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夫妻之實[VIP]

作者 ︰ 醉墨香

慌忙拿衣遮身。方才赤身叉腰,當真豪邁的可以,忘了從院中牽來一頭白狐狸,踩在腳下,才更顯奔放!

楊驁倏地一下,手臂繞到她背後,肆意握住她上翹臀股。

「你,今晚膽敢腳趾尖越出這門檻一步,腦袋給你擰掉了。」

心妍不怕死的嘀咕,「動不動就擰人腦袋,說了一百遍也沒見你擰掉。擰擰看啊。」

楊驁立時怒火中燒,揚起巴掌就要落在她後臀。「你再說說看。茆」

心妍這才知道逆揭龍鱗是一件危險十足的事,思忖真跟這人打仗,自己必輸無疑,他一指頭就戳死她了,為免于開花,忙小聲道︰「我不會出這門半步的。」

說著走到桌邊坐倒在椅,拿起一根毛筆,在本子上搗搗畫畫,續道︰「你瞧,我今天打算抄兩百首詩歌,怎麼會有空出去呢。」

楊驁冷冷一笑,張張嘴唇仿佛要說句什麼,最終忍下,仿佛不屑睬她,轉身出屋去了蚊。

心妍見他背影消失,吁出一口氣。

噌的一聲,門口黑影一閃,楊驁又怒氣騰騰的奔了進來。

心妍嚇了一跳,「怎樣了?!」

楊驁怒發沖冠,咆哮道,「你拿筆抄詩,倒是給朕筆尖向下啊!」

心妍一愣,低頭看了才知,自己是倒握毛筆,筆尾在紙上畫來畫去,于是忙將筆轉個筆尖向下,呲牙輕笑,露出兩顆小白牙,「楊驁,你是不是被逼瘋了?」

楊驁冷哼一聲,轉身出屋。

天候、天驕迎將上來,「萬歲爺吉祥。」

「滾。」楊驁啐出一字。

天候立刻轉身要逃,天驕將其阻住,「哥,先滾回來,把事說完再滾。」

天候咽咽口水,對皇帝道︰「公主在宮門候著,要屬下來請皇上,一起去布莊。」

「什麼布莊?」楊驁將方才與玲瓏一起走走轉轉的約定忘得一干二淨,想了一想,才記了起來,道︰「朕知道了。」朝宮門走去,心中訝異極了,他竟被妍兒氣的腦中一片空白。

天驕茫然望著楊驁遠去的背影,喃喃道︰「爺今天是不是有點衰?臉色黑的比墨汁還夠勁。」

天候道︰「你少打听。爺一向黑著臉,就沒見他笑過。哪天給你笑了,你還不得立刻嚎啕大哭?」

飄絮走來,笑道︰「那不是廢話嗎,臉色能不黑麼,聶擎天人都還露面呢,皇上跟心妍主子就打仗,可見萬歲爺多惱那聶國主。若是他真出現了,皇上和心妍主子不定怎麼樣呢。」

**

星稀月明,曉風霰雪。

帝都酒樓,燈火通明。

一名仕紳模樣的男人口哼小曲,來到酒樓門口邁步欲進。

店小二急忙出聲攔住,

「是錢大官人來了!呦,真是對不住,今天不能招待您老,酒樓被貴客包場,今日不迎他客。」

錢大官人不悅,

「什麼人這麼有派頭,讓你小兒有膽子得罪錢大爺?」

小兒賠笑︰

「錢大官人是咱們的搖錢樹,大財主,小的哪里敢得罪您呢。不過嘛,今兒個里面這客人,小的說句您不愛听的,那是千個百個錢大官人也惹不起的哪。」

錢大官人不信那邪,「你說出個名字,讓錢大爺听听,是不是如雷貫耳,要是不把錢大爺耳膜震破了,可不依你。」

小二扭回頭去看看大堂內僅有的一桌客人,隨即轉回身來,掩嘴輕聲道︰「我僅說一人的名諱,那人姓程名天候,錢大官人知道這人是誰身邊的人吧?如雷貫耳不?」

錢大官人驚道︰「啊呦!如雷無數次貫耳啊!那是御前紅人,程大爺麼?」連退三步,朝堂內窺去一眼。

只見那一桌上數名男子,皆是品貌出眾,其中有兩名男子最為不凡,不過氣質卻是迥然不同。

一人身著黑袍,陰郁深沉,如臘月冰窟。一人身著湖藍色衣衫,梨渦淺笑,如三月細風。

店小二見錢大官人面露畏懼之色,笑道︰「你可知那黑袍之人,是誰?」

錢大官人道︰「咱們蒼穹國聖上,是麼?啊呦,我常听人說聖上極是威嚴,今日一見,果然如五雷轟頂,不同凡響!那麼那身著湖藍色衣衫之人,又是誰?」

店小二雖沒進過私塾念書,可隱隱覺得‘五雷轟頂,不同凡響’一句極是不妥,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妥。

