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紅妝︰愛妃,乖乖入我懷 愛已成孽1

作者 ︰ 挽雲兮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因為有你在,我才能被冰蓮蠱惑。97小說網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所以,我不會殺了你,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好好地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找回以前的記憶……」雪痕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君逐月卻從中听出了駭人的消息︰「你……把以前那些陪你的男人都殺了?」

「他們該死!他們都變心了!可是我不需要他們來愛我,不需要!所以我就把他們都扔進了冰湖。他們不是愛我嗎?那就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吧!這血色冰蓮之所以如此妖冶血紅,就是因為它們需要吸取血液,尤其是人血……」

這個家伙分明是瘋了!君逐月心里暗道。「阿狸,你冷靜些!」

「逐月,你也想走是不是?你也像蕭夜一樣,只愛自己所愛,卻不願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可是逐月,你是在我的地盤上,你逃不掉的!別說你的武功本來就不如我,現在還受到冰蓮魅香的影響,你的功力剩下不到三成!所以你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他的神情反復無常,一會兒是專橫的霸道,一會兒是妖冶的邪魅,一會兒是可憐兮兮的懇求。只痕他了。

雪痕抓住君逐月的手腕,生怕他跑掉似的。

忽然他神色遽變,轉而扣住君逐月的脈搏,眉目間已籠上陰霾︰「你居然是女的,還懷著身孕!」一字一字都蘊含著火藥味兒。

君逐月心中咯 一下,沒想到在這關頭被拆穿了!

雪痕好像變了一個人,陰鷙而可怕。「你知道嗎?我討厭女人,所有的女人我都討厭!就是因為一個女人,蕭夜不肯愛我,就是因為一個女人,蕭夜滅了我滿門!」

君逐月甩開他的手,起身,退開一步,警戒地看著他︰「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雪痕跟著起身,逼近一步。「我想把你扔進冰湖里做花肥,也許汲取了你的血液,這滿湖冰蓮散發的魅香就不會對我毫無效用了。你說好不好?」

君逐月魅惑一笑︰「阿狸,你舍得嗎?」

雪痕一怔。

君逐月逮住機會欺身上前,撫上他的臉頰,媚音如絲︰「本王雖身為女兒身,卻自幼以男子身份長大。整個皇朝誰人不知我昱王爺的名聲,誰人不知本王采花采草,乃是高手中的高手!誰人不認定本王是堂堂男兒!阿狸,你不是很寂寞嗎?寂寞的時候就該有人陪著才是!讓本王陪著你不好嗎?本王懂得憐香惜玉,本王懂得柔情呵護,本王懂得如何消解你的寂寞……」

不得不說,雪痕被打動了。畢竟恨已太久遠,久得他只記住了恨這個字眼,卻沒了那種狂亂的情緒。而寂寞如影隨形,十年來啃噬他的軀體,啃噬他的心,已經無可忍耐。君逐月的陪伴是他渴望的,即使他只是一個女人。

忽然身後有殺氣襲來。

雪痕反應不及,倉皇之下抱著君逐月一個轉身,避開那自後而來的劍芒。

「是你?」

「亦軒!」

雪痕和君逐月同時出聲。

龍亦軒止步握劍,目光冰冷若寒潭,佇立了片刻,卻是單膝跪地︰「雪痕公子,龍亦軒自投靠昱王爺那日起,便發誓要寸步不離地守在王爺身邊。求雪痕公子成全。」

雪痕玩味兒地繞著自己的一縷白發︰「你愛逐月?」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道明一切。

「……是!」

雪痕臉色一變,剛剛還粉飾成晴空萬里,此刻卻是陰霾重重。他扯出一抹沒有笑意的笑容︰「可是本公子絕不允許有人覬覦本公子的人!」就像蕭夜的妻子一樣,覬覦他的人,全都該死!

話音剛落,艷紅的身影飄忽,化作一連串的光影,那顏色極美,就像天邊急速飄移的火燒雲,卻爆發著致命的殺機。

「亦軒,小心!」君逐月暗暗道糟,這個雪痕任性之至,喜怒無常,殺人從不眨眼,惹上這樣的怪物是絕對的麻煩!

