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130章,過年︰帝碩寒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萬字章節]甜蜜蜜文/煙北北
晴思是這天下午辦理出院手續,她回到病房整理日用品時,朗易在。
晴思不知道朗易來是為的什麼,是為了白冉的事情嗎?
朗易恭敬的站在病房里,說道︰「晴思小姐,總裁現在正在開會,讓我接您回去。」
是啊,該回去的。
晴思多想耍耍小脾氣,使使小性子,但帝碩寒這樣的男人,不給她這樣的機會茆。
只是這樣沉悶的,沉悶的上了車,回到那座別墅里面去。
晚上,望著那被黑色雲彩遮擋住的地方,她仿佛覺得他們的感情就像那雲端里的景象。
迷迷蒙蒙的,或者大雨傾盆而下,或者晴天朝陽蚊。
可卻像是奢望一般,都不能,只是這樣迷蒙著。
帝碩寒有回來過,卻是睡的書房。
晚上,她躺在臥室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將臥室的門關緊關嚴。
躺在被子里,心里不能安寧,入睡都困難。
臨近過年的那幾天,天氣格外的冷,下了幾場雪,接連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外面的空氣像是呼口氣都能結成冰霜一般。
晴思只覺得晚上睡的噩夢連連的,白日里睡的昏昏沉沉的,整日里就是在睡覺,想要出去活動一體。
只要不是激烈的運動,也是不會影響到寶寶的。
天空正在飄著雪,晴思穿戴整齊,新來的那幾個女佣都格外的好,跟她很親近。
每次晴思出門,她們幾個都把她包的像是個粽子似的。
白色的雪地靴,肥的孕婦褲子,雖然肚子還沒有大起來呢,但年輕的佣人就是覺得給晴思穿這個才好玩。
晴思也覺得穿著孕婦褲好像真的覺得好幸福,也就沒有拒絕,穿了很厚很長的大毛衣,白藍色格子的。
外面一件很厚的白色羽絨服,戴著手套,戴著帽子,便跟著幾個佣人上山玩去了。
外婆剛剛去世的那些日子,多虧了這幾個丫頭的陪伴,總是變著法兒的讓她開心。
講一些鄉下發生的有趣兒事情。
有時候帝碩寒回來了,在書房里忙,她的房間就笑聲一片,晴思只覺得這樣書房的那個冰人會嫉妒吧。
因為晴思不敢有大動作,走路也小心翼翼的,也怕冰著自己,所以雪人堆的尤其的慢了些。
只一會兒的功夫兒,她身邊的雪就被佣人快捧沒了。
晴思平日里早就跟她們打成了一片,抱怨著,「你們那邊也有很多啊,非要搶我的干嘛,真討厭。」
幾個人相視一笑,就看晴思一點點的也堆成了一個。
她看著自己堆的這個雪人,抿嘴笑。
女佣們湊上來問,「晴思姐,你這個雪人怎麼這麼瘦?怎麼不是大肚子的咯?」
晴思一邊為雪人摳著眼楮一邊說「你們堆的雪人長得好像**的大官,我的是王子,O(∩0∩)O~」
「王子?該不會是說的先生吧?可先生可比您這個雪人帥多了。」幾個丫頭調侃她。
晴是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手沒太輕,把雪人的眼楮摳壞了一只。
晴思站起來,像是個壞人似的笑著,雙手用力鑽了起來,「好吧,就是你們先生。」
轉身撿起一個小樹枝,朝雪人的眼楮里捅了一下。
又朝他的左胸口捅了一下,然後全身捅成了馬蜂窩的樣子。
不一會兒,雪人快要被她擊垮了。
別人去了別處玩,天一暖一下,霧 也很好看。
小山坡上就剩下了晴思一個人。
她坐在地上,穿得厚也就不覺得會涼,伸手摟住了雪人的脖子。
是的,她堆的好像是他,但是雪人不帥,沒有溫度,但卻覺得雪人比他要有溫度。
抱了不到一分鐘,雪人的腦袋被她抱掉了。
氣得她拿著一個長樹枝,像是鞭尸的模樣把雪人的殘骸鞭的稀巴爛。
附近也沒人能听見,她罵的很歡樂,「臭帝碩寒,爛人帝碩寒,去死,去死……」
許久,山坡上,朗易從山下上來,見到帝碩寒穿的單薄站在山坡上向下看,心想也知道什麼事情。
看來總裁對這個女人是尤其在乎的,每次晴思小姐上山玩兒,幾乎總裁都在辦公室坐不住。
這樣冷的天,總裁不是鐵人,不會覺得冷嗎?穿的單薄極了。
「什麼事?」帝碩寒望著山下小斜坡上的女人,問朗易。
朗易不敢上前,因為帝碩寒不動聲色的擋住了朗易的身體。
是不好意思被朗易看出什麼,還是怎樣,但朗易已經知道了,只是不說而已。
朗易心里覺得好笑,但嘴上沒說什麼。
「總裁,合作公司的老總約了您,可是您不在公司,所以……」朗易小心翼翼地說。
帝碩寒夾著一只香煙的手指撥了一下手腕的雪白襯衫袖口,看了一眼時間。
是啊,他約了人談事情,可是光顧著看她玩的開心,竟然都誤了正事。
