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良醫 第五十八章 忠人之事•巧識毒計[VIP]

作者 ︰ 妖孽柒柒

「誰敢!」邱流希說到這句時,冷眼掃視向永平公主和李駙馬爺一圈,對兩人續而說道,「兩位怕是事務繁忙,還在邱某人這區區庶民的府邸豈不是髒了兩位的腳,請回吧。」他話里有話,赤|果果的譏諷之詞讓兩人渾身都不自在。

「先生……」遙沐芸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拉了拉邱流希的衣擺,輕聲道,「今日之事,其實先生也不能怪罪公主殿下和駙馬爺,若是李公子親自過來賠禮道歉,您就原諒了他吧,先生。」

邱流希冷眼睥睨堂內的兩人,沉吟了片刻後,對遙沐芸說道︰「拿你沒辦法,就按你所言。」

永平公主和李駙馬爺听了這話如同大赦一般,永平公主畢竟皇室血脈不好拉段,只能由李駙馬爺畢恭畢敬地對邱流希道謝連連,隨後兩人便急急忙忙地離去,怕是讓他們家那惹禍的孽子過來賠禮道歉。

待那兩人走了,遙沐芸這才蹙緊眉頭對邱流希詢問道︰「先生這是故意賣給我人情?」

邱流希又端起桌案上的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香茗,側目向遙沐芸看去,對她輕笑一聲道︰「成了逸之的情,他讓我多多照顧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溫逸之……

遙沐芸心情錯雜地回味著這個名字,回想起那人邪魅妖冶的俊美面容,不由得有些晃神,他一直以來待她確然是好,這一點無話可說,但是她實在不曉得如何形容溫逸之,遙沐芸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對邱流希詢問道︰「先生,您跟逸之哥哥關系很好?」

「交好多年,益友談不上,只能稱之為損友。」邱流希談及溫逸之時,神色更是一暖,他展露出一抹和煦溫潤的笑容,一雙宛若天空般深邃的湛藍眼眸側目看向遙沐芸,「我同他當初是在酒桌之上相識,之後他看不過我的一些行為被臭罵一通,便也熟識了,你同逸之是如何相識的?」

「額……」遙沐芸回想起自己與溫逸之的相遇,不由得苦笑道,「我第一次見到逸之哥哥的時候,怕是我這一生最落魄的時候吧,之後幾次接觸覺得他……」遙沐芸無奈地頓了頓話語,實在對溫逸之想不出來合適的形容詞,「後來在他的幫助下我這才回的遙家,父親對外稱我其實是在鄰近的私居養病,其實不然,若不是他,我恐怕就得‘病’死在外……」

「他也算是個怪胎,隨性行事,不過對于你卻關照頗多。有些時候做事確然是讓人覺得他心懷叵測,其實他待人就這般。你別將他想得太壞,只是不善于表露自己的好意而已。」邱流希颯然一笑,突然想起一事,揚手對身側的下人耳語幾句後,便對遙沐芸說道,「差點忘記同你說,三日後便是我的生辰,等下將請柬拿回去給你父親。」

「哦,多謝先生。」遙沐芸一听這話,頓時間神色一喜,畢竟這種宴席是遙文宇最喜歡參加的,得到邱流希生辰喜宴的邀約,遙文宇怕是會高興得不得了,怕也會將今日她引起的事端壞的一方面的顧慮遺忘腦後,「父親定會高興的。」

「別再多帶人來,你那哥哥瞧著就厭煩。」邱流希突然神色一沉,對遙沐芸叮囑道,「到時候也不要帶壽禮,不然小心被我轟出去。」

「給您特地做的糕點也不要麼?」遙沐芸曉得邱流希怕遙文宇借機送名貴的禮物討好他,所以才這般言語,她那沁著朦朧雨霧般的煙水眸子內撩起暖暖的笑意漣漪,櫻桃小嘴唇畔蕩漾著一抹可人的笑意,笑靨如花,倒也看得邱流希有些痴醉。

只見邱流希那湛藍色的眼眸內眸色突然深了幾分,不過此時不曉得為何他突然卻回想起溫逸之之前的言語,瞬時間像是警鐘響起,他身體僵硬地強迫自己錯開視線,站起身來,對遙沐芸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省得你父親擔憂,永平公主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無須再操心。」這時正巧下人將請柬送上來,呈遞給遙沐芸。

