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荒唐,出家人六根清靜,四大皆空,你怎麼能受金錢的誘惑而做出這等丑事,護國寺幾百年的聲譽盡毀你一人之手,老納……讓老納以後有何面目去黃泉面對先皇!」方丈大師氣的渾身發抖,聲聲指責,恨不得立刻就破了殺戒。
法空似乎很是悔恨的樣子,可是旭王卻並不受他裝出來的樣子影響,他上前一步看了看這開起的暗門後道︰「你是如何在這佛堂後面修建這一座暗門?而朕已經得知,在皇後驚叫之時,小蓮和眾侍衛便開始搜尋她的下落,整個護國寺在瞬間便被封閉起來,你又是如何將她帶離護國寺的?」
「這……」法空顯然沒有想到旭王會這麼問,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旭王心中焦急,哪容的他如此磨蹭,立刻抽出懷中的寶劍指著法空怒道︰「朕給你的機會你好好珍惜,若不然,朕自當一劍解決了你。」
法空的身子一凜,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他沒有想到旭王是如此的難騙,也忘了擔心自身的安全,他的仇還未報,他還未重新登上皇位,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就死了?想到了眼神一轉,他抬眸道︰「貧僧只知道將她交給冷若齊所派來的使者,並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去的,貧僧要見他們也只能憑一個木牌,然後在約他們的地方上等候,至于他們幾時會來,貧僧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到冷若齊的人?」旭王與旭哲宇相視一笑,均難以相信法空的話,這時法空當真掙了下挺了個腰身,旭王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明白,便到他的胸前模索,竟真的模出了一個黃色的木牌,上面刻著令字。
「就是這個木牌?」旭王舉到了法空的眼前晃了晃,法空連忙道︰「當然還有暗號,藏頭詩。」
「什麼樣的藏頭詩?」旭王急急的問著,他已經不能在浪費時間在這里和他說了。可是法空卻十分的狡猾,他冷笑了一聲道︰「你是皇上,我若全說了還有命嗎?敢冒此大險也就是為了老來歸根,能安葬要家鄉,如今我卻陪了性命,一切都不值得了,只要皇上肯放貧僧一條活路,貧僧就為你招來鎮北王的使者。」
「你在和朕討價還價?」旭王的眼神倏的轉冷,法空卻又道︰「貧僧的死活對皇上造成不了什麼多大的影響,但是皇後娘娘怕是等不了。」
「你!」旭王何曾經受過這樣的威脅,但是眼下又沒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只得道︰「只要你替朕招來鎮北王的使者,朕便放了你。」
「好,皇上金口玉言,貧僧就信你一次。」法空說著,掙扎著甩開侍衛的押制,侍衛們見旭王也沒有說什麼,便也就松了手,這時法空拿著木牌往院中走去,只見他來對著天空就按了一下木牌的位置,立刻從木牌中升起一陣紅色的煙幕。
看著那紅色的煙幕越升越高,法空心中暗喜,想那趙子羽安排好了依羅後,定會見到這個信號的,今天晚上他應該會來求自已,只要旭王在今天晚上之前沒有發現他說謊,那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這煙幕升空即散,鎮北王的使者又怎麼會找到這里?」旭哲宇明顯對他的把戲不太相信,法空卻神秘一笑道︰「平時都是如此聯絡的,這個時候,你應該相信我。」
旭王與旭哲宇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命人將法空給押了下去,兩個便又來到了第五間禪房,旭王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旭哲宇其實也是和他一樣的感覺,看著旭王著急,其實他的心又何嘗不急呢?
「皇兄,臣弟覺得
法空行為詭異,說話也有些離奇,不能全部都相信他,我們還需要令想別的辦法才行。」
「朕知道!」旭王背對著旭哲宇,緊皺著眉頭,眼楮也閉著,他的腦中一直出現依羅帶淚的臉龐,心也止不住的疼著,鎮北王為什麼會費盡心思只抓走依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依羅雖為皇後,但是對他奪位並沒有太多的幫助,若是他想以她月復中的孩兒作要協,也理解不通啊!
就算他威脅到自已了,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拿什麼來做皇位?此刻若自已是他的話,定會安養生息,慢慢的恢復元氣,又怎麼會自暴行蹤,陷自已于泥沼,這不是玉石俱焚,對自已沒有多少好處的事情嗎?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若真是這樣,那麼只能說鎮北王瘋了,可是他真的會瘋嗎?旭王的腦中一閃,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可是當他細細想來的時候,卻又飛的沒了蹤影。
「哲宇,你立刻命令下去,吩咐各個關口,全面封閉,只準進不準出,沒有朕的特旨,任何人不能踏出關口半步。」
「是!皇兄,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旭王的命令,讓旭哲宇似乎也感覺到了一些苗頭,可是卻因為沒有正確的方向,顯的飄零,旭王搖頭嘆了口氣道︰「朕只是覺得鎮北王沒有理由和動機現身讓自已置在危險的刀尖上,他為什麼這樣做?朕想不通啊。」
「不是鎮北王,又會是誰呢?」旭哲宇也陷入了沉思,在旭國內也只有鎮王北這一亂黨了,皇後端莊平和,不可能與人結冤的,難道……是其它國家的?
旭哲宇被自已大膽的假設嚇了一跳,但是他卻隱隱約約覺得自已的假設是有這個可能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要看速度了,他立刻走出了禪房,命人八百里加急將聖旨傳達到各個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