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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上海也漸漸迎來冬天,中午的氣溫可以達到17、8度,但早晚已經變得很冷,不加件厚外套就沒法出門。
這幾天,天上開始下起盈盈細雨,氣溫也隨之驟降。就是在屋里,也感覺不到多少熱度。
市委趙書記才批改了一會兒文件,就感到手腳凍得麻,只能放下筆,起身搓搓手、踱跺腳,順便休息一下大腦。南方是沒有供暖一說的,而上海臨近海邊,海風帶來大量的水汽,又冷又潮,讓習慣了北方干冷氣候的趙書記感到尤其難以忍受。
自從國內將深圳、珠海、汕頭、廈門由出口區改為經濟特區,一年多來效果並不明顯。深圳就在香港旁邊稍好一些,來了不少華僑華商,但主要都是來料加工和制衣制鞋等投入低、技術水平低的勞動密集型企業。雖說解決了一些當地就業問題,但就資金投入和技術引進來說,都沒有達到經濟特區的預定目標。
最近中央又準備開放一批沿海城市,加大招商引資力度,听說數目可能多達十幾個。
趙書記很希望能為上海爭取到一個名額。
上海歷來有開放傳統,群眾受教育程度普遍高于國內平均水平,輕重工業在國內來說都可以算得上屈一指。最主要的是上海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如果是從歐洲來中國,自然是從中東繞過印度半島,經由馬六甲海峽先到廣東。但如果是對美貿易,雙方只隔著一個太平洋,則自然是直接抵達上海距離最近,完全沒必要跑到廣州,兜一個大圈子。
而中美關系正常化,掃除了上海對外開放的最大障礙。
現在的問題是,國內目前只設置了南方四個港口城市作為經濟特區和對外的窗口。上海要大力展對外經濟,就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沒有政策上的傾斜,外商們對上海不會有太大興趣,寧願去基礎設施更差的深圳,也不願到上海來。
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瑞士的設備制造企業剛剛在上海落足,據說將把在瑞士的生產企業全部搬遷過來。但外國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情況他見多了,大多是口惠而實不至。听說他們總投資額只有幾百萬美元,換算成人民幣還不到一千萬,意義不大!
他正在思考如何為上海爭取到開放城市的名額,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應該是秘書打來的。
他走到桌邊,等電話又響了幾聲才抓起來,放在耳邊沉穩地說道︰「什麼事?」
「趙書記,剛才接到瑞士奧斯汀斯精密設備公司外聯部打來的電話,說是後天美國西部計算機集團公司中國區總裁郭逸銘先生,要到他們公司拜訪,洽談業務。他們才剛到上海,各種建設都還沒開始,沒有合適的招待場所,所以想詢問一下,不知道能否向我們暫借一個會談場所?」秘書三言兩語,將情況匯報給他。
他知道,這個瑞士公司不算什麼,但趙書記听到西部計算機集團中國區總裁郭逸銘要來的消息,一定會感興趣的。
「哦?郭逸銘先生要來?他們準備談什麼業務?」果然,趙書記一下就來了興趣,追問道。
「是的,這次是郭逸銘先生親自過來。听說郭先生他們最近準備開一種新產品,需要生產大量的設備。他們向國內的幾家精密設備廠詢問過,但這些廠現在生產計劃都排滿了,生產線、工人都調撥不開。然後他們現了這家新來投資的瑞士奧斯汀斯精密設備公司,就試探性地打了個電話,這邊當然是立即滿口答應下來。雙方經過幾次電話聯系,決定實際見面接觸一下。」作為領導的秘書,工作當然都是作在領導開口以前,哪怕領導最後什麼都沒問,但他也不敢問而不知。
「西部計算機公司又有大動作了?」趙書記感到一陣興奮。
西部計算機公司自從來到國內,從最初很謹慎地小打小鬧搞點單晶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迅放開手腳。軟驅、軟盤這兩個業務把國內的所有電子生產企業都驚動了,為了爭搶生產業務打得頭破血流。
上海方面也搶到了傳動系統和伺服電機業務,現在這兩項業務每個月都創造兩三百萬美元的生產總值,上繳利稅三十多萬美元,成為上海最重要的出口創匯企業。
後來西部計算機公司動作越來越大,他們研的處理器甚至還成功聯手國際計算機巨頭dec,打敗了IBm,成為現在最熱門的個人計算機標準。听說國內現在有意引進該項技術,大規模生產國產個人計算機,配備各科研院所以及教育、政府辦公部門,雙方已經就此開始進行協商,估計最後很可能達成授權生產的合作方式。
到時候軟驅、處理器,呵呵,除了硬盤國內還不能生產,都可以實現全國產化了。
郭逸銘要來,趙書記肯定是要出面接待的!
