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令如山 第一百八十二章 收拾溫默盈[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紫韻葉

慶功宴的當晚,希爾頓早早的就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卓立似乎為了慶賀這一次的轉危為安,允許了記者進去采訪,而很多A市的名流都來了,大家都似乎有些遺忘溫嵐目前還深陷在走私文物這件事上,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所謂的石油項目和那個神秘的合作伙伴上。

晚上七點陸續就有人來到希爾頓,在酒店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最大的宴會廳,記者紛紛拍照,可興趣明顯的不是很大,還不時的翹首以盼,想要看到正主的出現。

七點四十五的時候,君亦軒一襲白色商務休閑西裝出現在眾人眼底,他的身邊是嬌俏可人的采薇,兩人親密相依,唇角都是淡然自若的淺笑,對于快速涌上前來的記者閉口不談,只是優雅得體的微笑。

在保安的相護下,兩人這才得以安全的進入宴會廳內。

直到八點宴會開始了,大家都沒有看到楚崠蓮和溫嵐的出現。

一時大家都有些議論紛紛,全都猜測是不是他們將不再出現,原因又是不是因為溫嵐目前還身陷犯罪,所以不敢出來面對大家。

角落里,溫默盈和溫靜默興奮的對望一眼,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對方敬了一下,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姐,你說這會那個女人是不是躲在家里不敢出來見人啊?要是我也不敢,那可是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說完還低低的輕笑了幾聲。

听著溫靜默那幸災樂禍的話語,溫默盈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臉的囂張,沒有任何的遮掩,看著溫靜默眼里竟覺得有些陌生。

「她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就算有楚崠蓮撐腰,出來也一樣是丟人現眼,這樣還倒不如安生的呆在家里,起碼還不用听那些難听的話。」

「可是姐,這麼重要的時候楚崠蓮為什麼還沒有出現?難道真的是要美人不要天下?」這麼關鍵的時刻寧願呆在家里陪著那不久之後就要身陷牢獄的妻子也不願出來讓卓立起死回生。

世界上真有那樣的傻子?

經她這麼一提醒,溫默盈也不由想起楚崠蓮對溫嵐的在意,再次那根一直插在心上的刺再次刺痛了她。

從小不管什麼她都是被人極為稱贊的,她溫嵐什麼都不是,為什麼他的眼里就是看不到自己?甚至為看她不惜摧毀了天宇讓媽媽坐牢,而她也失去了大小姐的光環。

更甚至成為了A市上流社會的茶余飯後的笑柄,這樣的仇這樣的恨她又怎麼能夠容忍。

所以當看到他們跌入地獄時她興奮的差點睡不著,如今看著他們起死回生,憤怒的差點想要殺了宮崎正天,可後來安凱跟她說了宮崎正天的陰謀,她這才消散了怒氣,並且在今晚還特意的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想要看到,當楚崠蓮看到宮崎正天時那精彩的神情。

「姐,這次之後,宮崎先生是不是就可以幫助我們重振天宇?」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就算她的父親是一個市長,可現在誰都知道,對父親最重要的不是她們這兩個親生女兒,而是溫嵐那個賤女人,所以有這個父親跟沒有沒什麼差別。

所以,能夠讓她們回到上流社會那個圈子里的就只有重振天宇。

「目前那個老家伙還不會幫助我們,不過再等一段時間,天宇一定會重回A市。」到時她一定要那些當初嘲笑譏諷過她的人知道得罪她溫默盈是什麼樣的下場。

只是再美好那都只是幻想,溫默盈怎麼也不會知道她永遠都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宴會已經開始了半個小時,楚崠蓮夫妻和那神秘的合伙人都沒有出現,宴會開始出現了小小的騷亂。

而君亦軒似乎根本不將這些看在眼底,只是環抱著采薇,不時親密的在她耳邊說著什麼,逗得懷中家人抿唇輕笑。

直到臨近八點四十五,正主突然出現,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只有楚崠蓮一人,根本沒有溫嵐的影子。

望著楚崠蓮那形單影只的,諷刺的揚唇。

看來她現在還有點腦子,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出現在大眾面前,就連這麼重要的時刻都不出現。

不過可惜了,等一下不能看到她精彩絕倫的臉色了!

