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 Chapter64歌弦音【文字版VIP首發】

作者 ︰ 簡綠河

Chapter64歌弦音

顧森走後,顧花回摟著君緣修的脖子不放手,一副撒潑耍賴的樣子。看得君緣修又好氣又好笑,扶著她縴細柔女敕的腰肢,滿臉的寵溺笑容。

「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別扭?」

君緣修眸子濕潤得明亮,像極了黑色漩渦的深潭,一圈圈絞著顧花回所有的思緒,恨不得就此溺斃在那潭深泉里。

顧花回握住君緣修尖尖的下巴,笑得不懷好意,挑眉道︰「你看,爹地都說海叔手上的芯片是真的,這下你攔不住我了吧!」

「誰說一定得讓你去克雷那里,我們還有很多方法弄走芯片,用女人交換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更何況克雷那小子一直都對你覬覦的很。」君緣修的語氣說不出的輕柔,說到最後,竟然有些陰冷了起來。

「你說話能不能直接點,這樣陰陽怪氣的像個什麼樣子!」顧花回轉了轉眼珠子,捂嘴笑道,「誒,君緣修,你該不是在吃醋吧?」

君緣修一愣。

繼而抿唇一笑,扶著顧花回腰肢的大手一路上滑。

「吃醋有什麼好的?」君緣修輕笑,「還是吃這個比較好滋味。」

說著便將俊臉整個埋進了顧花回愈漸高聳的胸口。

游龍繞雪峰,枝頭紅梅吐蕊汁液濃。

直教顧花回渾身軟成了一灘杏花春雨,濕噠噠地掛在他的身上。

大口大口攀著君緣修的脖子喘著粗氣。

氣氛早已失控,連空氣都變得氤氳曖昧起來。

「別……別在這里。」

神智迷失之間,顧花回還記得這里是客廳。

聲如蚊訥的嘟囔被君緣修盡數含進嘴里,灼熱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搶奪著顧花回所有的呼吸和心跳,胸口被君緣修沉沉的壓住,肺內的呼吸積聚降低,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了起來。

「又不是沒有在這里做過?你害羞個什麼?」

君緣修從顧花回被蹂躪得發腫的紅唇上抬眉,輕笑不已。

「我不要……」

顧花回在君緣修懷中紅透了雙頰,一想到父親剛剛還在這里對她諄諄教誨著,而她現在卻和君緣修在這里做這種下流的事情,顧花回就臉紅得發燙,總覺得自己在背叛自己的父母,頗有些離經叛道的意味在里頭。

看到顧花回將自己紅彤彤的小臉全部埋在他的胸口上,小肩膀還覆在他身上一聳一聳的,就知道現在逗不得她,小獅子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再叫兩聲‘不可以’听听,我就抱你回臥室。」

君緣修的薄唇悄無聲息地逼近顧花回的耳畔,將她早已紅得冉霞的小巧耳垂吞進嘴里,舌尖一點點吞吐舌忝弄著。

滿意地听到顧花回一陣陣倒吸氣的聲音。

唇角勾出一抹邪惡的壞笑,他一直都知道這里是小獅子的敏感區域。

「……不可以~」

顧花回的聲音綿密得像是從清泉里舀起來似的,嬌媚得勾魂不已。

尾音翹的極高,聲音有氣無力的。

卻是對君緣修來說最好的藥。

「回兒,叫我的名字……」君緣修的聲音極為沙啞,帶著些許隱忍。

一點點蠱惑著懷中渾身發燙的小獅子。

「……緣修,不可以~」

顧花回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點點星光從半眯著的星眸里傾瀉出來,長睫半掩,掩住眼中春意盎然的濕意,醉眼琉璃地望著眼前的這人。

**蝕骨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攀附著他的一切,縴縴十指不停地在君緣修的手臂上滑來滑去,也不知道到底該抓些什麼東西在手指里。

只知道要貼著他滾燙的身子,更近些,更緊些。

一聲驚呼從顧花回半張著的紅唇里逸出,腰間一緊,君緣修將顧花回整個打橫抱了起來,吻住顧花回嬌媚的紅唇,從樓梯上拾級而上,一步步走向他們的臥室,毫不憐惜地將顧花回甩到柔軟的大床上。