「對了,那個瑞士什麼公司,能夠接下這個業務嗎?不要最後搞砸了,耽誤了西部計算機公司的正事,也抹黑了我們上海的形象!」趙書記忽然想起來什麼,嚴肅地詢問道,「如果他們沒有能力承接這項業務,我看最好還是市委方面組織一下市里的力量,盡量將這項業務完成好,也能為以後我們從西部計算機公司拉到更多業務打下良好基礎。」
「可是市里的幾家設備廠也忙得不可開交啊。國內現在大力投建新型集成電路廠,他們任務很重,恐怕抽不出多少力量來支援。」秘書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有困難又怎麼了?難道有困難就不工作了?亂彈琴!告訴他們,沒困難要上,有困難就克服困難也要上!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趙書記了一通脾氣,又忍了下來,「算了,先讓他們做好準備,抽調精干力量待命。具體情況,等我們和西部計算機公司方面接觸一下,確定下來了再說,你告訴瑞士公司方面,後天的會議,他們可以借用市委招待所的會議室,到時候我也會出席。」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雖然今天天氣有些陰冷,秘書放下電話以後,還是掏出手絹擦去了額頭的汗水。
這可怎麼辦,趙書記了脾氣,不管是不是能達成合作,這邊肯定要做好準備。但幾個廠里的任務也確實很重,他們都已經三班倒干了幾個月了,要再抽調人員,還是精干力量,恐怕會影響生產進度。
可有什麼法子呢,還是去組織一下吧,看能不能協調出一批力量來。
下面的幾個設備廠一听要他們抽調精干力量,準備在瑞士公司無法承接業務時,頂上去,全都鬧騰開了。
可再不滿,面對市委的直接命令,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幾個設備廠的書記廠長一商量,那就還是抽調吧,你兩個我三個,東拼西湊總算湊齊了一個十五人的技術小組。
人是有了,可廠房、設備怎麼辦?
這可不是說有就有的,都被生產任務佔著,想挪也挪不開啊!
以前他們主要是給各科研院所提供設備,現在隨著國內從西部計算機公司引進了先進半導體技術,特別是南北兩個半導體基地建設的規劃開始實施,他們的生產任務就排得滿滿的,從年頭干到年尾,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不只如此,由于國內已經有了先進的半導體技術,各地方提交的引進申請都被否定,要求他們也從國內訂購設備。這就使得這幾個以前清閑的設備制造廠,累得死去活來。為了完成生產任務,他們已經開始動工擴建廠房,新增設備。但這些轉化為產能都需要時間,至少在一年內,產能還無法提起來。
面對市委的行政干預,他們雖然不滿,還是得想辦法解決。
「我看這樣好不好?」上海科教儀器廠的廠長想了半天,提了個主意,「我們也別急著把生產線騰出來。反正合不合作,現在還沒個準信,都是市委方面一廂情願,說不定到最後人家另外去別的地方了,那現在把生產線騰出來就是浪費。」
「萬一最後真找到咱們頭上了呢?」科教廠的書記提出了不同意見。
是啊,雖說大家都知道這次是趙書記拍腦門的決定,人家西部計算機公司都還不一定知道這里有一支技術小組在待命。可萬一最後人家被市里的熱情說動了,真把業務交過來,光有人沒有機器,大家還不是抓瞎。
「呵呵,如果最後真的接到業務了,我們就把業務分一分!我們的生產線雖然佔著,但別的工廠不還是歇著嗎?到時候把各個加工業務分到其他廠,請他們協加工。剩下關鍵的特種部件,我們把生產任務再重新排一排,讓生產線擠一擠,無非是利用效率再高一點,大家辛苦一下也能應付過來。」廠長出了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這個辦法好!」
一群書記廠長們商量來商量去,也覺得只有這個辦法了。對于那個瑞士精密設備公司,他們是一點不報指望。這個瑞士公司才來,才剛從市委方面在浦東拿了一大塊地,浦東啊,那里啥都沒有,還是一片農田。電力、供水、道路,基礎建設等于零,等他們把一切搞好都不知道啥時候了。
靠他們,黃花菜都涼了!