「嗯,那先生學生這就不再叨擾了。」遙沐芸錯愕地瞧了一眼邱流希,也沒有做他想,一衽禮,倒也準備離去。

「對了,你給我祝壽的禮物可少不得,多做些我喜歡吃。」邱流希突然叫住準備離去的遙沐芸,對她說道。

「先生貴庚?」遙沐芸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對邱流希詢問道。

「過了生辰就二十六了。」邱流希語調淡淡地對遙沐芸回道,「你今年十二?倒也瞧不出來。」

「我有那麼顯老麼?」遙沐芸撒嬌一般地嘟起粉唇,皺了皺鼻子,對邱流希嗔惱地問道。

邱流希听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對她柔聲說道︰「人小鬼大,行為處事老練不像是十二歲的孩童。」

「先生不也是麼?據說您同我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入朝當官了。」遙沐芸眨了眨宛若扇貝般的睫羽,輕笑著回道,「先生你這般說學生怎麼覺得這麼古怪呢?!」

「行了,快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回府。」邱流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倒也可人,說話倒也逗趣。

「麻煩先生了。」遙沐芸小心地將請柬收好,跟隨邱流希一路走到宰相府大門口,在他的注視下上了轎子之後撩起轎簾子對他擺了擺手笑盈盈地說道,「先生請回去吧。」

邱流希若有所思地靜靜地凝視著遙沐芸,只是點了點頭,但是步伐卻沒有邁開,等著轎子一路遠去,拐出了巷口外,這才緩緩地收回視線,苦笑地喃喃道︰「她確然是很特別,讓人看了便忍不住怦然心動。」

遙府——

「父親,這一回那遙沐芸居然惹出這般大的彌天之禍,您一定要嚴懲她以儆效尤!」遙沐新被之前遙沐芸的態度給激怒了,耐不住心中怒意,跑去尋遙文宇說道,「此次若是沒有嚴懲,下一次她這不懂的規矩的女人不曉得下一次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這一次敢惹永平公主,下一次指不定就在皇子頭上動土了!」她故意將遙沐芸的事情說得嚴重得像是遙沐芸再這般下去就會顛覆整個遙家一般,勢求遙文宇懲戒遙沐芸。

只可惜遙沐新沒瞧見永平公主和李駙馬爺對遙沐芸的態度,不然她便不會同遙文宇說這等的蠢話。

「行了,此事我心中已有決定,無需你多言。」遙文宇臉色一沉,對遙沐新訓斥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

就在遙文宇準備讓遙沐新回自個院子時,遙沐芸已經笑意滿滿地一路小跑進了堂內,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地對堂內的遙文宇喚道︰「父親,父親……」結果卻在看到遙沐新的時候收斂了笑意,神色略顯冷淡地說道,「原來大姐在父親這里。」

「你能來見父親,我就不成麼?!」遙沐新恨恨地對遙沐芸斥責道,「父親你看,她這什麼態度,明明做錯了事情,居然還這副不思悔改的模樣,而且擅自闖入您的居所也沒有通稟,實在是沒規矩!」

「對不住,父親,實在是女兒有好消息要同父親說,所以便沒說一聲就進來了。」遙沐芸臉色微微一沉,不過轉瞬間便恢復常色,無視遙沐新對遙文宇說道,「父親您看!」說罷她將懷中的請柬取了出來,遞交給遙文宇。

遙文宇接過那請柬,視線落在請柬之上屬于自己的名字時原本略顯冰冷的面容之上染上一抹驚訝之色,默不作聲地拆開請柬看了其中內容之後,驚訝之色瞬時間變幻成驚喜,邱流希生辰居然給自己下了請柬,要曉得像邱流希這等身份的人,他們這種從商的人極難見一面,更別談去對方壽宴,那種宴席一般只宴請同朝為官交好之人亦或是皇親國戚、關系親近的友人。

一般這樣位高權重之人極少在公共場合與他這種商人表示交好,怕引起敵對黨派的注意,借此被彈劾。

所以現如今居然能得到邱流希壽宴的請柬,自然是讓他驚喜得無法言語。

「父親,您怎麼這般偏心?!」遙沐新氣得口不擇言地對遙文宇指責道。

「混賬東西,怎麼敢這般對父親說話,怪不得現在還尋不到人家,若是不改改你這脾氣,怕是一輩子都尋不到一門好親事。」遙文宇見這遙沐新這般不識抬舉,居然公然指責起他這個做父親的,頓時間勃然大怒對她斥罵道,「還不快給我滾回去,瞧你這副德行,還敢斥責你妹妹?!你那沒出息的姨娘也是,縱容你這般沒大沒小,不識大體、不懂規矩,虧你還是歲數最長的姐姐,就這樣給你的弟弟妹妹做榜樣麼?!哼,丟人現世的家伙,等下我就請教規矩的婆子給你好好教導下禮義廉恥!不然再這般下去,怕是就要無法無天了!」

