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就這樣過去了,更新不給力!但是確實是很忙,等我休息了爆發吧!
伸手模到床頭的香煙包,我抖出一根。劃亮火機,我點燃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當輕煙冒出,在黑暗的房間內四散,煙絲透過天花板上銀色的光彩,有如發絲。
我忽然想起她的發絲,在海風中飛揚。
她的胴.體、她的發絲•••她狠狠地使勁摑我一個巴掌•••
怎麼搞的?腦海中盡是她。
一個難忘的女孩子。與眾不同的女孩子。她竟令我失眠。
又狠狠抽兩口煙。
「•••當她戴上了黃金的耳環,
也就是她愛上你的時刻•••」
歌曲已盡尾聲,海浪聲中,只有吉他在回響。
突然我听到一陣鈴聲。是從樓下傳來的門鈴聲。
亮了燈,我看看手表。凌晨三點。
誰會模到我的小屋來?整個島上的旅客都應該入睡了。
門鈴聲又響起。放下煙,我赤足走出臥室,步下樓梯……
門鈴再響,果然,有人在門外按鈴。月色下,我見到門外的一個黑影。
「誰?」走到門後,我大聲問。沒有人回答,門外有人用手叩門。「誰?」我驟地將門拉開,大聲問。
門外的黑影披著一件白紗長袍。月光透過紗袍,籠罩在純白紗層內的是一具玲瓏的胴.體。
我愕然,傻了一陣。
她上前一步,她的身體幾乎貼在我的身上。
凌晨三點,出現在我門前的竟是麗君!
晚餐時在餐廳內當眾摑我的女孩子。
當她逼近,我才發現我就穿了一條三角,我連連後退了兩步。
她不作聲,閃身入屋。在她背後,她掩上門。
屋子樓下漆黑,只有樓梯上從臥室灑下的微弱光亮。
海浪聲,風聲,還有臥室內收音機的歌聲︰
「•••你愛我,
你玩我,
你甩開我,
別人問起,
你竟說從未听過我的名字•••」
她的眼楮在黑暗中閃動,有如狸貓。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她不作一聲,伸出手來。
她的手指接觸到我的臉,在我臉上,輕輕撫模了一下。正是她摑我的這邊臉。
輕撫之下,她踮起腳,她的唇.片輕印在我臉上。
「你•••」
「摑了你一巴掌,」她悄悄說。「令我無法入眠。」
原來跟我一樣。「你來道歉?」我問。
她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陣。突然,她伸出手,拉起我的手。牽著我就向樓梯走去。
我的腳步跟隨著她走上樓梯,我的心開始劇跳•••
進了房,她四處張望,見到我凌亂的床褥。走上前,她看到煙灰缸內的半枝香煙。
她笑。取起香煙,她吸了一口。回眸瞥了我一眼,她笑得神秘。
「你也沒有睡著?」她將香煙在煙灰缸中捺熄。
當她回身時——我突然目瞪口呆。
她雙手一動,已將她身上雪白的紗袍垂落在她的腳邊。紗袍內的她,竟一絲不掛!
「我要賠罪。」她說。于是,她迎上來。
她的乳.房緊貼在我的胸膛上,有如被火焚燒。那一陣烙印,竟直傳到我的心坎,在那兒留印。
她仰起臉,她的唇.片迎向我。先是輕輕一沾,然後,像被火種點燃的炸藥!
有如崩潰的堤壩。被她略微一挑動,再也阻當不住浪濤。
我與她滾在床上•••
當所有的情.欲與浪濤成為過去,臥室內一片寂靜。
天花板上那片銀影仍在搖動,窗外的海浪,仍然沙沙沙作響。
她的臉伏在我的胸膛上,她將耳朵緊貼在我的胸脯上,在聆听我的心跳。
「忘掉我們的擁抱,還有熱吻,也忘掉昨夜的情愛。一切只不過是夜里的游戲•••」
收音機內,又是另一首歌。剛巧在這個時候播放,不知是湊巧,還是一種命運的嘲諷。
我伸手,輕模她的發絲。「我是你第幾號?」我問。
「嗯?」她緊貼在我的胸膛,輕輕地問。
「你不是要玩盡天下美男嗎?」我提醒她。
「我從沒有說過你是美男。」
「哦,這是賠罪。」我笑。
「我喜歡听男人的心跳。」她的耳朵緊緊貼在我的左胸,低聲說。
「為什麼?」
「能听出他們心里的真偽。」
「我的心,」我問。「听到些什麼?」
「在跳。」她說。「你不愛我,卻被我迷惑,像一頭猛獸,被餌引誘而跌進陷阱。」
「我不相信你是陷阱。」
「哦?」
「你不會是陷阱,」我用雙手緊擁住她。「我從未見過這世上有如此美的陷阱。」
她怎麼會是一個陷阱!真正的陷阱,是我,真正的餌,也是我。
我正引她,誘她,令她自投羅網。我在追捕她,她又怎麼可能擄獲我?
