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走一步休怪我不客氣!」被逼的惱了,挽清翻來翻去總算翻出來了那個香囊,知道封玄奕的性子燥烈,若是真的發起瘋來將他轟出去也說不定。
護在床前有些局促,封玄奕的臉上滿是震怒,想了想還是轉身出了屏風外,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本王在外頭等你!」
待封玄奕出去,挽清忙喚來了寶琴,讓她好好看著里頭的人,不讓任何人進來,封玄奕氣沖沖的站在院子內的涼亭里走來走去,見挽清過來了一雙銳利的眸子一刻也不曾從她身上離開。
「你就算如此耐不住寂寞,也不該將人偷到本王的王府來!」封玄奕有些氣急敗壞,口齒便也有些不伶俐了。「你若真的想走,好好待在王府,你這等資質,本王遲早會休了你,何必如此著急!」
「你既遲早會休我,何必如此氣急敗壞!就算我偷人那又如何!王府中難道除我之外沒女人了嗎!」不甘示弱的頂回去,封玄奕的臉色卻是越加難看。
挽清頓了頓,還是想著與他說兩句好話,心有不甘卻還是低了頭。
「我不願與你爭執,卻只能告訴你今日你是誤會我了與他並無什麼,只是他無家可歸,我又怕帶他回來府中多閑話才暫時將他放在我那里。」
「說的倒是好听!你以為本王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不信直接了去稟報太後讓她來查明便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挽清轉身想進去,卻被封玄奕扯住了胳膊。
他一臉惱怒,也不知是因為什麼,手勁大扯人扯的生疼,挽清撥開他的手他卻死死鉗住不放。
「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只是本王丟不起那人,你背著本王做出這事,本王本不想饒你,但念在你還能幫些本王,也罷,本王不計前嫌,只要你肯去使臣那里推波助瀾,本王便當什麼都沒發生!」封玄奕面色冷然卻依舊帶著無恥,挽清撥開他的手本想無視他,寶琴卻在這時一臉慌張的跑了出來。
「王妃,不好了!」
挽清見她慌亂便隱約能猜出是什麼事,也顧不得封玄奕的阻攔,忙跑了進去,一模他的額頭,果然更燙了,臉上紅的有些嚇人,脖子以下的部位也都是一樣,他依舊沒什麼意思,只是偶爾哼哼幾聲,俊美的臉上蒼白一片,見他如此,挽清一時沒了主意,封玄奕悄無聲息的跟了進來,聲音滿是嘲諷。
「你的情郎可真也福薄,這麼的就快死了。」聲音揶揄卻又有些發酸,挽清狠狠瞪他一眼,看了看他的傷口,沒有發炎,那癥狀卻越來越嚴重。
「若是想救他的命,就去求皇兄啊!皇宮太醫無數,若你有心幫皇兄的忙,讓他遣個太醫來醫活他,何其簡單!」
想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皇帝是一朝天子,最好的大夫定是都在宮中,只是看外頭,天色已晚,這時候前去,挽清心中還是有些慌的。
「本王已經給足你面子,你莫要猖狂無禮,你好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想救這男人,也趕緊將他給我搬到別屋去!」封玄奕呵斥一聲,見面前挽清沒動作,便沖身後的隨從吩咐了一聲,沒多久,便來了幾個下人想動手想搬動正病的夢囈的他。
挽清自然是伸手護,見封玄奕那猖狂的模樣,心中更加不忿。「我就應了你,你即刻帶我入宮,快些與我將御醫請來!」
听挽清的話,封玄奕的臉上卻並沒有得意與笑容,冷哼一聲轉身出去了,囑咐了寶琴好好照顧,挽清也不好再多留,忙跟了他出去。
門口早有馬車在候著,封玄奕先上了馬車,示意挽清也過去,坐在他對面,挽清有些疑惑,這幾日倒是清淨了不見紫姬有動靜,以往都是巴不得府里的人都知道封玄奕對她萬般榮寵的。
馬上行駛了一路,挽清沉默了一路,與封玄奕半夜進宮,雖有些不便,卻還是輕易的見到了皇帝。
皇帝顯然沒睡,見兩人的時候還是一身尋常裝扮,封玄奕與他說明來意,挽清並沒有參與二人的對話,只是心中有些急,想早些與他說要幾個御醫的事,那封玄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這刻倒是嘴皮子利索起來了,嗦個沒完,挽清想打斷二人的對話,卻看他倆嚴肅的樣子,不好意思說。
良久四更天的更響過了,挽清才終于憋不住,上前制止了那封玄奕還欲出口的大堆話。
「皇上,臣女有一好友身染重癥,尚在王府等大夫,我此番來,一是為了相助皇上,二是想請皇上能否請幾個醫術好些的御醫與我回去看看?」與皇帝的交情並不多,挽清心中還是很忐忑的,皇帝臉色並無異,卻並不說話。
「前幾日臣女與青煙巧遇,談話投機,便相互做了朋友,青煙曾與臣女說,皇上是自古最賢德的帝王,從來看不得百姓受傷痛之災。」抬了抬眼皮瞄著皇帝的動靜,他臉色果然一變,看著挽清的目光也柔和了些。
沒有繼續說下去,心知他明白自己的意。
「小順子!帶莫太醫去王府瞧瞧,務必將王妃的朋友治好!」
皇帝的心思自然是縝密的,挽清如此一提他便明白自己的意思,封玄奕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俊臉上滿是不悅,派人差遣走了大殿內的所有人,皇帝才讓幾人聚到一張桌子前,拿出了一沓紙。
「那幾個刺客怎麼逼問也不說,有幾個已然咬舌自盡,另幾個不想死的卻也都是扯些無邊際的,朕看都是受過縝密訓練的,再問也問不出些什麼,如今的突破口就只有這個男人了,只是他怕是不會這麼輕易信了我們的人,尤其是王妃,所以這瓶藥,你待會去的時候下在他酒里,朕會派人等在門口,只要他一說出叛亂的話,朕會即刻捉了她,你膽子放大些,若是這事成了,朕封你為一品誥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