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敏感的時間讓溫默盈有些愣住,傻傻的看向溫嵐。
她準備了一年,也就是說從她懷孕的時候起。而那個時候自己正與宮崎正川合謀怎麼讓她失去孩子。
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
看穿了她眸底的不確定,溫嵐望著一邊已然有些崩潰的溫靜默低低的輕嘆。
任何一個人被自己最敬愛的人利用而且還是推至危險的邊緣,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溫靜默跟溫默盈一樣,骨子里都有著比尋常人深的驕傲,對于這樣的事情本就異常的排斥和痛恨,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盡管同情,可今天自己要做的不僅是這樣。
溫默盈的懲罰不該是這樣!
「你以為你假裝悔過自新想要得到我的同情,然後借機迫害我的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諷刺的反問,望著溫默盈那有些泛白的臉色,溫嵐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靜美的臉上是清淺的弧度,澄澈的眸子透著絲絲慧黠,銳氣盡斂,沉穩卓然。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于你溫默盈我從來沒相信過。所以你送的東西你以為我敢用?」低低的反問,換來她渾身的一顫,就連嗓音都干澀的發緊。
「可是我明明看到……」
「看到我用了那瓶沐浴露!你親眼看到我用了,還是僅僅只是從那沐浴露只剩下半瓶,還有我身上的氣味去判斷?」
「溫默盈你是聰明,可你也十分的自負。總認為沒有任何人可以看穿你的計謀,也自信的以為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你真的認為你在沐浴露和在我房間的空氣加濕器里放了東西我不知道?」嘲諷的揚眉,看著溫默盈那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的撕下面具的痛苦神情,溫嵐心底並沒有多少報復後的快感,只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你們設計的再好,也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一切,之後不過都是在演戲騙我?」這樣的認知是讓溫默盈最難以接受的。自傲的人最容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一切在別人的眼底都是透明仿若小丑般的表演。
「當然!你的沐浴露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用。」
「那你身上那種香味還有沐浴露明明用了一半?」溫默盈不相信,固執的認為她所說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打擊自己。
望著她執著的不願相信的模樣,溫嵐淡淡的搖頭,有些人是不是真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很不湊巧,我們認識一個叫沈燁霖的,他除了在醫學上有非人的成就,那就是在香料方面,只要讓他聞一下香,他就可以調配出來。而我覺得你送的東西的香味氣味不錯,就讓他調配出了這種香味而且還是專供孕婦用的。至于你在加濕器里動的手腳,你認為崠蓮會繼續讓你踫過的東西留在我們的房間?」
每一句都像是一劑重錘狠狠的敲在溫默盈的心上,眼楮都泛紅了,牙齒緊咬著唇瓣,似乎怎麼也不相信之前的一切在她看來似乎都成了小孩子的游戲一般,「但是你明明……」突然,腦子里閃過她們從意大利回來時看到楚陸修將空氣加濕器拿出來的場景,身子有些不穩的後退,驚恐的瞪著,好像快死的人拼命的想要呼吸一樣。
「你早就將那空氣加濕器換了,之前也是刻意讓我看到那個被你故意弄壞的加濕器,為的就是讓我相信你的孩子為什麼沒被打掉。去意大利也不是真的楚崠蓮在那邊需要你的幫忙,而是躲避這些,還一個就是設下圈套,讓我相信你相信了我,而你也沒發現我的計劃。」
溫默盈不笨,不然這麼多年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多人的相信,只是聰明也有反被聰明誤的時候。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為的就是讓自己跳下這個圈套,恐怕就連那個沈若之前也是刻意……
今晚的一切只怕也是她設計好的。對上溫靜默那仇恨憤怒的眼神,她還真的不惜一切的想要自己一無所有,包括親情。
他的父親幫助她一起算計自己,現在妹妹也在她的設計下仇恨自己,母親瘋了,接下來等待著自己是什麼,她再笨也知道……轉眼間她從一個勝利者變成了什麼也沒有……這樣的轉變真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所以從衣開始你就不會有事,你跟楚家只是再演一場戲,一場讓所有人都認為你溫嵐即將要面臨牢獄之災的戲碼,為的就是要讓我相信,我成功的扳倒了你,讓我以為我贏了你,然後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你猜到我一定會上來找你,就讓她偷偷藏起來,揭穿我是嗎?」
雖然是反問,可這一切是那麼的明顯,之前的所有都只是她引誘自己往下跳的誘餌,什麼被抓,什麼無能為力,恐怕就連楚夏兩家的矛盾也是,讓所有人放松了警惕,讓她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只想著站在她面前好好奚落她一番的時候,她再絕地反擊,揭穿一切。
「溫默盈,你了解我,可這麼多年的相處,我自認對你也不陌生。你太過高傲自信,如果你不是想要在我面前以勝利者的姿態讓我更絕望,親口承認那些事實,就算我說破嘴皮子溫靜默也不會相信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只要你肯心軟一點,而不是一心想著讓我絕望,你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也不會出現眾叛親離的下場!
听著溫嵐所說的一切,溫默盈突然揚聲大笑,「哈哈……」眼角卻不斷的有淚低落,右臉也腫得愈發的嚇人,可她此刻絲毫不在意而是對上沈若那看著自己充滿仇恨的目光,溫默盈譏誚的揚唇,「所以就連她也是你們刻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提供一個讓我覺得千載難逢的機會。只可惜,你跟我一樣的可笑,竟然願意幫著自己的敵人!」指著沈若,溫默盈陰霾的臉上是此刻都變得平靜,只有那垂握在身側的手牢牢緊握。
「沈若,當初你就是因為她而無法在A市立足,可現在你卻幫著你的仇人,哈哈……你真可笑!」
听著她鄙夷的譏諷,沈若將手中的電腦一放,快步就沖到溫默盈的跟前,出其不意的舉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用盡了權力讓一時不察的溫默盈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臉上立刻腫了起來,就連眼楮都被迫眯著,嘴角也被打破流出了一絲血色,模樣看著很是難看。
溫靜默愣了下,看著那被打的有些變形的面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才不會同情她!
「溫默盈,她是讓我在A市呆不下去,可她還留著我的命,沒有做一點傷害我的事,而你……」狠戾的指著她,似乎剛才那一巴掌絲毫不解她對她的憤怒,「口口聲聲說會幫助我,可轉眼竟然暗中派人來殺我,如果不是楚崠蓮,你認為我的真可以逃過那一劫!」
想著當初,她都感覺到了死神慢慢的靠近自己,她感覺到了血液一點一點的從身體流出,濕潤了身上的衣服,她拼命的呼叫可根本沒有人,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是楚崠蓮救了自己。並且讓自己之後的生活安然無虞。
再她幫著他們一起對付溫嵐之後他竟然還願意出手救自己,沈若已經很感激,可他不但救了自己竟然還替自己安排了之後的出路,在面對過死亡之後她只余下了感激。
所以當時她就承諾,無論楚崠蓮讓她做什麼她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因此,當楚崠蓮派人再次找她時,她二話不說立刻跟著對方回國,陪著他們的計劃,讓溫默盈故意認為她當初中了安凱的計,以為是楚崠蓮要殺她,讓他們相信她仇恨著溫嵐,而且說出了靜微是自己表妹的事情,利用溫默盈那急切的想要對付溫嵐的心情,設下一個局讓她往里跳。
「溫默盈,當年我是愛慕楚崠蓮,可我並沒有想過要傷害溫嵐。是你,誘惑著我讓我迷失了心智,才做出了那一系列的事情,今天我們就一起將這一切做個了斷!」
是她當年讓自己嘗試到了絕望的滋味,現在她也要讓她好好感受。
轉身,再次將那筆記本拿到手中,點開了一個播放器,里面赫然播放的就是溫默盈在靜微的幫助下,秘密將那動了手腳的衣服與溫嵐沒有任何衣服掉包的錄像。
「溫默盈,你說將這些東西交給警方,對方抓的是誰?」幽幽的反問,望著她那死灰色的面容,沈若悵然大笑。
「你認為這些東西就可以讓我進監獄,你做夢!」憤怒的嘶吼,溫默盈從地上爬起來就沖著溫嵐奔去,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抹欣長的身影在她快要觸及到溫嵐的時候率先擋在了她的跟前,伸手快狠準的將她再次撂倒在地,手勁十足,因為在倒地的瞬間,溫默盈感覺到了撐在地上的手因為力道過大而發出 嚓一聲,之後便是劇烈的疼痛襲來。
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手腕已經骨折。
看著如鬼魅般出現的楚崠蓮,溫默盈就像是一個瘋子,往日的優雅靜美全都不復存在,布滿紅色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她們,仿佛到了這一刻都不願相信自己輸了!
「哈哈……就算你設下陷進讓我跳,也休想如願。會有人救我的,會有人救我的……」瘋狂的大笑,只是因為一邊面頰被打腫,那笑看在大家眼底是那樣的難看和猙獰。
「栽贓嫁禍確實罪名不大,可警方會去查那批珍貴的圖卡是哪里來的?那可是國家保護的文物。還有當初你涉及殺人滅口,沈若就是最好的認證,至于無證我想法院開庭的那一天你會如願的看到……」楚崠蓮每說一點,溫默盈的笑就低了一分,直到最後整個人都啞了。
可這還不是最後的懲罰,當房間門再次被推開,望著那出現在大家眼底的人,溫嵐都有些愣住。
季炎曦!他怎麼會在這里?
看著溫嵐那愈發美艷優雅的姿容,就算是那麼長時間不見,季炎曦都可以感覺到心似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快了一秒。
有些貪念的將眸光從她身上移開,季炎曦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冷漠,看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溫默盈,眸底掠過嫌惡。
跟在季炎曦身後的警官,得到季炎曦的點頭後,這才道︰「溫小姐,現在我們懷疑當初你利用天宇總經理職務之便,進行非法交易,現在請你回去協助調查。」隨即,冰冷的手銬無情的拷在了的雙手上,頃刻的變化讓她就連反抗都來不及看著那代表者屈辱的東西將自己銬住,也是將她這一生徹底的銬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快放開我!」瘋狂的嘶吼,溫默盈扭曲著面容奮力的想要掙月兌那銬著自己的手銬,手腕上被磨破了皮也不在意,只想著讓它月兌離自己,仿佛這個東西是對自己極致的侮辱。
只是手銬卻是緊緊黏在她的手上除非砍斷這雙手不然,這一輩她恐怕都要戴上它。
看著被兩名警官強行拖著走的溫默盈,打開的房門,一襲傳來溫默盈下去後引起的騷動,鄙夷指著嘲諷的聲音不絕于耳。
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此刻的溫默盈該死一副什麼樣的神情。
有些無力的坐下,看著依舊傻愣在那里的溫靜默,溫嵐低低的輕嘆一聲。
其實說到底,她也很是無辜,從小就被自己的母親和姐姐荼毒,後來更是被她最信任的姐姐利用。
這一次,如果不是刻意安排人在她準備動手的那晚制造出一點小車禍讓她無法繼續完成溫默盈交代的事,此刻恐怕她也要一同被警察帶走。從此人生上也要被刻下一個污點。
楚崠蓮上前擁抱住她,心底的悲涼他希望自己的懷抱刻意驅散。
看著精神渙散眼神空洞的溫靜默,溫嵐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則電話,不久之後安凱就走了進來。
看著完全不似以往的溫靜默,心里也是一陣心痛。
一個溫默盈已經讓他心力交瘁,可這個女兒,雖然她以前做的一些事情讓自己很是傷心,可追根究底她也很無辜,有一個那樣的媽媽和姐姐,她的觀念能夠有多正確。
現在得知了這一切,也是對她莫大的打擊,這或許也算是報應吧!
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溫凱心異常的疲憊和麻木。
「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溫柔的話語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摧垮了溫靜默所有的偽裝和堅強,撲在他的懷里,像個孩子般痛聲大哭起來。哭泣的嗓音悲嚎而絕望。
沈若上前,在溫嵐和楚崠蓮身前站定,一雙似乎遠比年紀要滄桑許多的眸子含著太多的情緒,先是落在楚崠蓮的身上,之後緩緩移向溫嵐,心底的酸澀快要將人完全的侵蝕,自嘲的勾唇,對于溫嵐眸底漸漸涌上愧疚。
良久,微啞的嗓音幽幽響起,「對不起!」這聲遲來的道歉是她欠她的。
看著沉靜淡漠的沈若,溫嵐靜靜的凝視著。
最初在LT相遇時的那種沉靜柔和是刻意的偽裝,可是現在的她只真的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
經過這麼多,面對過死亡,人往往能夠看穿太多。而她顯然已經看透了許多,這聲對不起不是虛偽的討好和無奈的奉承,而是發自內心,她听得出。
淡淡的搖頭,上前,握住她的雙手,追根究底她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她也得到了懲罰,已經無需再感到愧疚。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會關心自己今後的生活,沈若有些愣住,隨即輕輕揚起唇角,「我不知道,可能會去國外吧!」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去shelly。」
聞言,沈若猛的抬頭,她自然不會不知道shelly是干什麼的,是誰的。就是清楚她才十分的驚訝。
在她對她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竟然願意將自己留在身邊,她就不怕……
「shelly目前很缺人,而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有時候有些照顧不來,我希望你去能夠幫助我跟采薇一起打理shelly,畢竟你在這方面有經驗,而且本身也是設計師。」當初雖然兩人不怎麼合拍,可她的設計她看過,只是被那樣的環境限制著,月兌離了那樣的環境她一定會有更驚人的設計。
無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激動,沈若紅著眼眶,牢牢的握住溫嵐的手,明明有許多感激的話,可是她現在確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除了拼命的點頭,她似乎再也不會其他。
這里是她的家,她又怎麼會想要離開。當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只是當初她在業界的名聲被毀,想要留下來找到工作很難,可是她卻願意在這個時候向自己伸出援手。
看著那淺笑的靜雅女子,沈若這一刻明白,為什麼楚崠蓮會非她不可,而且將她視若珍寶!
溫默盈突然被警察帶走在留下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大家都再猜測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沒有了天宇大小姐的身份,可人家好歹還是市長千金,可是卻這樣被警察帶走,而且還銬著手銬,典型的不簡單。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令他們翹首以盼的主角終于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
溫嵐挽著楚崠蓮,緩緩的布下樓梯,眼神卻在經過安凱時暮然變得森冷。
安凱,接下來就是我們之間的仇恨了!