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玩了一會兒回去別墅里,晴思被佣人剝了那身像是大熊一樣的衣服,洗了澡躺進緩和的被子里。
小睡了一會,起床吃晚飯。
徐媽像是和事老一樣的看著餐桌前的晴思,小聲說︰「先生回來了,在書房……」
晴思沒抬頭的吃著幾根青菜,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听到書房的聲音了。」
徐媽估計是想听到晴思說點別的,但晴思沒說,徐媽失望的走開。
心里偷偷嘀咕著,這倆人明明都挺惦記著對方的,怎麼就沒有一個開口的呢。
這樣下去,難不成真要孩子出生了,兩個人再打個照面嗎?
晴思發狠的咬著米飯,用力嚼著青菜心。
喝湯的時候故意喝出了很大的聲音。
憑什麼只準許他在別墅里制造噪音,她就不行?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帝碩寒抽的什麼瘋?
她推開.房門下樓吃飯的時候,就听走廊里‘ 里啪啦’的,都是他在書房敲擊鍵盤的聲音。
是天氣太熱了嗎?明明沒有啊。
可是他為什麼突然把書房的門打開的那麼大?
誠心不想讓她安靜!!
說來也奇怪,帝碩寒似乎每天都回來的很早,好像是正常白領上下班的時間。
沒有一天晚上會出去應酬的,也不見喝醉了回來,只是回來就躲進書房里,異常忙碌。晴思突然覺得,帝碩寒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不過晴思只是這樣想了想,誰都可以受氣,他怎麼會呢。
朗易有一次來別墅里,去帝碩寒的書房取帝碩寒忘記了的文件,徐媽帶路。
下樓的時候,朗易無意中說了一句,「總裁最近似乎總喜歡去那邊的山上看風景呢。」
徐媽詫異的望過去,那是自家別墅的小後山啊,便問了一句,「看什麼風景?」
朗逸便推開門邊說,「總裁心里惦記誰您還能不知道嗎?自然是活靈活現的風景。」
徐媽跑出去,正好兒看見晴思和幾個佣人在玩雪,這大冬天的,也沒什麼好玩的。
朗易似乎和先生一起回來的,可是只有朗易進啦取文件,那麼先生定是在山上了。
徐媽就懂了怎麼回事,也想暗中幫幫這兩個人。
晴思小姐平時吃東西都像個小貓兒似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像是掃蕩一樣吃著桌子上的菜,喝湯的聲音大極了,勺子一下下戳著湯碗。
帝碩寒在書房就听見了這奇怪的聲音,他皺眉,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走出來站在二樓樓梯的和拐角處看。
柱子擋住了他的身體,他正好能看見飯廳里的樣子。
看著她用白瓷勺子戳湯碗,可是湯碗里已經沒有湯了。她還喝的那麼津津有味?她在喝空氣?
還是她跟那勺子和碗有仇?
「先生。」徐媽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身後。
帝碩寒回頭,指著樓下,「她很愛喝這個湯麼?」
「是啊,新鮮的菠菜做的,但是不能喝很多,孕婦吃太多菠菜也不好。」徐媽如是說。
帝碩寒蹙眉,「想辦法用別的清淡青菜代替一下,呵……她似乎很喜歡喝。」
在帝碩寒即將轉身時,徐媽考慮了一下跟了過去。
「有話可以說。」帝碩寒對徐媽的態度很好。
「嗯,先生,最近晴思小姐的手腳都冰涼,保暖措施做的雖然好,但晴思小姐那是天生的,這又是冬天,晚上睡覺……身邊沒個人,恐怕手腳會出現抽筋的狀況。」徐媽說完,小心地看了一眼帝碩寒。
「抽筋?」帝碩寒明顯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
「是的,這孕婦就愛腳抽筋,徐媽當做母親,知道懷孕這會兒身子也越來越沉,其實遭罪著呢。」徐媽極力的說著晴思的身體不好,只希望這倆個年輕人能快點和好。
明明相處的不錯,可是好像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兩個人就是沒有交集。
帝碩寒心提了起來,書房的門依舊沒有關,躺靠在沙發上,只是吸煙。
二十幾天過去了,距離那晚。
他清楚她的行蹤,出別墅買東西,也是朗易親自送著去的。
買完便跟著女佣回來了,路上出了見過多啦,似乎沒有見過什麼人。
他派朗易,一方面是信任朗易,另一方面是在朗易面前,晴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但他並沒有發現晴思再見過北堂漾,難道是他多心了?
