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武清玄身邊總是圍著幾個嘰嘰喳喳的舞姬,有奉承的,也有羨慕的,且不管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逗得她臉上像綻開了一朵花。
我向來不喜熱鬧,遇上了,也只是當做沒看到,許是我臉上一貫的冷漠刺激了她,有一次她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想,我的性格確實是不討喜的,倘若學著其他舞姬上前隨便奉承幾句,又怎會討了這個別扭,這樣的性子,又如何能在這宮中活得長久?
還好,除了這個外,其他的倒也看似平靜。舞姬不比宮女,除了練舞,平日里也沒有其他的雜活。
幾天下來,這舞練得也漸漸有了模樣。
一日,我們幾個正在加緊練舞,忽听得一聲高亮的,「皇後娘娘駕到——」。
一干人聞言,皆紛紛下跪,叩拜行禮。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文媛皇後。
一襲紫紅色的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在婢女的相扶下,緩緩下輦,頭上六個碩大的金步搖,晃動間燦燦生輝。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舉手投足間,溫婉賢淑,貴氣十足。
「平身吧」
眾人這才慢慢起來,卻也都低著螓首,恭順地立著。皇後能親自駕臨司樂房,倒是極其少見的,都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文媛皇後卻輕松一笑,道,
「其實哀家此次前來,倒也沒有什麼打緊的事兒。
只是此次太皇太後壽宴,茲事體大,哀家不才,受皇上委托,負責安排此次壽宴的一切事宜,今天正好路過,特來看看。」
說完,淺淺一笑,倒讓人覺得十分的親切。
芳姑姑立刻會意,忙組織樂師,安排我們在皇後面前先排演一番。
說是排演,其實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畢竟除了太皇太後之外,宮中諸事皆由皇後做主,況且太皇太後目前正頤養天年,不問世事。
舞至尾聲,當一臉笑意的武清玄托著滿藍桃子,一步步地向她走近,屈膝,雙手奉上時,剛才一臉淺笑的文媛皇後卻突然斂了笑意,驟然一個起身……
眾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武清玄的臉色更是微微轉青。
卻只听得一聲清柔如水,
「哀家不是太皇太後,如此以來,可真是折煞哀家了,萬萬使不得。」
說完,竟伸手將躬身于地的武清玄扶了起來,臉上又漾起剛才的淺笑,柔聲道,
「你就是武元彪的女兒?雖說是武將出身,卻生的如此端莊秀麗,舞得也好,想必是頗下功夫吧。」
清玄一張本已轉青的臉因皇後的這句贊許竟有些緋紅,恭謹地回道,
「多謝皇後娘娘夸獎,奴婢自小學舞,已十年有余。」
皇後听後,只略一點頭,隨即便起駕回宮,臨行前還不忘吩咐身邊的女婢給我們些打賞。
眾人听後,皆興高采烈地雙手接過,不免又圍著武清玄一番議論。
我覺得無趣,正要轉身離開,卻看到芳姑姑正呆呆地望著已走遠的鳳輦,眼里竟有一分掩不住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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