顧花回吃痛不已,不知道君緣修為什麼今天會如此粗暴待她。

很快她就來不及深思了,因為君緣修半果著身軀狠狠地覆了上來,將她吻得七葷八素的,再也來不及運轉為數不多的腦細胞。

顧花回感覺肺內的空氣在一點點的減少,但君緣修好像食髓知味般怎麼也不肯放開她被蹂躪得發腫的紅唇,顧花回氣極,只好不停地撕扯著君緣修的胸口,死命地推攘著他堅實的胳膊,期待他能待自己憐惜些。

听到顧花回氣竭的嚶嚀聲,君緣修終于從深吻中醒悟過來,見到顧花回紅唇微腫,胸前露出一片雪白,卻是不願意放過顧花回。

喉頭吞咽了好幾下,唇角抿得很緊。

黑漆漆的眸子有些發紅,像是吞噬忍心的惡魔。

看得顧花回心中直發 ,連忙手腳並用地向床腳邊爬去。

今天的君緣修極為不對勁。

她竟然會憑空生出幾分懼意來。

一聲嬌呼,電光石閃之間,君緣修一聲不吭地將顧花回的雙手反手綁在身後的床架上,再用他月兌掉的襯衫將她的手臂固定在上面,捆綁起來,顧花回白皙柔女敕的雙臂上霎時間被捆出一道紅印來。

「君緣修,快放手……」顧花回委屈得淚眼都冒了起來。

雖然他一直都在情事上極為強勢,但卻從來都不會這般不憐惜她的。

顧花回心中一陣陣加速跳動,直覺得自己可能那一句惹得他生氣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那一句惹惱了他,讓他生了那麼大的氣。

她的雙手被他粗暴地綁在床架上,渾身動彈不得,嗚咽著求饒,只能不停弓起自己縴細柔軟的額腰肢,企圖掙月兌出來。

卻不知道,這番死命掙扎落在另一人眼中又是另外一幅美景。

姣好的身子在君緣修的面前,曼妙的腰肢,圓滑的香肩,優美的鎖骨,還有白雪瑩瑩的雙峰,無一不讓他心猿意馳。

有些惱恨。

這個漂亮的小女人,就這麼想從他身邊逃離飛到克雷的身邊嗎?

君緣修笑得一臉溫柔,唇角卻是緊抿了起來,透著些許冷意。

這種如花美景,教他如何能夠割舍得下?

又是一番抵死纏綿,顧花回幾番在君緣修的懷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就此長眠不起,卻總是能夠在下一個昏死醒來是看到他在她上方沖鋒陷陣的俊臉,熱浪不止,一卷卷拍打著顧花回發紅的肌膚。

輕羅軟紗,扭腰送胯。

君緣修一遍遍讓顧花回嬌聲喚著他的名字,兩人的身體緊緊纏繞在一起,仿佛自古以來的連體嬰兒,親密無間,沒有半點隔閡。

玉肌滑膚,婉轉嬌吟。

顧花回哭著尖叫,哭著求饒。眼角委屈的淚水像是小池塘里的池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清露出來,一顆顆滾落在枕畔。

若是從前,君緣修是萬萬舍不得顧花回哭成這樣的,可是今晚,君緣修就像是發了狂一般,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眼角濕潤的淚水,只顧著自己享樂。

顧花回最後終于是不敵君緣修無止境驍勇的索取,終于在極致的愉悅中徹底昏死了過去,渾身粉女敕女敕的,緊緊纏著君緣修發燙的身子。

君緣修的額上滴著清汗,從滅頂的**中醒悟過來。

眸光一閃,見到顧花回的手腕上紅得發紫的傷痕。

知道是自己太過分了,英眉輕蹙,心中溢滿了疼惜之色。後悔之余,也暗嘆小獅子著實是太嬌女敕了些,連這種境地都適應不了。

娶了這麼個繡花枕頭,還真是不知道將來該怎麼教哦。

小心翼翼替她松了手腕上的襯衫袖子,顧不上自己,大步邁下,將顧花回抱進浴室里,替她仔細清理好了虛軟香滑的身子,又強忍著浴火,用消炎藥替她在殷紅瑩瑩處涂涂抹抹,手指微微發顫。