就這樣,各個廠迅出動,去聯系兄弟協作單位。聯系的範圍也由市里擴展到周邊的蘇州、杭州,最遠都跑到了南京、武漢,總算是把從粗加工到精加工,從齒輪到軸承,從焊接到熱處理等一系列加工業務都找到了合適的協作單位。
他們在那一通忙亂,這邊,趙書記可在市委招待所喧賓奪主,將瑞士奧斯汀斯精密設備公司的人擠到了配承角色的位置,和郭逸銘談笑風生。
郭逸銘一來,就看到招待所入口處「熱烈歡迎西部計算機(集團)公司中國區總裁郭逸銘先生」的紅色橫幅,而且站在入口處迎接他的居然是市委市府的一干領導。奧斯汀斯的人都被擠到了後面,與招待所、各位領導的跟班在一起,成了旁觀打醬油的存在。
這讓他有些模不著頭腦。
他這次借著洽談業務的名義來和奧斯汀斯接觸,就是想給外人留下一個印象︰西部計算機公司是在國內沒有找到加工單位的情況下,被迫無奈試探性地接觸一下這家公司,很偶然地和對方搭上了關系。然後通過長期合作,雙邊的聯系逐漸緊密起來。
這樣以後西部計算機公司向奧斯汀斯訂購各種設備的時候,也就名正言順。別人只會將西部計算機公司當作對方的一個客戶,而不會以為兩者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上海市委冒出來是怎麼回事?
他這邊還在狐疑,跟著歡迎的人群來到會議室坐下。他還沒開口,市委趙書記就單刀直入︰「听說西部計算機公司又打算開闢新的業務了,所以前來與奧斯汀斯公司洽談設備制造事宜的……」他看著因為會談,好容易坐到了會議桌上的奧斯汀斯的會議代表,笑著點點頭,然後轉過視線,熱情地說道,「這是好事啊!奧斯汀斯公司雖然是家外資企業,可現在也在我們上海落戶了,也算是我們上海的企業了嘛!所以如果奧斯汀斯有什麼無法獨立完成的項目,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幫著解決,是不是啊?」
他又看著奧斯汀斯公司的業務代表,笑著說道。
奧斯汀斯的人對市委橫插一腳才不滿呢。
這些業務代表都是從歐洲、香港請回來的經營管理人員,對奧斯汀斯與西部計算機公司之間的貓膩一無所知。他們就是純粹听說著名的西部計算機公司,打算要從公司訂購設備,為了抱上這根粗大腿而急忙答應下來,也是希望借著業務,能跟對方有更加密切的合作。
現在市委方面居然突然冒出來將業務搶走,這怎麼行!
「市長先生,」瑞方總經理阿方索還沒等翻譯講解完,顧不上禮儀,就搶在郭逸銘開口前插話道,「雖然我們是家小公司,不過以我們瑞士在精密制造業上的優勢,我想我們無需外部協助,就足以獨立完成西部計算機公司的業務訂單!」
這些外國人就知道見錢眼開!