「那是為尋嬌妻,遠道而來的聶國主。啊呀,說起這點,真教小的愁死了,聶國主的嬌妻此時是咱們聖上身近之人,你說這兩人怎麼能夠心平氣和的坐在一桌喝酒?已經喝了兩個時辰了。」

錢大官人道︰「你愁他娘的屁啊,跟你一萬竿子打不著的事。」

小二滿臉問號︰「不是八竿子?對對,皇上的事,跟小的確實不止八竿子的距離。一萬桿子你還說的少了。」

錢大官人瞪他一眼,問道︰「剩下那幾人是誰?」

店小二回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

「那穿粉衣裳的是聶國主的妹子,與她斗嘴的是咱們皇上的五弟。那寬臉能說會道的是兵部尚書李德修。」

就在此時,店家喝道︰「小二,還不快與客人斟酒去!又嘴碎什麼呢?」

小二叫道︰「好 ,來啦!」轉身進入大堂,來到桌盼為諸人倒上酒水。眼角余光瞥見那錢大官人悻悻走了。

「聶兄,請!」

「楊弟,請!請!」

楊煜托腮發愣。望著楊驁與聶擎天一人說‘請’,一人說‘請,請’。

除去飲酒、說‘請’字,這兩人沒有說其他半個字眼。

楊煜桌下扯扯白薇衣袖,「我三哥話少,這是公認的。你大哥話也這麼少?就比我哥多說一個‘請’字。」

白薇同樣疑惑,

「我也正納悶呢,我哥平時並不玩深沉的。不過,他們能夠冰釋前嫌,這麼暢快飲酒,那是再好不過了。你說對吧,楊五哥。」

楊煜橫她一眼︰「對個大頭鬼。這里無趣死了,我要先行離開,你們繼續。你千萬別跟來。」

**

蒼穹皇宮,乾清殿院落

兩抹黑影輕飄飄落在主臥屋檐下。

一道男子聲音輕輕問道︰「邱隱,你打听清楚了,妍兒被楊驁困在他寢殿的主臥內?」邱隱道︰「回皇上,正是這樣。機不可失,替身已在酒樓拖延住蒼穹王的腳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些進屋救出皇後娘娘。」

這兩人正是聶擎天與小蚯蚓。

聶擎天聞言,伸手打個手勢,小蚯蚓立時拋出石子,點住院中僕婢、侍從的穴道。

「你在此相候,若有情況,立刻來報。」

聶擎天輕聲交代一句,推門走進主臥。

屋內燭火熄滅,床榻上隱隱臥有一人。

聶擎天心髒猛然上提,手指緩緩攥起,剛要出聲呼喚,瞥見窗子大開,冷風灌進屋內。他微微蹙眉,恐冷風吹到床榻上那人,于是緩步走去,先行將窗戶關起。

「是誰,誰在那里?」

窗戶合起一瞬,發出些微聲響,將床上之人驚醒了,卻是心妍開口詢問的聲音。

聶擎天眼眶微微溫熱,輕聲道︰「丫頭,是我,聶大哥。」

「聶大哥是聶大哥!」

心妍聲音帶著淡淡哽咽,又有莫名欣喜。

聶擎天快步走去,坐在床沿,雙手握住她雙肩。

「讓我仔細看看你,近三個月不見,你知道這近九十個日夜,我是怎麼度過的?」

他借著月光打量心妍臉頰,她雙眼含著淺淺淚跡,唇瓣亦微微抖動。

心妍急急問道︰「聶大哥,那時你給我送來家書、夏花,你在敵營取得那夏花時,受了埋伏,手臂受了傷,現在傷好了?」

聶擎天此時記起,那時右手受傷,為了不讓她擔憂,而說突然興起而左手寫信,卻依舊被她看穿了。

他輕輕搖頭,「早已經好了你怪聶大哥麼?讓你有家不能回,漂泊在外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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