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周鐵火
第一百九十二章周鐵火
眾人來到雲台站定。d贏Q幣,
這時,天邊日輪終于徹底落入山下。
忽然一陣深沉古老的鐘聲,遠遠傳來。那坐在人群最前的睜開眼楮,站起身來。
只見他雙掌合十向前方那怪鼎一點。
怪鼎無聲泛起一層金光,然後啪的一聲,竟然如同蓮花一般打開。
打開之後,那鼎中更確切的是打開的蓮花瓣中,冒出一叢金色火焰,怒然向天燃燒不止。
與此同時,在那怪鼎之前,虛空一片扭曲,霍然向兩邊分裂開來。再看去,只見前方竟然憑空又出現一個巨大無比的石台。在那石台中間擺放著一個九足巨鼎,高有數百丈,大有百畝,鼎身浮現著各種流雲金紋,卻是如同天生一般。
巨鼎中騰騰燃燒著三色火焰,看起來頗為神奇。
在那巨鼎的四周又按照八卦方位,每個方向各有一個古樸的小鼎。
雖然說小,只是和中央的九足巨鼎相比而言。那八尊小鼎都與人們先前所見的那怪鼎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那剛才盤膝而坐,並打開怪鼎的老者竟然不見了。
那已經化為一個頗大的蓮花一般承托著火焰的怪鼎,嗖一聲,飛到前方石台九足巨鼎的下方,火焰熊熊燃燒。
與此同時,那分居在八方的八個小鼎,也紛紛綻裂成蓮花狀,燃燒起火焰來。
這樣就等于那九足巨鼎之下,多了九叢火焰燃燒不已。
也就是這個時候,只听呼一聲,巨鼎中發出一聲蒼古的鳴叫。那聲音仿佛從天而落,發自遠古一般。
轟然的聲響,巨大無比,震耳欲聾。
听著那巨大的聲音,林中玉體內的真力,竟有一種不受控制震動的感覺。巨鼎中得火焰更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七彩之色。
九足古鼎前方,擺列著一個長案,方放著一個小小香爐,香爐之點燃著三支千年不斷香。
香案前方有三名身材高大的道人,頭戴高冠,身披道袍,分成三色。
因為相隔太遠,林中玉只能看到三個背影,卻不能看到那三人的相貌。在往後,有數十名道人。
他們服飾各異,有道有俗,均是個個器宇不凡,神韻內斂。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修為絕頂。
此時就算林中玉不用別人解答,也已經知道,先前看到那些人不是各派的掌門,這些人才是。
就在這時,只听一個聲音道︰「一元一始,萬物泰然。雌朱避垢,天一元門論道大會,告與天之。」
在一篇玄之又玄的韻文之後,只見站在最前方的那三人中正中一人,向前方虛空一點, !接連九聲巨響!
中間巨鼎中得七色火焰和周圍八個小鼎中得火焰同一時間,狂然暴漲千丈。
如同一大八小,九道火龍沖天而起,想要把蒼天刺穿一般。最後才徐徐降落。
眾人看著眼前的奇景,都一時駭住,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聲音道︰「諸位道,大典已開。下面開始三元論道。諸位道,可任意選擇我門一位祖師聆听,也可以穿插互听,切記不可喧嘩。
三元論道之後,由各位掌門,前輩宣講。」
那個聲音宣告完畢。
眾人回頭只見,不知何時,眾人所在的雲台變成三個相同大小的石台,在石台空,竟有一道微微的身影盤坐在那里。
卻正是剛剛站在最前方的三人。
這三人乃是一元門,三位祖師。作為東道,理應首先宣講道法。這也合理。
林中玉如此考慮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向另一側的石台飛去。
也有人就地盤膝而坐,因為眾人現在所在的也是三座石台之一,自然也有一位祖師高坐在空中。
因為剛才沒有看到面容,林中玉抬頭望去,不由心中一震,只見方那位衣服須發都是看的極清的,可是他的五官,卻如同透明一般,遠遠看去直覺祖師兩只眼楮如同兩叢金色的火焰,便沒有了其他。
這種類型的宣講,尚屬首見,林中玉不覺有些新鮮。就在這時,他不知為什麼轉身向那九足巨鼎望去。
只見那巨鼎鼎身光華內斂,七彩火焰,熊熊燃燒,不知為什麼,林中玉總覺得那巨鼎中似乎有什麼在呼喚著自己一般。
在這時只听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道︰「肅靜!」
伴隨著這一聲,人們的聲音靜了下來。
高坐在空中的祖師,張口道︰「一元始也,妙法成章。九轉紫府,鉛汞碭。」
只見那祖師開口的剎那,竟在他的腦後,隨著他的宣講,出現了數個古字,正是︰「一元始也,妙法成章。九轉紫府,鉛汞碭。」
接著隨著他的講訴,腦後的古字一行行從下到下,如同有人在冥冥中寫一般。
而那祖師聲音如鐘,悠揚富有吸引,句句似乎都帶著天地玄奧至理,引人深省,耐人尋味。
看著那高空中的經文,听著那莫名祖師的講訴。
林中玉心中掀起驚天駭浪。這種講道方式,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偷眼向其他兩台望去,那兩位祖師也同樣如此。
