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雖然很生氣也很不甘,可是沒有辦法,許家不是他們陳家能得罪的,回來將老許的話告訴了女兒。
陳菲菲知道他被老許發了好人卡,氣的將屋子里新配置的東西又摔了個七七八八,誰要好人卡,她要的是嫁給許邵,跟他成雙成對,都怪這個橫空出來的安婷婷,她一定要會會她!
西湖別院邊上都被楚南昊找的得力的人暗暗的保護著,雖然蒼蠅蚊子之類的小昆蟲是確實能進去的,但是要進去一個活生生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楚南昊為了讓三方冷靜,這三天都沒有給他們排時間,而這三天,安婷婷除了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去看爸爸,其實的時間都在屋子里呆著或者跟蘇蔓帶著孩子們去下面走走,心情確實是平復了不少,沒有了三天前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不管以後如何,現在蕭越不會有事,許邵不會三不五時的來撬門,她也可以天天跟孩子在一起,爸爸的身體也在逐漸恢復,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挺好的。
第四天的時候,她以為蕭越或者許邵種的其中一個來看她,熟知來的是楚氏五少的其他三個人。
他們原本是要在許邵大鬧民政局的那天晚上就過來看看許邵家的那個據說小名叫做八斤的娃,但是楚南昊說讓她安靜幾天,不得已,老大發話,他們也不得不听,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當然,三人也不是空手來著的,每人都是挑了三份的禮物帶了過來,放滿了小茶幾。
楚氏五少幾個人的性格中就數秦榕江最猴急,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朝著安婷婷邊上撲了過去,看著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立即就要抱。
「四叔!」豆豆最喜歡梁逸帆了,看到就立即撲了上去要抱抱。
岑令昆太冷,孩紙們都不喜歡他,連一向非常懂事的楚泠夏都離得遠遠的。
一屋子里的人全部都圍著八斤,小家伙也不俱生,竟然罕見的撇了撇嘴,笑了!
安婷婷從來沒有見這多人來看孩子的,站在一邊,囧囧又擔心的看著他們,怕他們把八斤給弄疼了。
許邵知道他那幾個兄弟組團去看他兒子不帶上他,暴躁的在屋子里轉。
不過好在第二天老大就排了他的班,他屁顛屁顛的去親子店買了好多衣裳啊玩具啊,又去玉器店買了兩塊價值不菲質地不錯的玉佩,樂呵呵的去看兒子了。
到的時候八斤正在睡著,安婷婷和蘇蔓在廚房幫忙,兩人的廚藝都很不錯,所以索性就自己動手做飯,讓佣人收拾屋子打掃衛生什麼的了。
許邵一進門就直接往小嬰兒床撲去,硬是將睡著的八斤給弄醒了,安婷婷和蘇蔓听到哭聲立即跑了出來,就見到許邵抱著孩子在笨拙的哄著。
安婷婷立即拿過來八斤的小衣裳,從許邵懷里接過八斤哄著。
許邵立即從口袋里將買的玉佩拿過來,笑眯眯的問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八斤,「兒子,這個玉佩喜不喜歡?爸爸給你帶上好不好?」
許邵將玉佩松開掛到八斤的脖子上,豆豆偎過來看到還有一個玉盒,興奮的問道︰「三叔,這個里面是什麼?給我買的嗎?」
一邊說一邊拎開盒子,見到里面是玉佩,一臉的失望。
她已經有好多好多玉佩了,為什麼三叔還給她買這個?
許邵接過豆豆手中的玉盒,尷尬的模了模豆豆的頭說道︰「不是哦,這個是給阿姨的,叔叔明天再給你買好不好?」
小豆豆搖了搖頭,「我要喜洋洋。」
許邵說好,「明天就給你買。」然後將玉佩遞給安婷婷,說道︰「這個是給你的,養養能消災避邪。」
安婷婷眼楮看都沒看,只是將八斤放到沙發上,起身往廚房走去。
許邵的手尷尬的放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許邵有些挫敗,買個你你就帶著,鬧什麼脾氣?
到了九點鐘,楚南昊就趕著讓許邵離開了,許邵被兒子都把魂給勾走了,哪里肯舍得走,好求歹求,可是他就是不松口,于是,堂堂的楚氏三少,巴著門框,眼淚汪汪的看著兒子,那個不舍得,那個小白菜啊,地里黃啊,三歲沒了娘啊!
都怪安婷婷這個小東西,整出這麼多事來,要不然他能不想走就得走麼?可惡的小東西,不收他的禮物也就算了,還一晚上不跟他說一句話不看他一眼。
前腳走了許邵,後腳梁逸帆就拽著簡丹來了。
原來,梁逸帆昨晚上被這個軟肉肉的小家伙萌的不行,回去非要讓簡丹給他生一個玩玩。
簡丹哪里肯,她才剛剛答應跟他處著試試,怎麼可能立刻馬上給他生孩子,而且,她對小盆友很不感冒的。
可是梁逸帆就是來真的了,這不,剛剛兩人就為這事又爭了起來,小東西牙尖嘴利的非說不生,惱的梁逸帆就將他給拖過來看看這個小家伙有多萌。
于是,正在洗澡的濕漉漉的八斤被圍觀了。
簡丹眨巴了兩眼,光溜溜的跟個小肉丸子似的,有啥子好玩的,不生,堅決不生!
