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一個驚人發現。//最快的小說搜索網//」凌雲猛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據我昨夜觀察,敵營的暗哨分布和那張羊皮紙上的地形圖一模一樣。」
「難道真有人暗中幫助我們?」厲焱也疑狐地看向凌雷。
「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冷羅衣和侗族狼王設的連環計。」凌霜包扎完傷口後,淡淡開口。
「我不認同。」凌雲持反對意見。
「雷,那是否按照地圖上的陣形去夜襲?」厲焱將目光移向沉默的雷。
幽暗的黑眸中閃過一道狠戾,「霜,我的腿何時才能走動?」他想動,他迫不及待地想馳馬殺入敵營中,抓住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大哥,你的筋骨才剛剛復原,不能擅自活動。萬一再次損傷,恐怕一輩子都難痊愈。」
凌雷抿起了薄唇,濃重的劍眉緊緊收緊來壓抑心中的憤怒。
「雷,你和那個冷羅衣到底有什麼仇?值得讓她費心費力地設計你、陷害你?」厲焱斜著身子,眼里充滿了好奇。那個女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是針對凌雷的,從盜走赤剎劍,到翠屏山擒凌雷,再到後來的下令懸賞凌雷的人頭。
「八成是當年被大哥始亂終棄的女人。」凌雲彎唇嘲笑著。
犀利的眼神立即如一束冷箭瞄上凌雲。
好冷!凌雲暗暗咋舌。
「如果不是那個妖女發布什麼懸賞令,我的腿也許就不會斷。//最快的小說搜索網//」凌雷揉捏著綁著繃帶的右腿踝,眼里的仇恨更加熾烈,「找到鬼九嗎?」腿斷之仇,一定要報。
「沒有。」凌雲接口道,「不過依照冷羅衣的性格,應該早已被滅口。」
「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厲焱從椅上站起,走到凌雷身邊拍拍他的肩寬慰著。
「冷羅衣,你一定會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森冷的眸子中有著往日的恥辱和仇恨,凌雷突然揚起衣袖,掀起陣陣勁風,揭翻了腳旁的竹凳。
其他三名男子互望一眼,不在說話。
落日斜陽外,獨棠山莊蒙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衣姑娘,山莊外有人求見。」書房外響起了小廝的聲音。
「問清是何人嗎?」冷羅衣翻看著近日的賬本,不以為意。
「她說有要事見你。」
「要事?」翻動賬本的縴手停頓了片刻,才想到,「現在何時了?」
「剛過申時兩刻。」
「知道了,引她到這里來。」冷羅衣合上賬目,站起了身。
她最近一直忙于處理山莊外的生意,都快忘了今日申時的約定。看來七皇子那邊又有動靜了!
「屬下參見宮主。」剛進入屋內的女子即刻下跪。
「先關上門再說。」冷羅衣警惕地看著門外的動靜低聲道,「這里不比別處,別暴露身份。」
「是。宮主,這里安全嗎?」那名侍女看著華麗而精雕的屋內,有種不安的感覺。/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一抹淡淡的笑意出現在絕色的容顏上,軟語教導著,「最危險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
「如今我掌管獨棠山莊的各大賬房,經常有生意上的朋友來山莊洽談,所以日後你們再匯報情況大可不必偷偷模模。只要說話和舉止注意點,就可以自由出入山莊。」
「屬下明白。」
「好了,說正事吧!」
「七皇子不希望凌莊主活著回京城。」
「這個我已經知道。」前些日子已經有人提出這個要求了。
「還有,宮主你……」
「有話就直說。」冷羅衣重新坐回木椅上,輕瞟一眼面前的侍女,不悅道。
「宮主你殺害了七皇子暗藏在獨棠山莊的線人,七皇子對此很不滿。他派人問您,究竟是在幫他還是在幫凌莊主?」
「殺一個奴才就能得到獨棠山莊內下人的信任,難道這樁生意還不滿意嗎?」修長的指尖緩慢地劃過桌沿,拂去上面沾染的塵灰。
「屬下不知。」那名侍女恭敬地彎身。
「七皇子那邊有什麼最新行動嗎?」
「宮主,看來七皇子並不信任我們。屬下依照你的意思,一直派人監視他們的動靜,果然如你所料,他正在宮中大肆地鏟除異己,但是這個行動並沒有告知冷月宮總部。」
杏眸微閃,「說具體點。」
「大學士因文字獄已打入大牢,督察御史也被一些官員彈劾入獄,京都府尹剛被遠調……凡是輔助九皇子的官員,正一個個被排擠迫害。」
冷羅衣神色微微一變,「一旦被打入大牢的官員,恐怕就會被暗殺在獄中或者擇日問斬。你出莊後立即前往大理寺,想辦法買通里面的獄卒,用死囚替換那些受冤入獄的人。至于被遠調或流放的人,派人前去保護,我估計七皇子那邊的人會在半路埋伏。凡是救出的官員,讓他們私下躲一陣子,等九皇子回宮再替他們討回公道。」
「宮主,七皇子那邊害一個,我們救一個,這樣做好嗎?」那名侍女擔憂道。
「不是不好,是非常好,我終于找到一個讓凌雷更加威名遠揚的方法。」紅唇微微揚起,她可是很期待日後凌雷顏面盡失的場面,「凡救出的官員都要告之他們是受獨棠山莊凌莊主之命。」
「宮主,屬下越來越不明白了。」
冷羅衣神秘地笑笑,沒有解釋,「小雪那邊有什麼情況?」
「昨日剛發來消息,她已經將侗族內部地形圖送入幽州城樓上,凌莊主他們應該收到了。而且她還在侗族軍營中踫到凌家二公子凌雲,他把小雪當成了宮主您,一番打斗中驚動了狼王,听說凌雲還因此受了傷。」
「這麼說小雪和狼王踫面了?」冷羅衣重新拿起瑪瑙算盤和賬本,指尖靈活地撥弄著算盤,理賬。
「信中是這麼說的。」
「那第二個錦囊拆嗎?」這才是她真正關心的事。
「信中並沒有提。」
撥動的瑪瑙停頓了一下,眼眸微微一閃,「還有其他事嗎?」
「桑姨最近在收集各種草藥,不知所謂何用。」
杏眸猛然抬起,冷冷道,「知道成分嗎?」
「都是一些毒性極強的草藥。」
冷羅衣沉吟良久,「知道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告退吧。還有,解救官員的事不可動用冷月宮的人,不能讓七皇子知道是我們暗中搞鬼。」
「屬下明白。」
「離開小心點,出莊後注意是否有‘尾巴’。」
那名侍女離開後,冷羅衣疲乏地揉揉眼圈周圍,這些日子都是她一個人在打理整個山莊,做著凌雷曾經做的事。
這張紫檀木椅,這張黑木方桌,這副瑪瑙算盤,這些精致的竹筆都曾是凌雷的專屬品,它們的身上都散發著他的氣息,讓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從得知他的性命無恙到確定他的腿不會致殘,她一直漂浮的心也有了沉澱。
梟閣的布局是宏大而闊綽,阮柔的床鋪更是一種享受,可是沒有了他健壯的臂彎和滾熱的身軀,每個寒冷的夜晚,她都孤枕難眠。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只是一時的難以適應,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只要獨處在那冷清的寢屋中,和雷相處的種種總是不經意地被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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