「姐,楚崠蓮一個人來的,看來那個賤女人現在是完全不敢的出現在大眾面前了。」開心的說道,望著楚崠蓮那依舊爾雅清俊的身姿,似乎絲毫不受之前事情的影響,整個人依舊是當初初回A市的意氣風發,卓爾不凡!

只可惜,這樣優秀的人卻偏偏選了溫嵐那個一個沒用的女人,要是當初選姐姐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而且之後還要看到自己的仇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這恐怕是莫大的諷刺。

「這樣更好,省得讓我們看了心煩,還要裝作一副親熱的模樣!」想著之前父親屢次的指責自己不願與溫嵐和好如初,每次見到她還要故意一副親熱的模樣她就十分的不舒服。

「現在就算她站在我們面前都不需要了!」此刻如果溫嵐站在自己的跟前她又怎麼還會繼續偽裝成與她情同姐妹的深情,那只會讓她惡心,她如今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又豈會還繼續委屈自己去刻意的討好了。不借機奚落一番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

溫靜默一直注意著溫默盈的一舉一動,望著那有些猙獰的面容,心間一顫,總覺得現在的姐姐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樣,雖然對溫嵐與自己有著同樣的恨,可也不曾見她露出過這樣的神情,現在看來,姐姐似乎變了,還是說自己不曾看明白過?

心底暮然涌現的想法,讓溫靜默往後退了退。

這一刻她為什麼會心生寒意?

根本來不及理清心底的那抹異樣,熱鬧的大廳再次安靜下來,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一襲黑色西裝的宮崎正天手腕著一冷艷的美麗女人緩緩而來,唇上是意氣風發的得意微笑,看著楚崠蓮那優雅的姿容唇角的弧度不由擴大,上前伸手道︰「蓮少,好久不見?」

「宮崎先生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沒有伸手的意思,楚崠蓮手執酒杯,清俊爾雅的欣長身子自然的透著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就算如今卓立已經大不如前,可那天生的王者之氣,似乎絲毫都不受影響。

「蓮少,這話是不歡迎你的合作伙伴咯?」低低笑著反問,宮崎正天將面無表情的宮琉璃推至身前,讓他身後的君亦軒得以看清,這個與雷少臣在病房里簽訂合約的女人,看著他眸底閃過的震驚和錯愕,笑得愈發的暢快。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蹩腳的中文不斷的溢出,听在耳里是那樣的刺耳。

君亦軒上前,故意低聲的將醫院的事情在他耳邊說了一遍,看著那猛然沉下的面容,宮崎正天裂開的唇角卻是愈發的大。

「我介紹一下,宮美天宇的總裁助理,也就是你們雷副總的昔日情人。」緩緩道出的事實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誰都不曾料想到這個冷艷的美女竟然會有這樣多曾的身份。

之前天正借機打壓卓立媒體多少感知到一點,也報道了,只是卓立那邊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且天正也做的不怎麼明顯,後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剛才看到楚崠蓮對宮崎正天的態度讓大家不由又想起當初天正打壓卓立的事情,如今又听他這樣提起,而且剛才好像還提到了合作伙伴,難道卓立神秘的合作伙伴就是天正。

可看楚崠蓮這臉色似乎根本就不可能會答應啊?

而且那段時間楚崠蓮一直沒有出現,帶在家里陪著出事的溫嵐,據說也將卓立一切的事物都交給了雷少臣和君亦軒……

思及此,屬于記者的敏銳讓他們紛紛看向那個始終冰冷著面容的女子。

看來是有些人英雄難過美人關,而壞事了!