看著溫默盈被帶走,宮崎正天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想著出去打電話讓人查查,可君亦軒和雷少臣卻是硬生生的纏住了他讓他硬是半步也離開不得,就連上廁所也是一起,一點機會也不給。
虛偽的揚起淺笑,深邃的眸底掠過陰鷙的眸光,望著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第一次宮崎正天心里有些慌亂。
溫嵐和楚崠蓮來到大廳中央,司儀立刻將話筒遞給了他們,望著下面眾多的商界政界的名流,還有那不斷閃爍著的燈光,楚崠蓮清雅的嗓音緩緩穿透了整個大廳。
「今天舉辦這次慶功宴的目的是為了慶祝我的妻子溫嵐能夠安然無恙,找到陷害她的凶手繩之以法。」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再次騷動,這一次要比之前看到溫默盈被警察帶走還要激烈。
「蓮少,您這話的意思是之前有關楚夫人走私文物純屬別人栽贓嫁禍,與貴夫人無關是嗎?」
「剛才,溫默盈被警察帶走是不是就是她在背後陷害楚夫人?」
「是不是因為溫默盈嫉恨當初蓮少娶了溫嵐,懷恨在心所以設下了這一切?」
層出不窮的問題瞬間鋪天蓋地的襲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溫默盈。
甚至大家都忘了外界之前傳言,卓立舉辦這次慶功宴是為了慶祝那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石油開發問題還有那神秘的合作伙伴!一切都被大家拋到了腦後。
對于溫默盈的事情,溫嵐和楚崠蓮並不想多談。
她已經受到看報應,沒有必要再落井下石,所以只是簡單的回答了大家的問題,就制止了一切的詢問。
可就在這時,宮崎正天不甘就這樣蒙混過去,用著刺耳而別扭的中文開口說道︰「蓮少,難道不說說我們合作的事情?」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宮崎正天,大廳也立刻變得安靜。所有人都等著楚崠蓮的回答。
望著宮崎正天那明明有著不好的預感,卻又要強作鎮定的神情,薔薇色的薄唇微揚,深邃的眸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好像他說了個很可笑的笑話一般。
「宮崎先生,是我們听錯了,還是你幻想了,我們什麼時候合作過?」
聞言,宮崎正天眸色一寒,沉聲道︰「蓮少這是想要反悔還是怎麼?」
將宮琉璃扯出,手勁大得快要將她撕碎一般,手肘上立刻出現了指印,可大家都沒有注意,只有一人,看著那仿佛是扯著玩偶一般的姿勢,垂放在輪椅上的手臂用力的握緊。
「宮美,你說那份合約是怎麼回事?」宮琉璃越過眾人,眸光卻是落在那輪椅之上的男人,唇角在這一刻無聲的揚起,卻是無盡的嘲諷和譏誚。
良久,宮琉璃這才從隨身拿著的小包包里掏出出來前,宮崎正天親自放到里面的掌上電腦。
打開,按照宮崎正天吩咐,翻到那電子書里,赫然出現在眼底的竟然是那份合約,宮崎正天購得卓立股份的合約,還有簽訂共同開發沙特石油的合約。
看著明顯是拍攝下來之後再存進去的,因為上面的簽名是親筆,不是電腦打印。
用力的捏緊掌上電腦,宮琉璃將它遞給了楚崠蓮,待看到那標明的一切之後,楚崠蓮也只是眸色動了動,之後就一言不發,沉默的合上。
這讓在一旁想要窺探的人都無從看到具體的內容。
「蓮少,合作愉快!」暢快的伸出手,宮崎正天完全像個勝利者一般望著楚崠蓮。
他設想了很多種,當楚崠蓮得知這一切之後的各種反應,受了刺激之後的怒急反笑,或者憤怒的拂袖而去,亦或者黑成著臉不敢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各種各樣都有,就是不曾預料他會這麼的淡然平靜。
他這麼平靜,這讓他想要一報之前砍掉他在A市的勢力的仇,想要奚落的話語也無從說出,就連炫耀似乎都變成了只是自己在演獨角戲。
明明是自己勝利了,可他卻覺得變得沒滋沒味了。
他那樣好像知道了一切是的,而自己忙活了半天,設計的一切似乎都是白費。
而接下來楚崠蓮所說的一切,更讓宮崎正天倍感窩囊。
「我還要感謝宮崎先生,如果不是這樣溫默盈又怎麼會掉進我們設下的陷進,承認一切。」
听著,宮崎正天身子一顫,他這話什麼意思,好像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順著桿下而已。
「如果不是宮崎先生簽訂了這兩份合約,溫默盈又怎麼會放松對我們的警惕而坦然的承認一切,從而替我妻子洗月兌罪名,因為我還要好好感謝宮崎先生。」
淡然的一番話,卻讓宮崎正天黑了面容,一雙仿佛毒蛇般狠辣的眸子死死瞪著他,似乎不願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溫默盈的事情出的很是稀奇,他之前就想得知,可被君亦軒盯著也不好,現在听他這麼一說,隱約中有些明白了什麼。
只是大伙卻不知道,兩個謎語般的對話讓大家像是丈二和尚有些模不著頭腦。
可就算不明白,大伙也不想就這樣離開,或許後面還有更精彩也讓他們明白的事情。
只是讓大家失望的是,楚崠蓮下一句話就是結束了今晚的慶功宴,讓君亦軒他們送客。
而大廳內,楚崠蓮他們就和宮崎正天那麼對峙著。
直到大廳再也沒有一個外人,而經理也照楚崠蓮的吩咐派人在各個入口守著,不準任何一個人出來打擾。
「宮崎先生,你費盡一切心機,甚至不惜找來少臣的未婚妻,為的就是想讓他當送警惕,好糊里糊涂的簽下這兩份合約。」簡單的一句話,卻告訴宮崎正天他早已經看穿了一切,只是沒有點透,順著他設下的陷阱跳而已。
「宮崎先生你似乎料定我願意跟你合作,可你有沒有听過,中國有一句古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盡管我是真的很不想跟你宮崎正天有半分的牽扯,可如今的卓立確實需要一個財大氣粗的人來度過這次難關。」
「我是一個商人,不會傻到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只是如果我主動的話,宮崎先生恐怕會提出什麼要求也說不定……」
望著他難看的臉色,宮崎正天到有種自己掉進陷阱的感覺,「所以你故意表現的不願跟天正合作,其實心底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借助天正讓卓立起死回生,因此就算知道宮美帶過去的簽約書有問題是我授意的也讓雷少臣照簽不誤,因為這本就是你們想要的。」一口氣替他將未完的話說完,宮崎正天只感覺一口氣哽在了胸口,悶得難受,憋得疼。
「宮崎先生不愧為天正的老板,一點就通。不過還真是浪費了小宮崎先生那麼費力的在我們面前演戲。」
這句話提醒著自己之前還讓宮崎正川當著幌子想要跟楚崠蓮簽約,再讓宮美出擊的計劃,宮崎正天就感覺這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宮崎先生,我們之間的賬和仇我們今後還有的是時間慢慢算。不過現在我倒要感謝宮崎先生出手闊綽竟然買下了卓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幫助卓立付清了綠色城市的最後一筆款項。」爾雅的俊雅是睥睨一切的傲然和威嚴,仿佛王者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擁著溫嵐,清雅而不是銳利的眸子瞥過宮崎正天,清潤柔和的嗓音緩緩溢出,「宮崎先生,合作愉快!」
將剛才他所說的話如數的還給他,可這听在此刻宮崎正天的耳里就是在一鞭鞭的抽打在他身上。
望著那優雅離去的身影,宮崎正天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把就將周邊的東西全都掀到在地上,陰鷙的面容好像下一刻隨時會殺人一般恐怖。
楚崠蓮是故意的,夏暻寒那邊肯定知道些什麼,什麼撤資也都是做給自己看的,為的就是讓自己以為撿了個便宜,實際上就是楚崠蓮根本就不想借助夏家的勢力挽救卓立,他一早打定的主意就是讓填天正去挽救。
因為還有什麼比稀里糊涂的救了自己的敵人,在自己的身邊埋下一顆炸彈,還不能對付來的憋屈。
好你個楚崠蓮,看著有益的事情,這反倒鉗制了自己對付他,因為現在他是卓立的第二大股東,對付卓立不就是變相的自己對付自己,想想宮崎正天就恨得無法自制。
宮琉璃靜靜的站在一側,微垂著頭,仿佛很害怕一樣,可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唇角似乎愉悅的上揚了。
只是現在的宮崎正天早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哪里還有心思去注意她的變化。
解決完溫默盈,溫嵐心里雖然沒有報仇後的那種暢快,可也輕松了不少。
畢竟溫嵐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雖然都有可能傷害到她身邊的人,現在她沒了那能力,還弄得眾叛親離,只是讓溫嵐沒想到刀鋒是,會在大院看到這麼多的人。
楚康東一家,夏家則是夏昌榮和夏致遠,竟然就連季炎曦和陸子墨都在,可最令溫嵐意外的是站在那清俊溫煦的身影。
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他。
轉身,陸昊陽就看到溫嵐跟楚崠蓮走了進來,微抿的唇瓣緩緩舒展,看著她安然無恙,就覺得這次回來已經值了。
從他離開,他們就很少聯系過,不是不聯系,而是溫嵐根本就聯系不到他。
知道這是他故意為之,溫嵐也沒有刻意去調查,對不起他的地方太多,如果他想要忘記她也願意給他時間,所以每次她都只是等著他主動聯系自己。
好在他不是真的要跟自己斷絕了聯系,雖然聯系的次數少,可畢竟也是有的,溫嵐也知足了。
這次自己出事,她想著可能會驚動他,所以也讓曾讓夏暻寒幫忙,將國外的消息壓一壓,畢竟他是四神的玄武,這點事那可是輕而易舉。
可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還是讓他回來了。
溫嵐不知道,陸昊陽雖然很少打電話回來,可只要是有關她的報道他一次也不曾錯過,只要她出了什麼事一定會知道,只是每次看著事情那麼快就解決了他也就沒回來,後來看到說孩子沒了,瘋了,當時他就懵了,想著回來,可暗中竟然收到一封信讓自己稍安勿躁,這才打住,果然之後又有人給自己送信,一切都是告訴他相安無事,他也就放心。
可是這一次不同,那麼大的版面刊登著她被警察抓走時的模樣,也沒有任何再給自己有關她的訊息,忍不住了他毅然請了假回來,剛到大院,就被請了進來,等在這里。
而之後陸續有人來了,然後楚家就滿滿的都是人。
看著那擔心著自己的家人,溫嵐忍不住都紅了眼眶,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太多,也讓大家擔心了,溫嵐覺得很愧疚,彎腰沖著大家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啞聲道︰「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夏昌榮看著有些瘦了的孫女,心疼得不得了,越過楚康東就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心疼不已。
「孩子受苦了,爺爺這就帶你回去。」從頭至尾,夏昌榮都不去看楚康東那黑得快堪比包公的臉,拉著溫嵐就要走。
「死老頭,你夠了啊!之前你發脾氣老子忍了,現在你還想撒潑強拉著我孫媳婦走,你這是跟我楚康東桿上了是吧?」
大家本還擔心溫嵐,可沒想到溫嵐一出現,竟然就直接點燃了倆老爺子的導火線,無視在場所有的晚輩直接嗆上了。
看著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的耍狠面容,溫嵐還是有些擔心,扯了扯楚崠蓮,「怎麼辦?」
倆老爺子她都敬重幫哪邊都不是,而且兩人都是疼愛自己的,幫哪一邊都會傷另一方的心,不幫那就是傷了兩人,溫嵐真真為難了。
「不用理,我們去那邊聊天。」指著那稍遠一點,不知何時全都圍了過去的一干人等,溫嵐額角抽了抽,這是躲難還是看戲?
「走吧。」看她還有擔心,楚崠蓮直接半強迫的將她帶到了人群中。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從軍營里出來的他們很確定,兩人就是這樣打起來,也絲毫不會影響他們之前的感情,尤其是他們還是經歷過那些風風雨雨,與他們這些演戲為實戰少的人不能比的。
那可是血雨腥風一步步相互扶持著過來的,又豈會真的因為這些事而破壞了什麼。
所以楚崠蓮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就連夏致遠都在不遠處向著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這兩位老爺子一旦嗆上,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
「爸。」在夏致遠的身邊坐下,柔柔喚道。
「事情怎麼樣?」雖然大家都有把握,可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大伯事情已經解決了,溫默盈再也不能撲騰了。」現在他們這邊沒事,卓立又經過今晚這麼一宣傳,都知道了與天正的合作,shelly走私的事也解決了,卓立的股票最近一定會增長,再加上楚家身份暗中的施壓,溫默盈這次是休想月兌身。
聞言,大家也都放心了。
只要她不能在撲騰了就好。
至于有關宮崎正天的事,在場畢竟還有不知情的人,所以楚家人也沒問,不是信不過,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比如眼前的這件事。
一行人就圍著溫嵐說開了,而那一邊倆老爺子還在哪里斗著,這大半輩子都這麼過去了,現在讓他們「和睦相處」估計也不可能,所以大伙也根本就沒勸架的姿態,完全當做沒看見,只是時不時的在他們把茶喝完的時候適時的補上,總不能讓費了力氣還渴著吧!
而這里,大家從溫嵐的身上很快就轉到月嫂抱下來的孩子身上。
望著小家伙那瞪大著骨碌碌的眼楮,大家就打心眼里疼著喜愛著。
夏致遠一直因為公務,從孩子出生到現在都不曾抱一下,所以當看到小家伙乖乖的躺在溫嵐的懷里,一手還伸進嘴里吧唧吧唧的吮著,一雙有神的大眼就那麼大膽的將眾人掃過,最後落在他母親臉上,隨即咧唇一笑,模樣別提多可愛。
管著,這孩子還認主,不是親娘還不笑啊!
對于兒子投給自己的燦爛笑容,溫嵐是給與最甜蜜的親吻,將孩子的手撥到一邊,就吻了一下。
小家伙立刻順勢就扯住了她的頭發,力道不大,仿佛只是不想她離開一般。
而溫嵐擔心太過用力的掙月兌,會讓發絲勒傷孩子的手,就只能這麼俯著身子,由著孩子將口水涂了她滿臉。
楚崠蓮小心的將孩子拉著的發絲撥開,這才讓溫嵐抬頭,可那滿兩光亮的濕痕還是愣了下,再看一眼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而咯咯直笑的小家伙大伙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這一刻大家似乎都將之前的陰霾拋棄,享受著此刻的祥和與寧靜。
「孩子一定是想媽媽了,別人抱著他哪有這麼親熱?」馮思嫻故作吃味的道,眸底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愛。
這還真不是馮思嫻故意這樣逗,是事實。
或許真的有血脈相連這樣的感覺存在,小家伙讓別人抱著雖不至于吵鬧,可也不會熱情,最多的也就是玩著自己的手指,對于抱著他的人那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更別說那樣主動的涂你滿臉的口水。
「是嗎?」一直沉默的陸昊陽听她這樣一說,不由有些好奇,出聲詢問,眼楮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家伙,很想自己抱著試試。
「你要不要抱抱?」沒等楚家其他人齊齊應是,溫嵐就出聲問道,並且將孩子遞了出去。
慌忙將孩子接過,陸昊陽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似乎就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疼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比他進手術室還要認真。
望著他那僵硬的模樣。溫嵐不由揚起了唇角,「不用那麼緊張,孩子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脆弱。」
聞言,陸昊陽雖然放松了不少,可這動作還是有些不自然。
溫嵐索性也什麼都不說,由著他,想當初自己第一次抱著孩子的時候其實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小心的姿態仿佛他就是水做的,稍不留神就會溜走一樣。
大家也全都將視線放在陸昊陽手中的孩子身上。
真如馮思嫻所說,小家伙離開了媽媽的懷抱,立刻由之前的蹦變得安靜多了。也不伸手想要去夠你,只是自個兒玩著自個兒的手指,還時不時的吸出響亮的聲音。
瞧著小家伙的反應大家都有些奇了怪了,這世上還真有能感應這回事啊!
唯有楚家人還算淡定,因為這小家伙對他們所有人就是這個樣,一副愛理不理的,可那偶爾露出的萌死人的笑容又讓你甘願被他這麼忽視,總之就是不管他用什麼態度對你,你都心甘情願一樣。
「這小家伙除了在他父母的懷里就沒個安靜的,在其他人懷里都一樣。」葉汐也不滿的抱怨,這小家伙她也沒白疼啊,可他到了他們的懷里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硬是沒給她氣出內傷。
可葉汐這話才出,令大家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小家伙扭了一下小屁屁竟然奇跡般的朝著陸昊陽伸出了他的手,小小女敕女敕的手一個勁的想要抓著什麼,手指上還是濕漉漉的,滿是他才從嘴里抽出來沾上的口水。
小家伙似乎是想要去抓他的頭發,最後抓不著就干脆去揪他的衣服,手就落在他的領帶上,立刻淺藍色的領帶上立刻印出幾個深色的指印,那是口水染濕後的結果。
大家現在在意的不是小家伙;弄髒了他的衣服,而是小家伙那難得除了他父母之外顯露出的熱情,那可是他們想盡辦法都不曾得到過的。
個個瞪大著眼楮,瞪著那小沒良心的,那麼疼他怎麼不見他那麼待見他們。
個個憤憤不平,可偏偏又那麼喜愛。
「看來,小家伙很喜歡你。」看著那還不斷鬧著陸昊陽的小家伙,溫嵐忍不住出聲,尤其是在看到陸昊陽那溫柔的快化成水的神情,心底亦是一片感動。
抬眸對上她含笑的眸子,陸昊陽的眸底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和驚訝,對小家伙更是喜愛得不得了,不時還會去逗一下,小家伙仿佛懂一般,就會揮動一下小手,你來我往之下,兩人之間漸漸變得熟絡自然,再也沒有剛才的僵硬。
在沙發的最角落,陸子墨看著自家弟弟對孩子那溫柔的姿態,起先唇角還可以揚起,可當看到孩子竟然出奇的喜歡他時,那抹笑瞬間變得有些苦澀。
如果當初他相信她一點,退一步說,如果當初他能夠早一點發現溫默盈背後做的手腳,這個孩子現在會不會姓的就不是楚而是陸!
可是退多少步,都已經改變不了眼前的現實。
雖然才幾個月,可孩子跟他的父親是那樣的想象,眉眼間的光華神態完全就是第二個楚崠蓮。
就算他想要欺騙自己,可看著孩子再多謊言也無法讓你欺騙自己。
現在他什麼都不希翼,只是不想他們就只能做一個陌生人,就算是一個再普通的朋友都沒關系,只要他們之間不是斷得一干二淨,徹底的決裂,只要有一點點的牽絆他都滿足了。
所以他再溫嵐出事,楚崠蓮出事之後就著手調查一些事情,雖然還不是很完整也不是很清楚,可他多少知道在哪方面可以幫助他們,尤其是那次尾款的事,他本來想幫忙壓下來,可安凱卻突然找他,讓他用自己的名義提前讓所有投資者提前交清,雖然當時他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可看著溫凱那嚴肅的樣,他二話不說就接住了這事,然後就給辦妥了。
所以,現在他什麼也不要,只要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還能伸出一點手幫助一下他就心滿意足。
大家的心思再也被小家伙的舉動給吸引,都爭著想要去抱抱,看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事發生,可令人無奈的事,小家伙壓根沒反應。
夏致遠一直看著小家伙也沒出聲,可眼底那毫不掩飾的疼愛還是讓溫嵐一疼。
將孩子抱了過來,然後放在他的手上,故作不滿的道︰「爸,這可是您的外孫,您可得抱抱!」
在硬的鐵漢,在孩子面前似乎都會柔化,夏致遠在外面強勢冷硬了一輩子,就連面對夏老爺子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柔和,可在面對自己唯一的女兒和外孫的時候,那滿目的慈祥竟會讓人覺得那樣的美好!