遙沐新被遙文宇突然一頓臭罵,而且用詞極為重,使得她一下子嚇得花容失色,「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還不將她送回去。鬧心。」遙文宇現在瞧著遙沐新便不順眼,對廳堂內伺候的丫鬟命令道,隨後緩了緩神色,對身側怯生生的遙沐芸說道,「芸兒,莫怕,不是說你,永平公主殿下的事情如何了?邱大人如何說?」

「父親。」遙沐芸故作怯生生的模樣對遙文宇說道,「先生說只要李秀志親自去登門道歉,此事就此作罷。還讓我寬心,說不要怕得罪人,說有先生在,便不會讓人欺負我。」她提及後面這句話時,神色倒也恢復正常,喜笑眉開地對遙文宇說道。

「這樣便好,你怕也累了,回去歇息吧,你姐姐的話你莫往心里去,她自小就被她姨娘寵壞了。」遙文宇自然也得安撫一下眼前遙沐芸,深怕她被遙沐新的話刺激了,傷了心。

「嗯,女兒曉得,便不打擾父親了。」遙沐芸點了點頭,衽禮之後便回了自己的瑤芸宛。

就在進了院子內之後,玉溪神色異常地迎了上來,對遙沐芸附耳低聲道︰「小姐,閣主他來了……」

「嗯……」遙沐芸其實現在對溫逸之的感覺倒也錯雜,畢竟听了邱流希的話,怎麼也惱不了他,其實想想,他做事雖然任意妄為,但是卻從未做出對她有絲毫不利的事情,頂多就是想從自己這里要去的太多也太奢侈而已。

他想要她的心,而她萬萬不能的就是將心輕易交出去……

遙沐芸暗暗嘆了口氣,對玉溪詢問道︰「糕點送給他了?」蓮步輕移,倒也步調輕緩地向自己的閨房香閣走去。

「正在樓上用著呢,之前閣主來的時候您正好出了門,奴婢又沒跟去,所以沒來得及提前同您說一聲。」玉溪點了點頭,扶著遙沐芸對她低聲說道,「奴婢將玉卿她們支走了,閣樓上現在就閣主在,您是一個人上去,還是奴婢陪您一塊上去?」

「你在下面候著吧。」遙沐芸細細一想,覺得沒有必要讓玉溪護著上去,讓溫逸之瞧了,還以為她怕了他一般。

進了閣樓內,遙沐芸獨自一人上了樓,進了自己的閨閣內,遙沐芸忍不住嘆了口氣,這男人總是往自己閨房內進出自由,如入自己房間一般,卻也讓她郁悶極了,畢竟對方再如何也是個男人,總是這般,讓她老是覺得她偷偷與溫逸之私會一般。

「回來了?」溫逸之猶如在自個家中一般,落落大方地坐在那玉面紫檀木鏤空雕花圓桌旁享用著玉溪送上來的糕點和茶水,倒也愜意自在,遙沐芸則瞧著頻頻蹙眉。

「嗯,怎麼又過來了?」遙沐芸見他這樣子,實在沒辦法用好口氣對他說話。

溫逸之倒也不在意,拿起一塊遙沐芸做的艾窩窩吃得津津有味,那細嚼慢咽絲毫沒有平常人吃飯時難看的模樣,一副雍容華貴的姿態瞧得遙沐芸心底也暗暗感慨溫逸之果然並非一般人。

待他將口中的甜食都咽下後,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這才開口對遙沐芸回道︰「听玉溪說你特地為我親手做了些糕點,我便過來了。」那俊美無雙的面容之上倒是繚繞著讓人沉醉的笑意,一雙判若桃花般的眼眸內沁著的歡喜之色倒也沒有遮掩,整個人春風得意地坐在那里實在是讓遙沐芸瞧得礙眼極了。

遙沐芸錯開視線走到桌旁也落了座,為自己倒了杯花茶之後,故意回道︰「哪里是特地為你做的,你莫要自作多情,這些是特地給先生做的。」

果然,听了這話,溫逸之面容之上的喜色黯淡了許多,不過他沒再像之前那般動怒,只是默不作聲地凝視著低著眼眸故意不看自己的遙沐芸片刻,隨後吐出一聲輕得幾乎無法听見的嘆息。

「那個李秀志,你覺得如何處置?」溫逸之也不想像是之前那般不歡而散,便轉移話題詢問道,只不過語調內肅然冷冽的殺意讓遙沐芸將記憶拉回那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冷血無情得讓人畏懼的冥夜似乎又出現在了眼前。

「還能怎麼樣,受了杖刑便罷了,讓他去給先生賠個禮就作罷。」遙沐芸撇了撇嘴角,倒也無端生出幾分無奈來,「我最近只想安安穩穩,不想招惹那些ど蛾子。」若是過去,那種人早就被她下令打斷手腳丟到垃圾堆去與蒼蠅老鼠作伴,哪里就這麼輕易了結,可惜她現在不能那般張揚,所以現今先饒過那姓李的,待以後再一起算總賬。

