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紅霞一躍殺進賊陣中,她一挺沖天戟,刺、戳、斬、砍,一陣截殺,賊人紛紛暴退,隨殺開一條血路,便直奔葛義雄而去。
「葛大俠,我倆沖進陣救您來啦!前面道路,俱被賊人封死,一時難于沖過,趕快後撤吧!」顏紅霞急聲大叫道。
顏紅霞一舉沖天戟,截住王傻痞廝殺起來,她一招「戟卷狂風」,一股疾風卷起,把他的頭頂圈住。
王傻痞急身後縱,閃過一戟疾卷,他揮起鐵棍,一招「游龍沖天」,直搗顏紅霞臉腮。
女人的一生,最愛漂亮美麗,尤其是一張臉孔,被她們視為人生的全部,不惜以重金整形,買那青春美貌,若是毀容成丑女,那將是痛不欲生,受人歧視,一世抬不起頭來了。
顏紅霞一見來招,她杏眼怒睜,腳尖一點地面,一縱身子,沖天直上,一條棍影,在她腳底下一溜滑過。
王傻痞一棍打空,他緊接著又是打出一棍,一招「沖棍破天」,往空中的顏紅霞戳去。
「姑女乃女乃,本想陪你多玩幾招,畜生,你連施陰招,是想早點死啊!好,那就成全你吧!」顏紅霞怒言疾叱著,她左手拔出一把短刀,一揚手腕,一條刀光如電,射向王傻痞額頭。
王傻痞一揮鐵棍,將飛刀打掉,就這樣緩得一緩。
顏紅霞快速下落,一挺沖天戟,往王傻痞額頭戳去。
「噗!」一戟刺中王傻痞額頭,他額心飛紅流白,一個後跌翻滾斗摔倒,還是未能逃過,被戳殺的厄運。
「畜生,哼,想佔姑女乃女乃便宜,沒門!」顏紅霞怒言斥責道,又追殺賊人去了。
葛義雄揮舞著綿帶,劈、打、砸、套,殺得賊人嗷嗷直叫,他一個躍身,奔向汪疤子去了。
葛義雄一招「飛綿索套」,抖成一個圓形,往汪疤子脖子上套下。
汪疤子一搖頭,退開三丈,他一伸龍須鉤,一招「飛龍鑽洞」,往綿帶索套中勾去。
「嗤!」一鉤扎住綿帶,雙方用力拉住不放,隨相持不下。
汪疤子又伸出一只龍須鉤,一招「鉤齒咬珠」,揮鉤扎向葛義雄頭部。
葛義雄往右邊一陣急轉,轉到側面,避過一鉤疾扎。
汪疤子龍須鉤一扎無功,亦轉往同一側面,提鉤便扎。
葛義雄一甩綿帶,條頭上跳,條頭有結,擊向龍須鉤,「嗒!」撞得來鉤一歪,失去準頭,又扎了個空。
汪疤子又一舉左手鉤,還未及舉起一半高。
葛義雄左手飛刀,近距離發出,「噗!」正中汪疤子眉心,洞穿眉骨,「哇!」他往側向倒下。
刁延皮、藍皮佻二個賊頭,一看陣勢已亂,隨帶著一眾手下,倉皇出逃,往向去了。
剩余的賊人,四下亂竄,一下子,全逃得沒了影子。
葛義雄、顏紅霞二人,殺了幾個來回,又找不到白先溫,不知所蹤。
「溫哥,你咋的啦?在哪兒啊?」顏紅霞大聲喊叫著,她急得哭了起來。
「霞妹,你別著急呀!在這兒呢!」白先溫自行療傷,剛剛完畢,他站立起來應聲回著,隨走下坡來。
顏紅霞用衣袖一擦淚水,一個雀躍,向白先溫撲去。
白先溫用雙手一接,將顏紅霞抱在懷中,他熱淚盈眶道︰「霞妹,謝謝你的關愛,剛才,一陣激戰,那個賊頭功夫了得,一招接實,震得血氣上涌,受了嚴重內傷,在一棵大樹下,盤膝坐地,自行療傷,行好沒受干擾,已復願如初,不必掛念了。」
「溫哥,你若是遭遇甚麼不測,這叫小妹,如何辦呀!往後,要千萬小心了,可大意不得啊!有時候對陣中,不可力敵,要智取才行,小妹,在不敵對方時,常常用一些智招來,克敵制勝。」顏紅霞隨百感交集道。
「霞妹,謝謝你的提醒,以後,注意便是,在一招不能克敵時,先保存自己,便用奇招擊之,力求出奇制勝。」白先溫連聲附和道。
「二位小俠,來得好快啊!你倆若不及時沖進陣來,聯袂破陣,在下,便陷入賊陣之中,殺不出來了,定是陣亡在此地也!無言以表,在這里多謝啦!」葛義雄恭恭手,實心意真道道。
「葛大俠,這甭客氣,都是同道之人,將抱成一團,同仇敵愾,一往無前,殺往徐州去,掃蕩一切分子,為社稷立下不朽之功,可標榜青史,萬古流芳,成為一代豪雄。」白先溫有著蹈厲之志,隨鏗鏘有力道。
葛義雄的坐騎,已被賊人殺死,他一人一騎,白先溫、顏紅霞二人一騎,三人騎著馬匹,往向馳去。
不一日,他們到得東台城內,住進了「蜚英騰茂」客棧,要了三個房間。
葛義雄身上多次受傷,匆匆包扎了一下傷口,劇烈行動後,來到城內,傷疤崩裂,傷口化膿,雖是皮外傷,亦不得不療傷調養。