她們之間更是沒有通過電話,他听過幾次她打電話,她也沒什麼朋友,除了打給多啦,就是帝豪報平安。
或者,打給佳墨……
佳墨,似乎就是那晚那個女孩兒吧。
那晚發生的事情是他這輩子恐怕都忌諱的事情,他安撫了那個女孩,用他給得起的金錢。
只希望這顆定時炸彈不要炸開才好。
否則,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自從那晚之後,他怕了酒精,不敢喝醉,那次,心里腦海里想著北堂漾和她的親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第一次醉的人都不認識了。
懊悔,定是無用,他只期望不要被老天捉弄。
他對其他女人沒有絲毫的性趣,這一生,若是能安寧沒有大凶之事,便只想一生,護著她。
離除夕夜還有兩天,徐媽被送走了,年紀大一些的都回了老家去了。
別墅里只剩下平時陪晴思玩鬧在一起的女佣,帝碩寒給這些佣人三倍的工資,並且新年有紅包,很豐厚。
幾個佣人樂的合不攏嘴,這會兒回家火車能擠死人,而且買什麼東西都貴。
都是年輕人,也沒有成家,只好給鄉下的爸媽打了電話,說過萬年過去這塊高峰期再回家。
父母也開通,什麼時候見不是見呢?兒女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就是過年。
鄉下人過年的習俗很多,別墅里的氣氛活躍極了,晴思也是每天都笑彎了眼楮。
大家在落下笑哈哈的玩著,樓上那個冰塊冷著一張臉在忙碌,晴思只覺得她們越是開心,就是對樓上那位越諷刺。
勝利感溢滿了滿胸腔。
後來,晴思正在樓下客廳跟她們玩紙牌的時候,正在贏得歡樂呢,
就听見樓上敲擊鍵盤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干脆沒有了敲擊鍵盤的聲音了,偶爾還听見幾聲咳嗽。
她有點失神,有點擔憂,有點內疚,有點……心疼。
「晴思姐,到你出牌啦,快點快點……」
女佣童童打了晴思的手一下子。
「哦哦哦。」晴思把牌小心往手里拿了拿,「不帶偷牌的,我都看見了!!」
「誰偷牌了?是你自己走神了耶!」童童大叫。
「哦。」(☉o☉)晴思這會兒才知道這幾個丫頭人品很好的。
她尋思自己走神兒這麼半天,她們怎麼也會偷一張牌的,原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拿起一張寫了小狗的紙條,主動賠笑臉粘在自己的臉上。
客廳里頓時哄然大笑。
這一笑,晴思又覺得郁悶了,她這里越是開心高興,她就越是覺得帝碩寒是不是氣的暈死過去了呢?
他完全可以站在二樓樓梯口冷著臉吩咐︰「都不準再開心的笑,立刻哭,否則扣工資。」
可是他沒有。
這兩天,晴思總是听見書房里傳出咳嗽的聲音。
一晃兒,兩個人冷戰了似乎快一個月了,她似乎處在氣場贏了他的勝利感中歡笑著。
吃得好,喝的好,玩得好,只是睡的不好。
夜深人靜,她總是想知道,他一個人在書房干嘛呢?會不會冷?會不會像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她都沒見到他吃飯,這麼久吃什麼了?她還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胃病?