抱著孩子在一邊坐下,他的另一側就是陸子墨,剛才隔得有些遠,所以沒看清,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陸子墨瞪大著雙眸怔怔的看著,那小手小腳,還有那紅艷艷的小嘴唇,不是的咿呀一下,不像是在哭,倒像是一個人沒事在鬧騰。
這孩子時靜時動,很是逗人喜歡。
起先,陸子墨還只是靜靜望著,可看著孩子那可愛的模樣,最後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搭他。這手才伸出來,小家伙像是知道一般,猛的就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指。
小小女敕女敕的,哪里抓得住,就是揪著一根手指頭都有些困難。
可小家伙揪著就算了,竟然還不斷的往嘴巴里送。感受著那手指上傳來的微弱力道,陸子墨控制的很好不至于讓他抓不住,也不至于讓他放到嘴里。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小家伙似乎打定主意要吃到他的手指,拉不到之後,竟然湊起了粉女敕女敕的唇瓣,一把就將他的指頭含了進去。
沒有牙齒濕濕軟軟的,也有些酥麻,那種感覺過電般的觸覺竟讓他一時忘記了抽回手,直到小家伙的小手撓啊撓的,這才反應過來。
匆忙的將手抽出,手上的細菌太多,小家伙這樣含著不衛生,怕溫嵐怪罪,陸子墨都有些不敢去敲她,就怕對上的是一雙冷若冰霜的面容。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一面繼續逗著小家伙,一面偷偷的抬眸。瞄向溫嵐那邊,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這邊,一直跟陸昊陽他們在聊著什麼。
心里說不出的惆悵,逗著孩子的手也頓了頓,低低的輕嘆一聲。
只是這才停了一下,小家伙像是被人掐一把,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這嚇了所有人一跳,就連楚康東和夏昌榮也被這邊動靜吸引,擔憂的望了過來。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這里,慧默難測,陸子墨卻是異常的緊張,就算面對再難纏的對手他不曾這般緊張的過,手愣在了那里忘記了反應,以往沉靜睿智的眸子此刻也是充滿著慌亂,想要解釋,可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只能那麼傻傻的望著。
夏致遠也被剛才好好的,突然大哭起來的小家伙嚇了一跳,可畢竟沒有哄過孩子的經驗,望著那哭得厲害的小寶貝心頓時揪成了一團,疼得不得了,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呢?」
似乎在面對這個小寶貝的事情,一向在外人看來厲害得不得了的大人們都變得沒用了起來,像個孩子般遇事就在一邊干著急。
溫嵐來到夏致遠的身邊,看著小家伙不斷的往他懷里拱啊拱,這才笑道︰「他是肚子餓了。」
小家伙也只會在肚子餓的時候哭鬧。
說完就從夏致遠的手中將孩子抱過朝著樓上走去。
望著她嗎嫻熟的動作,陸子墨直到那身影完全看不到了這才收回視線,卻正好撞上楚崠蓮望過來的幽邃眸光。
近乎狼狽的快速移開,垂放在身側的手快速的握緊,感覺像是窺探然後被抓了個正著的羞愧。
楚崠蓮並沒有盯著他不放,剛才也只是隨性的轉動眸光,並不是特意去看他,沒想到會看到他那樣慌亂的眼神。
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楚崠蓮自然的移開視線,又與眾人閑談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爺子那邊的爭吵停了下來,而這邊也安靜了下來,夏致遠看了下時間,起身,「楚伯父,現在這麼晚了,我跟爸就先回去了,小嵐就麻煩你們照顧了。」看了下樓梯口,夏致遠沉聲道。
雖然之前的事他多少也有些怨,可看到孩子沒事他也放心了,而且小丫頭這是明顯的向著楚家,她可不想跟著老爺子一起較勁讓孩子為難,索性在老爺子提出前,做了決定。
而他這話一出,立刻換來夏昌榮不滿的一瞪和楚康東樂顛顛的笑容。
這是哪家的孩子,胳膊肘往外拐?
無視父親那不滿的眸光,夏致遠轉身又看向楚崠蓮,「有時間就帶小嵐多回回S市,家里人都想她。」只是夏家的人全都身處要職,時間上很是不定,大家雖不說可他也知道都想著,只是沒什麼時間過來而已。
點了點頭,「爸,您放心。等這邊的事情解決完,我就帶小嵐去S市住一段時間。」
滿意的頷首,看著因為這句話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的老爺子,夏致遠上前扶住,「爸,我們回酒店吧,這麼晚了也該休息了。他們今天可是忙了一天。」
聞言,其他人也不好在留下來,紛紛起身告辭。
當溫嵐再次下來的時候客廳里哪還有什麼人,就只剩下楚家人還有跟著回來的雷少臣君亦軒和采薇。
「人呢?」
「都回去休息了。」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楚崠蓮柔聲解釋。
「好了,現在溫默盈收拾完了,那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最大的敵人還在哪里逍遙自在,而且經過這件事,宮崎正天肯定更加的不暢快,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
打鐵趁熱,現在就是要乘這個機會徹底也將宮崎正天父子給端了。
听著老爺子的問話,楚崠蓮幾人都是沒有任何的變動,都只是微微揚了揚眉梢。
他們的請君入甕的計劃,請的客不只是一只鱉,請的可是宮崎父子他們這兩條大魚,所以計劃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爺爺,您放心。想要對付宮崎父子已經不是難事,目前要做的就是趕快將那些文物找到。」
「只是我們的手上目前也只有那半張地圖,雖然縮小了範圍,可那位置也不小,如果貿然行動必定會引起注意,也不能輕舉妄動。」雷少臣微擰著眉,雖然簽下那份合約是事先設計好的,可當看到她是站在宮崎正天那邊的時候,心還是痛得無以復加。
「那剩下的半張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君亦軒呢喃自語,這是整件事最關鍵的部分,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邊的采薇。
後者也只是擰眉的想著。
他也不知道,當初父母什麼都沒給她,只留下那套老房子,還有火凰,但是火凰內也只有一半的地圖,而她這些年都快將家里翻了個底朝天,但就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你沒有一點印象?」雷少臣也出聲詢問。
這件事恐怕也只有她才可以猜出一絲半點。
搖了搖頭,爸爸喜歡的東西很少,家里也有些值錢的東西可在他眼底也不過如此,只是些裝飾品。
後來有了火凰,爸爸就十分的鐘情火凰,多少人不管出多高的價爸爸都是一口回絕,後來她知道爸爸也有喜歡的東西,再後來爸爸親手繡了一副山水畫,惟妙惟肖的爸爸也十分的喜歡,還親自做了框裱了起來,到現在還掛在客廳里。
在得知火凰的秘密,她也懷疑過這刺繡會不會也有什麼秘密,或者像是小說里那樣,她家也有什麼暗格,而這刺繡就擋著這暗格,可她找遍了家里的沒一個角落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看著她那樣,大家就知道肯定還沒什麼進展,不由有些嘆息。
當年莫揚怕留下什麼訊息後不僅自己自己人沒找到,反倒讓宮崎正天找到的話那就糟了,所以最後他都不曾留下什麼明顯的記號,如果不是火凰意外被砸,大家到現在估計都不知道他將埋藏地點繪制成了一張地圖。
大伙還想說什麼,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楚暮旭離得近,就接了起來。
對方是文化局的,說是將那些珍貴圖卡都安全的運送回當地的博物館了,只是因為之前楚家有個話,說是安全到了讓通知一聲,所以這一到,對方立刻就來了電話通知。
听到圖卡安全到了,大家都有些松了,可一想著溫默盈哪里來的這些圖卡不免就有些生疑,「你們說這些圖卡溫默盈是從哪里來的?」
如果是宮崎正天那里,那老家伙還會將這些容易出手的家伙不早就出手了,還會留到現在,所以他們敢肯定不是從他那里得來的?
只是,不是從她那里又是從哪里?
「當年,我曾在張老頭那里得知,說是一次無意看到張雅茹從外界帶回一張十分精致小巧的圖卡,那圖卡看著就有些年代,他還問了她,張雅茹只說這是朋友送的,張老頭也沒深究,而且現在圖卡也還是有些賣的,只是他不知道他拿的那張是珍貴的文物不準私下售賣的。」
突然,楚康東幽幽說起,當年于張雅茹父親閑聊時的一段話,隱約覺得這兩件事應該有些聯系。
他這話一出,楚崠蓮的眸色立刻動了動,像是想明白了些什麼,可那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以至于根本就沒什麼人看到。
倒是一邊的君亦軒忍不住出聲,「這溫默盈可不是一般的精明,竟然知道在衣服的內層里夾著這圖卡,就這謹慎的態度,警方不相信這是大嫂所為才怪。」
當初他們知道溫默盈會借這個機會動手,只是沒去想她到底會用什麼手段,因為她動手必須要經過沈若的幫忙,到時他們只要守株待兔就好,所以當知道她竟然是用這樣栽贓嫁禍的方式之後,也不得不說她不是僅有外表的花瓶,腦子里還是有及根筋的,只可惜小聰明用錯了地方。
听到高君亦軒的話,采薇像是猛的被人敲了一錘,腦子里有什麼呼之欲出,人也蹭的一下就站起來,只是站著之後又沒了任何動靜,眉目全都緊皺著,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只是那有些難看的臉色讓君亦軒有些擔心,剛想追問怎麼呢,就被身邊的雷少臣拉住,沖著他搖了搖頭。
半響,大伙看著采薇的面色由先前的凝重到現在釋然和興奮,莫名的大家覺得有些難題可能就此要解開了。
果然,采薇接下來所說的話讓每一個人都異常的震驚和興奮。
「我想我知道另外半張在哪里呢!」
……
宮崎正天回到別墅時,宮崎正川也剛好回來,剛才出去慶祝了翻,找了幾個小姐爽了一下,所以心情格外的舒暢,因此當看到宮崎正天他們回來時,臉上的笑容那是燦爛得不得了。
宮崎正天現在是憋著一肚子的火,看什麼都不順眼,所以觸及到宮崎正川那暢快的笑容時,面色更加的難看。
觸及父親那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的眼神,宮崎正川的的笑立刻僵硬在臉上,有些疑惑的望著憤然進去的父親,看了眼他身後的宮琉璃想要扯住她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不是去看楚崠蓮笑話的嗎?怎麼他覺得反倒是被人看了笑話?
可宮琉璃壓根不讓他踫到自己,一個閃動就躲過了他的手,面無表情的跟著進去了。
望著那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的高傲姿態,宮崎正川忍不住輕哧一聲。
什麼東西,不就是父親身邊的一條狗,還不知道被玩了多少遍,竟然還不讓自己踫,他都沒嫌她髒!
憤憤不平的跟著進去。
可進去之後看著宮崎正天那愈發陰郁的面容,宮崎正川也不敢出聲,心底雖然不滿可目前也只能忍著。
不出一會,安凱也來了。
看著等著自己的宮崎正天立刻走了進去。
「宮崎先生,我剛才去打听了,可是警方不準任何人探視溫默盈,就算動了關系也沒用,好像上面有人壓著。」原來安凱離開希爾頓之後就立刻前往警局,想要從溫默盈那里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他就連溫默盈的衣服影子都沒瞧見,就被趕了出來。
什麼好像,那是肯定,這次楚家又怎麼可能再讓溫默盈翻身,恐怕還有夏家。
雖然夏家的勢力大部分在S市,可這家族聲望大的,尤其是這夏家在中央里當權的都是個把個,想要在這件事上施壓也不是難事。
有這楚夏兩家,他們別想打听出什麼。
從兩人的對話中,宮崎正川也隱約听出了應該是溫默盈出事了,可是是怎麼出事的?
「宮崎先生,照楚崠蓮之前的那番話看來,他們想要對付溫默盈是早就有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或許就連上一次溫默盈想要害溫嵐流產這件事他們也早就知道,只是按兵不動,等著給她致命的一擊。」
聞言,宮崎正川渾身一怔,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幾個小時的變化,卻是完全的轉變了過來,當初他們自以為周密的計劃怎麼從他這樣說來就感覺像是小孩子在辦家家酒一樣,不堪一擊。
「不可能,那些東西,不是宮崎家的人不可能人知道!」
楚崠蓮和溫嵐再聰明也不可能想到這些啊!
說到底宮崎正川就是不相信,從頭到尾他就沒法贏楚崠蓮一次,就算不贏他,可也不至于連一個女人也對付不了,還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自鳴得意的以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自以為聰明的認為她跳下了他們設的陷進,到頭來結果卻是人家那是演戲給他們看的。
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種屈辱,宮崎正川怎麼也無法接受!
「現在不止這件事,接連簽訂合同都是被他們算計在內!」
一想著楚崠蓮提起時的囂張得意,宮崎正天都感覺還像是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怎麼可能?」
「他知道你是我安排的幌子,也早就知道宮美是我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借助天正挽救卓立,只是如果直接提起,我們肯定不會輕易答應,一定會讓做些交換,所以這才故意裝作一副不願跟我們合作的樣子,就是誤導我們的!」
說起這個,宮崎正天的怒火就可以燃燒了整間別墅。
這楚崠蓮的心思還不是一般的難猜,誰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發展,虧他們之前還自鳴得意,指不定他們在暗處怎麼笑話他們。
听到父親的這番話,宮崎正川心也忍不住顫了下,這樣縝密的心思是他所不能及的,就算是不甘心,可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狡猾。
「那怎麼辦?就這麼如他們的意?」就是這樣他也不甘心,不回擊他心里總是不舒服的。
何止他不舒服,就是安凱他們也憋屈的很,誰甘心忙活到頭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只是現在想要對付他很簡單卻也很難。
「父親,我們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陰鷙著眸子,宮崎正川就像是一條毒蛇,吐舌毒信子就想著怎麼降對方毒死。
見宮崎正天只是擰眉深思,也不說話,宮崎正川有些受不了的怒道︰「父親,楚崠蓮讓我們吃了這麼大一虧,一定要給他點教訓。現在卓立還是虛弱不堪,如果我們公然……」
「閉嘴!」听著他這不經大腦的提議,宮崎正天不耐的呵斥。
他以為他不知道現在是對付卓立最好的時間,可問題時現在卓立的利益完全跟自己綁上了關系,只要卓立出了問題,那他肯定也跟著吃虧。
要是以前,或許他還不在乎這一點錢,大不了低價將股票賣出去,也就賠一點。
可問題是,在他的背後還有著一匹狼。
那賤種父子倆在本家虎視眈眈的望著,而且那些老家伙雖然很滿意他簽訂了這份石油項目,可畢竟還沒出成績,目前也只是觀望的態度,有些站在那野種身後的老家伙更是忍不住多次催促,讓他拿出點成績來看,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保證不虧損才得以保住這個位置,如果一旦卓立的股票那里虧損,百分之三十,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被本家那邊知道,他就休想再繼續坐在宮崎家家主之位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這麼憤怒的第二個原因。
現在,他就是完全被牽制住。
不但不能對付卓立,而且還要幫著卓立趕快走出困境,這樣老家伙們才沒有借口找自己麻煩!
宮崎正川被這麼沉聲一呵斥,立刻閉上了嘴,頭也垂了下去,一副恭敬的模樣,可仔細望去,那陰霾的面容和陰郁的眼神,仿佛隨時會吃人一樣恐怖。
安凱不知道宮崎正天在宮崎家的地位目前也受到了威脅,只認為他這是舍不得虧損那些錢,卻讓自己陷入這兩難的境地,有些鄙夷的垂眸。
只有一旁的宮琉璃始終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沒有。
望著他們陳明平的樣,宮崎正天更加的心煩。
一個個關鍵時刻就沒見他們給出一個有用的點子。
「滾,沒我的命令都不準輕舉妄動。」宮崎正天不會傻到將自己目前的軟肋說出來,好讓有些人抓到可以威脅自己的把柄。
安凱那老狐狸動的那些小心思他以為他不知道,只是目前還用得著他,才放他在這里,不然他哪還有命在自己的面前呼吸。
雖然安凱是從低沉走上來的,可這麼多年也受盡了大家的阿諛奉承,可自從宮崎正天來A市之後,總是時不時將自己當做小弟一般,想罵就罵,讓自己滾自己就得滾,心中的憋屈早就扭曲了他的心。
可雖然恨,這腦子還算清明。
按照宮崎正天的精明,不可能不會因為舍不得那些錢,而給卓立反撲的機會。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想著吞並卓立才花大錢買下那些股份,現在倒沒動靜了,還是說他背後有什麼軟肋被抓住了,所以才不得不停止。
軟肋!
到底是什麼軟肋?