顧花回在夢中只覺得身體某處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忍不住嬌聲嚶嚀了起來,這貓兒唔咪一樣的媚吟聲落盡君緣修的耳朵里。

手指頭僵硬了半晌,指月復上冰涼的消炎膏也變得灼熱起來。

君緣修吞了吞幾口唾沫,忍了又忍,終于是忍不住將睡夢中的顧花回托在浴缸旁又行了幾回,才能將這口浴火完全瀉下。

顧花回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完全提不出半點勁兒。

像是被千錘百煉的陶泥,在柔軟的大床上軟成一灘,連側頭這種小動作都要費盡全力才能做得到,累得她氣喘吁吁。

身子雖然是極乏,但是確實干爽舒適,想必已經被君緣修清洗過了。

這是顧花回對君緣修最為滿意的地方。

就算他自己弄到多晚,也會在當天將她的身子清洗干淨,絕對不會讓她的身子汗濕紅透發出不好的味道來。

「醒了?」低沉好听的聲音在顧花回耳畔響起,「要不要吃些什麼東西?你現在身子很虛,不能吃些大補的海鮮粥,我去給你做玉米羹吧。」

「我……」

顧花回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能說話,但是聲音卻是沙啞難听,比那公鴨嗓還要低上好幾個分貝,頓時有些泄氣。

這種難听的聲音,竟然會是她顧花回發出來的,著實是可恨。

顧花回惡狠狠地瞪著君緣修。

若不是眼前這只禽獸在昨晚一遍遍逼迫著自己去呼喚著他的名字,她百般求饒也不見他有半點松口,她又怎麼會將嗓子沙啞成這幅模樣?

「乖……你眼楮都哭腫了,還是不要費眼過度瞪我的好,不然瞪壞了,我會心疼的。」君緣修十分溫柔地哄著顧花回。

說著便起身穿戴,他隨意地從臥室里的衣櫥中翻出一件月白色的襯衫,扣上了幾粒紐扣,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線條優美的鎖骨,引人遐思。

黑發凌亂,面容皎潔如月,微微彎起的唇角掛著一絲寵溺的笑容,挺直的鼻梁如同山峰一樣筆直參天,眉若遠山。

幽幽宛如水墨畫般的水潤黑眸,含笑望著床上四肢無力的她。那濕潤的黑眸里像是籠著一彎水霧,煙水朦朧。

凡塵煙火春日枝頭,有美君子,翩然而立,雅人深致。

顧花回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君子如玉的男人,會是昨晚那只禽獸不如的魂淡,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一塊的兩個人。

想了想便就有些忿忿然。

自己當初,不就是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給騙走了麼。

真是悔不當初哇……

君緣修一會兒就將熱氣騰騰的玉米羹弄好,盛在青花瓷小碗里,把它端到床頭櫃上納涼,玉米羹的裊裊香氣瞬間氤氳了整間臥室。

君緣修替顧花回找了件嚴嚴實實的睡衣,替她小心翼翼地穿上,舉止十分小心,生怕自己又不小心觸踫到了她身上某些不該踫的地方會控制不住。

又端來一杯白開水,扶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喂她喝完,才將玉米羹端到她面前,用湯匙一小勺一小勺仔仔細細地喂著顧花回。

顧花回的肚子著實是餓了,也顧不上和君緣修慪氣,唇角張開都有些困難,只能小口小口斯斯文文地抿著湯匙里的玉米羹。

就像是一只被馴服乖了的小獅子一般。

君緣修看到顧花回這副安靜服帖的樣子,心中又是忍不住一番春意綿軟,疼惜的感覺如同春日里的綠樹,抽枝發芽,吐蕊綻放。

那微妙的綠芽,瞬間長成參天的大樹,將所有一切靜謐的時光,都攏在這篇安靜祥和之中,枝頭春旭綿陽,繁花似錦。

替顧花回擦了嘴,又傾身吻住了她濕潤的小嘴,一番逗弄,直教她嗚咽著哭意才氣喘著放過她,將她妥帖安放在床上,薄衾輕掩,這才轉身過去將床頭櫃上的早餐收拾干淨,歲月悄無聲息流過。

這一番功夫下來,饒是顧花回心中有再大的怨氣,也在這一點一滴的寵愛中消磨干淨,剩下的只是沾沾自喜喜不勝收。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按在牆上粗暴地吻住啊?

