是臉色有些發青,兩個鼻翼有點抽搐。這時候又閉上眼楮將要睡著。

就輕聲說︰「難怪一家子疼得給命似的,這孩子長得也太招人疼了!」跟後的丈母娘也跟著點頭。

「這孩子這兩天大便正常嗎?」。鐵山娘問著。「不太正常,老時拉綠色的稀屎。」跟後媽說。

跟後媽這時又粘過來,低聲問著︰「老嫂子,你看這孩子不要緊吧!」

「放心,沒啥事?就是讓嚇著了,消消驚就沒事了!」鐵山娘看著跟後媽筋疲力盡的臉,神定氣閑地安慰著說,她知道這時候首先要穩定這一家人的情緒,她們都成了驚弓之鳥,容不得有點風吹草動的。然後有吩咐跟後媽,「你先到外面的棗樹上,掰十幾個葛針,然後準備一盆清水。」

跟後媽急忙起身到外面忙活去了,而這個時候,跟後的丈母娘看見了依曾,就對鐵山娘說道︰「這小姑娘真俊啊!這就是你的孫女、今年的聖女吧!」

「啊!」鐵山娘顯然對這種宣傳並不熱衷。「听說聖女也是有法力的,能不能讓你孫女抱抱這孩子,把孩子身上的邪祟也消除一點?」跟後的丈母娘眼巴巴的看著鐵山娘。

鐵山娘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哪挨著哪的事,也胡亂的串聯起來,真是迷信。可既然人家開了口,也不好回絕,就只有對依曾說道︰「細妹子,給你跟後嬸子抱抱孩子,可要仔細了抱穩,小心滑了手。」

張依曾這才知道讓自己來的真正用途,原來自己也成藥引子了,給人抱抱孩子就能治病,沒听說過。她笑了笑,既然人家看得起,自己就樂意做一次藥引子,最主要的是自己能夠看一次女乃女乃怎樣給人消驚,她覺得這件事太驚奇了。

依曾小心地從跟後媳婦懷里抱起這個小孩,小孩正在酣睡中,猛地覺得換了個地方,整香張開嘴大哭,不料這時卻睜開眼楮,對這依曾笑了笑。

「咦!」跟後的媳婦母女倆不由得齊齊呼了一聲,跟後的丈母娘見自己的提議見了效果,不由得心花怒放,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朵菊花,「真不愧是聖女,就是有法力!」這事跟後媽剛進來,立即就听到自己的親家想自己的訴說,也不禁呆了一呆。

張依曾祖孫倆心里卻不以為然,只不過一個偶然,不值一提。

跟後媽接著端過一盆清水,又從一個紙包里拿出一把葛針,按照鐵山娘的指示,把這些葛針都灑到水里去。鐵山娘歲數大了,眼楮有些不太好使,就指示這張依曾,「去看看,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張依曾蹲在水盆邊,仔細的睜大眼楮看了看,也看不出個端卯來,就說︰「這些葛針的尖,有的朝上,有的朝下,別的沒什麼?」

「哦!這就對了,有幾個尖朝上的?」鐵山娘又繼續問道。

張依曾有蹲在水盆胖,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兩個尖朝上的。」

「這就有了,是讓兩個人嚇住的。」看到別人驚詫的表情,鐵山娘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完鐵山娘嘴里念念有詞的說著︰「葛針仙,葛針仙,跟侯家的孩子受到驚嚇,點到誰是誰嚇著了孩子你就顯靈。」

接著就用手指著一個尖朝上的葛針,又繼續說道︰「是孩子他爹?是孩子他媽?」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葛針的變化,見沒有變化,就又繼續說︰「是孩子他爺?是孩子他女乃?是孩子的外公?孩子的外婆?」這根葛針還沒有翻過去。

張依曾只覺得隨著女乃女乃如夢幻般的尼喏,自己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有這樣神奇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的女乃女乃還精通此道。依曾用緊張、復雜的眼光看了女乃女乃兩眼,原來只說常大仙功法高深,怕自己露出馬腳,沒想到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乃女乃,竟然還會這一手。

鐵山娘像沒有知覺一樣,繼續用那夢幻般的聲音說著,「葛針仙,請你告訴我,是孩子他姨?孩子他舅?」等鐵山娘把這些親戚街坊的名字一一都說過,這兩個葛針依然針尖朝上的飄著。

大家都一陣發愣。鐵山娘小聲問這跟後媽,「孩子是從哪一天開始顯癥狀的!」

跟後媽用眼瞅了瞅自己的媳婦,這媳婦還沉浸在剛才神秘的氣氛中,這是才回過神來,見自己的婆婆望過來,急忙說道︰「有四五天了吧!開始老是哭鬧,還以為是夜哭郎,我媽連夜在巷子里撒了帖子,沒想到第二天白天也開始哭鬧了。」

在農村有個習俗,誰家的孩子夜晚老師哭鬧,就叫做夜哭郎。用黃紙做成一些帖子,帖子上要寫道︰天黃黃,地黃黃,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的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那天,應該是初十吧!我記得第二天人們都到鎮上去看戲了。」跟後媽略微思索了一下,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媳婦的意見,見媳婦點了點頭,就肯定下來。