望著走在前面明顯陰沉的嚇人的宮崎正川,安凱唇角微微上揚,快步追了上去。
他們走後,宮琉璃也還是安靜著,他不說話她也不出聲。
對于她的沉默,宮崎正天只是打量著,一雙陰鷙的眸子仿佛蘸了毒般,明明燒得疼,可硬是強撐著沒有一絲的晃動。
「老爺,鞭子。」不知何時,老管家拿著一根鞭子走了進來,遞到宮崎正天手上,然後就站在他的身後,一雙渾濁而不失精銳的眸光漠然的望著身子顫動了下的宮琉璃,譏諷的揚起那被年紀染上記號的嘴唇。
背上之前的鞭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全,如果再有鞭子下去,今後想要不留下任何痕跡估計是不可能的。
這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似乎都是最無法容忍的,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愛美的,更何況還是那麼大面積的疤痕。
可宮琉璃也就最初顫了一下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站在那的身子依舊挺得筆直,等著宮崎正天的懲罰。
可這一次,宮崎正天並沒有立刻抽上去,而只是淡然的瞥了眼她,這才幽幽詢問,「你對于這件事一點也不知情?」
雖然沒明說,可宮琉璃就是知道他指的什麼。
「我以為那個男人會懷著對我的愧疚一定不會有所保留。可笑的,我高估了自己!」自嘲的話語緩緩溢出,難掩怨恨的神情讓宮崎正天微微揚眉。
對于宮琉璃和雷少臣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才安排她來這里,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早已經知道了一切,反過來利用這一點,讓他們上當。
「哦?」
「他竟然為了兄弟再次的利用了我。宮崎先生,我願意接受懲罰,我沒完成好您交的任務。」沒有多做辯解,一句自嘲的話奇跡般的讓宮崎正天將手中的鞭子放下。
「你完成的很好。我交給你的任務本來就是讓雷少臣簽了那兩份合約,而你完成了。」一句話總結了她的功勞。
「可是……」
宮琉璃還想說什麼,卻被宮崎正天阻止,而且更快速的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那份簽約書是你改動的?」
聞言,宮琉璃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是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賬號是紅十字會的?」
不得不說楚崠蓮他們心思深沉,更是歹毒。
不僅讓自己心甘情願的簽約,而且故意報錯了賬號,讓他將第一次資金打去紅十字會。
如果是一般的賬號還好,可以跟銀行說打錯了,再進行協商,還有要回來的可能,可這紅十字會的賬號就不可能了。
只要他將錢一打出,他們在讓人對方放話說捐了一筆錢給十字會,難道還讓他改口說打錯了不是捐的,恐怕天正的名聲都要毀于一旦。好狠的心思。只可惜他們這樣行為沒能成功。全都敗在了她的手上。
從雷少臣那里得到真的賬號,然後暗中改了,這才挽回了損失。
「我一開始也只是覺得不對勁,所以就去查了下。」她根本就不曾提過,她一直以為這件事只有她跟楚崠蓮那邊的人知道。沒想到他竟然會知曉。
「那個賬號我一開始也就知道有問題,只是想試一下你對我到底是不是忠誠?」宮崎正天坦白的直言,根本就沒想過再繼續隱瞞自己的用心。
這樣的伎倆他又怎麼會看不出,恐怕雷少臣當時也是臨時起意,就看他中不中招,不中沒影響,中了他開心。
只是卻不知給了自己一個試探宮琉璃的機會。
听著他直言不諱的話,宮琉璃眸色晃動了一下,苦澀一閃而過,隨即又被快速斂去,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冷漠。
「我希望你明白,這女人一旦有情,再多的恨都不足以讓她狠下心來去毀掉一個男人,其他事上我很放心你,可唯獨在面對雷少臣這件事上時,我不得不多一個心眼。」
「有時候背叛不一定是心甘情願,也有無可奈何!」
一句話似乎飽含著太多的感情,讓宮琉璃有些動容,就連一向沒有任何起伏的眸底似乎也涌現了濕意。
「宮崎先生,我明白!但我希望你能夠知道,那麼多年放下一切的愛我不能說完全可以放下,可當那麼多愛全都變成了恨的時候,僅剩下的一點點愛是阻止不了什麼的。」
「雷少臣他欠我的我定會讓他雙倍奉還,這一次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之後的一切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如果沒有宮崎正天,她根本無法預計自己到底生活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下,或許早已瘋癲亦或者化成了一抹塵土。
听到她的保證,宮崎正天滿意的頷首,將手中的鞭子交給了身後的老管家,道︰「好了,你也下去吧!」
頷了頷首,宮琉璃冷然轉身離開。
看著那消失的身影,老管家微微皺眉,「老爺,您真的相信她?」
這個女人的心思藏得太深,就是因為深所以更加需要防範。
「她還有用處。」一句話讓人猜不透,這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
第二天,各大報紙報道的不再是溫嵐走私的事情,也不是卓立于天正開發油田的事,而是昔日的天宇集團大小姐,現在的市長千金屢次犯案的種種事跡,一時A市鬧得沸沸揚揚。
精神病院的某一處隱秘的地方,幾個黑衣人躲過了眾人,將一位病患悄悄帶到了一個隱秘的房間。
這是一間暗室,燈光都只有在牆壁上掛著的那盞燈,一眼望去有點像古歐洲的秘密囚室,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各種的刑具。
張雅茹被兩名黑衣人駕著,雙手不斷的揮動著,嘴里還在依依呀呀,像個孩子一般,頭發也是雜亂不堪,面容堪比以前請搜了不少。
少了當初貴婦的傲氣,蒼老了許多,看著比一般的這個年紀的太太都不如,很是狼狽。
被強行按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雙手還在不斷瘋狂的揮舞著。
看著似乎真的已經瘋了的張雅茹,楚崠蓮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正對面,一雙清雅幽邃的睿眸靜靜的望著她,薔薇色的薄唇揚起清淺的弧度,卻不似以往的溫潤倒是覺得森寒而銳利。
「昔日天宇大小姐,現在的市長千金溫默盈近日因栽贓嫁禍,走私、故意殺人罪等多項罪名被法院起訴……」
楚崠蓮雖然是念著手中的報紙,可眼楮卻是一眨不眨的落在張雅茹身上,盡管她再會偽裝,當听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那身子幾不可聞的顫動還是沒能太過楚崠蓮的眼楮。
望著再次變得瘋瘋癲癲的張雅茹,楚崠蓮也不急。
這面具撕得太快也就不好玩了,他會慢慢的一點點的讓她自己親自摘下。
「溫默盈與宮崎正天合謀對付我,還有跟安凱一起想要謀殺沈若,你說這些罪名如果被一個人擔著會是什麼後果?就算不一個人擔著將其他人供出又會有什麼結果?」
低低的反問,楚崠蓮看著面色變得蒼白的張雅茹滿意的笑了。
無論哪一條,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這麼多罪名,溫默盈定罪一定不輕。就算將功贖罪主動供出其他人,以宮崎正天和安凱的陰狠又怎麼會讓溫默盈好過,橫豎都是不得好死。
都要說虎毒不食子,更何況張雅茹一向對自己的兩個兒女愛護有加。
楚崠蓮這番話徹底的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當初默盈跟自己保證過一定萬無一失,為什麼最後會是這樣的下場?
當初她就不該同意的!
抑制不住的滄桑和悲痛,張雅茹後悔不已,再次抬眸看著楚崠蓮的眼神異常的清涼,哪里還有半點精神病人的渾濁和空洞。
沒錯!張雅茹根本就沒有瘋,就算之前有些瘋癲可早也已經好了。
她目前的一切都只是偽裝,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活命,才可以保住一切,甚至那些人還會給與溫靜默和溫默盈一切舒適的生活。
因為他們想要通過自己那里得到可以秘密送往J國的公司。
只要她假裝瘋了,那麼他們勢必會巴結討好默盈,自然就不會虧待她,而她也可以借機裝瘋,為今後逃出去創造條件。
可這一切才開始,卻被無情的撲滅。
「楚崠蓮,你到底想怎麼樣?」陰沉著眸子,張雅茹恢復了往日的精明。
雖然她不知道楚崠蓮為何會知道她是假裝,但她知道,他今天來找自己決定是要跟自己談條件,不然以默盈當初那麼對待過溫嵐,甚至還想殺了他們的孩子,就憑這他也不會去管默盈的死活。
他必定是要從自己這里知道些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干什麼?」
不答反問,楚崠蓮靜靜的望著她,明明是在談腳尖,他卻可以雲淡風輕的像是在談論天氣般隨意,可這又絲毫不掩蓋他如王者般的強勁氣勢。
「你想知道那間公司?」隨時反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所有人的不都是想從自己那里得知那條路線。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將我很默盈從這里弄出去,並且給我們一筆錢,送我們離開A市。」
望著楚崠蓮那愈發幽邃深沉的眸子,張雅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不會同意。
他必須從自己得到有關公司的一切,而且那里有著與天正的記錄,這些雖然不至于一下子就可以扳倒宮崎正天,可想要讓他一時半會喘不了氣那也是可以的。
張雅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把這些給楚崠蓮了,宮崎正天就不是一時半會喘不了氣了,是永遠也別想翻身。
看著沒什麼實用的東西,往往用起來好處大著。
張雅茹現在也不會死守著這些足以保證他們下半輩子的優渥生活的東西,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要這些東西干什麼?
可是這些對她沒什麼用的東西,對楚崠蓮可是有用的很。
這是她最後的籌碼,所以她獅子大開口的想要通過這次與他交換條件,她什麼都可以告訴他,但他必須保證自己今後的生活不至于太苦。
這首先就是把她跟溫默盈從牢里弄出去,她相信他有辦法!
只是有時候人不能太貪心,一貪心這結果就不怎麼好受。
「張總裁不覺得這條件開的有點高?」一句話張總裁,無限諷刺,可陪著楚崠蓮那雋永俊雅的面容硬是讓人就算有火也無處發。
「蓮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值!」沒有絲毫的退步,張雅茹死咬著不放。
這是她最後可以獲得自由,重新開始的唯一機會了,她不可以輕易的放過。
可誰知楚崠蓮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的讓她如風中柳絮破敗的飄落。
「或者張總裁是想讓小女兒也進來作伴。」明明說的很輕很柔,可張雅茹感覺一陣冷風掃過,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驚恐的瞪大著眸子,似乎不敢去相信剛才所听到的一切。
「張總裁,我不是聖母瑪利亞,在你們做了那麼多傷害我妻子的事情之後我還能夠看到你們過得瀟灑。留下你們的一條命已經是的極限。」
「說出公司,或許你還能夠繼續無憂的在這里生活著,你的女兒也可以保住一條命,但不說或許你將永遠失去自己的孩子!」
明目張膽的威脅讓張雅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是外界所說的優雅貴公子,那完全不將人命當回事的態度就像是在說,一頭豬可殺可不殺,全憑他一句話。陰狠的就像是低語來的惡魔,心狠的可怕。
「張雅茹,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之前你們屢次對小丫頭不利我都沒有趕盡殺絕。可千不該萬不該到這樣的境地你們竟然還想去傷害她,就不得不怪我什麼情面也不留。」
「你不說可以,我要自己查出來也不是難事,只是稍微花一點時間而已。」還有一點就是讓宮崎正天他們還多得意一會,如果不是為了趕快收拾了宮崎父子,他根本不會去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你可以查不出來,呵呵……楚崠蓮,如果你可以查出來還用等到現在?還用來跟我談條件?」被楚崠蓮屢次威脅,張雅茹由之前的憤怒到現在的冷靜。知道現在她越亂越容易著了楚崠蓮的道,只有冷靜或許還可以對抗。
對于她的質疑,楚崠蓮不置可否,薔薇色的薄唇緩緩上揚,深邃的眸底是高深莫測瘋波光,悠閑的坐在那里,左手轉動著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個戒指。
張雅茹本以為勝券在握,可楚崠蓮長時間的沉默讓她心里愈發的沒底,可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現氣弱,只能強撐著。眸光也隨著他轉動的手看去。
可當看到那那手中的戒指的時候,眸色一顫,尤其是看到戒指內部的花紋,整個人像是被藤條抽過一下,一顫一顫的,好像隨時會暈過去一樣。
「你……你……你是……」就連說話都無法完整的說話,一雙有些枯萎的眼楮死死盯著手中戒指上那奇異的花紋。
戒指可以是假,可里面的花紋是誰也無法作假的!
他竟然是……
「哈哈……」突然,張雅茹一改之前的詫異和震驚,放聲大笑了起來,就算是坐在一起上,身子還是不住的顫動,只是不知這顫抖是因為大笑還是其他。
「張總裁現在還認為我查不到?」低低的反問,幽邃的眸子犀利的掃向瘋狂大笑的張雅茹。
從她傷害小丫頭開始,就沒有資格跟自己談條件!
……
從精神病院出來,楚崠蓮又悄悄的離開,而張雅茹則是又被悄悄的送往了自己的病房,而這次那空洞的眼神,僵硬的面容預示著她的精神真的出現了問題——徹底的瘋了!
「少主,去哪里?」一陌生男子坐在副駕駛上,轉身看著後座閉目養神的楚崠蓮,低聲問道。
「去郊外。」簡單的三個字簡潔利落,卻透著一股強勢,不似以往的溫潤優雅。
按照他的命令將他送到郊外之後,那里只停著一輛低調的奔馳,看到那炫目的蘭博基尼,君亦軒打開車門迎了過去。
「青龍,將這里部署好之後,悄悄離開A市,等我的電話。」下了車,楚崠蓮又沉聲吩咐了幾句,這才跟著君亦軒朝著那輛奔馳而去。
那被喚作青龍的男子,始終微彎著腰,恭敬的看著楚崠蓮上了車,這才自己坐回車子離開。
誰也不會知道,楚家大少,卓立總裁還有一個更不為人知的身份——四神之一的青龍少主!
讓君亦軒直接將自己送到了shelly,進去看到的就是溫嵐拿著包就要出去。
「小丫頭,去哪?」
摟住溫嵐的腰,溫柔不是霸道的將她圈抱在懷里,寵溺柔情的臉上絲毫不見剛才的狠戾和殺戮,完全是一個標準的寵妻一族。
溫嵐趕著出去,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來,緋色的唇瓣微微上揚,「有事要出去一下。」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溫嵐也說的坦然,可楚崠蓮看著就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想要去看她的眼楮,那明顯的躲閃更讓楚崠蓮肯定,這有事還不是一般的事。
看了下時間,道︰「這都快吃午飯了,我跟你一起去,等下好一次吃飯。」說完也不等溫嵐拒絕,摟著她就朝外面走去。
面對某人近乎強勢的舉止,君亦軒玩味的靠在牆邊看著他們,眸底的戲謔讓溫嵐很是不舒服的擰眉。
在越身而過的時候,道︰「采薇今天跟逸辰出去應該也不會回來了。那我們也在外面吃吧。」說完也不去看君亦軒那瞬間難看的俊顏,嘴角揚起清淺的弧度,昂首挺胸就朝著外面走去。
無奈而寵溺的搖頭,輕捏了下她的鼻尖,「你啊就是不肯吃一點虧!」
「你想我吃虧?」對于他的話,溫嵐不置可否,只是側眸柔聲反問。
「夫人想吃什麼都可以,包括我!但就是不能吃虧。」滿月復柔情的話語換來溫嵐緋頰羞紅,嗔視的剮了他一眼,卻很是滿足而甜蜜。
溫嵐再不想楚崠蓮來,可這人像是粘上了,好說歹說就是能夠被他輕易的蒙混過去,最終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還是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那摟著自己的姿勢異常的曖昧。
像是先前有人吩咐過了一把,溫嵐以出現在明軒,經理就立刻迎了過來,「楚夫人。」
「我知道。」打斷那經理的話,側頭看了眼依舊笑得雲淡風輕的某人,暗忖,「現在笑得這麼暢快,等下看你還笑得出來。」
說完也不再繼續想法子支開他,反倒是挽著他的手朝著樓上走去。
這一進去,待看到里面的人,楚崠蓮的笑容就有那麼一瞬間僵硬在臉上,可很快恢復正常,而且笑得還更如沐春風般和煦。
摟著她的手卻是幽幽的緊了緊,這才仿佛像是看到了老朋友般輕聲道︰「季二少,久等了!」
初聞那清雅的讓自己覺得刺耳的嗓音,季炎曦臉上的有頃刻的僵硬,待轉身看清來人時就是徹底的僵硬著身子,就連面色都是直接的難看。沒有絲毫的遮掩。
看著某人明顯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眼神,楚崠蓮視若罔聞,將溫嵐帶到他的斜對角坐下,自己又在他的正對面坐下,這才很是友好的伸出手,「季二少,好久不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季炎曦就算心中再不爽,在溫嵐面前也不好直接潑了楚崠蓮的面子,不情不願的伸出手,與之交握,很快又松了開來。
「蓮少,看來很閑。」今天他約溫嵐出來是有事相談,也跟她明確的說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一定要單獨赴約,可沒想到她不僅不是單獨還帶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尤其是楚崠蓮還一副那麼雲淡風輕模樣,更讓季炎曦不滿的皺眉。
「如果陪自己的老婆都叫閑的話,我不介意天天這樣閑。」清雅淡然的姿態,甜言蜜語就這樣月兌口而出,听著不但不讓人反感,反倒十分羨慕有這樣的痴情體貼的老公。
被楚崠蓮一句話堵著,季炎曦捏緊了手中的杯子,還想說什麼,就听楚崠蓮更快一步的打斷他未完的話,「季二少應該不至于這麼小氣,請喝茶多一個人就不請了吧?」
言語間淡淡的鄙夷讓季炎曦心中的怒火更盛,最後只能看向溫嵐。
妖孽的鳳眸微眯,絲毫不淹死心中的不快。
溫嵐有些無辜的模模鼻子,暗中捏了一下楚崠蓮的手背,讓他收斂一點,這才出來打圓場。
「季炎曦,我想著喝完茶估計就可以去吃飯了,所以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
听著那蹩腳的解釋,季炎曦一言不發。
他都已經說了讓她一個人過來,他不相信她沒明白,這個男人過來估計也是強行要求來的。
既然他自己要找不快,他也不攔著。
之所以讓她一個人過來顧忌的就是楚崠蓮。
「來了就來了,這杯茶我還是請得起的。」淡淡的瞥了眼楚崠蓮,季炎曦又陰陽怪氣的道︰「不過這茶分很多種,許多人都受不了一些茶的味道,就不知道今天這杯茶是不是蓮少的心頭好了?」意味不明的茶論換來楚崠蓮淡淡揚眉,深邃的睿眸微眯,望著面前深色的茶色看著,舉起杯中輕輕抿了一口,神色怡然自得,似乎再用實際行動表明,今天的茶他喝得很舒服。
開玩笑!
就算這茶再難喝,也比將自己的老婆獨自放在一個覬覦她的人面前要好!
這個季炎曦,前一陣消失他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誰知道有些人是到了黃河都心不死!他不跟來趁早掐斷這多茂盛的桃花,他還不得擔心死。
溫嵐實在有些受不了他們之間那怪異的氛圍,扯了下楚崠蓮道︰「這不正好,我們不是一直說請你吃飯嗎?一直沒做到。正好今天大家都有時間,季炎曦要不一起吃飯吧?」
雖說是她提起,可這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意思。
季炎曦先自愛就想找楚崠蓮的不痛快,想也不想的點頭。
果然,見他點頭,楚崠蓮的眉宇幾不可聞的就皺了下,雖然很快又松開,可季炎曦還是看的真切。
「對了,你今天那麼緊張的找我出來有事嗎?」
在電話里听他語氣挺嚴肅的,溫嵐這才急急放下受傷的工作趕了過來。
要知道他在自己面前可很少有那麼嚴肅的一面,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听她問起今天找她來的原因眸色不由晃動了一下,眼神快速的掃過楚崠蓮,略微思索了下,似乎再想著怎麼開口。
溫嵐觀察著他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楚崠蓮奔去,心中隱約覺得他要跟自己說的事應該與他有關。
「不知蓮少為何不在這個卓立最危急的時候對外公布與沙特的石油合作項目?這可是可以讓卓立的股票迅速回升的。」听著他那滿含試探的問題,楚崠蓮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清雅的臉上淡然雋永的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動,讓想要看出點什麼的季炎曦有些挫敗的低咒。
這個男人將心思藏得太好,除非是他自己想讓你看出,不然你休想從中得到一點的訊息。
「據我所知,外界都在傳言卓立與沙特那邊的石油項目,就只差對外承認了,好像就連合作伙伴都找好了,既然一切都準備妥當,蓮少為何遲遲不對外公布?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心知與這個男人打啞謎你永遠也別想得到你想知道的,倒不如直白一點,或許還能得到些什麼訊息。
「季二少不妨直說知道些什麼?」
季炎曦也不再繼續打著馬虎眼,臉上的額淺笑被斂去,森然的望著對面好整以暇的楚崠蓮,「據我所知,卓立似乎並沒有簽訂什麼石油合約。」
一句話頓時讓溫嵐一怔,澄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望著慵懶的靠著椅背的季炎曦,不解他是怎麼知道這些?
