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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魚味館生意更加火爆,午間營業段與晚間營業段連在了一起不說,有些顧客甚至要求魚味館提供宵夜服務。
魚味館一直延續到十一點多,才關門打烊。
一天沒有露面的嚴垣帶著一雙紅通通的眼楮,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江邊也出現在店里。
江邊似乎對嚴垣的結果並不是很感興趣。
嚴垣卻顯得有些沮喪,「看了一整天,似乎沒有任何現,但是我剛才去查看了一下秘制湯的使用數量,可以肯定,那內鬼又下手了。多用了至少一壇子!不過可以確認,就石軍勇與兩個小廚接觸過秘制湯!內鬼肯定在他們中間。」
「你看到他們將秘制湯帶走了麼?」江邊問道。
嚴垣搖搖頭,「他們總不可能將秘制湯倒進泔水里面吧,如果那樣的話,他們拿到那秘制湯又有什麼用?」
「加入泔水桶是干淨的沒有用過的呢?」江邊說道。
「對啊!走走,我們再一起去查查監控!」嚴垣說道。
果然再一次查看監控的時候,一些一開始不太注意的細節,終于引起了嚴垣的注意。
當兩個小廚有幾次在接觸秘制湯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遮擋他們的動作,從里面勺出秘制湯的時間,也稍稍停滯了一下,由于考慮到怕被人現,攝像頭的位置比較隱蔽,但是角度不是特別正。加上廚房里環境復雜,拍攝得並不清晰,所以嚴垣第一次查看的時候,竟然沒有留意。
嚴垣將畫面重新回放,然後暫停。
江邊指著被小廚擋在身前的泔水桶,說道,「這個泔水桶有些顯眼,好像放在這里,並不順手。我一直以為是備用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別有用途!」
「這樣說來,內鬼可不是一兩個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難怪我到里面守了一天,也沒有看出一點名堂,要不是這用量我們基本上能夠估算得出來,根本就現不了他們!」嚴垣說道。
「難怪他們敢這麼肆意妄為!他們肯定也提防你安裝這錄像機,你看他們行動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用身體遮擋住自己的動作,還有走路的時候,有意無意向四周張望,一是看有沒有人注意他們,二就是看有沒有錄像機!」江邊說道。
「嗯,他們可能也擔心我們偷偷地安裝監控。」嚴垣點點頭。
「人找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江邊問道。
「你說呢?」嚴垣看著江邊。
「先把背後的人找出來,然後再把這幾個人開除。然後去找幾個靠得住的人來。」江邊說道。
「我也正是想這麼干!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面搞鬼。」嚴垣說道。
「那好,我們一起去雜物間看看。」江邊問道。
雜物間的鑰匙雖然由雜工保管,但是實際上魚味館的管理人員還是可以打開的,因為在辦公室保存有所有門鎖的備用鑰匙。
嚴垣取出備用鑰匙,帶著江邊一起來到雜物間,沒有費多少力氣,便從里面找出了一個裝了小半桶液體的泔水桶,正是江邊配制秘制湯所用的。
「收泔水的一般什麼時候來?他們肯定是讓收泔水的帶走的。這樣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了。」江邊說道。
「晚上,或者是清早。我也不是很確定,這事情都是交給那些雜工去干的,我一般不管。」嚴垣可不知道店里面的泔水是誰來收的,什麼時候會過來。
「呃,應該不在晚上,我們下班都挺晚的,應該是在凌晨過來。你也知道這收泔水的大多數是拖過去煉潲水油的,干這事情都很隱蔽,惟恐別人跟蹤了,然後順藤模瓜,找到他們的地下工廠。」嚴垣說道。
江邊有些古怪的看了嚴垣一眼。江邊雖然在農村,地溝油的新聞是看過很多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與地溝油扯上一丁點關系。
嚴垣趕忙避開江邊的眼神,他確實有些心虛,「其實我也不想為虎作倀,但是這泔水我們總得處理吧,直接排到下水溝是不行的,要是讓環保局知道了,肯定會進行罰款。至于那些人拖走,用泔水來干什麼,我們可管不了。」
「那應該是在早晨采購部上班以後,好像雜工也是那個時候過來的。」江邊在廚房里待了一段時間,對于魚味館的一些工作安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采購部的幾個人專門負責魚味館的物資采購,尤其是一些蔬菜的采購,除了一部分物資是由經銷商送過來之外,其它的物資都是要采購部去市場采購的。
