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細碎嚶嚀[VIP]

作者 ︰ 醉墨香

他跪她?

心妍雙手抬起,緊緊攥著胸口衣物,錯愕、驚喜,以及受寵若驚,張大霧蒙蒙的雙眼凝著楊驁的臉頰。

還記得兩年前,她大病初愈,浴房沐浴時,遭人盜衣,那個午後,偶然與楊煜初識,後由楊煜將她自酒窖火場救出,她心中感激,跪倒相謝,楊煜嬉鬧一般雙膝跪在她面前,與她拜了兩拜,險些成了夫妻對拜之禮,從那之後便對她以媳婦相稱。

楊煜跪地,她覺他極易親近,卻並無驚愕之感。

依舊是兩年多前,她化名小木頭藏身太子府,後被梓柔驅出太子府流落街頭,楊殤跑遍帝都,千辛萬苦尋找到她,將她帶到許願池畔,擲下銅錢,許下心願,隨即單膝跪下向她求親茆。

楊殤跪地求親,她只覺感動非常,卻並不悸動不安。

萬萬沒有想到,今日此時,那從不將世間女子看在眼中的男子,那曾在吉恩國金鑾殿內,寧可流血喪命也誓不屈膝逢迎的男人,竟會屈膝跪了,跪在她的面前。

「你…你快起來。我不要你跪。你不能跪我。蚊」

這不是他應當做的事,她雖竊喜自己得他如此對待,可也因這屈膝一跪,極是不真實,她心中不安,宛如在夢境一樣。他是楊驁,他是楊驁,所以他不能跪任何人。包括她。

楊驁見她神色古怪,笑著笑著便擰起了眉頭,皺著眉頭又痴痴的笑,可忽然之間卻又嘆氣連連。他心中莫名慌張,輕輕咳嗽一聲。

「朕身為男人,卻屈膝跪你,你你小看朕了,是不是?朕頭一次辦這種沒骨氣的事,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如此。朕甚至覺得,若是否將來有一天你要離開,興許朕這另一膝蓋也會屈起,跪在地上」

他聲音之中滿是失意,手掌稍稍握住鳳印,慢慢縮了回去,「這鳳印你又怎會看得上,在你心中,朕是聶擎天的手下敗將,蒼穹國鳳印于你來說,不過是」楊驁雙眸微微泛紅,喉間如同哽塞,簡單的話也說的分外艱難,「興許這鳳印于你來說,不過是一塊再尋常不過的石頭罷了」

心妍尋思,她雖家破人亡,生無所依,不過嘛,卻是有些傲骨的,是從沒將什麼鳳印、後宮首位看在眼中,他說這鳳印于她來說是一塊尋常石頭,那也不假。輕輕笑道︰「我不在意這石頭,與你是不是聶大哥手下敗將無關。即便是吉恩國的皇後之位,我也並不在意。」

話才出口,便從楊驁眼中看到濃濃質疑,她微微後撤,想了一想,才知他定然是想起絕情書上的最後一句‘鳳袍加身,妾位豈能入目’,心妍長長嘆氣,他此時定然覺得她心口不一,是個極為虛偽的人。

「你快站起,若讓旁人見到你屈膝跪我,恐怕我往後的日子要難過的很。」

心妍俯來,握住他手腕,要將她拉站起來。

楊驁緊緊抿著唇,垂著長睫,許久許久才低聲堅持道︰「臥房就只你與朕兩個人,旁人如何見到?」抬起清冷的眼眸,問道︰「……這鳳印,你收下麼?」

心妍蹙眉,「不能夠啊,你想一想,世人都知我是聶擎天的皇後,我若收下你的皇後大印,一女兼作兩國之後,那成什麼樣子了?不是明擺著讓你與聶大哥不快麼!」

楊驁月兌口說道︰「前天夜晚,你與朕同榻而眠都可以,收下這鳳印倒不成樣子了?還是說,你那夜正是離開吉恩已久,心中孤寂,于是玩弄于朕?」

心妍道︰「你!我那夜為什麼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麼?還還問我干什麼。」那夜藥力所趨,也是她真情流露。

見心妍雙眼滿是受傷神色,楊驁重重一嘆,「聶擎天那邊,朕與他交涉,燃起戰事也好,和平私了也罷,你都不需操心。從今而後,朕不過問你之前種種,也不再計較你你與諸位男子之間糾葛。只要你從這時起,一心一意留在朕身邊,就好。」

心妍歪頭看他,心想他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留在他的身邊了?他是真心要與她重新開始,還是緩兵之計,先取得她的信任,進而留她在他身邊,慢慢洗清他曾因她而受的恥辱?

