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安眼光不屑的打量她一眼,「還害羞啊,你身上有幾顆痣我都數得清……」
「那你說,我身上有幾顆痣?」心月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可是已經問出來了,沒辦法只得紅著臉听他說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三十八顆。額頭有七顆,以下是印堂、天庭、鼻梁、眼皮、耳珠、鼻頭、右臉左臉、左眉、耳根耳內、嘴角、眼簾、前脖、肩膀、左乳……」他細致的數著,拿手指在她身上戳點著,弄得她全身癢癢的。她不可思議的听著,一說到左乳,他性.感的喉頭微微動了一下,發出吞咽的聲音。
心月望著他眼底冒出來餓狼般的色光,臉更紅,也吞了一口口水,說︰「夜長安,你說話的時候不許思想邪惡地往歪處想。」
「思想邪惡的,不是我……」那根戳點的手指一下子滑入她腋窩下,呵她癢癢的,心月禁不住他的撓弄,縮著肩膀哈哈哈的大聲笑起來,最後滾到身後床上,抱著他的脖子央求他別鬧了。
她把他的脖子抱得很緊,仰望著他,夜長安俯下頭看她,神情專一,而她雙眼也略帶著朦朧的柔情,四目相對,別人說一眼萬年,也許身入那種境界只覺萬年都不夠。萬萬年的萬萬年吧。那樣灼熱的對視里,哪還有年份的極限,只覺得就這麼望著對方,長長久久,永遠不要有轉眼的瞬間。
「長安……」她喃喃的叫了一聲,听到他輕應著,身子俯下來,嘴唇印在她的唇瓣上輕柔的吸吮著,她在他身下扭動著身軀,口內熱切地回應著他,她第一次那樣主動去勾他的舌頭,想放開身心和他轟轟烈烈吻一場,他卻突然打住,將自己的舌頭快速地退出,然後目光冰冷的望著她。
「怎麼了?」心月不解地,微微嬌喘著問。
他伸手將掛在自己後脖上那雙柔軟的小手猛然扯開,然後無情地推開她,挺直身子,離開床邊,後退了一步,寒冷的眸子透出冰一樣的光芒,聲音充滿了嘲諷︰「怎麼你也有熱情主動的時候?不是一直被強迫受辱的樣兒嗎?」
「長安……」心酸的聲音從她微微顫抖的唇中發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說,如果說兩人真有什麼配合不好的地方,那是他對她的方式一直都很粗暴,而他卻沒有意識到。她希望他能溫柔以待,而不是帶著征服的欲.望,夜夜把她折磨得不像個人。
她手臂撐在床上,緩緩坐起來,他轉過頭去,不知望著什麼地方,然後他說︰「明天我帶你出去玩。」轉身就走了。
他沒有留在那里,不知道那晚他睡在哪里,他原本也可以繼續用他那暴強的方式,但是他卻走了,沒再進行下去。
她一夜無眠。每次他對自己施暴的時候,她都怨恨他怨恨得要死,而那晚她卻突然希望他能留下來。第二天他過來的時候,她一臉疲憊,說住不習慣,讓他換房間。他也沒勉強她住,提著箱子,離開京西,住進了另一家酒店。
他們去爬長城那天天公不作美,游玩的路途中,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關內關外,千山萬壑寂然無聲。
她爬累了,返途已走不動路,他蹲在她面前說︰「上來。」不容人拒絕,強制性背著她就走,一級一級的走下去,那麼高的石階,他背著她征服。
小雨紛紛,白霧茫茫,天幕上的雨絲如同被割斷的細線,飄飄灑灑地墜落下來,地上一片濕滑。他走得應該很吃力。
他和她頭發上都淋了雨,濕濕的毛毛的一片,她心里正怨著雨來得不是時候,偏又雨過天晴,不多時,薄薄一層太陽光柔弱無骨地鋪下,不急不躁,不溫不火,濕潤的陽光中分明有微風送殘雨的絲絲涼意。
她趴在他背上叫他︰「長安。」
她听到他低低的應聲︰「嗯……」
「這路段,你能背我多久?」
「不知道……」他停在一處灰色的城磚旁邊,抬頭望天,語氣微涼,「背到我不能背的時候,那時候我們誰都不知道能有多久。」
就像兩個人在一起能有多久,誰也不知道。
他們去王府井吃飯,點很多的東西,他卻吃得很少,多數是看著她吃。
走在長安街上,他和她沿著街邊漫步,紅牆外,楊絮漫天飛舞,夜長安說,這是楊樹毛。