蕭越是第二天白天來的,呆了整整一個白天,跟著安婷婷說了好多話,蘇蔓看著溫溫軟語的兩人,覺得照這個樣子下去,許邵是一點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要讓她選,她也會選擇跟蕭老師在一起,誰願意跟一個火藥罐子的壞脾氣在一起,當初,楚南昊那個壞脾氣,有多少次讓她生不如死都想著一了百了了,不過好在,後來也完全改了,若是還是那個脾氣,她估計、、、呃她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陳菲菲自許邵跟她當面退婚來,就想見見安婷婷,可是壓根就不知道她在哪,又急又恨,不得已給許邵打電話。
許邵這個人一當絕情起來就無情,看到是陳菲菲的電話,直接扣掉,而且還吩咐秘書,若是他找上來,直接攔下。
陳菲菲見不到安婷婷又看不到許邵,急的回去跟陳父鬧。
陳父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很急,而且也讓人查了,一切都是因為安婷婷那個女人的出現在會導致成這個樣子的,他也想去會會安婷婷,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可是人被楚南昊給護了起來,他縱然想,但是也不敢動啊。
無奈之下,他想找個人來威脅威脅安婷婷或者勸說勸說安婷婷,查出安婷婷有個爸爸還有個後媽,她爸爸現在是被楚南昊給護在了醫院,動不了。被女兒哭的病急亂投醫的他沒查清楚陳月季跟安婷婷的關系就將陳月季給接了過來。
陳月季接到了大女兒被人趕出來的電話後就從醫院出來,急匆匆的回到D市區找陳嫦娥,看到陳嫦娥人不人鬼不鬼一副乞丐的樣子,氣的就跳到了賣紅薯的家大撒潑,揚言要是不賠點錢就絕不讓他們家好過。
那賣紅薯的是本地人,難不成還怕一個外地人不成,連頭帶腳的將母女倆給奚落了一頓,恰在這時,陳貂蟬又來電話,說小混混家的人要強行帶她去醫院人流,不得已,陳月季罵罵咧咧的暫時歇一段帶著陳嫦娥回了家。
回到家還是晚了一步,陳貂蟬已經被人流了,看著貂蟬那慘白兮兮的小臉,那個心疼那個憤怒那個不甘啊,但是又不敢強出頭,便報警啊找民警啊,就在她焦頭爛額之際,陳嫦娥嘔吐不止,醫生一查,也懷孕了。
陳月季崩潰的在門口的大槐樹下哭爹喊娘詛咒安昌權的祖祖輩輩生出了那麼個女兒,害的她的兩個女兒命苦成這個樣子。
就在她罵正起勁的時候,有兩個人西裝革履的人找上門來了,問道︰「請問你是安婷婷的媽媽嗎?」
陳月季沖了鼻子將鼻涕甩在地上,說道︰「我是那小賤人的後媽,你們什麼事!是不是那小賤人犯事了,我告訴你們啊,她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听到沒有!」
兩人面面相覷,這女人似乎跟安婷婷的關系不太好啊,能勸得了安婷婷麼?但是老板交代帶著這個人回去啊?
「是這樣,我們老板想見你!」說完從口袋掏出一萬塊錢的現金,「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陳月季這一年的折騰,將身上的錢也折騰了七七八八,現在陡然看到一萬塊錢,兩眼放光,顧不得擦擦手,一把就搶過來數了起來。
兩人都被陳月季的舉動給怔了一下,但是話還是要講完的,「這個只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會有一百九十九萬。」
陳父是想拿兩百萬給安婷婷,讓她離開來著的。
一百九十九萬?陳月季的眼楮頓時冒出金光,那得是多少錢啊?有了這麼多錢,她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的了。立即進屋帶著兩個女兒跟著這兩個人收拾了兩包衣服到了D市。
陳父審視了陳月季數十秒鐘,問道︰「你跟安婷婷你們母女關系好麼?」到底不是親生母女,難免有隔閡。
「她不敢不听我的!」陳月季拍著胸脯保證。
陳父這個時候也不管安婷婷是不是什麼都听她的,他只知道目前只有這個人能見到安婷婷,能見到安婷婷就能說上話,能說上話事情就容易解決。
陳父約了許邵。
許邵雖然現在非常不想見反對他跟安婷婷之間的事的任何人,但是在這件事上他說到底還是虧欠陳菲菲,便赴了陳父的約。
被侍者引到了陳父身邊,一眼就看到跟陳父坐在一起的陳月季,眸子頓時一陰,他知道陳父要約他來做什麼了。
這只老狐狸,恐怕他是找錯人了!