采購部采購蔬菜,都是直接到蔬菜批市場去批,批市場的外地蔬菜進場的時間一般是凌晨二點到凌晨五點。因為這一段時間,城市的道路比較暢通,另外,外地卡車,在這個時間段沒有行駛限制。采購部要想買到價格優惠、新鮮的蔬菜,就要趁這個時間段。
早班雜務工在這個時間段,也要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比如泔水的處理,就是一個很重要的項目。
江邊與嚴垣很早就已經守在後門外的一輛車里面,為了不讓內鬼察覺,嚴垣用的車,都是臨時從朋友那里借來的。據說嚴垣的這個朋友對車震比較感興趣,玻璃上貼了單向透視膜。
到了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魚味館里面的燈便已經亮了起來,過了一會,采購部的車開了回來,魚味館的員工們開始忙忙碌碌地往店里搬東西。
過了一會,收泔水的也開著一輛破爛的小貨車過來,小貨車上放了幾個髒兮兮的鐵皮桶,在廚房雜務工的協助下,收泔水的男子將泔水分別倒入鐵皮桶內。等泔水倒完,雜工又提了一個干淨一點的泔水桶出來。
「滿了滿了,裝不下了!」收泔水的男子說道。
「那你也得幫下忙,將這泔水帶走,不然這臭味還要將魚味館的顧客燻暈。干脆你連桶子一起帶過去,明天記得給我們還回來。」雜工說道。
「那行,我給你們帶出去。」收泔水的男子說道。
一切看起來那麼自然,收泔水的男子悠然的開著車離開了魚味館,雜工也進入了魚味館,將後門關好。
嚴垣趕緊動汽車,跟了上去。
好在那收泔水的小貨車,車比較稀爛,開得並不快,很遠還能夠听到小貨車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小貨車開到名為天龍飯莊的酒店後面停了下來,過了沒多久,酒店後面的門打開,但是收泔水的男子並沒有在這里收泔水,而是將那個干淨的泔水桶提了下來,送進了酒店之中。
沒一會,收泔水的男子便從酒店里走了出來,手里卻拿了一疊錢,快的點了一下,便放進口袋之中,然後開著小貨車揚長而去。
嚴垣的車沒有再跟上去,到了這里,真相已經大白了。
這天龍飯莊的老板袁文光,嚴垣何止是熟悉,簡直就是冤家對頭。
其實兩個人打小就認識,而且一直都是同學,甚至到大學都是在同一個學校。偏偏沒有成為鐵哥們,反而成了冤家對頭。最主要的原因是兩個人興趣也非常雷同。喜歡相同的東西倒還罷了,從高中到大學,兩個人追的女孩子都是同一個。或者說,兩個人都是沖著一個女孩子才進的同一所大學。
大學結束了,兩個人的較量卻一直都沒有完結。
女孩子被這兩個人纏得沒有辦法,又或者,對于這兩個家庭人才都同樣優秀的男生難以取舍,于是想了一個比較兒戲的辦法。
「你們兩個都憑自己的實力去搞事業吧,三年之後,誰成為勝者,誰就是我的新郎!」女孩說道。
情節很狗血,但是兩個男生都打雞血一樣,拼了命的要闖出名堂。
尤其當這狗血情節被兩人的家里知道之後,竟然也得到了贊同。
于是兩個各自帶著五十萬出來,開始創業。偏偏兩個人居然英雄所見略同,都選擇了飲食行業。
嚴垣要是沒有遇到江邊,也許兩年之後,鐵定成為失敗者。而已經將創業金額翻了幾番的袁文光將成為那個女孩的新郎,但是江邊的出現,讓形勢的展生了戲劇性的轉變。
嚴垣看了天龍飯莊一眼,說了聲,「回去睡覺吧!」
江邊不知道這里面居然有狗血劇情,不過懶人一般不好問,江邊從來沒有這般熬過夜。眼皮時而不由自主地往下搭,一听說回去睡覺,直想躺到空間里那塊簡易的床板之上。
上午,一品魚味館所有員工上班之後,人事部宣布辭退四名員工,並沒有說明任何理由,私人餐館,老板說不要就不要了,至于理由,找一找總是有的。不過這一回,借口還用找麼?不過,財務部還是給結清了工資,表明嚴垣不想將這件事情在魚味館擴大。
下午的時候,嚴垣出現在天龍飯莊。
「姓袁的,你要是玩不起,就趁早認輸,免得老子還得再折騰兩年。」嚴垣盯著袁文光的眼楮說道。
袁文光似乎沒有任何退讓,「我不懂你說什麼?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趁早認輸吧!你跟我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手,雖然你走了狗屎運,但是你前面輸了這麼多,現在還挽回得了麼?」
嚴垣環顧四周,天龍飯莊裝修得富麗堂皇,規模至少是魚味館的十倍。
「還了貸款,你還能剩下幾個子?說不定你這麼大的場子,還沒有我的魚味館客人多!」嚴垣諷刺道。
嚴垣可是說到了袁文光的痛處。這確實是袁文光利用關系貸款搞起來的,生意還算可以,但是與魚味館比起來確實差了許多,客流量還真的比魚味館大不了多少,但是每天的成本卻比魚味館高了數倍。
「你放心,我請的大廚已經到位了。錢塘城馬上就要舉辦廚藝大賽,你那魚味館怕是沒有機會收到邀請函吧?我們天龍飯莊可是有兩位廚師參加。呵呵,咱們走著瞧吧!」袁文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