趙書記很大度地不和他一般見識,面對著郭逸銘,微笑著說道︰「我也相信瑞士在精密制造領域的優勢。不過奧斯汀斯公司畢竟才到國內,生產廠房、設備都還沒到位。現在改革開放,我們作為市委方面,有義務做好外商的堅實後盾,當然不能看到外商有困難而不伸手。所以我看這次合作,可以不必限定于西部計算機公司與奧斯汀斯公司兩家之間,我們市委方面,也可以作為一方加進來,三方合作嘛?郭先生覺得如何?」
「很好!」郭逸銘看阿方索眉毛一豎,有火的趨向,急忙在前面攔住話頭,「我起初也有些擔心,對于瑞士公司在精密制造領域的優勢,我充滿期待。但目前看來貴公司確實還未正式開展業務,所以如果可能的話,我認為三方合作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哈哈哈哈!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趙書記無視阿方索變得鐵青的臉,隔著會議桌伸出手,欠身緊緊握住郭逸銘雙手,幾乎是把奧斯汀斯公司排除在外了。
郭逸銘卻不可能真的踢開奧斯汀斯,微笑著朝阿方索看去,對方雖然很憤怒,但也舍不得這樣一筆大單子飛掉,強忍著怒火,也站起了身,繞過來和他們相握。
「如果不冒昧的話,我能問一下貴公司是要訂制哪種設備呢?」趙書記指尖輕輕和對方一觸,便收了回來,只顧著郭逸銘,熱情地問道。這架勢幾乎就是把奧斯汀斯公司當作了空氣,反客為主充當了第一業務談判人。
郭逸銘也有些頭痛,見他詢問,整理一下思路回答道︰「我們接下來要準備生產一種移動通訊設備,也就是移動電話。
關鍵的集成電路、電池方面,我們已經取得了成果,設備正在趕制中。
但相關的各種元器件、按鍵、液晶面板、外殼等等,我們準備采用業務外包方式,向外訂貨……」
「外包?」趙書記眼楮又亮了。
別說他了,在場的市委方面的人眼楮都亮了。
誰不知道,西部計算機公司的外包業務從來都是按照國際行情用美元付款,不知道肥了多少國內企業。材料所近水樓台先得月,佔了大便宜,現在都撐得有些消化不良了。如果能將一些業務搶到上海,那不是又給上海增加了出口項目了?
郭逸銘卻比阿方索精明多了,聞玄歌而知雅意,明白了市委方面的想法。他本來就準備將這些業務分包給國內,自己只生產核心的基帶芯片和電池。抓住了這兩個關鍵技術,就等于抓住了手機技術的命脈。
獨食不肥,他現在在國內的良好聲譽,正是他大方地將一些周邊業務慷慨地散出來,讓國內廠家共享。既然上海方面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他也立即湊趣道︰「關于合作事宜,目前只是一個意向。如果上海方面能夠達到我們的要求,我們也自然很有興趣就這方面進行深入地探討。」
「好!好!我們是掃塌歡迎啊!」
趙書記連道兩聲好,在座的諸位官員也是一臉喜色,場上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改革開放一段時間,與外界接觸多了,大家也不再羞于談錢。而上海有著悠久的對外開放傳統,對于經商有著本能的喜好。所以談起合作來,比北京方面還要放得開。趙書記雖說是從北方調來,但既然身為上海這座經濟都市的市委書記,其責任就是繁榮經濟,而其他官員都是本地人,就更沒什麼不好意思了。
所有國內的人都喜形于色,就只有奧斯汀斯方面听到業務被搶走大半,還是當著他們面搶,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郭逸銘這邊還掛著阿方索,見他怒氣值不斷攀升,怕他暴走,趕忙繼續說道,「剛才說了,其他的方面都可以尋求業務合作,但手機元器件方面就比較麻煩。
大家都知道,現在實際上已經有移動電話了,但由于使用的是直插式分立元器件,塊頭還太大。就拿摩托羅拉生產的移動電話來說,重量達到了75o克,也就是一斤半,大小更像塊磚頭,拿在手里既大且重……」
听到解說技術問題,阿方索慢慢平靜下來,當郭逸銘說到這里,他和奧斯汀斯的一干代表都連連點頭。
自人類科技進步以來,對于尋求更遠、更便捷的通訊方式的探索就沒有停止。