「未免太輕易放過他了。」冷冰冰、涼颼颼的話語從溫逸之那形狀姣好的薄唇間吐出,像是凝成的冰渣子,讓人听了就能感覺到刺骨嚴寒一般的冷意。

「無所謂,以後我會親自讓他曉得教訓。」遙沐芸揚起下巴,攥緊著粉拳,神色一寒,漠然回道,「為了那種人,讓我背負上仗著是邱宰相的學生就為所欲為,任性妄為的名聲不值。即便現在沒有,等永平公主一家人被趕出帝都去往北漠之後,定會有人這般謠傳,我現在可是沒工夫費心費神地對付這種流言蜚語。」

「嗯。」溫逸之倒也沒有反駁遙沐芸的言語,瞧著她那處處想得周全的模樣不由得心疼,可是她卻不願意依賴他,不願意在他面前展示她脆弱的一面,總是戒備著,讓他也無奈得很。

「七皇子回來了。」溫逸之張了張口,還是對遙沐芸說道,「他在尋你。」

「應該的,他還欠我千金之賞呢。」遙沐芸听了這話,倒也恢復了常色,輕笑一聲玩笑道,「可不是追著要給我麼!」

「你想要多少我給你,不要去見他。」溫逸之說到這話時,語調有些生硬,神色更是難看了不止一分,心中頗為抵觸七皇子尋找遙沐芸一事。

遙沐芸搖了搖頭,對溫逸之回道︰「我治好他的病,千金是我應得的。」就在溫逸之听了她這話準備在說些什麼時,遙沐芸續而說道,「而且我現在也不想同他見面,我會醫術的事情不想讓旁人知曉。」

「嗯,這便好辦,即便他知曉你的名字,但是同名同姓的人多不勝數,遙家對外宣稱你之前都在養病,怕是他也猜不到你就是救治他性命之人。」溫逸之听了遙沐芸的話,臉色微微有些緩和。

「他回來你很不高興?」遙沐芸其實瞧著溫逸之的神色,大膽地猜測道。

「也不想想這都拜誰所賜,若不是你,他現在已經死了。」溫逸之提及此事時,又回想起他居然那般招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道,口氣卻也不善。

遙沐芸只能苦笑地回道︰「當時我以為你的話只是緩兵之計,待我離去就殺了我,那時候我想借助七皇子之力回遙家,這才那般做……」她抬眸看向溫逸之,倒也沒有之前那般戒備,語調平和溫潤,「畢竟那時候你在我眼里就是幾番要下毒手殺我的人,遠沒有七皇子可靠。」

溫逸之對于遙沐芸這般言語,倒也出乎了意料,一直遙沐芸對他的態度總是強勢,現如今流露出這般溫和的神態,仿佛在同他談心一般,倒也少見……

「我听先生說了,你拜托他照顧我……」遙沐芸單手托腮視線飄忽不定地喃喃道,「其實你沒有必要待我這麼好,不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決定。」溫逸之心頭突然像是被遙沐芸的話語刺了一下般,正視她那雙剪水秋眸,語調格外堅決。

「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遙沐芸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對溫逸之說道,「我終究不是我夫婿的選擇之一,你家大業大,而我要的是一個能入贅遙府、屈居我之下的男人,你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

溫逸之緘默不語地凝視著遙沐芸,她的話宛若根根刺扎在他心頭,他也豁然站起身來,仿佛立誓一般對遙沐芸說道︰「你……遙沐芸今生今世只能成為我的女人,這早就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決定了,你是不可能嫁給其他人,而且你又怎麼能篤定我注定不能成為你所期盼的男人?」

「你……」遙沐芸神色錯雜地看向溫逸之,他會麼?為自己犧牲一切,家世、名譽,只為與自己長相廝守?

「話說再多也是空,我會證明一切,但是相對的,你也得將你的心完完全全交給我。」溫逸之堅定不移地走到遙沐芸面前,單手托起她的下巴,低下頭一吻輕柔地地印在她的唇畔之上,那淺嘗輒止的吻沒有絲毫**的意味,像是誓言般烙印在她的身上,像是魔咒一般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竟一時間也忘記推開溫逸之。

那輕柔的一吻結束之後,溫逸之也恢復常色,將桌上未吃完的糕點用早就準備好的油紙包了起來收入懷內,抬手輕撫了一下遙沐芸的面容,對她溫情地說道︰「以後可要經常為我動手下廚,只為我一個人。」他略顯冰冷的指尖輕柔地劃過她那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留戀不舍地凝視了眼痴神的遙沐芸,便離去了……

而待遙沐芸恍然醒悟,她猛然間捂住自己絳唇,一張如雪般白皙的面容瞬時間被嫣紅之色染紅,她漲紅著臉,完全不曉得自己之前是怎麼了?居然被那般對待也沒有反抗,而是整個人都痴了……

她究竟是中了什麼邪了!