無風時它幽幽靜靜地落下,起風時它慢慢悠悠地飄舞。仿佛雪花漫天飛舞,落入陽光中輕柔的飄擺,另有一番意境。
「別動!」他忽然小心的拉著她,幫她撲打落在肩膀的「雪花」,眼神里充滿了柔情。她看呆了,一動不動緊張地屏住氣息,任他那些柔柔的楊絮,他挺拔的鼻子,堅毅的面孔,濃密的眉毛,在滿天飛舞的楊絮下顯得格外的英俊迷人。
她捉住他的衣領,喃喃的叫︰「長安……」
「嗯?」他微微抬起頭,四目相對,他看到她發呆的痴樣,很可愛,唇角不覺微微上揚,「怎麼了?」
「沒有,我想叫你……」她依然有些喃喃的,仍沒回過神來,剛才他的眼神太過溫柔,溫柔到讓她忘了自己是誰。
「在床上叫得還不夠?」他冷笑,恢復一慣的冰冷。
「你……」她又紅了臉,停在那不走了。
然後他過來牽住她的手,與她走在楊樹下,走在漫天的楊絮中,走在老人們中,走在孩子中,心情甚是愉悅放松。
後來她掙開他的手,自己一個人行走。散漫優閑,看著他走在前面,那種時光讓人留戀。
夜長安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走起路來那架勢十分蕭灑氣派,超凡月兌俗,那份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讓她無法形容,何況他又有那高大的個子,氣宇軒昂的外表,便不斷的引起路人的注目。
心月不止听到十個女人走過他身邊,驚艷般的回頭打量著,並與同伴竊竊私語道︰「瞧,後面那男的好帥!」
「剛才走那麼快,就是為了看那帥哥?」
「切,你走得比我還急,不也是為了趕上去看一眼那帥哥嗎?」
也不知夜長安有沒有听到美女的評價,只神色淡淡的走路,不時回頭看她一眼,放慢腳步,似在等她,心月不知道想著什麼,漸漸落後于他一大截。
後來有個高高大大的美女笑眯眯的走來,拿著手機對夜長安說︰「先生,請問可以幫我照張相嗎?」
一看就是故意搭訕,心月停在後邊,瞪著眼楮。
夜長安冷漠的掃視那美女一眼,不大一會兒卻優雅的說道︰「可以。那邊取景?」
「這邊,把後面那棵樹照下來就好。」美女笑吟吟的。
夜長安打開手機照相功能選好角度,心月卻跑了上來,說︰「還是讓我來給你照吧,我是攝影師,我弟弟他……視力不行……」
「啊?視力不行啊?」那美女失望地拿回手機走了。
「弟弟?」等那女的一走,夜長安立在一邊跟她算賬了,蹙著眉頭,微微不悅,「我是你老公!」
心月臉紅了紅,「我只是那麼隨便一說,你那個……不要生氣。」
「我很生氣怎麼辦?」夜長安那深邃的眼光微微地有些邪惡,「親我!」
「這大街上的……」心月臉更紅了。
「親不親?」夜長安固執,調皮的擠擠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親,我晚上跟你算賬……」
「親就親。」心月視死如歸,走到他眼前去,望著他灼熱的目光,又心怯的說,「那你先閉上眼楮……」
「那不公平,我親你的時候,你從來不閉眼楮。眼楮睜得大大的,好像我是吃人的老虎。」夜長安不干,還提意見。
心月紅著臉,不甘心與他談判︰「那你就閉一只眼楮可不可以?」
「行……」他極想得到這個吻,果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顯得他更加的邪惡無比。
心月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然後左右一看沒人,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不響……」夜長安模模臉頰,蹙眉,十分不滿意。
「你剛才又沒說要響的?」心月叫道,他明明想得寸進尺。
可是夜長安分明不打算放過她,她無可奈何,湊上嘴,又飛快的親了一下,在他臉頰留下一個響亮的吻,「叭」的一聲,一轉頭看到有路人看過來,驚奇的笑。
她臉紅得快要滴血,頭埋入他胸膛,「丟死人咧,給人看見了,你听有人在笑……」
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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