「前今天雷副總才與我們美麗的宮助理簽訂了合約,蓮少難道不知道?」故作不解的詢問,看著楚崠蓮那鮮少露出的難看神色,宮崎正天笑得眯起了雙眸,滿臉的得意和囂張讓人恨不得一腳將他躥出地球。

「宮美,快跟蓮少打聲招呼。」說著就將宮琉璃扯到人前,觸及到那失望的神色,宮琉璃渾身一顫,眼神四散,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這才稍稍放下一點。

可君亦軒他們的眼神又讓她如芒在刺,滿腦子都是他听說之後該死如何的失望和痛苦。

「他說的是真的嗎?」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讓宮琉璃僵硬的身子猛的一顫,就連被迫著準備伸出去的手都僵硬在了半空中,身後那沒有一絲溫度,仿佛要將一切都凍住。

听著那隱忍著怒火的嗓音,宮崎正天扯住宮琉璃迫使她轉過身來,面對著雷少臣那仿佛如射線般銳利的眸光,嘴角緩緩勾起,「咦,這不是雷副總嗎?怎麼才出車禍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著他坐在輪椅上緩緩被人推著進來,宮琉璃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這一刻心慌的只想逃,可宮崎正天力道大的她根本就掙月兌不開,只能看著雷少臣一點點的靠近自己,連著他眸底那跳躍的怒火和滿身的戾氣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我說他說的是真的嗎?」無視滿場的賓客,雷少扯固執的想要她的回答,一雙深邃精銳的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垂放在膝蓋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極力的隱忍著那身體處不斷傳來的劇痛。

原來,不管怎麼努力,錯過就是錯過,再也回不到以前!

宮琉璃不敢去看他的眼楮,垂著的麗顏根本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是那滿身的憂傷暈染開來,似乎就連這偌大的宴會廳都變得哀傷。

「你回來的一切都是故意接近我的,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再演戲,就連那句重頭來過都是在騙我,你只是想要替他從我手中得到那兩份企劃書對嗎?」指著一旁看戲的宮崎正天,雷少臣不知道這樣的質問該讓自己用多大的勇氣,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已經痛得快步能呼吸了。

而他的每一聲質問都讓宮琉璃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再次碎成始末,再也拼湊不起來。

強忍著仿佛要將自己撕裂的痛楚,猛的抬眸對上他絕望而哀傷的雙目,眸底是冰冷一片,就連一絲的愧疚都不曾存在,「雷少臣,在當年你逼著我打掉我們孩子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當年他害死的不只是他們的孩子,還有她,那一刻她的心也徹底的死了。

重生而來的不是他的小琉璃她從一回來就說過。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滿含著仇恨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恰好讓在場所有人听清楚,望著那對峙的兩人,事情的真相往往令人驚訝。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情在,只可惜有時候男人的狠心才造就了女人的不擇手段。

不再去看他那受傷的眼神,宮琉璃強迫自己轉身看向淡漠的楚崠蓮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緩緩伸手,「蓮少合作愉快!」

簽訂的合約白紙黑字,現在的卓立根本不可能違約,那高額的違約金不是他們可以支付的,尤其是現在油田那邊已經打入了第一筆資金已經容不得他們抽身,就算再不甘心,可他們面對的也只能接受。

緩緩的伸手,面色雖然恢復了之前的淡定,可眸底深處涌動著的憤怒卻不容人忽視。

溫嵐將雷少臣推到楚崠蓮的身邊,讓君亦軒接手,並低聲叮嚀他盯著他不讓他做出什麼傻事,這才在楚崠蓮身邊站定,澄澈的眸底是前所未有的犀利和睿智,「那我的那件事你應該並不是不知情?」嗓音刻意壓低了,所以那些人听得並不是很清楚,個個都豎起著耳朵,就希望能夠探听到一點什麼。

對于眼前這個女子,宮琉璃應該是有欣賞的,只可惜她是楚崠蓮的妻子,所以注定了犧牲。

「有時候身邊的人是注定拿來被犧牲的。」飄渺的一句話算是承認了那些事情,只是答的委婉只有他們才明白。

雷少臣想著當初自己質問時她的憤怒,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就連眼眶都有些泛紅,最終什麼都沒說了,只是讓君亦軒將自己推到角落不願再看她一眼。

大家從雷少臣的事件回過神,望著突然出現的溫嵐,立刻有記者蜂擁而上,雖然已經得到了許多頭條,可大家都沒忘記這個人才是主角。

看著那大批的記者,溫嵐難受的皺眉,依偎在楚崠蓮的懷里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就看到從遠處走來幾名黑衣人護送著她來到了樓上的休息室。