窘迫不已的遙沐芸捂住臉,卻遮掩不住那抹已經蔓延至耳根處的嫣紅之色,她窘迫地踢掉鞋子,慌亂地趴躺在拔步床之上,將頭蒙著被子內,心一陣撲通撲通的狂跳,過往她男友倒也不少,但是能讓她露出這種窘狀的男人唯獨只有溫逸之……

遙沐芸滿腦子都是之前溫逸之所說的話,和他那薄唇印在唇畔之上的溫軟感觸,與之前的強吻不同,這一次的輕如鵝毛般的吻像是被賦予魔力一般,像是印記一樣烙在她身上,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也不曉得為何,剛才被溫逸之托起下巴的時候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像是順水推舟一般,她被他的言語所蠱惑,之後那吻實在是太溫柔,溫柔得膩人,讓她完全沉溺其中。

這個男人居然不知不覺中強行進駐她的心里,讓她怎麼也擺月兌不去,這男人就像是讓人上了癮就欲罷不能的罌粟花,在一點點蠶食她小心保護的心……

「小姐?」玉溪對遙沐芸輕聲喚道,她曉得閣主已經走了,這才上了樓,想說用晚飯的時間到了,想問問遙沐芸的意思。

「嗯?」遙沐芸猛然間驚醒一般從床榻之上坐起身來,她背對著玉溪喃喃失措地回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小姐,時間不早了,該用晚飯了。」玉溪對遙沐芸詢問道,「可要人現在送上來還是稍等一會。」

「送上來吧。」遙沐芸不斷深呼吸著氣,對玉溪說道,「對了,玉溪,你身手好,等下去大姨太府上探一探,這些日子都給我盯緊點,那母女倆實在是太過猖狂了,我給她們幾日好日子過就蹬鼻子上臉了!」

「是,小姐。」玉溪神色也是一凜,本來也不待見那對母女的她自然樂意為之,「那小姐等下我攜夜行衣上樓換了便趁夜探一探大姨太的居所。」

「嗯,這些日子你辛苦些。」遙沐芸漸漸平復了心情,語調平緩溫和地對玉溪說道,「小心為上。」

「放心,小姐,奴婢定不辱使命。」玉溪神色嚴肅地對遙沐芸回道,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交代下來的事情,她決計不能出絲毫的偏差。

遙沐芸依舊坐在拔步床之上,實在是臉上的羞色為消,她沒臉面見人。

玉溪獨自一人將菜肴擺上了桌,並且一一用銀針試了毒之後,這才安心去換衣服,然後對遙沐芸請示道︰「那小姐,奴婢去了。」

「去吧。」遙沐芸抬手微微掀起床上的粉紗帳,對玉溪回道。

而玉溪令了命之後便動作敏捷地飛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而遙沐芸這才撩開粉紗帳穿上鞋子下了地,走到桌畔落了座,那嬌容之上嫣紅的羞色還未完全褪去,不過屋內已經沒有別人,她倒也能安下心來用晚飯。

畢竟她胃還得好好養,缺一頓少一頓可要不得。

用了飯之後,遙沐芸心情也平緩了許多,也睡不著覺,便進入了飄渺仙境內,為了打發時間,緩解心中的錯雜情緒,她去了錦園香閣內,取出銀針來對著那軟木人偶身上數道穴位一頓扎去,只不過心思卻也飄遠,早就不在練習針灸之術上面。

他究竟是真心出此言?亦或只是想要騙取自己的心?

遙沐芸對那謎一般的男人完全琢磨不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她微微嘆了口氣,原本想要梳理的凌亂心思早就亂作一團,剪不斷理還亂,頓住手中的動作,她漫無目的地走出了錦園香閣,在這飄渺仙境內漫步著。

她順手就將果園內的果樹澆了水,並且去看了紫葉樹的成長狀況,漲勢喜人,估計明後天便能成熟,到時候就能讓那針針果樹開花結果了。

遙沐芸隨意地在荒地上巡視一周,卻發現這里零星也長有一些雜草,不曉得有沒有什麼用,隨手拔了一根野草,她便回了錦園香閣內翻看書卷,對比上面的畫卷,倒也知曉這種雜草的效果不過是飼料而已……

不過讓她卻發現另外一件事情。

這飄渺仙境內還能飼養動物?