「怎麼?小獅子終于氣消了?」

君緣修將餐盤洗涮干淨回到臥室,便看到顧花回一臉傻笑著看著天花板,心中好笑,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道歉,她倒是好哄,這麼快就消氣。

顧花回的笑臉收了起來。

嗓子扯一扯都發疼,實在是不想和這人多說。

就算現在她已經原諒了他的惡劣行徑,但是卻並不想這麼快和他和好,如果這次這麼快就輕饒了他,要是下次他再這麼對她該如何是好?

想定如此,顧花回底氣就足了些。

小臉一板,冷冷地看著君緣修,黑白分明的美眸眨了眨,示意君緣修靠近些,她有事情要吩咐。君緣修一笑,依了顧花回的小姐脾氣。

待君緣修走近了些,顧花回才大發慈悲地張口,聲音輕得如同貓兒哼哼,若不是仔細聆听,根本就听不到半點聲音。

君緣修勉強只听到幾個字。

「要……見……曲不弦……」

「你見他做什麼?留我一個人陪你一整天不好嗎?」君緣修挑高了眉頭。

顧花回閉眼,眼不見為淨。

見她是真的生氣了,君緣修才答應。

「好好好,你先養好身子,我晚上再讓曲不弦來見你,這樣成了吧?」君緣修小聲嘀咕著,「這至少要把嗓子養好才能見他啊,我可不想他這麼近距離地貼在你身上,听你在講些什麼。」

老醫師照例在下午來看顧花回的傷勢。

今天君緣修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留在家中懺悔,並沒有去君氏忙碌。

如果顧花回因為這件事情生他的氣,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真是胡鬧,怎麼這麼沒有分寸呢?!」老醫師面不改色地板著老臉,嚴厲地訓斥著君緣修,「若不是及時上了藥,這種程度的撕裂很有可能造成身孕困難的!就算是享樂也不該怎麼放肆啊!」

顧花回眼淚汪汪地控訴著君緣修的無恥行徑。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下次一定會小心點的。」君緣修趕緊點頭稱是,一副真心悔過的樣子。

心中卻道︰小獅子著實是嬌女敕得太經不起風雨了些,應該多帶她到處旅游跋涉一番,這樣才能訓練出姣好的體魄陪著他胡鬧。

一想到小獅子修長的雙腿盤到他腰肢上的曼妙姿態,君緣修就忍不住心猿意馬了起來,眼角眉梢盡是春意。

「行了,反正這種事情都是你們夫妻間的小情趣,我也管不了多少,只希望你能多想想你的老婆,她身體嬌弱,可禁不起你這種折騰。」老醫師像是慈母一般,維護著顧花回,將君緣修訓斥得一文不值。

「是是是,您多開些中藥方子讓她調養調養,我也總是在為她的嬌弱傷腦筋,著實是麻煩。」君緣修謙恭地點頭,意有所指。

果然,見到顧花回面上一紅,眼楮死死地閉著,不願意睜眼看他。

老醫師痛心疾首地瞪著君緣修。

畜生……

還真是屢教不改。

老醫師走後,君緣修纏著和顧花回說話,可這次,顧花回說什麼也不肯理會他了,只是將他端來的幾碗中藥盡數喝了。

中藥澀口,顧花回苦得小臉皺成了一團,身體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皺臉這種浪費細胞的動作浪費掉了她身上一大半的力氣。

身子一軟,徹底癱瘓在君緣修懷中。

君緣修這才大發慈悲地將手中的蜜餞送進顧花回的嘴里,笑得一臉心滿意足,仿佛是極為滿意顧花回投懷送抱一樣。

顧花回拿美眸瞪他。

竟然有蜜餞,為什麼不早些給她?!

像是知道顧花回在想些什麼似的。

君緣修笑道︰「不給你點苦頭嘗嘗,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對你好?呵呵,以你這種理所當然的個性,一定會將我的退讓當成習慣,這樣沒有比較級的寵愛,你確定你能離得開?」

顧花回拿媚眼橫他。

魂淡!哪里來的爛借口?