不一會兒,已經有滿滿一片經文浮現在空中。
那祖師在宣講的同時,手中不時的施展出道道光華,在空中以極為形象的方式,把經文中難解之處表現出來。
「所謂雲古樓印,天道大昌。」說到此處,那祖師手指連點,在身前畫出一個法印。又開始講述起來。
其他兩台也是如此這般。
林中玉從來沒有想到,道法還能如此教授。在月荒中土,就算良師授徒。
所講的也極為有限,大多數時間都是要弟子自己揣摩苦練,要說做師傅給弟子演示,那還要看師傅心情,好不好。
而這里,這三位祖師,不但在宣講的時候,伸手施展法訣加以引證,更加別出心裁的,他腦後的特別難懂的地方,竟然會有著一些小小批注,或者多畫幾筆,作為標識。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三位祖師,基本同時宣講完畢。
按照林中玉所想,這樣或許就結束了。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就在這些祖師講完之後,祖師們又示意還有不懂之處,或者其他問題,可以舉。
祖師會不厭其煩的進行解答。
就在祖師進行宣講的同時,下方有一名長老,在飛速的做著記錄。
對于這樣一種別開生面的宣講,林中玉嘆為觀止,再也沒有了任何疑問。毋庸置疑的這樣一種修道盛會,如果能夠在月荒中土舉行無疑對于月荒修真的發展好處無可估量。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元門祖師宣講完畢,林中玉心中默默回想,宣講內容。顯而易見的在一些地方,西境和中土的認知,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當然更多的地方有著相同共同的地方。
林中玉通過听講,隱約了解到,西境跟月荒中土不同的是,西境更注重,修真各法門的修煉。對于陣法,星學,劍術,真力等都要著非常嚴格的要求。
月荒中土相對就比較單一,在月荒中土修真中,只有你道力精純,法力雄厚,很少有人涉獵其他旁系。
比如說在月荒中土精修劍術的,對于陣法可能不會精通,甚至完全不懂。
通過听講,林中玉也了解到,一元門號稱道法源頭,果非虛言。
在道術和法陣,的確有著自己獨到的認識和見解。
三位祖師,宣講完畢。下方听講眾人紛紛躬身施禮,表示敬意。
這時,有一個人聲音宣布道︰「一元門開典道玄完畢。自明日起,開始‘三台惠論’,各位講學道,做好準備。內外散修,安排好休息,機緣就在眼前。現在各位可以按照給各自的號牌光芒序號,選擇居所。」
林中玉低頭一看腰間的號牌之,散發著土黃色光芒,而在雲台後方,有一座高樓,散發著土黃色光芒,人們開始向前方走去。
「哈!林師弟你在這里?」浮游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林中玉心中冷笑一聲,這人看起來熟絡熟絡,可是口中欣喜也沒有準兒,一遇到排號,宣講,人就不見。
林中玉裝作沒有看到那人,一人向前走去。
浮游子緊走兩步,跟在林中玉身邊道︰「林師弟,走那麼塊干嘛?我可是跟你一個居處啊。」浮游子指了指自己那同樣散發著土黃色光芒的的號牌。
林中玉也不向多說些什麼,畢竟不想搞得太僵。那浮游子,卻似乎沒有看到林中玉的表情,仍道︰「林師弟,你知道明日的慧論,是怎麼回事麼?」
林中玉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由道︰「你知道?」
「我也是听人說。不過正戲就是從明天開始呢!今天只是開典,一元門的基礎法論,和其他地方道場沒有啥不同。重要的是明天的三台慧論。林師弟要擦亮眼楮挑選哦。」
浮游子說著拍了林中玉肩膀幾下,笑笑向前方跑去。
「嘿嘿,新人?菜鳥?」浮游子暗暗念道。
林中玉自是沒有听到浮游子的話語,「挑選?看來明日,必然有眾多門派的宣講,論道。今日的三個一元門祖師,都是一元門的,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到了明天就不同了。」
想到此處,林中玉也加快了腳步。
來到居所那座土黃色的高樓前方。
只听喧鬧聲,吵嚷聲,不斷傳來。
從小到大,林中玉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多人在一起住宿。想到此處,拿著號牌走了進去。
只見那房門口掛著一個個小牌,寫著︰「號至號。」
看來還是合宿的。
就這樣按著號碼找來找去,林中玉爬到六樓,才找到自己的房間。只見房間的小牌寫著︰「地字競五百六十五至五百七十號。」
推開門,林中玉剛準備走進去。忽然只听身後一個聲音,「哎喲,媽呀,可累死我了!」
說著已經有一個人把林中玉擠到一邊,闖了進去。在他身後跟著兩人同樣向那房間的牌子看了一下︰「沒錯!」
等到所有人,都進去了。林中玉這個先走到門口的還在外面。
最後確定沒有人,林中玉才走了進去。
只見房間中只有簡陋的五張板床,按照五行方位,各擺著一張。而在那五張床的正中間,相當于五行中戊土位置安放著著一塊白色玉床。