這倒也稀奇了,她又在書架上那幾本書卷內翻找了一下,居然還真有所獲。

有一本《百獸鑒》的書卷翻開之後讓她大吃一驚,這仙境內居然有不少靈寵妖獸的蛋,只不過隱藏在迷霧之中難被發覺,若是找尋到其中三顆,便可將其孵化,並且飼養在飄渺仙境內,不過這些靈獸並不能出這飄渺仙境。

而且一旦選定孵化的靈寵妖獸,則不能隨意更改,因為在這仙境內飼養這靈寵妖獸也是有限制的,並不是無限制地飼養。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這本書卷,察覺到里面的靈寵妖獸基本上都是具有特別功用的,比如九耳靈猴能幫她每日采摘成熟的果實存放在特定的地方;水靈狐則能牽引那請潭水每日幫她澆灌果樹;火紋豹則能灼燒一切,等等諸如此類的靈寵妖獸,每一種都有特定的蛋形狀和靈紋,只需要仔細對照著本書,以後若是得到靈蛋便可知曉能孵化出怎麼樣的靈寵妖獸。

遙沐芸頓覺得這也確然是不錯的一件事情,畢竟現在開花結果的果樹少得很,但是若是隨著時間的推延,她定能讓滿園果樹全然開花結果,到時候照料這麼大的果園可是一個浩蕩的工程,若是沒有幫手肯定不行。

擱下書卷,遙沐芸倒也不急于求成,馬上就出去尋找,畢竟這種事情書上也寫著隨緣,有的時候機緣巧合間她可能被某種靈寵妖獸選中,屆時無需特地去尋找她也能輕易得到對方。

所以遙沐芸倒也願意等待那種機緣巧合。

無心繼續聯系針灸之術的遙沐芸便神閑閑意懶懶地出了飄渺仙境,百無聊賴的她只能下了樓,去院子內逛逛。

遙沐芸剛出了她的閨房香閣,便見院子內似乎有什麼人躲在邊側,並且鬼鬼祟祟地向她香閣後面走去……

她顰蹙黛眉,拎起裙擺,步調輕盈地跟了上去,這瑤芸宛她也熟悉,邊邊角角能藏身的地方她也能尋到,所以一路跟隨下去卻也沒有被對方發現。

就見一個從未見過的丫鬟貓著腰悄悄潛入院後面,而目的地則直指專門為她準備伙食的小廚房。

遙沐芸暗暗冷笑著,心道不曉得哪位姨太心急了,見不得自己好,所以出此下策,想要下毒害自己……

遙沐芸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將那丫鬟倒也有耐心,躲在陰暗處打量著廚房內的情況,待收拾好小廚房的雯娘離去之後,她才悄悄地拎起裙擺潛入小廚房內,遙沐芸則也跟了上去,躲在小廚房外瞧著里面的情況,便將那丫鬟小心翼翼地進了小廚房後四處張望著,隨後居然在每日必須用的鹽罐內倒了不少白色的粉末,攪和勻後,這才偷偷溜出了小廚房。

遙沐芸就躲在暗處看著,就在那個丫鬟準備離開的路上,居然在一處頓留住步伐,便見她從懷內掏出一樣東西,掛在路邊的矮樹叢的枝葉上,隨後便急急忙忙地逃離……

遙沐芸微微蹙緊眉頭,待那丫鬟遠去之後,才走了上去,拾起那樣東西之後,不由得一愣神,居然是從襖裙撕裂下來的碎片,瞧著是特定某個院子的……

栽贓陷害?遙沐芸頓覺得此事蹊蹺,怕是害自己的同時打算除掉哪個院子的人……

這些人真是運氣不濟,撞上自己槍口上來了,遙沐芸手里攥著那襖裙碎片便去尋玉卿,見她在後院的居所內做繡活,便招呼她去了水軒雅閣。

將那襖裙碎片遞給玉卿後,遙沐芸嘴角微揚,輕逸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玉卿,曉得這是哪個院子的?」

「這……瞧著這像是肖姨太院子里面的……」玉卿也不太確定,便將雯娘和華娘也尋來,三人仔仔細細地分辨了一番,卻也確定道,「應該就是二姨太院子丫鬟身上穿著的襖裙上的紋路,這是怎麼了?小姐。」

「剛有個丫鬟進院子內瞧瞧潛入小廚房內往鹽罐子內下了毒,你們小心點。」遙沐芸居然神色淡然、氣定神閑地說出這一駭人听聞的話來,驚得雯娘、華娘和玉卿面色如土……

「這碎布是對方故意留下來的,所以不是肖姨太院子的人為之,怕是有人想一箭雙雕,除去我和肖姨太……」遙沐芸續而說道,不過心中確是犯嘀咕,為什麼是肖姨太,為什麼這些人要對付這樣一個不問世事、故意回避院內爭斗的文靜女人?