除夕夜來的那樣快,眨眼間,天黑了。
晴思和幾個女佣前些日子在山下買了很多的煙花鞭炮,但這會兒晴思沒心思去放著玩兒。
朗逸帶著帝碩寒公司的有些人來了,據說都是負責這個開發項目的。
年根底都沒能回去家,這麼多人加班加點的忙碌,終于在過年這天可以喘口氣了。
晴思才想起這些日子書房里忙碌的聲音,那麼忙,怪不得呢。
這下子被朗易一說,晴思覺得帝碩寒更是可憐了。
比房間里那只失寵的小貓兒更可憐。
二樓是禁地,因為涉及帝碩寒的書房,和他們的臥室。
所以大中午的那時候就听見童童說,任何人不得上去,當然除了晴思。
外面的人已經開始在弄大餐了,什麼好吃呢的都有。
晴思站在室內看著,才覺得自己弄那些氣帝碩寒的小氣氛才真是小兒科了。
如果帝碩寒此刻出去跟這些公司的員工玩起來,不帶著她,像是她氣他一樣的加倍氣回去。
晴思覺得自己會被氣哭,一定會氣哭。
同時看到帝碩寒沒有那樣做,又反省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她轉身望著樓上的房間,不敢上去,雖是冷戰,但歸根結底,她不懂他,他也不曾讓她懂得他的心思。
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讓她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童童和幾個女佣見晴思看外面人家大家吃東西吃的開心,她正失神,就偷偷溜上了樓。
童童應變能力最強,所以幾個女佣把她推了上去,不能辜負徐媽走的時候的囑托呀!
童童躡手躡腳的走過晴思的房間,偷偷喘了一口氣,端著一碗湯走進了帝碩寒的書房。
帝碩寒手頭上的設計稿紙還沒有弄好。
听到有人進來,是女佣,他蹙眉。
這些女佣平日里不是跟晴思玩的麼,這會兒怎麼進了他書房!
「有事?」帝碩寒忙的頭都未抬。
「這……」童童有點怕。
但還是鼓起勇氣了,把菠菜蛋花湯放在了帝碩寒的桌子上。
「這是?」帝碩寒看出,這是晴思愛喝的那種湯。
他旋即一驚,難不成這湯有問題?晴思出事了?
帝碩寒騰地站了起來,端起碗︰「晴思怎麼了?說!」
「沒……沒怎麼,晴思小姐沒怎麼。」童童結結巴巴的說︰「晴思小姐讓我給您送這碗湯……」
「哦?」帝碩寒的心放下了。
「晴思小姐說,這個湯很好喝,想……想讓先生您嘗一嘗。」童童撒謊臉不紅不白,只是結巴。
這一刻,帝碩寒凝望著那碗湯,眼眸竟是鍍上了無限的柔情。
童童見到了效果,便嘴角抿著笑,悄悄的走了出去。
悄悄的下樓,悄悄的進去廚房忙,大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和好還是不和好就在今天了。
晚上十點半多,晴思覺得有點困了起來,不時的打著哈欠。
外面全是她不認識的人,也玩不起來。
多啦也不在,要是多啦能來會很好。
上樓,穿著衣服蜷縮在被子里,暖意襲來,不多時就已經混混沌沌的了。
睡了一小會兒,就覺得想要去洗手間的感覺,支著困倦的眼皮起床,去了洗手間。
書房里沒有了聲音,她真恨不能這洗手間是在書房那側。
那樣,她就可以經過書房了,不小心地瞥一眼書房里。
這都快到吃餃子的時候了,怎麼落上還是沒有看到絲毫動靜。
童童在樓下叫晴思,晴思下樓,剛睡醒,也不敢出去客廳那邊,只怕透過落地窗,帝碩寒公司的那些人會看到。
「怎麼了童童?」晴思問。
童童指著樓上,「我剛才听說,他們叫先生下來吃東西,但先生好像很難受,胃疼,折騰的死去活來的,這會兒怎麼沒聲音了呢?」
「胃疼?」晴思一驚,難不成他真有胃病。
「是啊……听說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還發火了呢,說疼死一了百了了。」童童見晴思著急上樓,又仰頭看著樓上說道,「我看見過啊,有的人胃疼,都疼吐血了。指不定一口氣上不來真就死了。」
晴思知道這丫頭是小題大做了,但那疼的確是受不了的。
她匆匆的就上樓了,走到書房門前。
她鼓起勇氣推開,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畢竟這已經一個月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卻半句話都沒有說過,這冷不丁的,有些不適應。
帝碩寒身上蓋著一件外套,但已經快要掉在地上了,他斜躺在沙發上。
他那麼高,難不成夜夜這樣睡的嗎?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為什麼不去酒店睡呢?或者把她趕出來,他進去睡。
☉﹏☉晴思忽然覺得,她一直太小人心思了,也許他真是個君子,起碼冷戰期間真的處處忍讓她。
見他睡著了,但眉頭卻是皺著的。
濃黑的眉毛,還有他濃密的黑睫毛,皺著會讓她覺得害怕,她蹲。
手指輕輕,很輕輕的踫在他的眉毛上,嗖的一下又收回了手。
他這是睡著了?還是疼的暈了過去?