「也許我是你的第三百六十五個。」我喃喃道。「我全無計較。」
她笑,沒有回答。
「我是你第幾個?」沒一會兒,她反問。
「第三個。」
「啊?」她仰起臉來,帶著驚訝。
「你好像不大相信。」
「告訴我,你的第一個。」她又伏在我的胸前,追問我,像個小女孩。
「很久以前,在學校里。」我說。
「你的同學?」
「是個壞女孩。」我說。
「她引誘你?」
「對,在校園,小休的時候。」
「如此匆忙?」
「對。我們開始鬧著玩,彼此觸模,後來就•••」我淡淡一笑,止聲。
「說,說,說,」她一連串嚷。「我要听。」
「在樹叢底下,急得很,怕得很。一下子就完事了。」我笑起來。「後來想了半天,很不可能是真的。」
「但那是真的。」
「是真的,像噩夢。」
「怎麼可能是噩夢?」她嚷。「這是你的第一次。」
「確是噩夢,」我說。「那種滋味就好像•••見到果樹上掛著的果實,又紅又潤,迫不及待地想吃。千辛萬苦釆下來一咬,酸澀得令人發抖•••」
她吃吃地笑個不停。「以後沒跟她再戀愛?」她問我。
「第二天彼此見到,誰都不再提起,以後誰都沒有跟誰打招呼。」
「拜拜!你的童真。」她笑。
「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奇怪,竟向你提起,」我低聲說︰「這是我的秘密。」
「誰又是你的第二個?」她問。
我收斂笑容。「怎麼?」她在黑暗中凝視了我好一陣。「哦,這一個是認真的。」
「她叫成小彬。」我沉聲說。「已是過去式。」
「是你的愛人吧?」
「曾是。」
「很愛她?」
「曾是。」
「我相信你仍愛她。」她悄悄問︰「剛才跟我,心里還是想著她?」
「已打破了的物件,痛也沒有用。」我回答。「不,我決定忘記她。」
「為什麼她會離開你?」
「找了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理由充足吧?」我苦笑。「真是愚蠢,本來我以為若干年後,她必定是我的新娘子。」
「你是個失戀的人,卻沒有讓我看出來。」她略帶驚訝。
「你呢?第一個?」我乘機問她。
「我曾是一個很專一的女孩子,只有一個自小長大的男朋友。」她說。
我心中隱隱一動。她說的是第五?
「我們曾深深的相愛過•••女孩子第一個初戀的情人,總把他們當作是一個神,一個十全十美,全心全意傾慕的神,」她頓了頓。「但是•••後來我發現他不是神,開始抗拒,逃避•••」
「你逃避•••為了他?」我急急問。「為了他的什麼原因?是愛他嗎?」
「不。」她很直接的回答,根本不需要考慮一般。
就在這一剎那,我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到第五身邊去的了。
第五令她失望•••失望的是哪一點?
「能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令你失望嗎?」我開始找尋答案。
「我相信我討厭他了。當一個人開始討厭另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可以成為理由。你知道嗎?」
她不肯說實話。即使尋找我與她赤果相對,她仍不肯對我說真話。
她是個難以對付的女孩子。我開始淡淡一笑。
「你笑什麼?」她問。
「只覺得好笑。」我擁著她,聲說︰「直到現在,我仍然不知你來自何方,名叫•••」
「我叫桃子。」她回答。「來自馬來西亞。」
我整個人凝固!至今,她還是撒謊!
「奇怪,」伏耳在我胸膛前的她,突然低聲說︰「我听不到你的心跳。」
「心死了吧。」我說。
她吃吃的笑,伸臂緊擁住我。
「睡吧。」她柔聲說。「天快亮了,我喜歡枕在男人的胸膛上入睡,這樣,我絕不會失眠•••」
她是一個千變萬化的女孩子。
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一個撒謊撒得可惡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