要知道就連宮崎正天都無法查到。
「我應該換個說法,應該是簽訂合約的不是卓立,而只是你楚崠蓮。」那份合約確實存在,只不過大家都被晃點了,這份合約跟卓立沒有任何的關系。
所以宮崎正天投進去的那筆錢也不是去開發什麼油田,全都打了水漂,而卓立也同樣是如此同樣的數目,那麼巨大的兩筆數字,他卻眼都不眨一下丟在了水里,這其中一定存在著問題。
他不相信以楚崠蓮的精明會做這樣愚蠢的事,而且他通過調查發現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天正,就好像是一個餅懸掛在了半空中,然後在它的下面墊了一層草,讓人無法根本無法留心這草的下面其實是一個大洞,掉下去就永遠上不來的大洞。
而且他也讓自己的一個朋友去沙特那邊調查過,當初簽約的也是楚崠蓮,並不是以卓立的名義。
這些聯系起來,他隱隱覺得這就是一個套一個引某些人跳下去的套。
「季二少還知道什麼?」
緩慢而優雅的將杯中的茶喝盡,楚崠蓮望了眼身邊的溫嵐,示意她稍安勿躁,先听听看他還知道多少再說。
而季炎曦也不保留,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心中的猜想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眼神十分犀利的盯著他們。
听他說完,楚崠蓮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季二少既然已經有了想法,又何必去找我要答案。」
這番話無疑是肯定了季炎曦的猜測,不由震撼的瞪大著眸子,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淡漠的男人竟然拿自己努力創下的公司為誘餌與對方同歸于盡!
怔怔的看向溫嵐,似乎想要從她那里得到一個原因。
季炎曦對自己的幫助溫嵐一直銘記于心,只是有些事情現在根本不能說出,而且很多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能夠說的也不多,只能愧疚的道︰「季炎曦,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跟你說,也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只是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跟你說清楚,只需要再過一段時間你自然會知道。」
對上她愧疚的眼神,季炎曦既無奈又心疼。
從最初傳言說她孩子沒了瘋了他就一直想要來看她,可父親一直壓著,除非達到了他所說的要求,所以這段時間他拼命的往上爬,終于進到了權力中心,這才得以去找她,可之後竟然傳言的是她走私的消息。
那一刻他感覺世界都暗了,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不可能!
她根本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所以他暗中利用自己的人脈和關系去調查,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沒什麼進展,可以外的讓他發現了其他事情。
那就是溫默盈之前擔任天宇總經理時所做的違法事情,所以那晚他才會出現在希爾頓,最後給與溫默盈致命的一擊。
但他調查所得知的訊息遠不止這一點,還飽含著卓立的事情,所以才暗中想要約她出來提個醒。
他只是調查了一點眉目其中牽涉的面具就那樣的廣,他不敢相信再往深處該是多麼的危險。
可是照著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而且還一心維護著她身邊的男人。
有些無奈的低嘆,深邃的鳳眸閃動著復雜的光芒,季炎曦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此刻的心情,只覺苦澀難忍,沉默以對,這一刻季炎曦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
「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們瞞住,到時你自然會知道是怎麼回事。請相信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懇切的眼神讓季炎曦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低低嘆息,最終自嘲的揚唇,「你知道,對于你的要求我從來都不會拒絕。」
當著楚崠蓮的面,不是故意的刺激而是發自內心的月兌口而出。
她對這個男人的信任,對這個男人的維護都讓他嫉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能夠被她這般重視的人是自己,可這一切似乎都成了不可能。
「他就那麼值得你信任?」有些不執著的問著,季炎曦就是心理還有那麼一絲不暢快,就想著找人跟著自己不暢快,而楚崠蓮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聞言,楚崠蓮倒也只是揚了揚眉,其實她的心底也很是好奇溫嵐會怎麼回答。
就算到現在他似乎都不曾听她對自己說過那三個字。
溫嵐並沒有注意到楚崠蓮那瞬間的僵硬,听著季炎曦的問話,始終揚著唇角,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恬淡和靜美。
一雙澄澈如月色般潔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他,輕柔的嗓音透著女子的陰柔可又多了一絲的堅定,「他是我老公,我不相信他,我相信誰?」
淡淡的一聲反問,卻讓兩人均是一顫,她的回答就連楚崠蓮都不曾料到過。
轉眸望著她,繾綣的眸底閃動瀲灩的光芒,比天上的繁星還要燦爛。
望著那得意幸福的男人,季炎曦是羨慕嫉妒恨。
可這樣又如何?不是自己的強求都沒用。只要她幸福又何必執拗的一定要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
心思似乎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轉化,心情仿佛也沒有了那麼沉重,就連看著他們神情凝望也能夠鎮定面對。
不過,季炎曦也沒打算就這麼讓楚崠蓮好過。
性感的薄唇微揚,勾勒出詭異的弧度,很快又被真誠所取代,「我不會說出去,但如果這件事對你造成了傷害我絕不會就這樣算看!」擲地有聲的保證震撼的不知道是誰的心。
溫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欠了這個男人。
而楚崠蓮,面對季炎曦對溫嵐那麼直白的在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看著他的眼神再也不掩飾眸底的不悅。
試問,哪個男人在面對有男人覬覦你老婆,而且還當著你的面,那麼的明目張膽,脾氣再好也得激出來。
「多謝季二少對我老婆的關心,不要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這個機會!」論毒舌,有時候男人更厲害。
楚崠蓮這話不僅是將溫嵐的這輩子都訂下來了,顯然就是幾輩子都只能讓人家干瞧著。
「是嗎?人有時候不能太自信!」不甘示弱的回擊,季炎曦就是看不慣此刻楚崠蓮那得意的勁。
你讓大爺我不好受,大爺我今天也讓你不痛快。
「可對我老婆我就是有那個自信!」
听著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起來,溫嵐就感覺額上有三條線滑下。
連忙出來緩和氣氛,「謝謝你願意替我們保密,今天我請你吃飯。」
「是啊!季二少這頓放你一定要去,不然多對不住啊!」這要是一般人說絕對是客氣的話語,可今天說話的人和听的人都不對,因此話的意思也變了。
這一刻,溫嵐發覺自己怎麼說什麼錯什麼?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緩和這緊張的氣氛時,手機卻響了。
連忙掏出這救命的手機,剛接通,那端就傳來采薇的嗓音,「小嵐,這里可能需要你來一趟。」
溫嵐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那邊需要自己是這麼的美好,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應,「好,我馬上過來!」
說完,眼角就注意到某人那立刻垮下來的俊顏,一雙妖孽的鳳眸正不滿的瞪著自己。
努力的讓自己忽視那幽怨的眼神,溫嵐笑得無辜,「對不起啊,飯可能要改天了,采薇那邊有點事要我過去。」
雖然听到要改變,季炎曦有一刻有那麼一絲失落,很快又恢復過來。
改天,他就找一個沒有礙眼人的一天。
只可惜,楚崠蓮又怎麼會瞧不出他的那點心思,擁著溫嵐寵溺道︰「你過去吧!這請吃飯老公不還在嗎?我們之間我請不就是你請。」
有些為難的看著,溫嵐真不放心讓他們倆單獨呆著。
自己在這還有所收斂,要是不在那還不得打起來。
不是她自戀的以為有男人願意為自己在公眾場合干上一架,可這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太濃了,讓她想要不往那方面想都不可能。
剛才答應,為的就是想分開他們,沒想到反倒制造了他們單獨的機會。
踟躕的想著拒絕的理由,可這腦子還一片混亂,門就被人敲開了。
君亦軒臭著一張臉與雷少臣玩味的站在門外,只是一打開門就感覺到了里面的火藥味,幾不可聞的揚眉。
看來,來這里還真是來對了。
本來君亦軒心里憋悶的想要去喝酒,那個死女人竟然不接自己的電話,可本路上竟然遇到了雷少臣,硬是將他的喝酒改成了喝茶,而好巧不巧他們才進來經理就跟他們提起這房間的事,這才懷著好奇的心思一瞧究竟。
不過看來這一瞧還真值!
溫嵐望著那完全桿上的兩人,心知現在是勸不開的,有雷少臣他們看著應該不至于出什麼事。
眸色一轉,道︰「既然你們要吃飯就一起吧。少臣、亦軒你們還沒吃吧,跟他們一起,崠蓮請客。」說完也不管兩人中午是不是有約,直接將他們拉了進來,最後還推到了那兩人的跟前。
只不過在君亦軒經過自己身邊事,溫嵐輕微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要想采薇不被搶走,就給我看著他們。」說完也不去看他更加難看的臉色,急急走了出去。
頓時房內見就只剩下四個大男人,兩個失意兩個敵意!
……
之後那頓放怎麼樣溫嵐不知道,只是第二天白天溫嵐出去給一個官家太太送她在shelly定制的禮服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八卦。
「听說,昨天季二少進醫院了。」
「哪個季二少?」
「還有哪個季二少,不就是季省長的兒子,現在的紀委一把手。」
「別看他年紀輕輕,可這能力不容小覷,我听我家老頭說,今後他的出息可比他老子強!」那太太一邊檢查著溫嵐送來的衣服,一邊與身後的太太聊著,語氣里難掩對季炎曦的欣賞。
溫嵐本不想偷听,只是這兩人的聲音大的她想忽視都不可能。
「你怎麼那麼了解?」那個太太詢問著。
「你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本打算讓我那女兒與季家二少爺相親的,也有人去說了,人家季省長答應了,前幾天還找我家老頭去定個時間。」
將看完的意見衣服遞給身後的溫嵐,那官家太太繼續說︰「你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雖說這季家二少爺前途不錯,可也不知道人品怎麼樣?你也清楚這外界的傳言是不能完全當真的,所以我就派人給我留意著,雖知道昨天竟被人看到他醉醺醺的被人扶了出來,最後更是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是酒精中毒。」說到這,那管家太太不由擰了擰眉,似乎對于季炎曦那酗酒的行為很是不滿。
「你也知道,這男人一旦酗酒指不定能夠做出什麼事來,我現在就擔心這季二少這酒品,好還沒什麼,要是不好我女兒那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言語間儼然一副像是要與季家成為親家的傲然模樣。
「雖然我李家是不如季家在官場上的地位,可也不差。總不能讓我女兒嫁給一個酗酒又酒品不好的男人吧!」說完還一副擔憂的模樣,好似多委屈了的一樣。
「而且你知道他昨天是跟誰喝的酒嗎?」那李太太一臉神秘的問道。
「是誰?」那人也十分配合的問道。
「我家佷兒昨天正好也在那里,雖然隔得有點遠,不過他說季二少的旁邊做的可是蓮少!雖然周圍也還有一些人,不過照我佷兒說的好像是蓮少故意刺激季二少喝高的。」
「你說這季二少是不是得罪了蓮少,不然蓮少怎麼會讓他喝得住院?」
那配合著的人沒有再答話,眼神到時不是的看著神色淡漠的溫嵐,有些緊張的繃緊著神經,不時的對著李太太使眼色,可有些人天生遲鈍,根本沒發現,還一臉困惑的道︰「你眼楮怎麼呢?抽風啊?哎,我跟你說這季二少家世雖然不錯,可跟蓮少比起來又差了那麼一點,如果他真是得罪了蓮少,我還真不敢把女兒嫁給他!」說完還一臉嫌棄的模樣。
听著那管家太太的話,溫嵐不由握緊了手上的衣服,再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揚聲道︰「李太太,看好了嗎?」說完就將衣服放在了一邊,淡漠靜雅的姿態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著吹毛求疵的李太太。
那完全貶低他人抬高自己的說法著實讓人不怎麼舒服。
「這衣服我還要好好的檢查一下,這衣服可是穿出去見人的,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錢是小事,丟人可就大發了!」
shelly從開業到現在質量就從來不曾被質疑過,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哪個顧客像她一樣這麼龜毛。
一邊的采薇早就忍得快掐出來水來,這樣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她,跳出來就道︰「錢是小事,當初李太太可是為了一百塊錢跟我壓了半天。」
譏誚的話語一出,李太太頓時難堪的愣在那里。
她才說完錢是小事,她就這麼來一句,不是誠心搏自己的面子,頓時就憤怒的擰著一張臉,指著采薇,「你算什麼東西,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人,當然是跟人說話,難不成還是跟畜生說的話!」
要是這事一個熟客介紹的,就憑當初她提的那些非人的條件,shelly就不會接。
什麼要顯瘦顯年輕還要美麗不輸年輕的小姐,還要高貴但不能沉悶,要耀眼但不能艷俗,要看起來身材曼妙高挑,美麗端莊,更重要的是要讓她在宴會上艷壓群芳。
你丫的一五十歲的婦人,而且目測大約一百四十斤一米五幾的個子,就算有脂粉遮掩可臉上的皺眉還是一條條的,竟然還要艷壓群芳。
她要的不是衣服,是魔法!
要不是介紹的人他們無法拒絕,最初就讓他見鬼去了,還有她在這里大吼大叫!
「你……」
望著她再次不禮貌的用手指著自己,采薇還想說什麼卻被溫嵐攔住,美麗的臉上是職業的微笑,「李太太,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跟這種人多說無益,只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可李太太先生的官雖然不是大的壓死人,可也不小,大家看到她都是阿諛奉承,什麼時候被這麼指著臉諷刺過,哪里那麼容易放過他們。
「要不是別人非要拉著我去你們那里定制衣服,我才不要。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做的,上不上檔次,我讓你們做那是看得起你們……」那李太太似乎說了上了癮,一點也沒有霸口的意思。
倒是一邊的太太看不下去了扯了扯她,低聲在她耳邊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管她是誰,都說顧客是上帝,她們就是這種態度對待顧客的?」
那人見她一點也不壓低著嗓音,有些尷尬的沖著溫嵐笑笑,又咬牙著道︰「人家可是卓立的蓮少的夫人,她的父親可是省委書記夏致遠!」
一听,那官家太太立刻閉了嘴,有些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份竟是這樣的雄厚,一時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脹得通紅,愣愣的看著,想說些什麼可又說不出來了,最後只能尷尬的愣在那里半天都沒有動作。
「李太太,如果沒什麼問題,麻煩你在這里簽個字。」拿出一個本子,指著需要她簽名的地方,靜雅的臉上是柔美的淺笑,無視她緊張而探尋的目光,淡定的好像之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也難怪這李太太不認識溫嵐,畢竟每次溫嵐出事報道上有關她的照片都很好,有的最後也只是側面,根本看不真切,只是听說這麼個人,卻沒見過真人。
而溫嵐,工作對外都是用的shelly,而不是中文名字,這才讓那李太太沒有認出她就是溫嵐。
有些顫抖的將名簽下,那李太太仍舊不放心的盯著溫嵐。
要知道她家老頭子這官雖然也還算大,可跟夏書記比起來那就沒得比了,而且她的背後還有楚夏兩家撐腰,這要隨便使點畔子那她家老頭子別說往上爬,就是這現在的位置估計都有些不保。
溫嵐心知她在擔心著什麼,可就是不出聲,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的心思都不在上面,腦子里想的都是剛才听到的季炎曦酒精中毒的事。
昨天,某人本來是約好自己一起回家吃晚飯的,後來說是有應酬她就肚子回家了,後來他回來的時候自己也睡了,看來某些人斷章取義的本領也變強了。
「李太太,感謝你對shelly的惠顧。」出于禮貌,感謝的話還是要說,只是那冷漠的態度讓李太太只能呵呵笑著心虛的回應。
溫嵐也不想多留在這里听些八卦,起身便告辭,只是在出門前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澄澈的眸子難掩銳利的望了眼緊張的李太太,「听說,這季二少和我老公的關系還不錯,之前我被人誣陷的事季二少還幫了不小的忙。而且我還打算讓爺爺給介紹介紹一個對象了。」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那李太太面色蒼白,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括了一巴掌,疼得緊也丟臉的很,可就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一邊的采薇早就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
怎麼就說自己比不上她啦!
還听說!自己老公的事還用听說嗎?
而且後面將刻意提起季炎曦幫的忙,不就是想讓人家知道這季炎曦對楚家有恩嗎?
並且還讓楚司令介紹對方,那對方的身份肯定不容小覷,又豈是這李太太的女兒能比得上。
這三言兩語就將對方給給打得無力回擊。
兩人出了李太太的家,溫嵐沒什麼心思回shelly,心里總有著一件事。
突然,溫嵐拽住準備回shelly的采薇,冷著一雙眸子,「給君亦軒打個電話,問他昨晚干嘛呢?」
一听,采薇頓了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不猶豫直接就打了過去。
起先,君亦軒還想隱瞞,可被采薇一炸就炸了大半,剩下的根本就不用他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辦?」听到君亦軒的話,采薇對于楚崠蓮著實的敬佩起來。
不愧是蓮少,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驚人!