更由于移動通訊對軍事、商業、生活的巨大價值,全世界都投入了重金進行深入研究。目前在從事移動電話研與生產的,可不只有摩托羅拉一家公司,歐洲進行相關研究的公司也同樣不少。
像芬蘭的諾基亞、法國的阿爾卡特等等,都已經研制出了各自的移動電話。
但正如郭逸銘所說,現在的手機個頭還是太大,其中重要原因,就是采用了直插式分立元器件,佔據了過大體積。這點不獨手機如此,所有的電子生產基本都是這樣,為了考慮到散熱問題,各種電器縮小到一定尺寸,就無法再繼續縮小。
解決的辦法,目前只有一個,那就是盡量使用更多的集成電路,來減少周邊電路元器件的數量。
可集成電路的價格,比普通元器件貴得多。大量使用集成電路,將使得產品直線飛升,從而失去價格優勢,無法在市場上佔據有利位置。
趙書記听了身邊一位電子專家的解說以後,也明白了其中道理,奇怪地問道︰「現在世界各國都是這樣啊?難道西部計算機公司已經開出更小的元器件了,或者是別的什麼替代方法?」
「是的!」郭逸銘給了他一個肯定地回答,「我們利用集成電路技術,研出了一種新型的貼片式元器件。將以前采用金屬、陶瓷封裝的大個頭元器件,封裝在一個貼片里,從而大大降低元器件的尺寸。而且雖然借鑒的是集成電路技術,但技術難度卻遠小于一般的集成電路,設備也沒這麼貴,成本非常低廉,很適合于大規模生產。」
「這麼好?」
趙書記的眼楮都快出光來了。
他不懂什麼電子,什麼直插式、貼片式,他不懂兩者的區別。但他知道,如果這東西真的像郭逸銘說得這麼好,那肯定銷路極好。他不是說了嗎,現在全世界都在為直插式元器件個頭過大而頭痛,為了減小其尺寸投入巨資進行研。
如果這個什麼貼片式元器件能像郭逸銘所說的那樣,尺寸小、能大批生產、價格低廉,那上海無論如何也要將生產基地留下來!
這就是一個下金蛋的雞啊!
「這個貼片式元器件能有多便宜?肯定要比那個什麼直插式元器件貴吧?」想也知道,尺寸又小,還能大批量生產,價格肯定要更高一些。不是都說了嗎,采用的是集成電路技術來制造,集成電路啊,雖說技術難度據說比集成電路要稍低一些,但再便宜也有限。
要是各方面都比直插式更好,那全世界的元器件廠,還不都得關門了!
郭逸銘微笑著搖搖頭,輕輕道︰「不,更便宜!」
轟!
會議室內亂了,不管懂不懂行,基本的語句詞義大家還是懂的。郭逸銘這個回答,簡直如同引爆了一個炸彈,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到處都是轟亂的聲音,以及座椅挪動踫撞出的 啷聲。
趙書記的表情有些呆滯,這個信息太具有沖擊性,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舉起手,將會議室里的吵雜聲音給壓下去。他努力吸了口氣,控制著心跳,緩慢地沉聲問道︰「具體有多便宜?」
「這個,我們也沒有實際生產,」郭逸銘對他刨根問底的追問有些無奈,只能謹慎地回答道,「根據我們的計算,如果量大的話,一枚貼片電阻成本大概一分錢,甚至更低。而現在一枚國產直插式電阻,零售價是兩分8厘,成本應該是在1分以上。
至于電容,貼片電容成本估計是一毛到三毛不等,也要比現在的直插式電容便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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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踫倒了椅子,但會議室里沒有一個人去看到底是誰。他們都理解那位同志的表現,因為,他們同樣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趙書記雙手輕輕撐著桌面,以便能保持身體平衡,而不致在人前失態。但他的心髒飛快地跳動,無法控制。
他知道,他挖到了一個礦,一個金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