陣陣寒氣從那白色玉床向四周散發開來。
「寒玉床!」乃是采集北極千載玄冰玉所做,終年散發迫人寒氣,修真中人若是坐在寒玉床修煉或者休息,能夠促進人體真力運行,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而先進來的那三人卻是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因為此刻寒玉床已經躺著一個人。
那人歪斜著躺在那里,眾人進來看了一眼又繼續閉,如同未見一般。
這時,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正好,五百六十五號到五百七十號的六個人,全部站在這里。只有寒玉床那人,悠然的躺在那里。
「兄台,沒有比試。就先霸佔寒玉床,有些不妥。」說話的,正是那剛才撞歪林中玉的人。
那人身材中等,紫黑臉龐,一身粗布打扮,更奇特的是在他的身後背著一口大鍋,什麼鍋碗瓢盆都有。讓人不由想到,他這是要打仗,還是要遠行野炊。
躺在寒玉床的人,閉著眼楮,懶洋洋道︰「比試?比不比,結果都一樣。」
「你還真有信心啊。在下周鐵火,我想兄台還是勝了我,在休息不遲。如此一來,也叫同宿的各位兄弟服氣!」
周鐵火說著望了周圍其他四人一眼。林中玉看到這里忽然明白了,原來在這休息也大有文章。
每個房間六個人,五張板床,一張寒玉床。大家都是修真者,誰不想迅速提高自己的修為?
在寒玉床無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給人很大的益處。
但是人有六個,寒玉床只有一個。
只有修為最強的人,才有資格佔有寒玉床。
這樣的一種競爭,給林中玉一種異樣的感覺。
西境和中土的差別何其之大,就連睡覺也要通過修為來爭奪優先權了。
「周鐵火?沒听過。」那中間躺著的人已經,不緊不慢的道。話中的輕蔑之意,顯而易見。
「那閣下,是要逼我在這里跟你動手了?」周鐵火無聲的挽起了袖子,模了模自己背後的鐵鍋。
「隨便!」
周鐵火一听,向前踏一步,就要動手。
忽然這時,那人乃是最後來的那一人,只見那是一名樣貌憨厚的青年男子,道︰「這位道兄,依小弟的建議。還是稍微比試一下比較好。大家聚在一處,似然日短,畢竟是一種緣分,不必做的太過!你說呢?」
正在這時,只听外面轟!一聲巨響。
卻見外面的空中兩道人影又是打在一處。
看來這爭床斗法,乃是慣例。其他的房間已經開始了。
「緣分?」躺在寒玉床那人,睜開眼楮,「我跟你們會有什麼緣分?不過本來這里就夠破,沒什麼東西,如果在破壞一些,覺也睡不好。就陪你們玩玩兒!帶路!」說著話,那人懶洋洋的從寒玉床下來。
周鐵火和那做和事老的人,臉色都是不好看,可以說,中間那人說話已經刻薄到了極點,絲毫沒有把其他幾人看在眼里。
周鐵火冷哼一聲,和做和事老那人,把包袱放在一張床,當先走了出去,其余兩人,也跟著出去。
房間里面只有林中玉和站在寒玉床旁邊的那人。
見到人們都已經出去,那人走到門口,見林中玉還站在那兒。轉過頭道︰「你不來?」說著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林中玉本來不想出去,但見外面轟轟轟!巨響如雷,各色法寶交相輝映,便默默的走在最後,關了門。
在周鐵火的帶領下,已經分成三瓣的雲台之。
白雲飄渺,煙霧起伏。
九足巨鼎所在的石台周圍不時的泛起一絲光華,那應該是被設下了某種厲害的禁制,不許一般人闖入。
「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霸佔寒玉床的那人走到前方,看著其他幾人。
林中玉站在最後,不得不說這個家伙,的確是囂張。沒有把所有人看在眼里。
「當然是我先來。只是我周鐵火,從不傷無名之輩。你報名來。本爺倒要看看你又幾分本事!」
「你贏了我,我自然會把名字告訴你。」囂張男子道。
「你?」周鐵火氣的滿臉通紅,再也不多說什麼。踏一步,雙手合握,嗡一聲,手中出現一口大有數丈的鐵鍋,不知為何從背後跑到了手中。
「 !」黑色鐵鍋,如同一座大山,向囂張男子頭頂砸去。
囂張男子,身軀直立向一側暴退數丈,閃避開去。
就在避過周鐵火的鐵鍋攻勢之後,身體竟然又原封不動的射回到原地。
他的身法簡單直接,卻是迅速無比。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周鐵火卻是冷聲一笑,「我就是知道你會回來。合!」只見周鐵火依然保持著向前揮動黑鍋的姿勢,卻不知為何,在他的身前又出現一口鐵鍋。
正好出現在那囂張男子頭頂,這時周鐵火的兩口黑鍋已經對囂張男子,形成了夾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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