「去醫院。」
他住院跟自己多少有點關系,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點了點頭,兩人又朝著醫院去了。
好在不是很嚴重,經過一晚的休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幾人聊了幾句,溫嵐和采薇這才離開。
而那個時候也已經到了下午,溫嵐就干脆直接回了大院。
楚崠蓮因為卓立的事情,還沒回來。
溫嵐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家後帶著孩子跟著爺爺女乃女乃說著話,一點也沒提之前的事。
就是楚崠蓮回來了也一直笑著,可是這過分燦爛的笑看在楚崠蓮眼里,莫名的就有種森森的感覺。
晚飯的時候就回憶著最近有沒有做讓老婆不開心的事,可硬是沒有一點印象。
雖然心里有著那麼一絲不確定,可晚飯後大家都在客廳陪著孩子耍,一個個笑逐顏開的,楚崠蓮也就漸漸的將這件事放下。
可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那不好的預感也驗證了。
哄完孩子回來的溫嵐,看到坐在床上用本本處理著公務的楚崠蓮,也只是淡淡的一瞥,很快又移開了目光,拿過睡衣朝著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來,一直專心公務的楚崠蓮被那熟悉的馨香瞬間奪去了心神,眼楮雖然還是看著本本的,可腦子里全都是某人不著寸縷的曼妙身姿和絕美觸感,逐漸的心頭也漸漸熱了起來,看著本本的深邃眸底也涌動著熾然的火焰,只是垂著眸,沒有讓人瞧見。
將頭發吹干,溫嵐這才在一邊躺下。
這才剛躺好,楚崠蓮立刻關了本本放到一邊,反手擁住了她。
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那與自己相同的氣息讓楚崠蓮欲罷不能,只想著將這些礙眼的衣物全都給扔了。
心里這麼想著,某人也實際動了起來。
可這手才踫上睡衣的肩帶就被溫嵐一把攔住,澄澈的眸子水潤清透,可這水潤之後的深思又若隱若現,讓人想要心生警惕卻又無從真的去抗拒。
被攔著,楚崠蓮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
炙熱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她,很是想要……
「听說季家二少昨晚酒精中毒住進了醫院。」突然,沉默的溫嵐柔聲開口,馨甜的氣息撲面而來,考驗著楚崠蓮那為數不多的自制力。
「恩……」掙月兌開阻攔的手,某人雙手恣意的在曼妙的嬌軀上游走,有些漫不經心的應道。
看著模得上癮的某些人,溫嵐笑得愈發的燦爛,只是自己望去就會發現這笑並未達眼底。「听說他是跟你坐一塊。」嗓音漸漸都變得柔媚,好似那妖艷的曼陀羅美麗而充滿誘惑。
「——是嗎?不記得」果斷的語氣,無知的態度,修長的五指滑過小月復,往「危險地帶」游走。
「听說昨晚他只跟你喝了酒!」危險的語氣讓想要繼續向下的手一頓,某人正經八百的抬頭。
「老婆,看著我的眼楮,這像是說謊的人的眼楮嗎?」
某老婆徹底無語……
瞪著眼楮看著一臉無辜的他,是既氣又覺好笑。
昨天中午吃完飯,她之後打了個電話,確定沒發生任何事,也就放心,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約著晚上一起去喝酒。
而且還喝的進了醫院。
誰的酒量高她不知道,可她了解,眼前的人要想讓人吃虧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季炎曦幾次幫過我,這次酒精中毒我心里很內疚。」緊緊的拽著他的手,轉過身,溫嵐直面著他,誠摯認真的面容讓楚崠蓮低低的一嘆,轉手將她抱在了懷里,沒有再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根本沒機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下顎摩挲著她的發頂,有些抱怨的呢喃。
如果不是念及這些,他會讓一個覬覦自己老婆的人時刻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斷的獻殷勤。
听著那不滿的嘀咕,溫嵐只覺好笑又無奈,反手抱著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又道︰「老公,小時候的事對我的影響很大,所以對于感情我尤為的在意,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我很貪心,都要想得到,也想讓它維持著平衡,所以明明知道季炎曦的想法我還是堅持要跟他成為朋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輩子我只可能愛你!」她是在乎感情,可也不至于會讓這些都攪合在一起。她分的清楚也不會讓它們混亂的破壞了自己的家庭。
起碼到現在,季炎曦實則根本就沒做過什麼可以威脅到他們感情的事!
這輩子我只可能愛你!
這是他听過最美的話!抱著她的手似乎都在顫抖,薔薇色的薄唇不斷的上揚,直到達到最大的弧度,深邃的眸底閃動著繾綣瀲灩的光芒,濃烈的快要將他淹沒,此刻他哪里還有時間去想季炎曦,滿腦子都是那句愛你!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激動,溫嵐不由緩緩抬眸,看到那清涼的眸底滿的快要溢出來的開心和幸福,心也跟著一顫。
對于他,她不曾做過什麼,卻不曾發現原來就是一句話很簡單的話也可以讓他這樣的滿足。
摟著他的手不由更加的用力,望著那清雅的眸子用力和堅定的道︰「老公,我愛你!」
明明剛才就听到過,可是現在再一次听到楚崠蓮還是會感覺心隨著她的話而一顫一顫,仿佛它的跳動不是由自己控制,而是隨著她的一言一行而動。
俯身,霸道的含住了她的緋唇,清香的味道讓他陷入狂熱的漩渦,摟著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上下滑動,觸及那泛起的肌膚,略顯粗糙的指月復輕輕摩挲。
溫嵐沒想到一句話會換來他這樣激烈的反應,愣了下很快又配合的閉上了雙眸,微微張開唇瓣,任由他霸道的侵入,糾纏著與之纏綿。
是誰說女人需要甜言蜜語。再她看來男人也照樣需要!
滑女敕的舌尖輕輕掃過口腔內的每一處,就是細微的地方都不曾放過,火熱的像是就想要這樣將她融化然後吃盡。
手也不閑著,手指緩緩上滑,停在敏感部位,只用指尖輕輕觸踫,然後他就感受到了溫嵐渾身一顫,然後緊緊繃著。
十分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指尖再次上移,然後覆蓋住了整個柔軟,輕輕按壓,唇也從唇瓣緩緩下移,在頸間吮吸出一個個玫瑰色的印記。
嘴唇得到自由,溫嵐努力的呼吸,手緊緊的揪著他身上睡袍,迷蒙的雙眼嬌艷的快要滴出水來,努力的讓自己維持那一絲的清醒,柔媚的嗓音帶著染上**後的暗啞,「老公,明天我們去給慕蓮買東西好不好?」
「好。」
「老公,等一下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好。」
「老公,你等下做宵夜給我吃好不好?」
「好。」
……
望著那不斷應著好的男人,迷亂的眸底閃過一絲清明,柔女敕的指尖在他不知何時變得光果的身軀上游走,引來一陣陣的顫栗。
「老公,以後不要在對付季炎曦了好不好?」手雖然還在繼續讓掠過身上之人的理智,可微咬著的唇瓣泄露了她的緊張。
听聞這最後一個問題,幽邃的睿眸微微眯起,埋首在她的胸前,不斷的制造出那曖昧的痕跡,卻是想也不想的道︰「——好!」
他不是沒听明白,而是就像現在這樣一直寵著她!
聞言,松開的唇瓣緩緩上揚,漾出絕美的弧度,迷蒙徹底奪去了那最後一絲的清明,讓自己徹底沉淪在他制造的激情中。
這一夜溫嵐被累到了極致,可嘴角始終是上揚的,帶著無與倫比的甜蜜。
……
外界的猜測還在不斷的升級,天正的股票和卓立的都在小弧度的上升,宮崎正天雖然很不滿楚崠蓮之前的設計,可之後的結果卻也是讓他開心的。
起碼,族里的那些老家伙沒有再繼續數落自己,而且很多都有倒戈到自己這邊的意思,只是卓立那邊還沒有發出具體的訊息,這才保留著。
他敢肯定,只要這邊成了,那野種父子倆,被踢出宮崎家是早晚的事!
而溫默盈的事情,也在一個星期後開庭了。
因為證據確鑿,就算溫默盈不承認也沒辦法,當庭就宣判了——無期徒刑!
這樣的懲罰對于惜命的人來說或許很好,可對于溫默盈來說可能比死還難受!
那一天前來的人不多,多少還是顧忌著溫凱的身份,法庭也只有寥寥幾個人,溫靜默沒有出現,只有溫凱。
當法庭宣判之後,溫默盈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暈了過去,而溫凱紅了眼眶,眼角濕潤卻控制著不滴出一滴眼淚。
出了法院,在一輛低調的本田里,溫靜默無聲的望著車外的人來車往的繁華景象,可因為那貼著的車膜,一切的景物都失去了眼色,只暗黑色,亦如她得知真相後的心里。
溫凱上了車,將她摟進了懷里,低低的輕嘆,有些艱難的將判罰結果說出來。
當听到那無期徒刑的時候,眼淚還是不收控制的落了下來。
撲在溫凱的懷里,低低啜泣著……
良久才听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悶悶的響起,「爸爸,送我去機場吧!」
在得知一切後的第三天,溫嵐來找過她,兩人關在房間里整整說了三個小時,誰也不知道她們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最後,溫靜默異常平靜的對溫凱說她要出國。
而一切的費用則由溫嵐負責!
這也算是還了這麼多年張雅茹的養育之恩!
而今天是她離開的日子,只是心底還是想在听到溫默盈的判罰後離開。
輕輕撫模著她的發頂,溫凱讓司機前往機場。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也停著一輛低調的奔馳。
黑色車膜遮擋住了外界的一切探尋的目光,車里只坐著兩個人。
溫嵐靠在楚崠蓮的懷里,微閉著的雙眸瞧不出她心底的真是情緒,可那微抿的唇還是讓人覺得她不怎麼開心。
兩人都沒有說什麼,直到駕駛座的門被人打開,司機轉身將判罰結果告訴他們。
聞言,溫嵐還是忍不住輕嘆了一聲,道︰「回去吧!」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而她也不例外!
溫默盈的事情也因為法院的判罰而告一段落,可A市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消停,不久之後再次爆發新的新聞。
一個月後,卓立的股市再次下跌,而之後更是爆出卓立在某市的工廠再次出了問題。
看著那守在卓立大門外等候著的記者發回的報道,宮崎正天憤怒的一把將遙控器丟在了一邊,陰沉的怒容預示著又將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在外面看到新聞的宮崎正川急急跑了回來,看著宮崎正天,急切的問道︰「父親,怎麼辦?現在卓立的股票還在不斷的下跌,我們手上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票,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將虧損不少,而且也可能引起族里的老家伙們的注意。」
其實誰在生意場上一直都是贏家,總會有難麼一兩次失敗。
可現在對宮崎父子而言是關鍵時刻,不能出一點差錯。
本家那邊都有時刻盯著,如果讓他們知道在這上面虧了錢,還是不小的一筆數目,之前有意想要倒戈的人估計也會改變態度,就連那些支持他們的人,也說不定會動搖,所以不能出一點差錯!
面對宮崎正川的焦躁,宮崎正天盡管生氣可還算沉得住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半響才听那陰霾的嗓音幽幽響起,「現在先不急,再看看!」
卓立好不容易才有一點好轉,楚崠蓮不可能就這樣讓他毀于一旦。
而且他還有這救命稻草——石油項目。
只要這則消息一經報出,卓立的股份一定會快速的回升,這也是宮崎正天為什麼這麼沉得住氣的原因。
他有種感覺,楚崠蓮在計劃著什麼,尤其是他遲遲不肯透露石油項目的事情,更讓他覺得不簡單!
一听宮崎正天到現在還讓自己不急,宮崎正川有些懷疑是自己听錯了還是父親的腦子壞掉了。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不急!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可自從來了A市之後,屢次失敗和被父親的數落都讓宮崎正川心底早已經升騰起了不滿的情緒,只是礙于他是自己的父親一直不敢發作,可心底的不滿卻因為不得發泄而逐漸上漲。
而這種不滿只要有心之人尋找到突破口,一旦打開這道口子,那後果就算是宮崎正天恐怕也無法挽救。
盡量控制心底的戾氣,宮崎正川努力的讓自己的話听起來沉穩,「可是卓立的股票從今天開盤起就一直跌落,繼續這樣下去我們的損失將是難以估量的。父親,到時口子大了,一定會引起家族長老的注意,到時再讓那野種父子倆在族里說些什麼,我們在A市天高皇帝遠,根本就管不到,到時就只能白白的挨上這一刀!」
這才是最令他擔心的!
錢,以天正目前的能力,這一點還不算什麼,可繼續下去危及的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們在宮崎家地位的問題。
這一點,宮崎正天又豈會沒想到,只是他總覺得楚崠蓮還有後續動作。
「你先別輕舉妄動,這樣的場景不會有多久的,楚崠蓮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卓立被毀掉的。先觀察幾天。」
「可是……」
「小宮崎先生您先別急,楚崠蓮這麼做我覺得是有原因的。」
突然,從門口傳來安慰的聲音,安凱略顯發福的身子擠了進來,在宮崎正天的面前站定,一雙如鼠般狡猾的眸子轉動著,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哦,為什麼這麼說?」
安凱的這番話無疑是肯定了宮崎正天心中的猜想,但他並沒有說出,而是先問問他的想法。
「現在溫嵐的事情解決,夏家和楚家一定和好如初,既然這樣,四神的玄武夏暻寒自然不會再不幫楚崠蓮,在資金方面絕對的沒有任何問題。」
深沉的眸底掠過幽光,又道︰「既然不缺錢,那想要讓卓立的股份上升只要說出石油項目,那就是再出幾件事也撼動不了卓立的股市,可楚崠蓮並沒有這樣做,而且我剛才讓人去打听,從早上卓立股市下跌開始楚崠蓮就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還悠閑的帶著;老婆孩子逛街這太不正常。」
「所以我覺得楚崠蓮不理會股市是故意讓它下跌,想要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不……確切的說是想讓我們焦慮不安,為的就是想從宮崎先生手中買回這些股份!」
既然危機解除,那楚崠蓮要做的就是收回對外的一些股份,尤其是宮崎正天手中的那百分之三十!
他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完全的說到了宮崎正天的心坎上。
他剛才就一直有這樣的猜想,可楚崠蓮的心思太過深沉,有時候並不能只看表面,所以他也不敢很肯定,現在听安凱這樣一說那種遲疑就消失了大半,之後听到進來的宮琉璃的話那僅剩下的一點也完全的消失了。
「之前,跟雷少臣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曾听他說起,不會輕易的對外公布這件事,說是還有用處!」
望著進來的宮琉璃,宮崎正川眸色顫了顫,隨即又快速離開,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聞言,宮崎正天臉上的陰鷙總算是消散了。
雷少臣所說的有用,恐怕就是等他因為擔心而拋售手中的股票之後,他們再低價買進,再對外公布這則消息,那這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值錢了。
「這幾天給我盯緊了卓立的股票市場,有什麼異常立刻跟我匯報!」
……
卓立的股票還在繼續下跌,不過後面的幾天下跌的弧度沒有了第一天的大,可是有些股民一直惶惶不安,尤其是在卓立沒有給出任何反應滯後,紛紛拋售手中的股份,可奇怪的是竟也有人暗中購買這些,而且還是要比市場價高昂,立刻拋售的人越來越多。
而五天之後,那些股東再找不到楚崠蓮的情況下,也開始對外拋售,可這次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買進的是兩方人馬,而且只要對方開的價比自己高,另一方立刻抬高價格。
掛斷電話,管家看向悠閑敲擊著桌面的宮崎正天,「老爺,我們已經動用了所有的私人財產才將那些股票買進百分之一十八。而楚崠蓮那邊則是買進了百分之十七。」
其實楚崠蓮比他們還先動手,先是出高價購買那些股民的手中的股份,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已經讓他成功收購了,可那也只有百分之五的。
並且他還是用命人的名義暗中購買,一切都驗證了他之前的猜測,並且他隨後甚至懷疑楚崠蓮接下來就是收購那些股東的了,果然如他所料。
因此他立刻命人也去爭搶,只要知道卓立對外的報價他立刻抬高,最後反倒比他收購的還多。
現在算起來,楚崠蓮在卓立的股份也就比他多百分之四了。
嘲諷的勾唇,他還以為楚崠蓮有多高尚,在錢的面前還不是照樣狼心狗肺,竟然這樣將所有的股份收回,再放出消息這其中的利潤任何一個人看了恐怕都要眼紅。
「呵呵,做的好!」總算贏了一次,宮崎正天很是開心。
端起面前的酒杯搖晃了下,這才輕輕的抿了一口。
「可是,父親。這些股份是用我們自己所有的積蓄買的,如果到時卓立的股票不漲,那我們就……」
宮崎正川只要想到買這百分十八的股份用了他們私人的所有積蓄就有些擔心。
如果卓立的股票就此不回升他們的錢怎麼辦?
當初他就不答應父親為了不讓家族長老發現而動用他們自己的財產,可錢畢竟也是父親再掌管他再不同意也沒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點一筆一筆的被拿出來。
「狗屁!楚崠蓮現在握有的股份比我們還多,卓立繼續下去只能破產,到時他受到的波及可比我們還要嚴重。他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宮崎正天看來,楚崠蓮就算再怎麼希望自己死,也不會拿卓立于自己同歸于盡的。
可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就這之後的三天卓立的股市還是沒有回升,股票還在下跌,再這樣下去就快要跌停了,而沙特那邊又來要第二筆開發資金。
早早的楚崠蓮就將錢打了過去,而且這錢明目張膽的顯示著是從四神集團那邊弄來的。
這樣的結果算是安撫了一下宮崎正天那微微有些不安的心。
只要這邊的事定了,就算快死了也可以起死回生。
他知道楚崠蓮這是再跟自己比耐力。
看誰先沉不住氣!誰先出手手中的股份誰就輸了!