看著她到此刻還被楚崠蓮細心呵護的模樣,溫默盈就忍不住握緊了雙手,手中的酒杯似乎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望著那消失在眾人眼底的身影,溫靜默不淡定了,憤恨的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進,「姐,你說她怎麼還敢出來,現在看著都讓我覺得惡心,怎麼還不抓她去坐牢啊?」

一想到她一個囚犯到現在還能享受最殊榮的對待,而自己明明比她強卻只能躲在這角落里心底就及其的不平衡。

听著她的抱怨,那也是溫默盈的心聲,怎麼還不抓她去坐牢,讓她徹底的從自己的視線內消失。

那邊遲遲的沒動靜,恐怕也是受楚夏兩家的影響,不過他們勢力再大過天,這犯法的事而且還被報道出去鬧得沸沸揚揚,也只能頂多拖延幾天,一樣改變不了這最後的命運,溫嵐這輩子注定了要在監獄度過這一生。

每每想到這里,她的心才舒服一些,可看著她那仿佛沒事人一樣傲然一切的姿態溫默盈就忍不住的想要打擊她那繁盛的氣焰。

將杯中的酒飲盡,隨意的放在一邊,轉身沖著溫靜默道︰「你在這里等姐姐,姐姐有事等會就回來。」她有些迫不及待當溫嵐看到自己時該多麼的驚訝和憤怒。

那張一貫嫻雅恬靜的面容是不是也會因為憤怒而扭曲,一樣的面無可憎?

心底雀躍的反復快要跳出來,溫默盈躲過那些黑衣人上樓來到溫嵐的休息室前,那里還有黑衣人守著。

看到溫默盈的出現,黑衣人立刻擋住了她,「夫人吩咐過她不見任何人。」冰冷的話語讓她不由想起那一次去醫院時亦是同樣的對待,好像她對麼的低級一般,這樣的感覺令她十分的不好受。

不由沉下了雙目,「去跟你家夫人說,就說她的姐姐溫默盈要見她。」刻意加重的姐姐二字充滿著嘲諷,溫默盈自信的在門外等著,她知道溫嵐一定會見自己的。

從她出事以後她就消失了,可她知道溫嵐和楚崠蓮一直暗中在找著自己,而現在自己主動出現她還不趕快讓自己進去。

果然,不出一會,那黑衣人就出來了,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在溫默盈進入房間的時候,一直在樓下等著的溫靜默突然被人拍了下肩頭,轉身看向身後那略顯熟悉的女人,溫靜默眸色一轉,「是你!」

這個時候她敢出現在這里?就不怕楚崠蓮?

「溫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說完也不等溫靜默答不答應,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那躲避著眾人視線的身影快速的步上樓,溫靜默稍愣下,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睥睨的瞪了那黑衣人一樣,傲然的仿佛女王一般,溫默盈快速的步入房間。

房間內只有溫嵐似乎很是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以往澄澈的雙眸此刻緊閉著,就連眉頭都輕輕蹙起。

她越難受她看著就越開心,此刻她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溫嵐的眼底。

「妹妹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滿含諷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卻顯得那樣的陰森恐怖。

突然的聲音讓緊閉著雙目的溫嵐猛的睜開,看著那趾高氣昂的身影,眉頭皺得更緊,一雙眸子在明亮的燈光下是那樣慧默難測。

她看到自己不是應該憤怒的跳起來質問自己嗎?怎麼現在只是這樣沉寂的看著自己。

這個時候她還想在自己的面前表現的那麼淡定從容,還是說不想表現出像一個瘋子然後被自己取笑?

可不管怎麼樣,等一下她也要一點點的撕下她的偽裝。

她就是要看到她氣得猙獰扭曲的樣子,她就是要看著她像一個小丑那樣在那里獨自後悔,卻又什麼也改變不了的無助樣。

「妹妹,怎麼好像一副不願看到的樣子?我可知道最近你跟楚崠蓮可是找我找得緊!」

此話一出,她明顯的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身子一顫,微眯的雙眸也猛的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著實讓溫默盈開心不已。

