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風雨上海灘（o4）
第二天，李伯陽還沒有醒來，就有人敲門。
「我以為你們早就醒來了，想看看你們是不是習慣這里。」李伯陽開門現是柳冰，她看起起來很興奮。
听到柳冰的聲音，李水立刻就爬起了以床神穿上了衣服。
「你們準備下，我一會叫韋東開車帶我們到外面吃飯，我請客。報答你們昨天的救命之恩。」
汽車在上海的大街上奔馳，流光溢彩，花花綠綠。上海無論如何都是中國最繁華的城市。
「小姐，到了。」韋東停下了車。
李伯陽下了車，看到幾個醒目的大字——錦江飯店。
柳冰心情很好，「隨便點啊。」
李伯陽看了看菜單，點了份回鍋肉。這是他大學的時候，最喜歡吃的，也是唯一知道的四川菜。
柳冰顯然是常客，根本就沒拿菜單，順口拈來，服務員快地記著。
「小姐對這里很熟悉啊。」李水笑著問。
「恩，錦江飯店可是在上海很有名氣的，我們時常來這里吃飯。飯店內的老板董竹君可是傳奇的女中豪杰。她的人生也像小說一樣精彩。」
「這麼大的一個飯店的老板竟然是個女的。」李水很驚訝。
「恩，怎麼看不起我們女人啊！」柳冰笑著說。
「沒，沒。」
菜上來了，李伯陽吃了一口回鍋肉，味道那樣親切，卻又多了一層不同的味道。李伯陽心里嘆，來到了民國，食物的味道竟然更美味了，看來歷史的展也不是全是好的。許多東西沒有繼承好。看來，回到民國到可以享受一下，在一千多年後已經體味不到的美食的味道。李伯陽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就這樣吧，既來之則安之。
老大的小姨子請這兩個初來乍到的人在錦江飯店吃飯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張斛的耳朵里。他打了下冷戰，這兩個人來頭不小啊。誰都知道這月幫里，有兩個老大，一個是黃海榮另一個就是他的姨太太柳月，這個柳月只手遮半邊天。有時候，黃海榮都听她的。
張斛馬上叫來了小魚兒，吩咐道︰「馬上買一處別墅，佣人手下都要精挑細選，要機靈的可以做探子的最好。」
「堂主，這是干什麼？」小魚兒不解。
「當然是給這兩個祖宗住了，由此看來，這兩個人不簡單啊。老大的小姨子搜請他們吃飯。別嗦了，快快去辦。」
當李伯陽和李水回來的時候，張斛迎了上來，「兩位兄弟，昨晚怠慢了，都是我的想好的不周啊。只是讓小魚兒給你們安排暫住的地方，誰知道他竟然安排個這麼寒酸的地方敷衍二位。」張斛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無辜。
他又轉向柳冰和韋東，「這都是我的失誤啊。」
李伯陽心想，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堂主，我們初來乍到，有的住就已經很知足了。」
「伯陽兄弟，你這樣打賭可讓我自慚形穢啊。我已經狠狠訓斥了小魚兒，已經讓他為二位尋住處了，一定要像個樣子。」張斛轉向柳冰。最後一句話特別加重了語氣。
「那是，這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張堂主，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報答他們。」
「真的？」張斛心里確實是一震，「那二位就像是我的恩人一樣啊。在下一定好好報答。」
送走了柳冰，不久，小魚兒就匆匆趕來。
「堂主，找到了一個好住處。劉公館的劉老爺要去香港需要錢，正好要尋個買家，我我去看了，不錯是個歐式的別墅。我把用人什麼的都留了下來，兩位大哥馬上就可以住下了。昨天事情緊急委屈了二位。對不起的很。」小魚兒抱起了拳。
「大可不必，在這里挺好的。」李伯陽謙讓，可是旁邊李水卻急了，欲言又止。
「剛才你也看到了，這也是小姐的意思，伯陽兄弟就不要退卻了。否則，我也不好最小姐交代呀。」
「是啊，大哥，我就這樣推讓，張堂主也很為難啊。」李水怕哥哥這樣推讓真的推掉了這麼好的住處。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李伯陽拱了拱手算作感謝。
在小魚兒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劉公館，公館的大門上已經被修整過了，「李公館」三個字煞是醒目。佣人們已經排成了一排，迎接新主人的到來。
公館劉設施齊全，西式沙，電話衛生間都有。李水從來沒住過這樣豪華的房子，高興地問李伯陽︰「大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李伯陽也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其實他的心理已經響起昨晚豹子頭的話。這個張斛真是個野狐狸，他環顧四周，這些佣人各個都擁有下雨而那樣的滑溜的眼楮，他知道這些都是張斛派來監視自己的。
自從住進劉公館，李伯陽也和李水一樣，春風得意的樣子。整天都是吃喝玩樂，很快活的樣子。這些都傳到了張斛的耳朵里，他笑了，這兩個人就是鄉巴佬，很容易滿足，不必放在心上。
終于這一天，他們兩人跑到大街上閑逛，終于擺月兌了這幫人視線。李伯陽恢復了嚴肅的表情，「李水，老實點，跟我走。」李水愣了下，很听話地跟著李伯陽進了一個茶樓。
來到了一個一座茶樓，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小二湊了上來，「兩位點什麼茶？」
「我不喝茶。」李伯陽說道，李水很納悶，不喝茶你來茶樓干嗎？
其實暗語，小兒點頭會引兩人上了最高處的雅間。豹子頭梁豹早就在那雅間里等著了。身邊還坐著一位陌生的老頭。
李水更納悶了。
「李水，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落入張斛的圈套了，被監視了。」
李水這次才反應過來，「我怎麼感覺這些人這麼殷勤呢，總是跟在後面甩都甩不掉。」李水恍然大悟。
「咱們長話短說，你們要想辦法把這些佣人炒掉，老周會帶著我們的人應聘到你們的劉公館，這樣你們就能擺月兌張斛的監視了。」豹子頭道。
「你們組織的倒是很嚴密的，有什麼辦法能名正言順呢？否則會引起張斛的懷疑的。」李伯陽想的很周到。
「那就要靠你這位弟兄的表演了。」老周笑著說。
「我？」李水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在張斛的眼里，你只是個孩子，不會引起他的懷疑。你就找個原有火，歸咎于那些佣人，不管誰勸都要辭去全部的佣人。成功後，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進入你的公館。」老周道。
「好主意！」李水佩服道。
「好，為了避免被跟蹤你們的張斛的人現，你們先走。我再從後門走。」豹子頭早已想好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