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紅妝︰愛妃,乖乖入我懷 水容容的情與悔

作者 ︰ 挽雲兮

沐非離的大軍所到之處,往往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攻城略地,投降者不計其數。

四月中,沐非霖御駕親征于宛城,兵敗被殺。

沐非霖的駕崩,使得情勢完全倒向沐非離這一邊,于是一路向西,處處不戰而降,直抵洛城。

五月初,沐非離終于控制了整個離國。

甘霖殿里一派春色,百花盛放,美人卻是獨自寂寞。

宮人四處逃逸,只有她,只有水容容,只有離國昨日的皇後,還孤零零地站在窗前,迷離的目光賞那一片春色。她逃不了,也不想逃。她願意等待,在此等待那個曾經被她傷害被她辜負的人。

沉重的宮門被打開,一道頎秀的身形緩步踏入,衣袂飄飄。

她回身,望著他,一眼,已千年。

「離……」她輕喚。那雙原本水靈生動的眸不知黯淡了多少歲月,此刻蒙著薄薄的淚光,愈發地楚楚動人。她也曾經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兒,也曾在洛城四處滋事,也曾是讓父母頭疼的搗蛋鬼!可是現在,兩根鐵索禁錮了她的雙腳,將她圈禁在這一方宮殿,曾經好動的性子被禁錮得死水無波……

背抵著窗欞,她抱著雙臂,緩緩下滑,直到坐在初春尚寒的地板上。

沐非離看得出來,她極力地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可是因為懷著身孕,她連想蜷縮起來也做不到。「離……」她的嗓音帶著微微的顫音,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沐非離心里一酸,緩緩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小手︰「別怕,沒事了……」

水容容抬起那雙黯然的瞳眸,怔怔然地望著沐非離。許久,她怯怯地伸出小手,試探般地撫上沐非離的臉頰……

久久,她收回手,長長的眼睫垂下,宛如合攏的蝶翼。「他總是說你已經死了……可是我不信……我一直都不信。我知道你會回來……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她一點一點地縮回自己的雙腳,想把它們藏在裙底。每一點拖動,都帶來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在空曠死寂的寢宮內,听在沐非離的耳中很是刺耳。

沐非離忽地伸臂攬她入懷。「已經沒事了,我……也好好地回來了……以後都會好好的。所以不要再害怕,一切有我。」

「嗚嗚……嗚嗚……」他的懷里斷斷續續地傳來壓抑的哭聲,這個素來大哭大笑毫不委屈自己的女孩子,在經過了幾個月的禁錮之後,所有的稜角都被磨掉了。

宮門外急急走進幾道人影。

「容容,容容啊,爹爹來看你了。」最先進來的是水家的家主水奕平,其後跟著水家的三個公子。

水奕平已是須發半白,兩眼時而閃出精光,在走近時已只剩下沉痛和自責。

此次沐非離回到洛城,一切還仰仗于水奕平的幫忙。若非他帶領滿朝文武投誠,迎他于城門外,他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如此順暢地入主皇宮。顯見得這個水奕平是多麼會見風使舵的人物!

水奕平見到沐非離似是一愣,仿佛未曾預料到他會在這里似的,隨即慌忙下拜︰「老臣參見四皇子殿下。」其後水家三公子也立刻跪拜。

沐非離想要起身,可是水容容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襟,怯怯地縮在他的懷里,一時間倒讓他不好推開,只得維持著蹲跪的姿勢。「水丞相無須多禮,都平身吧!」

「謝四皇子殿下。」為在非容。

水奕平起身後,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兒,可是自己的女兒卻躲在沐非離懷里,一副根本沒看見他也沒听見他的聲音的模樣!「四殿下,容容她……」本來他該稱呼水容容為皇後的,可是如今沐非霖已然駕崩,水容容這皇後自是當到頭了。

「容容,你爹爹和幾個哥哥來接你回家了。」他想拉開水容容,可是水容容愈發用力地揪緊了他的衣袍。

「離……離……我怕……」她低低地喊著。

沐非離看了看水奕平,也察覺到水容容不太對勁兒。她似乎變成了一只受驚過度的小鳥,想要把自己藏匿在母鳥的翅下。

水奕平關心則亂,幾個大步走上前來,扳過水容容的小肩膀︰「容容,是爹爹啊!爹爹來接你回家,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不會再有人把你鎖起來了。」pb81。

水容容顫抖著直往沐非離懷里縮︰「不要踫我……不要踫我……不要不要……」

她的畏懼,讓水奕平尷尬地收回了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水家的三公子水靖連心疼地看著這個他自小寵愛的妹妹︰「父親,容容現在情緒還不穩定,還是繼續刺激她了。她還懷著身孕,情緒起伏太大對胎兒不利。」