丈夫對妻子寵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

曲不弦來的時候,顧花回的嗓子恢復得差不多,雖然發音還是有些困難,但至少能夠將語句表達清楚,這些已經足夠了。

「你出去,我要和曲不弦單獨談談。」顧花回板著小臉,冷冷地看著君緣修,示意他趕緊出去,省的她看著礙眼。

「這可不行,要是你們倆背著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這讓我到哪里去哭?」君緣修自然是不干,現在他草木皆兵,一想到顧花回總是拼命地逃離他,千方百計地往克雷身上貼,他就渾身燥郁想要拿顧花回發泄。

自然是舍不得傷她的,只是將她按在床上欲仙欲死罷了。

「君緣修,你的意思是,我很像是紅杏出牆的女人嗎?」顧花回秀眉倒豎,惡狠狠地瞪著君緣修,若不是現在手腳無力不方便,顧花回一定會撲上去咬死君緣修那張含笑的薄唇。

「你自然是不像,我只是擔心有人心懷不軌而已。」君緣修不想再惹顧花回不舒服,便將矛頭直接直接引向曲不弦。

曲不弦無辜道︰「緣修,你這借口也編得太沒有水準了點吧?還是說,長時間和顧花回在一起,你也變得喜歡掩耳盜鈴了起來。」

顧花回大怒︰「你說誰喜歡掩耳盜鈴了?!」

曲不弦模了模鼻子︰「你不是最喜歡自欺欺人嗎?」

顧花回面紅耳赤︰「誰喜歡自欺欺人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嫂子,對我恭敬點,小心將來我讓君緣修辦你!我可記得當初你在醫院妄圖催眠我的事情,這事我還會記上一輩子,所以你千萬別再惹怒我!」

曲不弦不滿道︰「我何其無辜,怎麼會參和到你們夫妻之間的戰爭中呢?竟然你們的內戰都還沒有結束,那我還是先走好了,以免傷及無辜英年早逝,這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說罷,曲不弦便搖頭晃腦的起身,想要離開。

顧花回連忙大叫︰「君緣修,你再不離開,我就再也不要和說話了!」

君緣修聞言失笑。

黑漆漆的眸子里閃爍著水潤的光芒。

「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半是寵溺半是懷念的嗓音,「你如果真的想我走,直接告訴我你想做什麼就好了,不然我怎麼也放心不下。」

顧花回道︰「我不想什麼事情都讓你知道,這樣我會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好像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透明的,無處遁藏,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安知道嗎?我也是獨立的一個人,又不是你養的寵物獅,為什麼事事都要在你掌控下才能進行?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地位一直都有問題嗎?永遠都是你在操控全局,我永遠都是被動者,被你都壓迫得不能呼吸了!君緣修,你如果真的是為我好,就讓我和曲不弦談談。」

君緣修聞言,眼神一黯。

濃密的長睫輕輕顫動,掩住了眼中受傷的神情。

白玉一般姣好的面容如同渲染一般漸漸覆上一層蒼白霧色,鋪天蓋地地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卻看得顧花回小心肝一陣陣緊縮。

好像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喪盡天良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君緣修薄唇動了動,神色失落,唇角卻強打起精神,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如同黃連一般苦澀。

「你就是那麼……想我的嗎?」

顧花回被他幽怨的語氣煞到,心髒抽抽拉拉的難受。

昨晚這人在床上對她那樣粗暴,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可見她根本就抵御不了露出這樣失落笑容的君緣修,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顧花回皺著眉頭,埋怨道︰「君緣修,你別對我使用苦肉計,老娘早就不吃這一套了。」想了想又道,「有本事你對我也使用美人計啊!」

君緣修愣愣地看著顧花回︰「我使用美人計,你會中計嗎?」

他的神色太過純透,如同茫然失措的小孩遇到火光一樣,飛蛾撲火的決絕,義無反顧地撲向盛大的死亡。

顧花回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連忙安慰君緣修難得表露出來的茫然樣子。

「自然是會中計,你長得這麼好看。」顧花回聲情並茂道。

「只是因為樣貌嗎?」君緣修又是一陣失神的恍惚。

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美人計不該就是美色嗎?