沒有人知道雪痕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君逐月只看到,只那一招,龍亦軒便招架不住了,連退五六步,勉強穩住身形時,已是半跪于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不自量力的家伙!」雪痕慢慢走近。「受了冰蓮的蠱惑,還妄想帶走本公子看中的人!」他走至龍亦軒面前,舉掌,便要對著他的天靈蓋拍下。

「阿狸,你想我恨你嗎?」君逐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雪痕轉身看他,目光凜然。

「你想讓我像蕭夜一樣恨你嗎?」君逐月再問。

雪痕的瞳孔遽然放大。

君逐月知他情緒劇烈起伏,蕭夜是他的致命傷。「蕭夜的恨,你承受得起嗎?你殺他妻子,禁錮他的記憶,讓他生不如死地呆在你的身邊,最初的恨,一日一日地累加,換來的是絕情冷血的報復。他殺光了你所有的親人,無疑是要你承受他曾經承受過的痛苦,他讓你記憶力大損,無疑是不想被你記住……」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雪痕心緒大亂。君逐月的話就像把他那些愈合的傷疤生生揭開,鮮血淋灕。

君逐月朝著龍亦軒使了個眼色。

龍亦軒會意,趁著雪痕失控之際,迅速起身,持劍對其後背做最後一擊。

誰知雪痕即使在失控邊緣也依然保持著警惕,一個轉身便以兩指夾住了龍亦軒的劍,可是這似乎早已在龍亦軒的預料之中,右手持劍被制,他左手袖口中忽地落下一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匕首喂入雪痕的腰月復。

雪痕大怒,紅袖一揮,便將龍亦軒揮得撞向一旁的山壁。

頸後一點酸痛,他轉身怒視君逐月,君逐月依舊維持著手臂平伸的姿勢。雪痕勾唇,將手伸向後頸,唯一運功,便將那根刺入頸後要穴的銀針吸了出來。「逐月,這些把戲奈何不了我。」

君逐月依舊是春風滿面︰「本王不想死在你的手上,這月復中所懷的是慕容家唯一的血脈,本王不能讓這血脈斷了。」

雪痕以為,所謂慕容家唯一的血脈,即指阿離唯一的血脈。「逐月,當年蕭夜的妻子也曾這樣說過,要我放過她,放過蕭夜的血脈。可是她依舊死了,蕭夜的孩子也死了。」

「看來本王不該這樣說的。」

「的確,這樣的你,更堅定了我殺你的決心。」紅影再度襲來,君逐月卻是連反抗的力氣也沒了。阿離,這一次……你的孩子是真的保不住了。

「從來愛是孽,情是孽,施主何必執迷不悟?」

雪痕的手掌堪堪地停在君逐月的胸前。

君逐月也是大驚,何人內力如此渾厚,未見其人,便只聞他的聲音傳遍整個恆域,甚至不知其人在何處。

雪痕眸底光芒大綻。「蕭夜?蕭夜來了!蕭夜來了……」他收回掌,目光四處逡巡著,迫切地想要找出那個人。

蕭夜?來人居然是蕭夜?看來有救了!君逐月松了一口氣,急急跑過去將龍亦軒扶起來。「你還好吧?」pb46。

「不用擔心,死不了。」

遠處一道灰藍色身影如影似幻,急速近前。明明前一刻還只是遙遠的一點影子,下一刻卻已近在眼前。

蕭夜終于站在了雪痕面前。落盡了三千煩惱絲,灰藍色的素樸僧服,他早已不是雪痕曾經認識的那個蕭夜,如今的他,只是游離于塵世之外的方外之人。那張雕刻得有稜有角的臉,沉澱了數十年的滄桑之後,反而變得平靜而無欲。

雪痕怔怔然地看著他︰「你……你居然剃度出家……」他好听的聲音顫抖著,听來頗令人憐惜。

「十年前造下滿門殺孽,自知悔之晚矣,便身入佛門,以己之身,超度亡魂。」蕭夜依舊是平平靜靜。

「蕭夜……」

「貧僧無度。」

「貧僧無度……呵呵……」悲戚的笑碎在那絕美的臉上。

無度轉身向君逐月︰「兩位施主可以先行下山,這里是貧僧的恩怨。」

「那便多謝大師了。亦軒,你可以走嗎?」

龍亦軒艱難頷首︰「可以。」

君逐月扶著龍亦軒經過雪痕身邊時,見他還埋著頭,一副頹廢而萎靡的模樣,腰月復處血流不止,他卻像是全無感覺。「阿狸,痴纏不休的愛情便是孽,既然是孽,就該斬斷才是。就像本王的阿離,他自請下堂,本王便給了他一紙休書。」

雪痕抬起一雙滿是情緒踫撞的眸︰「你胡說!這不是孽不是孽!」

沒救了!君逐月搖搖頭,徑自扶著龍亦軒下了山。至于山上會是何等情形,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下了山,因為龍亦軒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且冰蓮的影響還未完全褪去,君逐月便尋了一間破廟暫住。

君逐月很少自己動手打理那些衣食住行的小事兒。就像此刻他烤著一只野雞,明明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兒,他卻愣是把自個兒搞得灰頭土臉,那只野雞也被搞得慘不忍睹,毛沒有拔干淨,內髒沒有去除,整個人一個囫圇著架在火上烤。

龍亦軒遠遠地望著他,眼底慢慢浮現出笑意。

君逐月不用看,也知道那人在笑他︰「本王知道第一次做這事兒,做得很不漂亮,但是好歹也有個樣子,成績還算合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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