「再想一想,那一天有沒有特別的人來過?」鐵山娘誘導著。

「特別的人?」婆媳倆低頭苦想,「也沒什麼特別的人來過,就是跟成的同學來找他,進門喊了一嗓子,院里的狗就叫了一陣,難道是他?」跟後媳婦想了一會兒,才遲疑地說出來。

鐵山娘听到這兒,就有念念有詞的禱告一番,說著︰「葛針仙,葛針仙,要是跟成的同學你就顯顯靈。」鐵山娘剛說到這兒,奇跡發生了,這根葛針居然翻了一個身,針尖朝下去了。

大家都禁不住目瞪口呆了。可另一個依然讓人費解,鐵山娘稍一遲疑,又說道︰「葛針仙,要是院中的狗嚇著了孩子,你就顯顯靈。」話音剛落,這根葛針也翻了過去。

張依曾看到這里,覺得無力好像有一股看不見的氣流,像水一樣在她們中間緩緩流過,身上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一顆心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就連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跟侯家一家子愣了愣之後,跟後媽趕緊的問道︰「老嫂子,這知道了是誰,能否就消了驚嚇!」

「不行,你需要跟成同學的一些頭發,多少不限,最好讓跟程偷偷的拔幾根,多少都不限,在把一些你家的狗毛然後在夜晚的時候燒了,把這些灰埋在屋門口,從今以後,你家孩子就會慢慢的膽子大起來,以後就不會怕驚嚇了。」鐵山娘一絲不苟的交代著,跟後媽睜大那雙細長的月牙眼,一動不動的專注的听完。

然後她又問道︰「那麼這盆子和水呢?」

「這些都沒事,你把它潑到院門外就行了。」整個消驚過程就算完成,鐵山娘扭身就要往外走,跟後媽死拉活拽的非要他們留下吃午飯,鐵山娘說明自己還有事,跟後媽這才松了手。在她們臨出門的時候,硬塞給依曾兩把子香蕉。

除了跟後家的院門,依曾還依然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心里害怕著神鬼邪魔,甚至覺得女乃女乃也不是以前自己所認識的女乃女乃,心里一下子空蕩蕩的,有種無依無靠的感覺,

鐵山娘看了孫女一眼,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就問道︰「咋啦?害怕啦?」

依曾看著女乃女乃並無異樣,就遲疑的問道︰「女乃女乃,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嗎?」。

「咋沒有呢?有哩!前些年咱這村里有一個善人,女乃女乃听他講善書時說過︰這萬物生靈,都是一股子氣。這人世間,有清明靈秀的天地正氣,也有殘忍怪僻的天地邪氣。這才有了人間的善惡忠奸。這太平歲月,多是正氣壓邪氣,所以國泰民安。那動蕩歲月,則都是邪氣壓正氣,人們保守戰爭、災難的苦難。現在是太平盛世,邪氣不能蕩溢于光天化日之下,只能隱藏在陰暗之中,伺機尋找一些魂靈還不全的孩子,或者是一些被喜怒哀樂迷惑了心智的人,所以說這些邪氣就是妖,就是魔!再就是八字弱的人,也容易讓邪魔上身。」

張依曾听得只發懵,「女乃女乃,你不是不認得字嗎?怎麼能講出這麼一大套的道理?」

鐵山娘笑了笑,眼角的皺紋隨著笑容更加深了,「傻妞,難道不識字就不懂道理啦!我也是听著一段話有道理,這才讓村里的善人給我反復講解,才記住了。」

「那剛才的請葛針仙,也是真的嗎?」。張依曾壓下自己的好奇,接著問。

「那個嗎?都是老輩人們傳下來的,也居然很靈驗,也就一直傳延到現在。俗話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人不分貴賤高低之分,只有善惡兩種,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一心出直,記住了多行善積德,自有神靈來保佑你。」鐵山娘平靜的說。

「道理是這樣,可是女乃女乃,平時你也經常幫扶弱小,誰家有事也緊著去幫,可為啥咱家還這樣多災多難的?」張依曾現在的心理年齡可有二十七歲了,對于以前她從未考慮過的問題,今天卻要問個究竟。

「罪孽!可真是罪孽!這我也問過善人,善人說這就叫做業障。只要這一世多行善事,業障自然會消除,人可免受輪回之苦。這也就是命,人不和命掙,這已是無論是多困苦,也要好好地過下去,你看一看,比一比,那些豬狗還想活著呢,我們作為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也早就想通了,我也活了這麼大歲數,以後了只要你們能過得好,我還有什麼所求的?」鐵山娘先擺了擺手,然後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

「啊!」張依曾有些驚異,雖然女乃女乃說的有些觀點,自己現在還不能接受。教科室沒想到自己平時沉默寡言的女乃女乃,一個鄉下的老婦人,竟然說出了這一番出人意料的話,這還是自己那個每天圍著鍋台轉,只知道洗衣做飯的女乃女乃嗎?

張依曾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女乃女乃在她的眼里,驟然的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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