顧花回想不明白,但是看到君緣修的表情這樣失落,心中很是難受,恨不得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呈上來博他一笑。

昨晚還對她那麼強勢的男人,為什麼會在第二天就對她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呢?那雙如同水墨畫一般洇染的深眸再也不見半點亮色。

顧花回心髒緊縮,心中的大男子主義瞬間被君緣修召喚了出來。

「自然不是因為樣貌,君緣修,你有你取勝的地方,例如你的智慧,例如你的才能,怎麼會只要樣貌呢?」顧花回母愛泛濫,深情地安慰著受傷的君緣修,生怕他會就此一蹶不振下去。

君緣修還是不信,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望著顧花回。

水潤動人的眸子里,閃爍著細碎明滅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手中最後的救命稻草,就算是死亡將近也拼命掙扎著。

他抖了抖唇角,沉聲囁喏著。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君緣修的聲音極為柔弱,像是被風一吹,就會消散在風中。

再也尋不到似的。

「這個自然是喜歡。」顧花回生怕他又會對她露出那種絕望的表情,連忙搗蒜似的點頭,面色誠懇,就差沒對天起誓了。

「這樣就好。」

君緣修突然展顏一笑,將面上受傷的表情收拾干淨,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是那個君子如玉的翩翩公子。

晨光薄霧覓朝陽,枝頭春花絢爛,如沐春風。

顧花回一時沒有回過神來,這人的表情怎麼可以說變就變,仿佛剛才那個一臉受傷脆弱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君緣修笑意悠然而纏綿,心滿意足地望著顧花回,那唇角笑意絢爛得奪人心魄,讓人覺得千山萬水也不抵他這頰邊一抹淺笑。

「竟然你都這麼喜歡我,我就放心讓你和曲不弦共處一室,反正諒你也不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來。」

君緣修說完,便神清氣爽地大步離開。

留下顧花回一人還在臥室里恍恍惚惚地琢磨著。

怎麼感覺……哪里怪怪的……

曲不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望著顧花回。

「你怎麼嫁給這小子這麼久也沒有模透他的心思?以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輕易示弱,定然是有利可圖!真是沒有想到,這麼明顯的苦肉計你竟然沒有看穿?真是不知道你這麼笨君緣修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點!」

「看上我哪一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自然是不知道。」顧花回白了曲不弦一眼,好像他說了什麼笑話一般。

曲不弦鄙夷道︰「真是倆個怪胎,活該你們般配。」

「我今天找你來可不是為了和你抬杠的。」顧花回掀了掀眼皮。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听到顧花回認真的語氣,曲不弦也將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了干淨,直覺得顧花回找他一定是因為什麼大事情。

顧花回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完全不會催眠術,卻可以催眠另外一個人,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曲不弦斷然否定︰「這個自然是不可能。」

「難道那種情況不是被催眠了嗎?」

顧花回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思忖著。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而且還不能告訴君緣修?」曲不弦十分好奇,什麼事情竟然還要瞞著她老公私下進行。

顧花回略略遲疑了一陣,終于還是下定決心,將在她在古堡中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曲不弦,讓他同她一起分析著。