因此,他也緊咬著手中的股票,就算看著每天不停的流錢,也只能強忍著心疼,幻想著日後的翻身。
也命人早早的將錢打了過去。
只是這些依舊沒有任何起色,卓立還是沒有要公布石油的事情,而股票還在持續下跌。
每天,宮崎父子都只能緊緊的盯著這股市看,然後就派人盯著楚崠蓮,就希望可以得到一些什麼訊息。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楚崠蓮最近雖然頻繁出現在大眾面前,可硬是讓大家問干了口水,楚崠蓮就是不提半句有關卓立的事情。
可就算是這樣,宮崎正天盡管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深,也不斷的幻想著之後一定會好的,楚崠蓮這是想置諸死地而後生,只要他沉得住氣他就沒辦法。
可幻想都是美好的,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股票七天之後依舊沒有上漲的趨勢,而且就在第八天的時候,竟然還有紀委的人前往卓立,這一則消息一出,卓立的股份就下跌的更快速了。
雖然最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只要有這樣的人到了企業不管怎麼樣都有著影響的。
而卓立也因為這件事到了一個坎,如果再沒有資金的注入,就要崩盤了。
就在這個時候,宮崎正天終于接到了楚崠蓮的電話。
到了兩人約好的地點。
他到的時候,楚崠蓮已經等在了那里,正悠閑的品著茶,看到他的到來,也沒起身的意思,就那樣坐著睥睨著他,高傲的姿態讓宮崎正天陰沉著雙眸,卻是隱忍著不發!
他倒要看看,楚崠蓮這個時候找自己到底是要干什麼?
「蓮少,不好意思,有事來晚了!」
「宮崎先生嚴重了,是我來早了!」臉上是慵懶的淺笑,俊雅的臉上絲毫不見卓立危機帶來的緊張和急躁,仿佛卓立還在正常運行什麼問題都沒有一樣!
兩人客氣的說了一通,楚崠蓮也不跟他浪費時間,客套話說完自然就直奔主題。
「宮崎先生我也不跟你客套,今天找你來就是說有關卓立的事情。」
宮崎正天沒想到他會這麼的直接,本想今天不說起卓立他都要想辦法套出點訊息,心里也早就想好了n個問法,可這一切似乎都有些用不上了。
望著他呆愣的樣子,楚崠蓮就知道他的那點心思,可也不點破,倒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知道,現在卓立的股票一直下跌,您也是做生意的,現在到了一個坎,如果不注入資金的話,卓立的股份根本就撐不了幾天就要宣布破產,可是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才找夏暻寒借了一大筆,現在就算借也不可能那麼多,可是根本不夠,宮崎先生你作為卓立的大股東是不是也該……」
這話雖然未說完,可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听又要拿錢,宮崎正天就怎麼也控制不住臉色,陰沉著坐在那里,一雙如毒蛇般陰狠的眸子死死的瞪著他。
「當然這錢拿不拿都要看宮崎先生自己,不拿的話那我也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的,能夠保幾天就是幾天!」
那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讓宮崎正天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在卓立上面花的錢財早已經超出了之前的預算,投進去的太多,如果現在放棄,可以說是動搖了他的根本,雖然不至于無法翻身,可家族里一定會知道,到時空恐怕這家主之位不保!
他現在的地位完全是與卓立聯系起來了,就算他再不甘心也不能看著卓立倒下去。
所以,此刻楚崠蓮不管管自己要多少錢他都不能拒絕!
「宮崎先生如果需要考慮,我也可以給時間的。不過你知道這越晚投進去,這危機也就更多一點,到時還出什麼事我就不知道!」
在談到卓立的未來時,楚崠蓮那隨意的態度與宮崎正天的緊張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像這公司不是他的而是他宮崎正天的一樣!
憤憤的瞪著他,宮崎正天可以說是再進行著天人交戰。
如果還要拿錢,自己手上肯定是沒有了,要拿的話只能從天正!
猶豫再三,最終宮崎正天咬牙道︰「要多少?」
聞言,楚崠蓮也只是淡淡的揚了一下眉,快速的報了一個數,立刻讓宮崎正天跳了起來,哪里顧得上這是公眾場合。
「什麼?」
望著他那震驚的模樣,楚崠蓮笑得雲淡風輕,對于他的驚詫輕輕挑眉,「宮崎先生,你該知道只有這個數才可以緩解卓立的危機。」
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拒絕,楚崠蓮慵懶的靠著椅子,優哉游哉的欣賞著宮崎正天那明明很想拒絕,可又拒絕不得的憋屈模樣。
他自然知道會是一筆巨大的數,可在卓立和石油項目上投入的資金已經動搖了整個天正,只要其中一個出了什麼事,那最後他和天正的結果都將是淒慘的。
可現在這個時候他又不能月兌身,就算拼死也得繼續往上爬!
「其實,如果宮崎先生早點拋售一點卓立的股份,需要承擔的其實就不用這麼多。只可惜,宮崎先生似乎對卓立很感興趣!」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就是貪心要付出的代價!
話都被他說的這麼明白,宮崎正天也就明白,這一切都是楚崠蓮故意為之,就是想讓自己損失一筆,算是報了之前搶購股份的仇。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楚崠蓮寧願損失那麼一大筆錢,為的就是出一口氣。
不過,這話也變相的告訴了他,只要損失了這一筆之後應該就沒什麼了,卓立再經不起波折了,他一定是會對外說出石油項目的事,倒是自己損失的這點錢又算什麼,指不定還能幾倍的賺回來。
這樣一想,心里又舒服了不少,可臉上卻還故作憤怒的瞪著楚崠蓮,陰沉的留下一句話,就拂袖離開。
「等我電話!」
楚崠蓮知道這事成了!
接下來就可以收網了!
回去之後,宮崎正天立刻叫來了管家和宮崎正川,就連宮琉璃也被叫了進來。
經過那件事之後,宮崎正天雖然不至于百分之百相信宮琉璃,可基本上也將她當做了心月復。
「父親,我們根本拿不出那麼大一筆錢了,如果再動天正的勢必會讓那些老頭子發現,之前兩次開發石油的資金已經抽掉了天正大半的資金,在繼續這樣下去,如果楚崠蓮還不願松口,到時天正將損失慘重。」
一听,宮崎正天還要拿出那麼多錢出來填卓立那個無底洞,宮崎正川再也冷靜不了的怒聲反駁。
現在的卓立已經吞得他們月兌不開身,而那個洞又是個無底洞,目前投下去的錢根本看不到一絲的影子,他擔心再繼續下去也是無濟于事!
可這話听在宮崎正天的耳里十分的不悅!
他是宮崎家的家主,不管怎麼說,都是被眾人尊敬的,就是族里的那些老家伙都不曾用這樣的態度跟自己對話,他還是他的老子他竟然敢訓斥自己,頓時就連帶著在楚崠蓮那里受的氣一巴掌全部發泄在了宮崎正川的臉上。
沒有絲毫的留情,脆生生的一巴掌打蒙了所有人。
老管家伺候了他們一輩子,也不曾看到過老爺這麼打少爺,身子都不顫了一下,好在很快又回過神來,擋在了他們中間,就怕宮崎正天會又給他一巴掌,父子間恐怕就無法調和了。而且,現在他們父子需要的是齊心協力,才能度過目前的危機。
「老爺,少爺這也是擔心,說話才急了點,您先別氣!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問題。」
管家的一番話盡管讓宮崎正天冷靜下來,可看著宮崎正川的眼神依舊還是帶著怒意,只是沒有再發作,現在他也沒那個心思教訓他。
被莫名的打了一巴掌,臉頰就算不去看他也知道一定腫了,而且上面肯定還留著觸目的指印。
微垂著頭,將眸底閃過的狠戾掩蓋,垂在身側的手牢牢握緊,緊咬唇瓣,沒有再說一個反對的字眼。
宮琉璃一臉冷然的看著那轉瞬之間的事,身子依舊挺得筆直沒有任何的晃動,清冷的眸子也是平淡無奇,可那幾不可聞上揚的唇角卻讓人感覺她在笑,但很快又消失不見,讓人懷疑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宮美,你有什麼看法?」
被提到名,宮琉璃也不推遲,直接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楚崠蓮心思細膩,誰也不敢肯定他還想繼續這樣下去多久。可從他不斷的注入資金在卓立這上面來看,他應該是不會讓卓立毀于一旦的。這樣做只不過也是想讓宮崎先生損失一筆錢。」
宮琉璃的分析正是宮崎正天心里所想,所以听著她的話還不時的點一下頭,可在听到她那個但字之後,又立刻的將在了那里。
「但是,楚崠蓮對于天正和宮崎先生的恨肯定是不想輕易就這樣了解的,尤其是再經過張雅茹和溫默盈的事情之後,一定也猜到了其中有我們的參與,這仇也就結得更深,我擔心這一次之後楚崠蓮並不會輕易的罷手,除非卓立真的到了必死的時刻。」
這些不僅是她的擔憂,也是宮崎正天的擔憂。
所以他剛才就算是已經同意了,可也沒有當面的應下,而是讓他等自己的電話。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一听有解決的辦法,宮崎正天眸色一動,立刻道︰「什麼辦法?」
「我們可以將這筆錢先投進去,然後跟楚崠蓮挑明,就算是同歸于盡也不會賣出手中的股份,而且這也是最後一筆,就算卓立下一秒跌停我們也寧願損失這一筆錢,也不會再投入任何的資金。」
「如果他不信呢?現在那些老家伙就已經頗有微詞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動搖我的地位。」坦白的話換來宮琉璃稀罕的一笑,「接下來就是解決的辦法。」
「不管他信不信對我們都不影響,卓立不對外公布石油合作項目,天正可以對外公布,而且我們還有著簽約書,雖然是第二線的簽約,可好歹也還是可以讓天正的股票上升,也可以穩定局面,反觀楚崠蓮,得不到我們的支援他一定會被逼得說出。到時,宮崎先生想要幾倍的還上都不成問題!」
听著宮琉璃的計劃宮崎正天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就這麼辦!宮美,不愧我當初救了你!」
拿過電話,宮崎正天將自己的決定告知了楚崠蓮,又將宮琉璃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說了一遍,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沉默,這才得以高興的掛斷了電話。
而就在宮崎正天得意的時候,掛斷電話的楚崠蓮正坐在楚家大院的客廳里,而客廳里的人全都興奮的望著他。
看著大家拿興奮的眼神,楚崠蓮緩緩勾唇,指尖逗著溫嵐懷中不斷揮舞著小胳膊的楚慕蓮,清雅的嗓音幽幽的傳遍了整個客廳,縈繞在上面盤旋不散。
「可以收網了!」
這話一出,雷少臣和君亦軒嘴角的弧度不由擴大的更甚。終于可以完結這件事了。
而另一邊的宮崎正天,在將這筆錢砸進卓立之後,立刻換來族里的那些長老們的電話,全都是責問,沒有一個是幫著他的,就連所說的話基本上都一樣,無外乎,「他是怎麼當的家主的?為什麼天正的流動資金全都被他挪用了?又挪到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可以補上?如果補不上就會讓他退下家主的位置之類的」
每一個人打來他都耐心的安撫著,讓他們給自己時間,並且保證多少天後悔會讓天正的股票極速上升,那些錢也會填補回來。
如今,錢都已經被用了,那些人也只能暫時選擇相信,可最後威脅的話依舊說的不少,這讓宮崎正天怒不可及,可又不能發作,最後只能隱忍著掛斷了電話。
抬頭,看向對面的宮琉璃,「怎麼樣?」
「卓立的股票還在下跌,而且還有繼續下跌的可能。」
「那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還可以維持幾天?」他死也不信,楚崠蓮真的會看著卓立毀了,那可是他的心血!
「我找專家預測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維持不變,五天就會崩盤。」
五天,五天他就不相信楚崠蓮真的什麼都不做,他就等五天。
五天之後他不對外公布,他來!雖然效果可能沒有卓立公布來得大,但多少可以解決目前的困難,也可以暫時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
隨即,宮崎正天又看向宮崎正川,「那邊的事怎麼樣?」
從出事到現在,尤其是這幾天,宮崎正天更是加派人手去調查那批文物掩埋的地方,只有半邊地圖,範圍太大,所以他就不斷的增加人手,一定要查出來,只要有了這些東西,那天正的危機也就不是危機了。
「父親,派去的人在一點點的縮小範圍,可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畢竟地域太廣,而我們又不能做的太明顯,到時引起人的懷疑就壞事了。」
「那多派些專業的人,分散了去找。」只要不聚集在一起,目標多可小也不會那麼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這一點,宮崎正川早就想到了,可目前他們所有的錢財都被用完了,現在的他們根本拿不出一點錢,哪里還能請更多的人,而且還是專業的並且還要給人家封口費。
「父親,我們手上的資金根本不能讓我們請更多的人。」說到這里,宮崎正川的語氣都忍不住帶上譴責,可在面對宮崎正天憤怒的眸光時,立刻將那不滿收斂,恭敬的站在那里。
之前的一巴掌,就算是現在他的臉都還在疼!
但心里的埋怨還是不會少。
要知道目前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是家主他定然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進退不得的境地!
聞言,宮崎正天自然也知道這不是他辦事不力,擰眉細想著……
現在是關鍵時刻,也只能動用他們了!
「人我會想辦法,到時我會讓他們直接去找你,但記住不要對外透露,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些人的存在都是秘密,是他的保命符,不能讓那些人知曉。
一听他到現在竟然還可以找到人,而且還說的那麼神秘,宮崎正川就覺得他到現在都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他們是父子,可父親似乎從來都不曾對自己坦白過,就算是現在這個時候也還有事情瞞著自己,心底的不滿和抱怨愈發的濃厚,礙于他還是宮崎家的家主而不能發作。
只是那捏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的真是情緒。
听到宮崎正天說這句話,宮琉璃眸色輕輕一顫,很快又恢復正常,冷漠的站在一邊。
「好了,手上的事情加緊,不能有半絲的紕漏,還有讓安凱快點找到張雅茹的那間公司不能別快我翻臉不認人。」
點了點頭,宮崎正川緊抿著唇出去,宮琉璃緊隨其後。
看著宮崎正川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眼里,宮琉璃悄悄的撥開衣袖,縴細的手指覆蓋在手腕上的手表上,輕輕按動了幾下,然後又很快的松開。嘴角微微上揚,頗為愉悅的離開。
待所有人都走了,老管家這才一臉嚴肅而緊張的道︰「老爺,真的要動用他們嗎?」
這可是他們在A市的秘密勢力,如果被人發現,到時就麻煩了!
听他那擔憂的詢問,宮崎正天低低的一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靠在椅背上,往日銳利的雙目微微閉上,一下子就失去了剛才的冷靜和精明,像是一個普通老人無力。
「沒辦法!楚崠蓮那邊似乎有了什麼動靜,如果不加快動作,到時晚一步,那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而且那些人就是以防萬一存在的,而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在保留著了。
「下去吧,讓他們動手參與,讓幾個人去找正川,其余的由你負責帶隊盡快的給我找到。」
「是!」
筆挺著身子,老管家眸底閃動著精光,從宮崎正天的手中接過一個什麼東西,這才匆匆走了出去。
而遠在卓立的雷少臣,手腕上突然一陣刺痛,慵懶的身子猛的繃直,快速的掀開衣袖,手腕上精美的手表立刻露出來,看著上面仿佛閃動著的紅點,立刻找來一張紙和筆,快速的記錄下那閃動的頻率,隨後逐一破解。
看著那上面顯示的三個字,邪魅的唇角緩緩上揚,銳利的眸光緊緊盯著那張紙,撥通了楚崠蓮的電話。
「宮崎先生似乎已經閑不住了,動手了。」
遠在陪兒子的楚崠蓮聞言,薔薇色的薄唇漾起清淺的弧度,像是與他閑聊一般,「派人緊盯著宮崎正川和那個管家。」
「你放心我會好好陪他玩玩的!」
放下電話,雷少臣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腦海里立刻躥出那次宮琉璃附在自己胸前哭泣時悄悄在胸口寫下的幾個字——跟我合作!
就是那一天,她對自己坦白了一切,可也僅只是坦白一切,他不準自己問任何的問題,只是說會幫助他們一起除掉宮崎正天,雖然她什麼也不肯多說,可心底對她的相信讓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就答應,並且第二天就讓人在她的手表上安裝了最先進的密碼發射器,為的就是方便她回去之後與他取得聯系。
宮崎正天那老家伙在她的手機上裝了竊听器和跟蹤器他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想著時刻的控制著,卻不料有些了解就算不用言語也可以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跟宮琉璃從小玩得最多的就是密碼破譯!
這成了他們最好的聯系方式。
看來,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而這一次他什麼都不問,也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
宮崎正天這邊安排妥當,而另一邊也一直等著楚崠蓮的反應。
看著卓立的股票一直下跌,每天的緊張都在升級,直到第四天,看著依舊沒有任何舉動的楚崠蓮,宮崎正天吩咐下去三天後開記者招待會。
看著宮崎正天在這邊蹦,而另一邊,楚崠蓮打算對溫嵐坦白。
可只要一想到如果當她知道自己一直欺騙著她,得知一切後她會不會生氣?亦或者不願再理自己。
一想到這些可能,他就感覺心一陣的發疼!