「楊驁,你如此跪著,讓我很難辦。你起來說話好麼?」

心妍說著,攙住他的手臂,要將他扶起,腰身一緊,被他兩只手臂箍住了腰身。

心妍嚇了一跳,他的臉頰埋在她的小月復之處,他溫熱氣息透過厚厚衣料襲在她肌膚之上。

心妍臉上滾燙,不由自主伸出手來,撫上他腦後發絲。聲音也溫柔起來,「到底要怎樣?」

「柳心妍,除非你答應,嘗試愛朕,不然,朕屈膝相求,便全沒意義,朕自是心有不甘,唯有求到想要之物,方能罷休。」

他無理蠻橫,又帶有略微稚氣的語氣令心妍既覺得生氣,又覺好笑,他怎麼拿這種事情威脅她?要知道,他長跪不起,吃苦受累的是他。不過…她心中莫名柔軟,只想一想他長跪不起,便已經多有不忍。

「好啦,你起來好不好?」

楊驁手臂微微震顫,抬起頭來,「你答應了?」

心妍道︰「我不知道,我與你一樣,對未來的事不確定。不是說嘗試?該有個過程。我立刻便說海誓山盟的話,你會信麼?」

楊驁站起身來,將鳳印放在袖中,頷首道︰「嗯。自是不信。」

兩人相視許久,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楊驁輕輕道︰「那麼朕可以嘗試著吻你麼?」

突然被一個從來都只會強吻索歡的人問這問題,心妍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搖了搖頭,「不可以。」

下巴一緊,楊驁伸手鉗住她的下頜,俯下頭來,朝她粉紅唇瓣吻下,卻在觸到她唇瓣之前,停了下來。

心妍胸口撲通撲通亂跳。

只听他低低一笑︰「學著听你心聲。你方才說的是‘不可以’,不可以吻你。」緩緩退了幾步,放開她的下頜,坐在椅中,斟酒自飲。

心妍看他喝酒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事,疾聲道︰「楊驁,殤今天為了救我,中了兩箭,受了極重的傷」「嗯,傷在肩頭,都不是致命傷,朕已經派了御醫為他治傷。」楊驁手指收緊,捏住酒盞。

心妍咬咬唇,「我我能不能去」

啪的一聲,酒杯底部踫在桌面,發出清脆聲響,楊驁修長的指在酒杯邊沿輕敲,眯眸朝心妍看來,「想去照顧楊殤?抱歉,朕不準。」

他的嗓音毫無怒氣,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心妍卻莫名戰栗不止,顫聲道︰「我只去看看他,確定他並無大礙,我我就離開。」

楊驁朝心妍伸出左手,「來朕身邊。」

心妍聞言,略一遲疑,緩緩走到他的身邊。

楊驁手臂環過,攬住她腰肢,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隨即托腮,俯頭凝著她的臉頰。

心妍被他盯的渾身發毛,直欲穿破屋頂,逃了出去。

「朕覺得,此時離方才已經有一會兒時間了,應該可以嘗試著吻你了。」手掌托著她脖頸,薄唇覆下,噙住她唇瓣,以吻懲罰她的唇,他口中酒香使心妍微微醺然,喉間細碎嚶嚀輕輕溢出。

楊驁緩緩離開她的唇瓣,微微喘著︰「朕只允許你遠遠看他一眼,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容忍。你心知肚明,朕有千萬種理由可以置他死地。」

他之所以暫時不動楊殤,是因楊殤活著在他掌控之內,對心妍更有牽制作用。

心妍點了點頭,「是。」

楊驁輕輕擦拭唇邊,皺眉道︰「你臉上涂得什麼玩意?又苦又澀的。」

心妍這才知他方才親到她臉頰時,便立刻彈開的原因,想了一想,道︰「好像是梧桐樹葉,也或許是樟樹葉的青汁。」

楊驁道︰「嗯。稍等。」放她坐在椅中,徑自出屋,回來之時端來熱水,擰了把毛巾,為她把臉上一層青色葉汁擦去,露出白皙嬌美的臉頰,他心中怦然一動,拇指輕輕摩擦她細女敕肌膚。

親,今天三更……

今天到17號,白天因事忙,不在電腦旁,夜里寫字,有點犯困……不足之處……親多包涵呦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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