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晌午,晴空萬里。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我們四人隨張妍前往城令府,張玥一見到張妍瞬間落淚撲到她懷中哽咽起來。
「母親,母親!」
張妍輕輕推開自家兒子,滿目疼惜和後悔。「玥兒不怕,告訴母親你受了什麼委屈?」
這時方才還推三阻四不讓我們見張玥的岳紅和岳蕾母女兩頓時臉色泛青,露出懼怕之色。
「母親,那日游園賞花大會,《蝶戀花》真真實實是郝娘子七步所作。」張玥以袖拭淚,指著岳蕾道,「是他,是他誣陷郝娘子,更誣蔑郝娘子盜取他家紅玉樹。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張玥梨花帶淚,抓住張妍的雙臂搖晃道,「母親你信玥兒,信玥兒!」
「母親信你,母親當然信我的玥兒。」張妍安撫張玥。
「岳紅,因你女兒岳蕾涉嫌強.暴衛家公子致死和陷害秀才郝雯一家,本太守命你立即押其上堂,听候審問。」張妍鐵面冷冷道。
「這,這……張太守,這其中有誤會!」岳紅一副諂媚之相,惡心至極。
「這當然有誤會,就是誤會了你們是好蛋蛋,吃不壞肚子,如今既已知道是壞蛋蛋,當然要立刻扔掉才是!」我抖袖一揮,霎時風起吹落岳紅的官帽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令無禮,來人……」
岳紅羞惱怒罵,然而還未罵完,我一道冷笑將她秒殺!
「大膽岳紅,放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何人!」張妍怒道。
岳紅略微茫然,但仍舊不改囂張氣焰。
張妍招手,揚聲喊道,「太女殿下面前修得無禮!來人,將城令岳紅和其女岳蕾押送上堂!」
岳紅和岳蕾一听我是太女,立馬嚇得腿軟汗流,也不用人推便立馬倒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個勁的叩首求饒,「太女殿下饒命,屬下有眼不識君顏,還請太女殿下饒命啊!」
「叫得還挺整齊的。」我嬉笑道,「且押上堂去,讓汝城百姓都听听!」
「嘿!」隨行而來侍衛匆忙上前將岳紅和岳蕾綁起來,押送上堂。
一聲「威武」加上棍仗齊齊敲打地面,果然振奮人心。太守坐于堂上威武嚴肅,郝雯同岳紅和岳蕾跪在堂下,愁眉苦臉。我則坐在堂上左側,薄巧和付希立在我們身旁一起觀賞。
此時紫華和郝雯回來了,郝雯則和一名錦衣女子一名布衣女子跪下行禮參拜。
「草民郝雯。」
「草民周。」
「草民趙石。」
「叩見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歲萬福。」
我輕輕應了一聲,瞧紫華微笑著回到我身旁。我握起他的手,拉他俯,在他耳邊道,「兩日不見,辛苦了。那夜雷雨,可被淋著?」
「放心,一切安好。只是離開琳兒兩日,思念得緊,這倒是有些辛苦。」紫華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我微微一笑,握緊紫華是手。
「張太守,開審吧。」
「是,太女殿下。」張妍恭敬點頭。
「郝秀才,你言那日岳城令之女岳蕾強.暴衛家小公子,又言他在你家水井下毒,害死你家兩老,情況屬實?」張妍嚴肅道。
「是,草民句句屬實,絕無欺瞞!」郝雯正色道,「周可以為草民作證,她與我一樣親眼所見!」
「是的,大人!那日醇香小巷,我親眼所見衛家小公子遭受城令之女岳蕾凌辱,還是我去通知衛家娘子的。」周道。
「你胡言亂語!」岳蕾匆匆跪著向前,「太守大人,她誣蔑我,你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詞啊!」
張妍拍案厲聲喊道,「肅靜!」
「郝秀才,你又怎麼證明岳蕾在你家水井下毒?」
「回大人的話,那日就是我賣給岳蕾砒霜,但我並不知曉他所用為何!」趙石道。
「回大人,就在郝秀才家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見有人溜進郝秀才家,在她家水井旁偷偷模模不知作何!」周道。「第二日,听聞郝秀才家母父雙亡,才知道原來她們在郝秀才家的水井下了毒!我們還讓雞狗試過那井水,確實有毒!」
大堂門外圍觀的百姓紛紛斥責岳紅與岳蕾,同情郝雯。
這時梅兒將那日追殺郝雯的兩名士兵壓上堂,並呈上那柄刻著「汝城令」的劍。「這時那日太女殿下救下郝秀才後,在追殺郝秀才之人手上得來的。」
張妍一看劍柄上的字,立即拍案怒道,「證據確鑿,岳蕾你可還有話說?」
岳蕾忽然淚如雨下,毫無形象可言,他撲在岳紅懷里,哭喊道,「母親,你要救我!」
「岳紅你助女為虐,又對太女殿下不敬,也難免其責!」張妍拍案,又是一聲歷喊,「汝城城令岳紅之女岳蕾,囂張跋扈,強.暴良家公子,毒害郝秀才母父,其罪當誅。來人呈上狀紙,讓犯人畫押,秋後處斬。城令岳紅,縱女行凶,目無法紀,藐視太女,今剝其官職,貶為庶民!」