「妹妹那麼驚訝干什麼?」自我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溫默盈淡淡的揚眉,眼底是一片的奚落,「何必那樣驚訝,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現在只是听到我說出來而已。」臉上的淺笑逐漸被諷刺所取代,看著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陰沉著眸子,溫嵐似乎是在拼命壓抑著體內的怒火。

「這一切與你跟楚崠蓮對我母親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我只是將你施加在我媽咪身上的痛苦,如數的還給你們,只不過我很好奇,當你進去的時候會不會——也還正常?」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進監獄,你會不會想的太天真?」沉著眸子,溫嵐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讓溫默盈恨得咬牙切齒。

她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樣子。

明明失敗的是她,卻弄得像個勝利者一樣。

「溫嵐,你以為我會笨得留下證據好讓你有機會逃月兌,這一次我可是費盡了心機,你就算不死也要給我月兌層皮!」陰狠毒辣的話語沒有任何的保留,一句句的不斷溢出,看著那明顯有些蒼白的面容,溫默盈又低低的笑道︰「溫嵐,既然你以前要做無名小姐為什麼不繼續,繼續下去的話又怎麼會有今天。」

她以前並沒有想要置她于死地,是他自己所做的一切逼她做到這個份上,所以她有如今的地步怪不得誰!

「你媽那是咎由自取,是她欠我媽的!」想著那意外尋獲的一封信,溫嵐壓抑著劇痛,腦海里回想著母親那被追殺時的恐懼和無助,心就疼得扭在了一起。

「我媽當年也只不過是拍了她的果照,什麼都沒做,只是逼她離開爸爸,反正她又不喜歡爸爸,你們憑什麼毀了天宇然後又毀了她?」提起母親,溫默盈也扭曲的怒吼。

媽咪對她母親所造成的傷害遠不及他們對媽咪所造成的痛苦。

「算什麼……呵,確實不算什麼,我們對你母親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及她當年一半的殘忍!」起碼她還有命,起碼她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而她母親做錯了什麼?

錯在將她當做了朋友,就算最後都不忘回來向她解釋,無疑听到她跟安凱的一切,被他們發現而暗下殺手!

這一切如果不是從母親夾在日記本的封面加殼里那封信中得知,她恐怕永遠也不知道,原來她的母親並不是因為生自己難產,而是被安凱和張雅茹派人暗殺是死亡,這封信就是她用最後的一點時間留下的。

溫默盈根本不知道這些,所以當听到溫嵐竟然還說自己母親殘忍,臉色愈發的陰鷙,「溫嵐,不要把自己說的多偉大,我母親就算以前對你再不好,可你也不用殘忍的將她逼瘋,甚至這一生都只能在監獄中度過,這一切我都會讓你還給我媽咪。」陰沉的話語像是詛咒般,就連眼神都異常的可怕。

此刻的溫默盈早已經被仇恨和復仇後的快感蒙蔽了一切,只想著自己接下來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溫嵐該是多麼的絕望和痛苦。

「所以你不惜一切陷害我,讓我背上走私的罪名,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澄澈的眸底亦是一片失落,原來她的心很早就已經扭曲了。

「呵……」低低輕笑,鄙夷的望著她,「我本開不想逼你坐牢的,只是你太好運,竟然連當初我刻意與你親近想要借機打掉你的孩子都能被你躲掉,所以我才想出了這一招。不……不是我想出來的,應該是你溫嵐不得人心,以前做的壞事太多,所以想要你不得好死的人太多,不然那個沈若又怎麼會想要跟我合作了!」

眸色顫了顫,听著那熟悉的名字,低低呢喃,「沈若?!」

「沒錯!就是當初你進LT時的那個無恥的想要勾搭楚崠蓮的沈若。」對于沈若溫默盈也沒什麼好感,如果不是因為跟她合作可以扳倒溫嵐,她就連覺得跟她說話都玷污了自己。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料子竟然也敢妄想跟楚崠蓮在一起,不知好歹!