「你是說,克雷那段時間明明知道你是顧花回,卻依舊將你當成了他的母親,你讓他做什麼,他都會作什麼?!」曲不弦十分震驚。

顧花回肯定地點點頭。

這些事情,她一直都覺得奇怪。

之前她一直以為克雷是太過愛他的母親,所以才會明知道她是假的,依舊對她那麼好。他對著她,喚著他母親的名字,卻小心翼翼不敢觸踫她。

每次觸踫,都是要禮貌地得到顧花回的首肯之後,才敢放肆地接觸。

這種過于禮貌的請問,讓顧花回越想越不對勁。

再加上他裝扮她成他母親時發生的一些細小細節,很難不然顧花回多想。

每次她對下達一些直接舒緩的命令時,他都是一副心神恍惚被掠去心智的模樣,雙眼放空地替她完成這些事情,絲毫沒有自己的心緒。

例如有一次,她坐在妝鏡面前,嫌腦袋上面的白金牡丹發夾太過舞台風,便隨意牢騷了一句讓克雷拿下來,待顧花回回過神來時,克雷便真的將她腦袋上面的發夾拉下來。

這個白金牡丹發夾可是他說她母親最愛的一種飾物,先前戴上去的時候,顧花回死活不願意,克雷卻是一意孤行怎麼也不準顧花回不願意。

那個時候,顧花回見他這麼好說話,著實是大吃了一驚,隨意從妝鏡里看到她身後的克雷,卻見他一副木木訥訥被勾去魂魄的樣子。

他的膚色本就透明而慘白,在古堡陰測測的氣氛下,更是顯得鬼魅異常如同冤魂鎖心一般,此番一動不動的死尸模樣,嚇得顧花回一跳。

她大聲尖叫,總算是將克雷被勾走的魂魄復了位。

克雷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見到顧花回的腦袋上面沒有戴上他母親最愛的牡丹發夾,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把這個發夾拿下來了?她最喜歡這個東西了。」克雷十分詭異地將發夾幫顧花回重新戴了上去,嚇得顧花回渾身瑟瑟發抖。

「你不記得方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顧花回小聲提醒著。

剛才明明是他親手將發夾拿下去的,怎麼一轉眼就給忘了呢?

想起他剛才在鏡子里面死尸一樣慘白毫無聲息的俊臉。

顧花回抖得越發歡實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克雷一陣恍惚地望著顧花回。

黑暗泥濘的眸子像是一整片夜色下的海洋,浩浩蕩蕩的沒有沉浮。

事情太過詭異,顧花回嚇得六神無主,根本就不想多提,只想趕緊將這個死氣沉沉的男人趕走,連忙隨便扯了一個理由騙走了他。

這樣的事情還發生過很多次。

自顧花回從古堡中逃離出來以後,總是在夢里輾轉反側地思索著到底是哪一個環節發生了錯誤,為什麼克雷總是在她面前突然像是被勾去魂魄一般?眼神空洞無物,待他回過神來時,卻是又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昨天晚上和君緣修**纏綿時,看到君緣修微微有些赤紅的眸子,心神一震,突然就想到了曾經對她催眠過的曲不弦。

克雷的異常,會不會和催眠有關呢?

所以趁著機會,讓君緣修把曲不弦請來一同商討。

顧花回自己的意思是︰如果克雷真的是不小心被她催眠了,那她再回古堡重新催眠他一次,讓他乖乖交出當年元氏的芯片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按照你剛才說的那種情形,說不定你是真的在無意識之間催眠過克雷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記得我上次在醫院催眠你的時候,你好像說過你在大學選修心理學和導師討論過催眠術才會那麼容易破除我簡單的暗示催眠。」曲不弦擰著眉頭,替顧花回一點點理清思路。

「我在大學期間也只是學了一點皮毛,怎麼會催眠了克雷而不自知呢?」顧花回還是不能夠想明白,她沒有用任何技巧,怎麼還是會催眠了克雷。

「這應該是母式催眠。母式催眠是催眠術的兩種基本狀態的一種,催眠師用溫情去突破受術者的心理防線,也就是一種柔性攻勢,讓克雷卸下了心房,所以才會那麼容易讓你突破防線。」曲不弦肯定道。

「像他那樣混黑道的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催眠。如果誰都能催眠他,那他的斷鷹恐怖組織到底還要不要做了?」顧花回不怎麼相信。

「催眠本來就是一種高度受暗示性的狀態,你和克雷的母親長得那麼相像,而且克雷總是單方面的渴望你成為他的母親。這是一個極好的受術者狀態,他渴望被催眠術催眠,所以才會將腦內乙 膽堿分泌緩慢,自主進入催眠狀態,副交感神經不再平衡,受術者的身體器官功能便會大大提高,並且和催眠者之間形成特殊的單線關系,對你所發的溫情指令言听計從。只要不提出超越他承受底線的要求,這種催眠狀態還會一直持續下去。」曲不弦解釋道。

顧花回皺眉︰「也就是說,他是單方面想要成為我的受術者,這種積極的狀態很容易被我引導進入催眠狀態?」

「正如你所說,只要他還有意願成為你的受術者,不用你刻意的催眠引導,他都會自主進入催眠,意識也會變得相對薄弱。」曲不弦道。

顧花回明眸輕轉,一個計謀已經在腦袋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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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地發現,的《雙歸雁》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結局蔦。大河好想哭,廷直哥哥真的是筆下最不渣的楠竹蔦,竟然這麼快就結文蔦,大河還沒有看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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