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彬,你會嫌棄我麼?我家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喜歡我的話,我……我可以理解。」
低垂著粉紅玉頰,彬彬用幾乎听不見的聲音羞澀說道︰「只要是應日哥哥的一切,彬彬都喜歡。」
看見應日那模樣,言慶凌白了應日一眼,臉上滿是責怪︰「臭小子,彬彬這次是為了你跟家里吵架才跑出來的,你竟然還說這種話,是不是個男人啊你?」
一家人在嬉鬧中度過了一頓快樂又溫馨的午餐。
……
吃完午餐,應日一家人便動身前往拜訪言慶龍,早在應日回家的前幾天,言慶龍便已經回了言府,也不知是踫巧或者是另有原因。
當四人在操場一旁樹蔭下有說有笑走著時,卻是從操場上傳來與氣氛不相協調的話語︰「呦,那不是廢物長老與廢物準族長嗎?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丟人現眼呀?快來塊來,把操場好好整理一下為族里做出點貢獻呀,哈哈哈……」
操場頓時傳來陣陣哄笑,說話之人正是那天侵門踏戶在應日家羞辱言慶龍的應茛。而在應茛身旁,那個平時習慣了欺負應日的應洪也是滿臉輕蔑指了指腳下︰「那個誰,快來把我的鞋子擦干淨,不然你的晚餐要沒了哦,貢獻,快來為家族做貢獻吧準族長大人。」
听到兩人一搭一唱,操場上那些年輕一輩的笑聲更是此起彼伏,完全將四人視若無物。
在笑聲響起後,言慶龍夫婦便是臉色黯然的低頭不語,在經過族里大大小小這近半年的羞辱後,兩人已經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憤怒,有的,只是深深無奈與自嘲。
緊握著玉手,彬彬臉上青白顏色相互交替,杏目圓睜,怒視著人群中嬉笑著相互比起大拇指的應茛與應洪。倒是應日仿佛事不關己一般,風輕雲淡望了望兩人,轉過頭來向正滿腔怒火的彬彬隨口問道︰「未來的老婆大人,問下,你比較喜歡槍還是比較喜歡劍?」
突然被應日莫名奇妙這麼一問,彬彬反倒愣了伸,過了半響才嚶嚶然回道︰「劍,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啊,我也覺得劍比較帥,嘿嘿……。」嘴角勾起一弧危險笑容,應日轉頭看向言慶凌夫婦︰「父親,母親,你們先在這等我會,很快就好。」
在言慶凌三人因為應日的話感到疑惑同時,只見應日在雙手比劃出一個姿勢後,身影便消失在三人視線中。
幾個呼吸時間過後,應日身影再次出現在三人面前,仿佛什麼都沒生過一般,嘴里帶著壞壞的笑容對著三人招了招手︰「果然還是劍比較帥氣呀,我們走吧,要不然太晚該找不著慶龍叔叔了。」
「應日你……你剛才怎麼忽然消失了?」資質平庸的言慶凌活到現在,也不過武魄之力六層,連武魄本靈也沒凝聚,當然看不清楚應日做了什麼。
「沒什麼的,別在意別在意。」搖了搖雙手,應日微微訕笑,轉身向前走去。
在四人離開操場不到半響,人群中便傳來兩聲呼天搶地的慘叫聲,兩道身影分別趴倒在地上劇烈掙扎著。
亂蹬的雙腳不斷揚起沙塵,雙手捂住臀部位置,在兩人臀部正中央的小菊花上,一柄只有劍身的短劍與一把少了一截把手的短槍分別在搖晃中聳立,在午間日光照耀下,微微閃爍著光芒。
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兩人,赫然是剛剛出言譏諷的應茛與應洪。
……
議事大廳上,言慶龍坐于主位正滿臉笑容跟堂下應日一家人侃侃而談。此時門外氣勢洶洶走進一群人,一名銀老者不由分說便指著大廳上應日大吼︰「言應日,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解釋,否則老夫要你好看。」
老者身後兩個擔架,應茛和應洪哀叫連連的趴在上面,臀部上兩把武器晃悠晃悠,把大廳內的好幾人逗得差點笑出聲來。
驚詫望著擔架上兩人,言慶龍板著張臉責備道︰「予能,雖然你是我叔輩,但未經通報許可便在這般在大廳上喧嘩,這是成何體統?他們兩個怎麼了,說。」
「慶龍,你也知道,應茛跟應洪一個是我孫子,一個是我外甥,但今天兩人卻都被言應日弄成這副德性,你說這事怎麼解決,能怪我生氣嗎?」布滿皺紋的老臉怒視著眼前輕笑中的應日,言予能此刻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應日,要不是言慶龍在場,滿心憤怒的老者不定還真會干出傷害應日的事出來。
正唉唉申吟中的應茛也趴著抬起頭帶著哭腔說道︰「應龍叔叔,您要為我做主啊,你看看我後面的劍插得好深,快痛死我了。」
「你那個哪叫深,我這槍才叫深,都快進去一半了,哎呦……」一旁應洪也出聲唉唉叫。
「我的比你深……。」
「我的才比你深……。」
言慶龍滿頭黑線看著這兩個活寶,都到這時候了,還在比誰插的深,實在是……
「好了好了。」不耐的擺了擺手,言慶龍皺著眉頭說道︰「都先下去醫治,有什麼事予能叔你留下來好好說清楚就行。」
擔架在兩人的哀叫聲中被抬出門外,予能這才憤憤對著言慶龍道︰「哼,剛才應茛與應洪在操場練習武訣,沒招誰沒惹誰,卻莫名其妙臀部被應日插了兵器,我想問問,今天這事怎麼說。」
眉毛挑了挑,應日心里簡直將予能鄙視到極點︰‘這還叫沒招誰惹誰?靠,天理何在。’
不過在表情上,應日還是不動聲色,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相︰「予能叔公,這話是從何說起呀,您也知道我是家族里面公認的廢物,哪有那種能耐去做那種事呦。」
被應日的這一句話頂得啞口無言,言予能老臉憋得通紅,只能朝應日吹胡子瞪眼。在應日一旁的言慶凌夫婦與彬彬則是捂著嘴,傾盡所有能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
「予能叔,你說應茛他們兩個是被應日所傷,可有人目睹?」為了不讓言予能太過難堪,言慶龍出聲問道。畢竟是自己堂叔叔,將場面搞得太尷尬也不是件好事。
「這,這倒沒有,不過現場有可能這麼做的,也就只有應日他們幾個了。」老臉微微抽了抽,言予能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