白先溫、顏紅霞二人,不分白天黑夜,為葛義雄輪流護法,盡快治愈傷勢,好早日出發,到達徐州總部。
黑蟒幫駐東台二個隊主,一個叫作「狂野瘋貓」馮茂,一個叫作「烏龜蛋子」伍桂丹,正在隊部內,剛接到眼線來稟報,得知葛義雄、白先溫、顏紅霞三人,就住在「蜚英騰茂」客棧里。
「伍弟,接到辜舵主嚴令,沿途城池的兄弟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截殺葛義雄等人,剛才,眼線探得情報稱,他身上有傷勢,正在客棧內治療,只有二個青年人在側,估計功夫不咋的,不能讓其靜心療傷,否則,他若康復出來,恢復了猛虎勇性,這對擊殺及為不利,要與海安來的,刁延皮、藍皮佻二支人馬,今晚一起行動,立求一舉擊斃之。」「狂野瘋貓」馮茂,他強橫自負道。
「馮兄,刁延皮、藍皮佻,二支人馬,在海安戰敗,鎩羽而來,他倆呃會有膽量,再去搦戰呢?」「烏龜蛋子」伍桂丹,不由疑慮道。
「伍弟,這可由不得他倆呀!這里是我等的地盤,容不得不去,再說,有辜舵主的飛鴿傳命,他倆也沒膽子抗命不遵呀!不然,他倆哪有立足之地啊?」「狂野瘋貓」馮茂,打算利用威迫,讓他倆就範。
馮茂、伍桂丹二人,商量妥當,並作出了行動計劃,隨後,一同去找刁延皮、藍皮佻,向他倆陳明情況,並布置了作戰方案。
一個半夜時分,賊方出動了四隊人馬,共有百多余賊人,將「蜚英騰茂」客棧,團團圍住。
白先溫在值日護法,發覺有情況,便叫醒了顏紅霞。
白先溫守在房門口,顏紅霞卻是守在窗戶口,緊緊護住葛義雄,不讓他的傷勢,繼續惡化,再有蹦裂出血現象,而導致難于愈合。
馮茂手持五齒圓叉,他首先沖來,站在數丈之處,正在拿著眼楮,打量起白先溫來,隨心道︰「區區一個小青頭,不過二十來歲年紀,亦能守住得這個門戶啊!老子,一叉下去,就是金剛身上,也要被戳上五個洞孔,哼!不要說是個愣頭青啦!」
馮茂一舉五齒圓叉,一招「馭叉飛啄」,刺向白先溫前胸,
白先溫心道︰「前次,與賊頭打斗,吃了大虧,險些遭難,今日,來賊子手中,是一把叉子,並不是甚麼重兵器,先接一招試試,再見機行事,免得到時,再吃虧受挫也!」
白先溫見叉勢凌厲,隨猛吸一口氣,凝聚真先,用足功力,一撥金簫,一招「簫吟長嘯」,一股旋風,刮進簫管內,發出「咪發」尖音沖出夜空,往飛叉上擊去。
「跨啦!」一聲爆響,五齒圓叉,齒齒斷裂,「呼!……」尖齒盡數回疾。
馮茂意想不到,自己的一把五齒圓叉,竟不及對方一支金簫,經不住對方一招之力,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無法想象之極,待醒悟過來,他轉身就逃,那一直帶在身邊的圓叉五齒,卻是翻臉不認人,反而,倒射飛擊過來。
馮茂提起身子,往上一躍,自以為可逃過五齒一擊,誰道?那飛行中的五齒,受金簫旋風控制,也調正方位,往上三路擊去。
「噗!……」五齒不偏不倚,鑽入馮茂後背,卻從前胸中穿出。
馮茂做夢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的五齒下,兵器反噬,要了他的一條性命。
白先溫乘機沖去,一甩金簫,一招「哆來咪發唆啦西!」向賊人眾中擊去,一下子,擊倒十數賊人……
「哇呀呀!……」被擊的賊人慘叫不絕,紛紛倒地躺下,做陰曹小鬼去啦!
「嘩!……」活著的賊人,蜂擁而逃,倉皇遁去。
在房間後窗口,伍桂丹率領一班賊人,亦自向窗口沖來。
顏紅霞一見,馬上躲在門口牆壁一邊,只要賊人不攻進窗來,她並不出手,正在觀察著對方的勢態,再作打算。
伍桂丹一見,後窗口並無動靜,他大著膽子,蹩到牆邊上,慢慢地掩近過來。
伍桂丹听見前門開打聲,不斷傳來,心道,時機已到,兩邊呼應,利于下手,便一挺廉子槍,躍在窗口上。
顏紅霞聞听窗口有聲音,是賊人攻上來了,她靠在牆頭上,來個守株待兔,隨一舉沖天戟,對準窗口部位,飛戟疾刺。
「啪!」伍桂丹飛身上窗口前,他投下了一塊大石塊,先來個投石問路,試探一下窗內反應。
顏紅霞聞聲一戟刺去,卻是刺了個空。
伍桂丹落上窗口時,伸手抓向戟桿,再一挺廉子槍,往窗內一陣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