水奕平看看水容容凸起的肚子,已經快五個月了,現在想打掉也來不及了。這個孩子……到底該不該保,又能不能保得住,一切都是未知數啊!「想不到好好的女兒送進宮來,本以為是讓她當皇後,享盡殊榮的,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待遇!沐非霖啊沐非霖啊,我將最疼寵的女兒交到你的手上,就是讓你如此糟蹋的嗎?」水奕平悔不當初,老淚縱橫。

「父親,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傷害已然造成,當務之急是要好好地安撫容容,希望她還能變回我們那個活潑開朗的容容。」水靖連拔出腰間佩劍,想要斬斷那兩根鐵鏈,連劈了三劍,卻發現那鐵鏈不僅沒動,反而一點兒痕跡也沒留下。

水家父子們腦門兒上沁出了冷汗。這鐵鏈只怕不是好弄的玩意兒!

沐非離顯然早已料到。「這鐵鏈應是特殊材質所制,除非用鑰匙,否則是奈何不了它的。」鐵鏈的另一端牢牢地嵌進牆壁里,顯然沐非霖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那鑰匙呢?」水奕平急急問道。

「沐非霖怎麼可能讓我們找到鑰匙?」

「難道他想把我的女兒囚禁一輩子嗎?」

「他不是已經做了嗎?」沐非離淡淡回道。

「不會的,肯定會有鑰匙,他一定放在某個地方了!」水奕平來回踱了幾次,得出了這個結論。

「靖連,你和容容處得最好,她應該不會怕你才是。你就在這兒和四殿下好好陪陪容容,我去尋找鑰匙,哪怕把皇宮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到!」他顯然忘了現在這皇宮的主人是沐非離,抑或是他私下里認為動動皇宮是無所謂的。

自然,水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一道去了。

寢室里只剩下沐非離、水靖連,和窩在沐非離懷里的水容容。

水容容似乎睡著了。可是即使如此,她的一雙小手也依舊緊緊抓住了沐非離的衣裳。

「不是說整個水家都把她捧在手心兒里寵著嗎?怎麼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她卻弄成這副模樣?」沐非離低聲問道。

水靖連知他是興師問罪了,嘆了口氣,百般無奈︰「四殿下以為我不想好好護著妹妹嗎?可是有皇上在,有父親在,有整個水家在,我一個庶出之子又有多少說話的立場?」

沐非離攬著懷里的嬌軀,明顯地感覺到她瘦的不是一點點。「本殿下失蹤之後,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

「自從四殿下失蹤,容容便茶飯不思,一心想要找到四殿下。也許容容曾經是欺騙了四殿下,也許容容的確是與太子合謀,想要除去四殿下,以確保太子順利登基……」水靖連偷偷覷了沐非離一眼,見他並無怒色,方才繼續道。「容容自小被嬌慣成任性妄為的性子,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子,讓她認定了某個人之後便會掏心掏肺,不顧一切地付出。所以她才會順著太子的計劃走,甚至沒有想想這樣做是對是錯。四殿下,容容也許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但是她的錯是因為她的任性而造成的……」

「你不用說這麼多,本殿下從未怪過她。」

沐非離的話淡淡的,倒讓水靖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按照道理,水容容欺騙他的感情,甚至給他下衹茴之毒,以致于他失去內力而被打落訖羅江,流落皇朝,他完全可以懷疑水家當初也曾參與其中,而事實上水家也的確參與了,甚至也鼓動了水容容。

「後來呢?你們就告訴她,本殿下死了?」

不小心對上沐非離清冷的目光,水靖連忽然驚覺,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所有的掩飾都是徒勞,他有一雙可以洞察一切的雙眸。「在當時對容容而言,這是對她最好的說法。」

「的確。」

「可是容容不信。」水靖連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她說她一定要去把你找回來。那個時候,她應該才突然察覺到,原來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把心落在了你身上吧!所以她願意義無反顧地去愛殿下。」

沐非離已經猜到了後續情節。「可是沐非霖和水家都不會允許的。」

「沒錯,沐非霖不會允許,水家也不會允許。所以……」水靖連沉痛地閉上雙眼,不敢再看水容容。「所以,沐非霖強要了容容……就在水家……在容容的閨房里……」

沐非離冷冷地彎起唇角︰「你們水家的所有人都縱容著沐非霖的侵犯,甚至在旁邊看好戲?」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水容容不敢讓水奕平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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