將孩子抱在懷里輕輕誘哄著,看著那一段閉上又費力睜開的眼楮,唇角掛著溫柔的淺笑。
小家伙玩心大,明明要睡覺了可還想跟著媽媽玩,所以眼楮一閉上又睜開,只是最後睜開的弧度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的閉上,陷入睡眠中。
將孩子輕輕交給楚崠蓮,又轉過身替寶寶鋪好床,這才讓他睡在上面。
小家伙似乎知道月兌離了父母的懷抱,有些不安的扭動了幾下,在溫嵐溫柔的拍撫下再次安靜了下來,直至沒有任何動靜。
替小家伙蓋好被子,轉身看著楚崠蓮那一副有話想跟自己說的模樣,扯著他往外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才道︰「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緩緩的點頭,突然,楚崠蓮一把將她拉到懷里,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輕緩的嘆息就在頭頂輕輕溢出,帶著一絲無奈和緊張。
感受著他抱著自己的手在縮緊,溫嵐也不喊疼,由著他。
為了給他勇氣,微微環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前听著那有力的心跳,莫名的讓自己心安。
她對自己的依靠讓楚崠蓮很是滿足,卻又擔心她那麼相信自己,而自己卻隱瞞了一些關鍵事情讓她擔憂了這麼久,她會不會更生氣?
這樣的想法讓他有些無法坦誠的說出口。
「是不是想跟我說有關你身份的事?」雖然疑問,可那肯定的語氣還是讓楚崠蓮一顫,她知道!
垂眸,看著她那淡然嫻靜的面容,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她的嬌顏,滿含柔情和寵溺,「你全都知道?」
把玩著他抱著自己的手,五指相對,寬厚的大掌完全可以將自己的手容納,翻轉蓋著,就好像他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一樣。
「那麼多大人物一下子全都找上了我說我能不能知道?」低低的反問卻帶著戲謔,澄澈的眸底閃動著璀璨的光芒,轉身直視他繾綣的眸子,「四神就有三神來找自己,我可不自戀,不會認為那些人都是為了自己而來!」
那樣站在頂端的人,就算她是個市長千金又如何,跟他們相比那也就是尋常百姓,可認識他之後,這些全都冒出來了,她自然會懷疑,只是不曾提起過。
「如果是在知道我是夏家的孩子之後或許我還不會懷疑,可這些偏偏發生在之前,大哥還可以說的額過去是因為爸爸,夜未央也可以說通是因為是你的學妹,可那珩少呢?」
淡淡的勾唇,眉眼之間滿是笑意,「姬月珩,四神之白虎!我可不認識他,卻突然送了我大禮,這我就不得不深思了。」
「其實,從那時起我也只是懷疑,之後有段時間甚至還在想是不是最後還會有最後一神的青龍出現,但一直也沒有。我就懷疑是不是這青龍就在我身邊啊?」
「然後,你出事了去了意大利,從那里開始,你的一切計劃針對的不是天正而是卓立,你讓卓立留下大空子讓宮崎父子鑽進去,之後更沒有一點想要解決的想法,就好像是想用卓立于天正同歸于盡。」
「其實你就是青龍,創立卓立為的也是對付天正。」總結性的一句話,立刻換來楚崠蓮輕柔的一吻。
明明是很嚴肅的話,她卻偏偏用著詼諧的語氣說完,一度讓自己緊張的情緒得以放松,心仿佛被她溫柔的觸模著,酥麻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感受她的存在,炙熱的吻也隨著那最後的一句話覆蓋而上。
沒有一絲的緩沖,楚崠蓮直接的侵佔,最後在她快不能呼吸的時候才松開,埋首在她頸間,低低呢喃,「你叫我怎麼去愛你!」
仿佛怎麼愛也無法表達出他心底對她最深沉的感情,就像是你就算把整個世界都給了她,也覺得不夠!
「呵呵……」呢喃的嘆息換來溫嵐清爽的低笑,學著他往日的舉止,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尖,笑道︰「那就把你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賣給我吧!」
「夫人這是要買下為夫?為夫可是很貴的?」之前的擔心早已經因為她的話而煙消雲散,望著她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覺中生出了些**的神色。
溫嵐又豈會瞧不出他眼底的**,面頰不由有些羞紅,立刻從他身上跳起來,想要躲得遠遠的,可這身子才動,就立刻被拉了回來,抱著她就來到床邊,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臉上是清雅魅惑的淺笑,帶著十足的蠱惑,欣長的身子隨之也壓了下去,隔著薄薄的布料,溫嵐都可以感受到彼此間那熾熱的氣息。
性感的舌尖輕輕掃過她的眉眼,緩緩下移,最後含住她敏感的耳墜,輕輕吮咬,瞧著它充血變紅也沒有松開的意思。手也不閑著的四處游走,魅惑的話語從那吮吸的薄唇間緩緩溢出,「夫人,買下我絕對值得!
听著他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侃自己,溫嵐就算被吻得有些迷糊,可也有些逞強的道︰」什麼好處?「
听著那逞強的話語,楚崠蓮不由低低笑了起來,唇舌松開她的耳墜,來到胸前。襯衣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前面的兩顆扣子已經解開,露出性感的紅色邊緣,以及那被包裹著的柔軟。
望著那足以讓自己失去理智的美景,楚崠蓮就連嗓音都變得沙啞而性感,輕輕吻上那柔軟,低低的話語從吮吸間溢出,」物美價廉,而且夫人想要什麼高難度的姿勢都有,包君滿意!「物美價廉,他以為是進商場掃貨啊?還包君滿意,誰說他是謙謙君子來著,根本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而且還是知時刻維持在饑餓狀態的狼!
心中月復誹著,可楚崠蓮根本沒給多少她反駁的機會突然往上一動,溫嵐幽的瞪大著眸子,柔女敕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愈發的誘人。
感受著他的變化,還有一絲的清明也在這一刻消失,整個人只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起舞,最後沉淪!
……
就在溫嵐她們過得舒心愜意的時候,宮崎正天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看著卓立的股份一天天下跌到了最低谷,眼看著就快要崩盤,他就感覺世界都在旋轉,找不到一個支撐點,暈眩的就連視線都變得模糊。」最新快訊,就在前一刻,卓立總裁楚崠蓮終于站出來,卓立將與今天下去三點召開記者招待會,有重要事情要公布!「
突然躥進腦海的這句話仿佛就是那靈丹妙藥,宮崎正天猛的坐直身子,眼楮像是饑餓的狼突然看到了食物般放出貪婪興奮的眸光。
听著吧播放的新聞,宮崎正天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楚崠蓮,最後你還是斗不過我!「
也虧他沉得住氣,竟然在這樣危險的時刻才肯松口。」老爺,看樣子,接下來楚崠蓮就會跟您打電話。「畢竟是合作伙伴,這發布會還是會邀請的,就算再不甘心也沒法子。
欣然的點頭,宮崎正天興奮的望著電話,果不其然,不久就響了起來。
听著那端傳來雷少臣不含一絲溫度的話語,那嘴角揚得更大,臨掛斷電話時都不望刺激一下他們,」這樣重大的事情,我是一定會參加的!提前一句合作愉快啊!「
听著那陰陽怪氣的中文,雷少臣難受的擰眉。
現在就讓你得意,等一下你就有得哭了!
對著對面的溫嵐和楚崠蓮比了個OK的手勢,溫嵐又立刻掏出電話。」兌現我承諾的時候到了,你現在立刻召集宮崎家所有的長老,打開電視你就可以得到你應有的一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切安排就緒,只等下午的記者招待會親自將他們送往地獄。
很快時間就到了下午的兩點四十,記者早已經到齊了,偌大的現場全都坐滿了。大家為了得到第一手最新的訊息都爭搶著要佔到一個最有利的位置。
眼看著時間臨近三點,可卓立的一個人也沒出現,而作為合作伙伴的天正集團的總裁宮崎正天倒是早早就來了,大家不由有些猜測是不是要對外公布有關那神秘的石油開發項目了。
宮崎正天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由著那些記者不斷的給自己拍照,臉上的笑容別說多得意。
他也不擔心,楚崠蓮這個時候不會來,那個男人既然說了就一定做得出來。
果然,不多久,楚崠蓮和溫嵐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將溫嵐安排在身邊的位置坐下,楚崠蓮這才在宮崎正天的身邊坐下,從一開始就不曾瞧過他一眼,仿佛當他完全不存在一樣。傲慢的態度像是刺一樣讓宮崎正天想要變臉,可礙著這麼多的記者又不能。只能揚著一張不自然的笑臉面對著眾多的鏡頭。
坐,與溫嵐對望了一眼,薔薇色的薄唇這才揚起輕微的弧度,面對著眾多的記者,清雅的嗓音雲淡風輕,太過沉靜和平穩反倒讓身邊的宮崎正天身子一顫,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蓮少,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是不是要對目前卓立的情況作出解釋?「」蓮少,對于目前卓立所遇到的困境不知道有沒有解決的方案?「」蓮少,這次記者招待會是不是也會公布之前一直謠傳的與天正合作開發石油的項目?「
層出不窮的問題讓楚崠蓮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直到大家將所有的疑問問完,楚崠蓮這才那過一邊的麥試了試音之後,清潤淡雅的桑毅立刻穿透在了整個記者招待會的現場。」今天的召開記者招待會會回答所有的問題,大家可以一個個慢慢的問。「
得到楚崠蓮的話,大家果然不再急切,再也不用擔心慢一點是不是就會錯過了。」那蓮少,首先我想問一下對于目前卓立的危機,是不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聞言,楚崠蓮倒是沒什麼反應,而一邊的宮崎正天倒是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
眼角撇到他的神色,無聲的輕笑,如果宣布破產是解決的辦法的話,那就是有了。」已經想出了辦法,而目前也正在執行!「
听到這句話,宮崎正天自然的聯想到目前的記者招待會不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那之前有關傳言卓立于天正合作開發油田的事是不是事實?「
沒想到第二個問題就是關鍵性的問題,宮崎正天那上揚的唇角都快咧到後腦勺。」沒錯!「不過出了點意外,當然這句話楚崠蓮又沒有說。」那是不是解決卓立危機的就是這次與天正的石油開發項目?「
底下不知誰問了這麼一句,立刻讓楚崠蓮滿意的勾唇。
微微側身,這是從來到現在楚崠蓮第一次那麼正式的看著宮崎正天,望著他那得意的嘴臉,似乎想要記住,然後與听到自己接下來所說的一切之後的神情對比!
有句話說爬得越高摔的就越疼!
他沒有在收拾溫默盈的時候連帶著收拾他,一時還想將他暗處的勢力連根拔起,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讓他摔得更重更痛,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就在大家屏息等著楚崠蓮的回答時,安靜的現場突然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感受著褲口袋里震動的手機,楚崠蓮這會倒不急著回答記者的問題,只是歉疚的道︰」抱歉,輕稍等一下!「
盡管現在的卓立已經面臨著危機,可面對楚崠蓮那舉手投足間自然散發出的威懾之力,大家就是不由自主的點頭,等著他接完電話。
電話是君亦軒打來的,語音頗為興奮,還帶著些微的氣喘,看來某人是親自下陣去運動運動一下了。
听完他的回復,這才掛斷電話,手機就那樣隨性的丟在了一邊。
這才重新面對著大家。
起初宮崎正天還能夠沉得住氣,可隨著往下心底隱約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他的預想接下來就沒楚崠蓮的兩個字給驗證了。」不是!「
一句不是立刻在現場炸開了鍋。
要知道,所有人都認為楚崠蓮能夠這樣坦然的面對卓立的危機是因為有著一個保命符在——那邊是手頭上的石油開發項目!
可現在他卻說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崠蓮的一句不是立刻讓宮崎正天立刻變了臉色,猛的抬眸怔怔的看著他,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听錯了!
可楚崠蓮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個像是炸彈,徹底的擊碎了他的整個世界!」卓立于天正確實有著石油開發的項目,可這個項目失敗了!卓立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因為今天早上,卓立已經申請了破產。「
破產,失敗!
這一刻,宮崎正天感覺世界似乎都已經停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他听不到,看不到!腦子里嗡嗡作響,就連身體都失去了反應。
蒼白的面容就好像從陰間來的厲鬼,驚悚而恐怖!」楚崠蓮你胡說八道!「突然,就在有人想要追問的時候,宮崎正天踉蹌的站了起來,就像去揪住他,卻被他身後的保鏢攔住。
欣長的身子屹立在那,仿佛松柏般挺立,傲然的姿態不用刻意的偽裝,氣勢就凌駕于一切之上。」宮崎總裁我知道這件事難以接受,可事實如此還請冷靜。「淡漠的話語徹底的冰凍住了宮崎正天,慌亂的掏出電話,顫動的撥打著那熟悉的號碼,听著對方那塊要哭出來的話語,頹喪的一坐了下來,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就像是一具傀儡,沒有了任何的直覺和情感。
可是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還太過簡單。
被無力握在手中的手機再次響起,木訥的將接通放到耳邊,听著那段傳來的憤怒的嗓音,宮崎正天沒有任何的反應。」宮崎正天,長老會決定罷黜你家主的位置……「後面說了什麼他再也听不到,因為手機已經從他手中跌落。
因為是現場直播,所以當消息已經放出,卓立的股份立刻跌停,而天正的也在快速的下跌。
隱沒在人群的安凱,听到這一切,身子止不住的顫栗,踉蹌的逃離了現場,想要去消滅一切,卻不知早已經有人等候在那里。
無視他那快要昏死過去的難看面容,楚崠蓮清雅的嗓音再次響起,」這次還要向外公布一件事,在此我楚崠蓮以四神的青龍之名向大家保證,此前在卓立蒙受損失的人在這個月內前去四神在A市的分公司,拿著有關憑證可以挽回自己的損失。「
此條新聞無疑瞬間炸開了鍋,就連一只渙散的宮崎正天都抬眸望向他。
四神青龍……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會那麼輕易的讓卓立跟自己陪葬,對于四神來說,一個小小的卓立又算得了什麼!
這次記者會的收獲遠遠超過了大家的預想,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會有這樣爆炸性的新聞,可大家還興奮得太早,接下來才是最精彩!
記者會隨著一群警察的到來而到達了最高點,」宮崎先生懷疑你涉嫌一起特大盜竊罪,倒賣文物罪、故意殺人罪等多項罪名逮捕你。「
冰涼的手銬拷在手腕上,似乎這才喚回他的一點神智。
閃光燈亮起的頻率比之前還要高,而這一次的主角當之無愧的就是宮崎正天。
人群外,一抹冷艷的身影,看著那被警察帶走的佝僂身影,冰冷的眸底掠過幽光!
隨即轉身默默的離開會場!
而在警察局,老管家,宮崎正川還有宮崎正天早在許多年前,在A市秘密培植的黑暗勢力都因為這件事而被連根拔起,被守在那里的君亦軒一網打盡。
看著他們的時候,宮崎正天知道自己徹底的完了!
而匆匆趕回家的安凱,看著好整以暇坐在自己客廳的雷少臣,立刻癱軟了下來,骨頭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跪坐在地上,望著那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雷少臣,心早已經被恐懼所佔據。」安總裁這麼急急忙忙回來是不是要找這些東西?「手指把玩著一疊資料,狀似無疑的讓他看到上面的內容,瞧著他瞬間變得蒼白的面容,俊顏上的微笑愈發的燦爛。
那些都是這麼多年他幫著宮崎父子所做的壞事的證據,當初留著只是為了到時候可以威脅到宮崎父子,卻不曾想最後反倒害了自己!
面容愈發的蒼白而猙獰,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怒聲大笑,」哈哈……就算你們拿到這些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哈哈……楚崠蓮不可能對付我不可能,除非他想他溫嵐也陪著我在監獄度過!「
他怎麼忘記,楚崠蓮還有個把柄在自己的手里,只要有這個在,楚崠蓮就不敢將自己交給警方!
聞言,雷少臣幾不可聞的輕皺了下眉頭,卻是不動聲色的道︰」安凱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會相信你的話?「」不信,你打電話給楚崠蓮,看他敢不敢將我供出去。「」不用。「沉穩而擲地有聲的嗓音從身後突然響起。
望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楚崠蓮,安凱笑得愈發的猙獰和得意,」楚崠蓮,你怎麼也想不到當初你幫著溫嵐出頭,最後卻害了他吧!「
莫名的一句話,可楚崠蓮懂,唇角也緩緩揚起,」你是說你女兒輸的那張支票?「」你認為我會傻到讓你去陷害我的妻子。「」紅十字會還要感謝你的那一億。「
他的骯髒前他又豈會讓自己的妻子收下,當初在溫嵐交給易正豪的時候,他就讓易正豪通過瑞士銀行捐給了紅十字會,再從自己的手里拿出一億替溫嵐還了債。
只有安凱自以為聰明的認為一切都天衣無縫,讓楚崠蓮留了個把柄在自己的手里。
身後,同樣走出幾名警察,將听到真相後痴傻的安凱給帶走了……
一切都已經結束,誰也不知道卓立從一開始的成立為的就是對付宮崎父子,他從來都不曾想過挽救卓立,就連之前故意抬高價收購股票為的也只是補償那些無辜的人,之後因為溫默盈的陷害讓采薇找到了藏地圖的地方,讓他們成功的找到了那些文物,並且成功的在那里設下陷進。而宮琉璃也是的存在是個意外可也是個轉機。
她是故意出現在宮崎正天的面前,為的就是留在他的身邊取得他的信任,然後想用自己的方法為當年宮崎正天對雷少臣所做的一切報仇,可意外的是宮崎正天竟然讓她來到了A市,並且讓她接近雷少臣套取機密。
卻不知給了他們一個里應外合的機會。從她那里得知他們的一舉一動,然後設下陷進將他們一網打盡。
徹底的將他的勢力從A市連根拔起!
……
三個月後,意大利。
優美的莊園內,美麗的女子放下手中的報紙,抬眸看著那燦爛的天空,這一刻就連心情都變得晴朗了起來!
桌上的報紙被微風吹開,偌大的畫面儼然是宮崎父子和安凱等人被押解的畫面,最後的死刑兩個字總結了他們的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