她忽然想到這里就害怕了,外面那麼多人等他過年呢,他怎麼會睡覺呢?
難不成……暈了過去。
「誒,帝碩寒,哦不,殷世南……你醒醒啊。」她也怕隔牆有耳什麼的,不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叫的很小心。
才一個月不見面而已,意氣風發的他竟然憔悴了,眉頭緊皺著,嘴唇緊緊的抿起。
這一個月來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恨不能全部都對他說出來,分就分合就合,沒什麼了不起的了。
雖然知道他每天在這棟房子里,但卻見不到,模不到,踫不著的那種思念,如潮水般退了去,去了又來。
此刻撫模著他的額頭,那些小女人的心思全部化作了淚滴,如珍珠一般落了下來。
她見他還不醒,這麼踫觸都沒醒,便有些急了。
他攥著他的手,低低地,像是夢話一樣的囈語︰「你怎麼了啊?是不是胃疼啊?你快醒啊,我有胃藥的,我把我的胃藥給你吃就是了啊,你快醒醒啊,你不醒怎麼辦!難道要讓人上來抬你下去嗎。」她這樣說話的情況下,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晴思急的真哭了,讓他的大手模上她的月復部。
「你感受下呀,我們的孩子在漸漸長大,我最近很能吃的,我也不知道廚房的開銷都是誰給的錢,不是我,那就一定是你了,你沒有發覺錢花的多了嗎?那是因為我變得很能吃了啊。你快醒醒啊,今天是除夕夜,你要選在今天死掉嗎?」
她沒了聲音,看到男人眉頭稍微一皺,她嗔怒的說︰「算了,我還是叫人把你抬出去吧。」
晴思就要起來,可是她抓著帝碩寒的那雙手,卻被反抓住了。
他還是沒有睜開眼,但晴思卻感覺到了什麼。
在讓他模月復部之前就感覺到了的。
胃疼,不會疼死人的,而且童童听誰說的她怎麼不知道?帝碩寒發怒她怎麼沒听見?
她睡覺還沒有沉到那個程度。
只是覺得算是一個機會吧,她給他的。
帝碩寒倒真的是睡著了,連日來的工作太累,疲憊的親手設計圖紙,身體和心都覺得累。
但在她推門走進來的時候,他就有些轉醒了,她身上散發的味道,清香好聞,他一下就能辨認出世她。
她能這樣緊張他,跟她說話,主動找他,他心里是無比狂喜的,但是還是氣她,恨她。
對于前些日子的事情,還是處于余怒未消中。
在喝掉那碗湯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完蛋了,活也是因為她,死,也一定是因為她。
她讓他人處近在咫尺之地,卻要飽受相思之苦。
將近一個月,听著她的歡聲笑語,卻沒有他辦點事兒,他只覺得好像連佣人的醋都開始吃。
若是她有一天真的變心了,他想他會瘋掉,嫉妒的發瘋了。
剛剛模著她的肚子,他心里是狂喜無比的。
她的肚子也許看不出來,但模著能感覺到,已經悄悄的有些鼓起。
他本來決定等到她哭的不成樣子再醒來,但是她竟然要找人把他抬出去?扔掉嗎?
那語氣既嬌媚又硬氣,一會兒怕他有事,一會兒又要扔了,又覺得喜歡听她撒嬌似的責怪。
這麼久的朝夕相伴,哪曾听過他這樣溫潤的撒嬌,這樣說來,她一定是愛他的吧。
晴思知道他是醒著的,本來一肚子想要哭著控訴他的話,竟是說不出口了,兩個人中間有著這個孩子相連。
她多希望他能模模這個在她身體里逐漸變化的小東西呢。
責怪變成了嗔怪,她捏了他手心一下。
帝碩寒趁機醒來,吃痛的聲音變沙啞了,「你是要謀殺親夫不成?」
她吃驚的抬起頭,對上他激動、寵溺、戲謔的眸子,竟是說不出的感覺溢滿了全身。
謀殺親夫?
在他心里,她是妻子的身份了嗎?