溫默盈不知道,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在這間房內還存在著一間暗室,而暗室內正藏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听聞她的話眸底是滔天的恨意,一手仍舊緊緊的控制著身邊的人,不讓她泄露出一絲的嗓音。

听著她親口說出那些事實,溫嵐痛苦的閉上眼,良久才又睜開,「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听著她還問起這些,溫默盈像是給一個死刑犯最後的明白一般,撫了撫身上得體的禮服,森冷的前傾低聲道︰「你去了意大利讓你逃過一劫,可也給了我們在shelly動手腳的機會。」

「你一定想不到,你不在的時候采薇招收的那個名叫靜微的女孩會是沈若的表妹吧!」看著她震驚的雙目,溫默盈繼續將整件事娓娓道來,為的就是想要看到她趨于崩潰的神情。

「shelly既然有我們的人你認為如果我們想要動手腳還會困難嗎?更何況只是掉個包!」所以他們才可以那麼順利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批有問題的服裝與她那批沒有任何問題的服裝調換。

「所以,一切都是你親自所為?」問到這里,溫默盈早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沒有注意到她眸底一閃而過的詭異光芒。

「我怎麼可能那麼笨的親自去動手,這樣的事情不管如何讓別人動手都是最安全的。」立刻反駁,溫默盈就算做的再利索也怕萬一,所以這樣違法的事情她當然是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

只是可惜這個信得過的人最後還是讓她親自出馬了!

「那我可以知道你是讓誰這麼做的嗎?」沉聲反問,溫嵐壓抑著那即將揭露一切的希翼,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不已。

只可惜,溫默盈也一向謹慎,所以听到她竟然追問是哪些人之後,不由狐疑的揚眉,「你問這個干什麼?」

「呵……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被哪些人所害?」自嘲的輕笑,溫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悲。

聞言,溫默盈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只是依舊不怎麼說出那個人。

見她不願意說出來,溫嵐垂放在一側的手緊縮了起來,試探的詢問,「是不是溫靜默?」做這樣的事情必須是她信得過的人,而這里唯一能夠讓她信得過的就只有溫靜默。

早就猜到事情真相說出,她也可以猜到是誰,愣了下,眸色異常的陰沉,不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滿是的安靜讓在暗室的人都提起了心,當然這提起心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被沈若強行留在暗室的溫靜默。

之前的激烈掙扎都變得微弱,愣愣的听著那里面傳來的交談聲,心卻是一點點的冰涼。

「所以你讓她去做掉包的事,就算事後真出什麼意外也有她替你擔罪是嗎?你也不用付任何的責任是嗎?」說出心中的猜疑,溫嵐怔怔的看著她。

不是她要將溫默盈想的這麼壞,從小她挑撥她跟溫靜默之間,利用溫靜默來對付之間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所以當想到在這件事上她都利用了溫靜默時,溫嵐心底仍舊是一片淒寒。

她不待見自己,對自己充滿敵意仇恨這或許還可以理解,可溫靜默于她又有什麼,親生姐妹,竟然這般的利用。有時候她都有些同情溫靜默。

「她是你親生妹妹,你這樣利用她就不覺得愧疚?」溫嵐不覺得自己多有同情心,可這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溫默盈也不覺得自己要解釋什麼,更沒必要隱瞞什麼,反正今天自己來就是告訴她一切,看著听都真相後她是什麼樣的神情。

「溫嵐這不是你該擔心的,她是我妹妹,怎麼對她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也無需你操心!」嘲諷的反擊,溫默盈不以為意的態度卻大大的刺激了里面的溫靜默。

沉靜之後突然劇烈的掙扎讓沈若一時不察,讓她溜了出去。

望著突然出現的溫靜默,溫默盈愣在了那里,腦海里有了片刻的空白,很快又回過神來,想要裝作如無其事的去跟她說話,可那雙水霧繚繞,氤氳著濕氣的悲痛眸子竟讓她第一次說不出一句話來。

轉眸狠戾的瞪向溫嵐,臉上是恨不得撕碎她的猙獰。

「溫默盈,有沒有人跟你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還記得當初在沙灘邊的小木屋,她想利用自己的幽閉恐懼癥陷害自己,可不曾想到那是她的第一次遇鬼,就那一次被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之後的屢次被拆穿都讓她難以偽裝,後來假裝後悔認錯,可她知道一個人的本性不可能說變就變,就算她演戲演的再真,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溫默盈自然記得這句話,這是她第一次拆穿自己時所說的話,而在最後即將毀了她的時候溫嵐再次送了這句話給她。

「姐,你真的是懷著那樣的想法去讓我去掉包?」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向敬愛的姐姐竟然會這樣的對自己,以前只要她受了什麼委屈都是自己第一次沖出去,而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姐姐也一定會這樣的對待自己。

可真相卻像是要將她凌遲,說听到的事實讓她根本無法去相信,這就是她崇敬了了二十幾年的姐姐!