「小姐,我這就將廚房里面的……」雯娘慘白著臉對這遙沐芸說道,語調都有些顫抖,怕是被這事情嚇著了。

「不急,肖姨太受寵麼?」遙沐芸實在忍不住詢問道。

華娘還算是鎮定,回想了一下後,對遙沐芸說道︰「說受寵怕是肯定沒有後來那三位進來的受寵,但是這個肖姨太不曉得是不是性子什麼的像夫人,所以老爺對她倒也不錯,每月都固定去她院子幾日,府內進了什麼好玩意,她那里也都有派人送去。但是肖姨太這人早年吃了大虧,所以現在也不爭寵,一個人守著她唯一的女兒老老實實地呆在院子內,不摻和其他人的事情。」

「嗯……」遙沐芸點了點頭,這也說不通,這樣不冷不淡的寵幸怕是除了大姨太外,都能蒙受的恩寵,其他幾位姨太沒必要針對這個與世無爭的肖姨太……

「其實,小姐,奴婢听聞,這些日子肖姨太似乎在害喜……」玉卿一句話頓時間打消了遙沐芸的所有疑慮。

「怪不得!」遙沐芸這才理順思路,這肖姨太早年喪子,但是現如今又懷上了,讓後院這群女人嫉恨了,現如今自個回來了,那些姨太們便也動了心思,想一並將她們一起鏟除了……

遙沐芸尋思了一番,對雯娘她們叮囑道︰「你們當做從來不曉得此事,見機行事,我倒要瞧瞧是哪位姨太這般心急。」

「可是小姐……」玉卿遲疑地看向遙沐芸,心中惴惴不安地對遙她勸說道,「此事若是告訴老爺,怕是更容易解決吧。」

「無需驚動父親,省得到時候被人倒打一耙,說我一回來就污蔑她們那群姨太。」遙沐芸搖了搖頭,這府上她根基不穩,所以跟遙文宇說這事絕對是下下策,要就要讓想害自己的人自討苦吃,並且有苦說不出來,「以後都留心點,吃穿用度上都小心細致一點,盡量不要去府內領食材,要就出去買,不要舍不得銀兩,安全第一。」

「奴婢曉得。」雯娘心中愧疚不已地對遙沐芸說道,「都是奴婢大意了,居然讓這種事情發生,若不是小姐您剛巧撞破此人奸計,怕是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遙沐芸倒也不願因為此事過分苛責雯娘她們,便也柔聲安撫道︰「這倒不是你的錯,院子內的人終究少了,單憑你們幾個人怎麼可能護得周全,莫往心里去,以後小心點,尤其小廚房,將那些裝作料的瓶瓶罐罐也都鎖起來,鍋碗瓢盆用時再沖洗一遍就成了。」

「主子,那此事如何對應……」華娘倒也冷靜,對遙沐芸詢問道,「將計就計的話必須弄清楚這罐內的毒是什麼毒。」

「嗯,這個我自有辦法查出來是何毒,將鹽罐子擱在我屋內就成了。」遙沐芸此時已經站起了身,對玉卿回道,「還是得防著點,你們自己的衣物都收好了,省得對方使得同樣的招數,污蔑我們迫害其他姨太可不妙。」

「嗯。」雯娘、華娘和玉卿都點了點頭,應承道。

遙沐芸突然那雙宛若蒙著水霧氣般的水潤眸子微微眯起,一抹精光從眼底掠過,她突然讓三人都湊過來,小聲說道︰「去弄到其他幾個院子里面丫鬟所穿的襖裙,照著這個碎布模樣撕下來留著,切記要拿人家穿過的舊襖裙。」

「明白。」她們三人了然地點了點頭,對遙沐芸回道。

「那就下去吧,莫要讓人發現了,這碎布我擱回去,你們見到了也莫理會。」遙沐芸思量了一下,對雯娘交代道,「對了,雯娘記得去跟別的院子的人抱怨一番,就說我最近鬧脾氣,不願意吃你做的飯菜,都是讓玉溪去府外買來的。」

「嗯,沒問題。」雯娘點了點頭,領了命後就慌慌張張地去小廚房檢查一番。

玉卿則去領鹽罐子送去給遙沐芸香閣內。

而華娘沒有立馬離去,留了下來心事重重地看了眼遙沐芸,尋思了一番後這才對她言語道︰「其實,小姐,那遙沐琦第一次訂婚,是襲姨太暗中插手牽的線,第二次訂婚對方家里發生的蹊蹺事怕也沒那麼簡單,奴婢覺得對方故意讓遙沐琦冠上‘克夫’的臭名。」