她不知道他這話是真假,但卻是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句話,讓她分外欣喜,又覺得這一個月的冷戰真是傷感。
帝碩寒終于可以睜開眼楮看看她了,一瞬間,她的臉上有萬般的嬌態浮現,幾滴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看來,是真的在記掛著他。
他是感動的,興奮的。
空氣都淡淡的,時間仿佛是靜止了。
她慌張的抬眼,只見他正肉肉的看著她,神態疲憊,但眼眸中流露的異彩卻那樣滾燙熱烈。
她別過頭去,臉上燙的嚇人。
他執意攥著她的手,將她的頭扭過來,還是那般柔柔的眼神凝望著她粉紅的小臉。
他喜歡極了她這種嬌羞閃躲的樣子。
好像擁抱她,安安靜靜的擁抱她,自此天荒、地老、不再分離!
他輕輕的,慢慢的,從沙發上緩緩起身,身體湊近她的身體,臉頰相近,他的唇踫上了她溫軟的唇瓣。
她感覺到他近了,那熟悉的味道,他特有的男人味道,濃烈而熾熱,擊撞著她的心房,讓她身子和心跳都在顫抖著。
他低低的,唇間囈語出萬般寵溺柔情的話,看著她的唇,貼上去,在她唇上輾轉吸允。
他抱著她的身子,感受著她大的顫抖,吸允的如此急切,那般熱烈,那般悸動沉醉,仿佛是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呼吸急促,表達著他對她是怎樣的想念之情,她的身子一軟,只覺得此刻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只要寶寶和他。
吻的意亂情迷,似初嘗蜜意的小情人一般,直到身體分開時,仍舊相互凝望,眼中盡是柔情點點。
晴思從未看過帝碩寒如此溫情的模樣,小心的吻著她,像是去親吻一支羽毛,生怕一用力就吹走了。
他雙眸中深情無限,只是看著她,全世界,只看見一個她。
童童在樓梯口盯著許久,見沒有聲音,那麼無疑是和好了。
給徐媽打了電話,幾個人跟徐媽拜年,又說了這些事情,徐媽很高興。
晴思洗了澡,頭發還沒有吹干,坐在床沿上。
帝碩寒走進來,嘴里叼著一支煙,見晴思看他,他恍然想起,便走出去捻滅,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
帝碩寒找出晴思的吹風機,小心地把門關上,才插上電源,用手心試了一下溫度,才開始為晴思吹頭發,
晴思燒紅了臉,他竟然那麼熟練?
他的手踫觸到她的脖頸和頭皮是,她渾身抑制不住的難受,不自在。
很拘謹,比出去弄弄頭發的時候還要拘謹。
「你怎麼還會這個?」晴思忍不住問。
帝碩寒嘴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看到過,學樣子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也是啊,他也去很高級的地方弄頭發的,不過他倒是學的有模有樣。
晴思的頭發披散著,那麼長,吹得半干後,帝碩寒用梳子給她梳了一便。
唇間溢出一句話,「你長發的樣子讓我移不開眼。」
在他眼中,她是那萬花叢中的最普通的一朵兒,嬌羞綻放,卻不爭不搶的開出自己獨特的美好。
那樣人又憐惜有疼愛的樸素,讓他著迷。他就算是有模學樣,也太熟練了吧。
晴思有點不高興,搶下他手中的梳子,「你該不會是……幫別人也這樣弄過頭發吧。」
帝碩寒痴痴的笑︰「晴思,到什麼時候都別懷疑我,只記住,我愛你,不出意外,一愛就是一輩子。」
「什麼意外?」晴思問。
「或者我死了,哦不,就算我死了,也是愛了你一輩子,到死都愛。」
他溫柔的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
又貼在她耳邊叮囑,「你這頭發真好看,以後都不要剪掉,就這樣很好,我可以幫你打理。」
晴思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行動和嘴巴都這麼討人喜歡?
帝碩寒下樓把車開會,打開暖風先暖著車室,又去公司的員工那里敬酒。
上樓接了晴思後,車子里已經很暖了,這樣她就不會感冒。
晴思抱著吃的,放在車里。
到了山上,小樹上都掛著彩色的小燈,晴思還沒有這麼晚上山過,原來晚上這里是這樣美麗的。
帝碩寒打開車的後備箱,拿出很多煙花放在地上。
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擁著她坐下,天氣不是很冷,過完年就算是冬天過去了。
漫天的煙花綻放,晴思沒有過過這樣特別的年,像是暗戀了某個人很久很久,突然很囧的表白,然後就意外的被某人接受了一樣,那種喜悅,甜的發慌。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