「靜默,你別听她胡說八道,她就是想離間我們姐妹倆。」有些慌亂的上前,想要握住溫靜默的手,但被她更快的閃開,眸底閃動著的只有受傷。

「你現在被我們陷害的要坐牢,她不甘心所以設計了這一切來;離間我們姐妹倆。姐姐怎麼會讓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不會有事,才會讓你去做的。」

拼命的解釋,可是這樣的解釋听在耳里是那樣的無力和虛弱,就算溫靜默找一個百個借口讓自己相信,可卻有一百零一個否定的理由!

尤其是在房間內再次響起那熟悉的聲音之後,溫靜默感覺自己的世界似乎在這一刻都崩潰了。

沈若手拿著迷你型的筆記本從暗室中出來,畫面對準著溫靜默,聲音調至了最大,讓她足以看清里面所播放的一切。

「讓自己的親妹妹去做,溫默盈你可真狠心!」

「這有什麼,總要有人犧牲,我這是給她替媽咪報仇的機會。再說你不也讓你表妹替你去做內應。」

「我不同,我們至多只是表情,可你們是親姐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听著,看著,溫靜默卻覺得異常的諷刺,原來,在姐姐的心中自己只是她利用的工具!

「哈哈……溫默盈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啜泣著嗓音怒問,溫靜默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奮力的揪住她的禮服,眼底是絕望的傷痛和對她憤怒,就連再繼續稱呼她一聲姐姐度成了莫大的諷刺。

「溫靜默你怎麼這麼沒腦子,這就听信她的挑撥,就算我利用了你,可不也沒事嗎?再說最後你不也沒去嗎?還不是我親自去的。」

听著她的質問,溫默盈顯得不耐煩,這個時候跟自己反目只讓溫嵐暢快,她才不會讓溫嵐進監獄之前還給自己添堵。

只是她這番話更加的刺激了溫靜默。

「我是沒腦子,我有腦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竟被親姐姐這般的對待?我有腦子怎麼會從小事事听從你的安排,包括一次次的傷害她!」指著溫嵐,溫靜默發現以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應有的意義,全都變成了利劍一劍劍的反過來刺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不是就是報應?

溫默盈覺得此刻跟她似乎說什麼也沒用,不願再多說什麼,轉身瞪向溫嵐,「你以為安排了這一切,離間了我們姐妹就可以讓你免除牢獄之災,溫嵐這次的罪名你擔定了。就算你讓我們姐妹反目又如何,你下半輩子還不是照樣去牢里度過!」就算此刻十分的憤怒,溫默盈也要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她是來看溫嵐笑話的,而不是被她看笑話的!

看著明明恨得自己咬牙切齒,巴不得撕碎自己的猙獰眼神扭曲面容,溫嵐只覺得她可憐。

「誰跟你說我會坐牢?你是法官?」低低的反問,沒有一絲的起伏,卻讓溫默盈心底逐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以為你溫靜默跟沈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又一句的反問,讓溫默盈忍不住身子顫了顫,驚恐的看著沈若透射過來的怨毒眼神,腦海里想著之前的一切,冥冥中已然猜測出了什麼。

這一切都是圈套,從沈若出現開始就是圈套!

似乎是瞧出了她的想法,溫嵐從精致的小包中掏出手機,看著她的眼色無比的同情,「溫默盈,從你準備打掉我的孩子開始,我們之間的游戲就已經開始。」

「演戲並不是只有你會!」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將她打入了低語,溫默盈自信傲氣的眸子在這一刻被粉碎的徹底,茫然與空洞,喃喃自語似乎不相信這一刻的轉變,直到溫嵐的最後的一句話將她完全的擊碎。

「你知道我設這個圈套一年,為的就是讓你永遠的從我的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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