「襲姨太……」遙沐芸回想起那穿金戴銀仿佛將自己當擺設金銀飾品的架子一般的女人,不解地詢問道「她莫不成跟肖姨太有過節?」

「何止是過節,襲姨太剛入門時,肖姨太正受寵,過了一兩年又生出一個大胖小子,那時候襲姨太咄咄逼人的態度惹惱了肖姨太,兩人言語不和吵了一架,後來還鬧到了老爺那里去。」華娘將過去的陳年往事就這樣翻出來跟遙沐芸說了起來,「結果老爺偏袒肖姨太,斥責了張揚跋扈的襲姨太,這梁子就這般結下來了。當初肖姨太兒子溺水死的時候多少人都懷疑是襲姨太所為,可惜都沒有證據讓襲姨太著實這罪名,只能處死了當時照顧當時小少爺的女乃娘便不了了之,那淹死的孩子也被稱為玩耍時不小心落水淹死的。從此肖姨太便深居簡出,想來是怕了,她一個小家小戶的小姐哪里知曉大家族里面這些彎彎繞,後來又生了個女兒,倒也是小心照顧著,好歹保下來了,可是卻又……」

「倒也是個命苦之人。」遙沐芸嘆了口氣,不過眸內的顏色卻深了幾分,「這麼說,可能是襲姨太動的手?」

「保不成,不過奴婢也都是猜測,畢竟後面三位姨太實在跟這肖姨太沒什麼瓜葛……」華娘卻也是在府上混久了,所以一些事情她也知曉些內情,原本沒說是因為事不關己,但是現在可不同,有些事情跟遙沐芸說一下,倒也能給她提個醒,「畢竟這肖姨太蒙受的恩寵跟後面來的三位姨太相差甚遠。」

「襲澤雅……」遙沐芸在口中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對華娘詢問道,「襲澤卿是誰?跟這襲澤雅是和關系?!」

「襲澤雅?!」華娘听了這名字自然是一驚,對遙沐芸回道,「這襲澤卿就是襲姨太的二哥!過逝老夫人她襲家二房嫡出的二子,跟襲澤雅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哼。」遙沐芸冷哼一聲,絕代無雙的嬌容之上渲染出一絲濃重的寒意,「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還記得她當初被溫逸之護送回來的時候,遇上那李衛便是這襲澤卿的手下,對方早就打算將她置之于死地,為的就是讓她所生的庶長子繼承家業?

做夢!這女人實在是不知深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自己,當自己是軟柿子隨便她揉捏麼?!

遙沐芸神色一凜,剪水秋眸內掀起足以燎原的怒焰,便見她指尖在身側的紫檀木圓桌面上輕點著,思緒百轉,心想這個女人既然這麼心思歹毒,便也讓她知曉害人不成自食其果的慘痛代價。

她讓華娘先回去,自己則回了閨房香閣內,將玉卿侯在一樓手捧著那鹽罐子等著她,她便領著玉卿上了樓,對她說道︰「玉溪被我叫出去辦事了。」她隨口對玉卿說道,怕她懷疑此時此刻玉溪不在別有居心,便也幫她解釋一下。

「嗯,奴婢正打算去尋她呢……」玉卿听了這話,頓時間寬了心,她對這幾個新來的丫鬟還是處處提防著,剛進了屋卻沒看到貼身伺候遙沐芸的玉溪心中便起了疑心,現如今听了遙沐芸的言語,卻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遙沐芸讓玉卿將鹽罐子擱在桌案上,然後從里面倒出一些混雜著毒藥的鹽,其實她也無法確認其中摻雜著什麼毒藥,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找人試藥絕對是一個辦法,但是她身邊可沒有那種人,所以……

溫逸之……

遙沐芸一想起這個人雙頰便不由得微微泛紅。

「小姐?!」玉卿一見遙沐芸雙頰泛起不同尋常的紅暈,忙將她從桌邊拉開,用衣袖擋住她的鼻口,對她擔憂地詢問道,「您身子可有不適,臉這般紅,是不是這毒吸入就會……」

遙沐芸原本被玉卿的舉動弄得暈頭轉向的,一听她的言語,頓時間臉更加紅了幾分,那嫣紅之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去,她忙對玉卿言語道︰「沒事,沒事,想起了點事情,無礙,你去幫我打熱水上來吧。」她為了緩解現在的窘迫,只能如此言語,支開玉卿之後,她將那鹽又倒回了罐子內,封好便洗了洗手,然後將那洗手的水端了下去,尋了塊地方,將其倒在長滿青草的土地之上,想看看這毒性可強,不過好像對方下的毒卻也不是那種吃了立馬斃命的劇毒。

遙沐芸拎起水盆準備回屋時,玉卿和雯娘也剛好提水過來,見她手中拿著水盆,忙招呼著華娘她們來幫忙,又為遙沐芸仔仔細細地洗淨了雙手後,才為她寬衣解帶,扶著她進了浴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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