「哈……」我伸個懶腰,打個哈欠,起身離去。「此案雖已了解,但為安民心,張太守當多安撫關懷郝秀才。郝秀才,今年鄉
試可莫要錯過。」
「謝太女殿下,恭送太女殿下!」眾人下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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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窗外小池竹葉泛著星光,付希捧著思君簾來,將琴擱在我面前錦繡紅木桌上。
「小白娘子。雖然那日你沒有說要,但小希大膽猜想,你心里是十分想要的。」
我抿唇微笑,「多謝小希。梅兒,將琴收好。」
「嗯。」梅兒過來將琴拿去。
「妹妹這是要回京了嗎?」一直坐著瞧我們收拾行李的薄巧露出不舍,難得沒有不正經地搞怪無禮。
「若能使姐姐正經些許,妹妹倒是不介意和姐姐分開一段時間。」我微笑道。
「就你最壞心眼。」薄巧嗔怪道,「宛城仲夏的燈雨節快到了,我們一起去游玩燈雨節後,妹妹再回宮吧?」
我想了想,點點頭,「便依姐姐的。」
這時管家張笑緩步進來,卑躬行禮,道,「天女殿下,郝秀才在外求見。」
「快請進來。」我抿了抿嘴,心想要見便來,這麼麻煩!
「是。」張笑退下去一會兒後,郝雯款步而來。
「草民拜見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歲萬安。」郝雯跪地行大禮。
我深呼吸,有些無奈。讓人知道自己是太女的身份就是麻煩。
「平身。」
「謝太女殿下。」郝雯恭敬道。
「找我何事?」
「太女殿下仁愛仗義,郝雯欽佩。之前郝雯眼拙,認不出太女殿下,未行大禮,實屬罪過,還請太女殿下恕罪。」
我又深呼吸,無奈道,「不知者無罪,郝秀才不必耿耿于懷。而我身為太女,為子民雪冤也是職責所在,郝秀才不必念念不忘。今年桂秋是三年一次的鄉試,郝秀才好好準備,考取好名次,來年進京趕考,為我白雀國效力便是。」
「郝雯定不負太女殿下大恩大德,不辜負太女殿下期望。」郝雯又下跪行禮,誠意之心十足。
我心中無奈無人知曉,表面上不得不抿唇微笑點頭稱贊。「嗯。郝秀才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
「那草民便不叨擾太女殿下了,草民告退。」
郝雯退出去後,紫華和梅兒提上行囊從臥房出來了。
「琳兒,可以出發了。」紫華道。
「嗯。姐姐,走吧。我看你兩袖清風,根本不用收拾什麼,只需帶上小希即可。」
「還是妹妹最懂我!」
「豈敢豈敢,懂你的人還是讓給小希吧。」
付希甜甜一笑,好听。付希不拘小節、開朗貼心,和粗線條卻隨性瀟灑的薄巧真乃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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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離京城不遠,中間相隔只相隔一城玉城。
宛城美麗就如其名,街道蜿蜒優美,長春樹蔥蔥綠綠成蔭,使宛城在炎炎夏日也陰涼清爽。城內城外更是散布著大大小小百個湖泊,湖泊岸低矮處四季春開得嬌艷,常綠柳隨風飛揚。
三日後我們到達宛城時,正好是仲夏燈雨節開始的第一夜。街道湖畔彩燈瑩瑩,亮比天上璀璨繁星。
「今夜燈式,宛城解除宵禁,徹夜放燈祈願。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是女子與男子傳情之夜,各家未婚男子準許向自己心儀的女子贈花表明心意,所以今夜美男子會特別多哦!」薄巧逼近我朝我眨眨眼。
我眯起眼楮,一巴掌遮住她的臉,使勁推開。
「好,那姐姐就多物色幾個美男子,莫失良機啊!」
「琳兒,我們一起去放彩燈吧?」梅兒提著剛剛買來的彩燈,挽起我的手。
我驚喜,這是梅兒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親近我。
「薄姐姐,妹妹就不打擾你采花行動了,小希你也好生看好哈!」我牽起紫華的手,「紫華,我們走。」
宛城中心的心願湖是宛城最大的湖泊,這里也最多人放彩燈。我坐在湖畔搭建的小竹排上,月兌了鞋襪,把腳伸進水里,前後輕輕搖擺。
紫華和梅兒正手執毛筆在彩燈的紙面上書寫心願,我笑了笑,將已寫好的祈願語的彩燈輕輕推入萬盞彩燈之中。
此時,心願湖因為萬盞彩燈而妖嬈迷人,我側臉感受著晚風拂面,忽然眼眸一亮,內心悸動,我看到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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