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依舊冷著一張臉，才意識到自己和他心里的那個她即使模樣相像，但畢竟不是。
她不懂他，不知道他的喜好，更不知道如何取悅她。
一種奇特的心理佔據著歌曼的思維，她居然在想著如何取悅他，如何讓他記住她。
歌曼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會產生如此奇怪的想法。
「既然願意，還不過來？」
歌曼抬頭，發現他的一雙眼依舊冷冷地看著她，似乎還在生她的氣。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她很長的時間都扭捏地站在那里，直到發現他的臉色更加難看才慢吞吞地說︰「不願意。」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見了他就像變了性子。
她發現自己一旦出現在他面前，就像小女兒一樣拿不起放不下，別扭得連她自己都覺得矯情。
「那你是要我光著出來？」
還沒等歌曼反應過來，他已經‘嘩’的一聲就從水里站了起來，一絲不掛地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歌曼很懵地站在那里，即使水隨著他起身從浴桶里面灑出來，濕了她的衣裳，她也渾然不知。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尤物，從上到下，每一處都幾乎完美到了極致。
「夫人，你還滿意吧？」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從浴桶里面出來，身上批了件隨手從雕花鏤空燻籠上取下的銀色長袍。
他的手勾著她尖細地下巴，饒有興趣地等著她的回答。
歌曼稍稍抬頭，就對上了他那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恍然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她竟然以為她身前站著的人是七王爺白曜月。
他半敞著胸站在她身前，又使她想起她第一次見白曜月的時候，他也是半敞著胸，風流倜儻地向她走來。
歌曼不知道今日的她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他的一切都會使她想起七王爺白曜月，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
屋子里的鎏金蓮花五足香爐散發出一股不知名的香，她憶起她那次去白曜月的屋中，也聞到和這一模一樣的香。
歌曼想，也許是這香味讓自己產生了錯覺。
她微微晃動腦子，讓自己清醒，才發現他已經攜了她的手，走到了那香爐前。
他牽著她的時候，她感到他的手指細長，掌心溫溫潤潤，竟如握了一塊上等絕佳的美玉。
「你可知這是什麼香？」他帶她走到書桌前，伸手拾起桌上的一本書，對著她溫文一笑，在她耳畔悄聲說，「紅袖在側，謎語談私，執手擁護，焚以燻心熱意，謂之助情也。」
歌曼臉紅耳熱之際，就只听到了‘紅袖’，這讓她想起穿越前經常逛的一個言情網站，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紅袖添香’四字。
這沒有想到竟然惹來他的一陣大笑，「夫人，你不僅一語道破了這香名。」他又貼近歌曼的耳畔，如剛才一樣，極盡曖昧，「並且今日，你伴為夫讀書，紅袖在側，可謂是古人的‘紅袖添香夜讀書’。」
歌曼的無心之詞引來了他的大悅和贊賞，不知不覺間臉上早已染上片片緋紅，訕訕的讓人好不自在。她想找個托詞離開，卻被他輕輕一撈，帶進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