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和老袁聊到天暗下來的時候才想起了出去吃飯的事,老袁用玉枝的諾基亞也把同學也叫來,拐向後門外的餐館。
老袁點了四個菜,打開剛才從商場買來的二鍋頭,給兩位斟滿道︰「這里跟新疆不太一樣,海鮮多得很,菜通常是一大盤一大盤的,就是這樣的。」
他有點遺憾,通常是他們四個來吃的,熱鬧。
「來,慢慢喝!他們倆不知鑽到那里逍遙去了,今天我們三個老鄉在一起,緣分!」
老鄉之緣分,老袁曾經在新疆講過,但是,他這次是在酒桌上說的,意義不一般,一個是同學之間親密無間,一個是男女兩年之後的重逢。老袁頗有感慨,舉起酒杯,做豪情狀。
老袁本想回顧一下當初在新疆的那些細節,再想想人家姜老師也是僥幸上的崗,又把話題放下了,但是玉枝覺得有必要提一下。
「袁老師,當初要不是你,我說不定永遠出來不了呢,感謝你,敬你一個!」她一口喝下,「你是我的恩人呢。」
玉枝似乎把老徐忘得一干二淨。
老袁原以為這一瓶二鍋頭只是自己享受,同學不怎麼喝酒,姜老師也只是個女性,也許只是象征性地沾一沾,沒想到這滿滿一杯,她並沒有推辭,喝酒那麼豪爽,就像是平時喝水那樣從容。
這太牛了,他看著她,沒眨眼。
姜老師咋就這麼不一般呢,這喝起酒來面不改色手不顫,看來自己這一瓶酒怕是不夠了。
「老鄉嘛,能幫則幫,你說是不,老應?」老袁看著他的同學老應,「我不也是有同學幫忙才出來的嗎?」
「姜老師啊,我們這里雖然是湖北人當家,但是湖北人中能到這樣學校來的精英並沒有幾個,你看我們這幾個河南老鄉,哪個不是頂呱呱的?你在這里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老袁的同學應主任是個比較沉默的人,好不容易說了話,這一說話就表態。
「對,在外面小虧不能吃,大虧更不能吃,能佔便宜當然最好,有我哥們在,你只有佔便宜的機會,沒有吃虧的可能!」老袁的酒斟完三巡,見了底。
老袁是酒後能說的那種人,姜玉枝不是不想說,她是不知從哪里說起。她想所有的痛放在這酒里。
她發現這酒要比西北的酒平和得多,沒準,喝醉了就能回去呼呼地睡個好覺,啥煩惱,啥痛苦都可以拋之腦後,這不是很好嗎?
三個興致起來了,索性讓服務員再上一個菜再開一瓶。
玉枝只顧陪他們一杯一杯地喝。
第二瓶開了,她並不推辭。
老袁本想聊一聊老徐,聊一聊西北的生活,可是玉枝這一杯一杯不計後果地喝,舌頭似乎不听使喚,他有點慌了,萬一有個不測,自己豈不是掉得大?
「姜老師,我們留一點酒下次喝,行不?」
「不行啊,恩人,我沒醉,那些沒心肝的,才不是個東西。」
「哪些沒心肝的啊?」
「老徐,領導,王姐……」
老袁喝得踉踉蹌蹌,玉枝也喝得搖搖晃晃,老袁的同學也喝得滿臉通紅,好在他很清醒。
應主任一手一個,好歹把他們送進了那棟樓。
酒精對她來說實在是個好東西,現在,玉枝可以睡個好覺了!
老應看見他癱倒在床嘴里還嘀嘀咕咕地喋喋不休狼狽樣,使勁拍著他,「沒事吧,老袁?是不是還在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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