果然,剛剛坐下,陳父就對著他說道︰「許邵啊,這位是安婷婷的媽媽,想見安婷婷,就找到我這里來了。」
陳月季見到是許邵,安婷婷那個有錢的姘夫,頓時覺得眼前又布滿了鈔票,「對,她在哪?你帶我去見她!」
「是麼?」許邵冷哼了一聲,狠辣的眸子掃向陳月季,「我想找你很久了!」說完,站起來,一拳頭朝著陳月季招呼過去!
雖然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他想打她很久了,雖然這很有失他的身份,但是身份算什麼,他心里痛快!
陳月季被打的趴在了地上,捂著臉哎呦哎呦的叫著,嘴里蹦出無數個難听的字眼。
陳父目瞪口呆的看著許邵揮出去的一拳,他似乎意識到找這個女人來是個錯誤,當听著陳月季嘴里蹦出的那些難听的字眼,他清楚的意識到找這個女人來就是個錯誤!
許邵毫不憐惜的上去踩著陳月季的肚子,咬著牙怒著眼警告道︰「敢再給我家婷婷找一絲麻煩,我讓你在這個世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陳父怕事情擴大化,拉住許邵,勸道︰「許邵啊,有話好好說!」
許邵回頭掃了他一眼,松開腳,整了整衣服,朝門外走去。
陳父連忙追上去。
陳月季見陳父走了,爬起來追在後面喊道︰「喂,你別給我走啊,你答應給我的一百九十九萬啊!」
許邵嘴角現出冷笑,原本對陳家的過意不去虧欠啊全部都統統飛走了。
陳父的身形一滯,臉色難看的想罵娘,這個敗事的女人!
今天原本是蕭越看安婷婷的日子,許邵以有重要事情要找安婷婷,馬不停蹄的過來了,一進屋子,看到安婷婷對蕭越柔柔的說話,臉上還綻放著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
每次他來了看都不看他理都不理他笑都不笑一個整個人冷冰冰的,現在對著那個混蛋笑的那麼甜,還笑的那麼好看。
氣死他了!
安婷婷看到許邵,臉上的笑立馬僵住了,臉色白了又白。
蘇蔓端了杯水從廚房出來,咦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婷婷有重要的事情說。」悶聲悶氣的答著往安婷婷那邊走去。
蕭越臉上原本溫和的笑也立即退去了,「什麼重要的事,不能等輪到你見婷婷的時候再說?」
許邵在安婷婷跟前坐下來,斜視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我想什麼時候見我老婆就什麼時候見,你是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
蘇蔓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很有氣勢的將被子往桌子上一灌,「許邵,這是我家!」
許邵憋了嘴,蕭越到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
安婷婷往邊上移了點,垂著頭沒有任何語調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的動作讓他又生出幾分不快來,但是還是憋了下來,不快的說道︰「你那個後媽今天來找我了。」
安婷婷身子一僵,抬起頭問道︰「找你干嘛?」頓了一下,「有說是什麼事嗎?」
許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管她有沒有事,她那種人你就應該當陌生人一樣,別管她死活!婷婷,我跟你說,你的性格就是太軟了,適當的時候要硬起來,尤其是某些嘴里寵著你,實際上有所圖的男人,特別像是一些姓、、、、」
許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婷婷冷硬的打斷︰「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呃?許邵愣了一下,怎麼讓他出去,該出去的人不應該是他吧!
蘇蔓撲哧笑出了聲,有些人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讓她適當的時候硬起來,現在硬起來趕你出去了吧?
許邵的臉憋成了青色,老婆不待見他朝著別人笑,自己這邊的人不幫他還笑話他,這日子還能過不能過了!
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安婷婷說道︰「安婷婷你也別跟我端著了,甭管你想嫁還是不想嫁,你都得嫁給我!姓蕭的你也別給我得意,我有的是辦法治你!」狠狠的踹了下沙發腿,「不讓我快活,那麼大家都甭快活了!」
丟完這句話,他憋著氣甩腿出門去了。
蘇蔓看看安婷婷,又看看蕭越,最後沉默的回到了書房。
原本問問馨馨的客廳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壓抑。
等到蕭越走後,蘇蔓好心的提醒安婷婷︰「婷婷,他們五個人的性格其實大差不差,有時候做起事情來是不考慮後果的,真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好好的考慮清楚。」
安婷婷雙手絞在一起,臉色發白。
許邵去辦公室找楚南昊,被楚南昊迎面給了一拳,「敢在我家吼,許三,你長本事了啊?」
許邵弓著腰慢慢站起來,說道︰「大哥,我不想這樣了,婷婷這麼多天從來不理我,老是對著蕭越笑、跟他說話,對我就是冷冰冰的,我忍不下去了!」
楚南昊怒了他一眼︰「忍不下去也得忍!」
許邵往沙發上一坐,「大哥,你說這話真的是不腰疼。當初姓葉的只是對著大嫂有點小心思,連小手都沒拉到,你把人家怎麼整的半條命都沒有了!你現在讓我忍,怎麼忍?」
楚南昊被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給我陳偉龍意外死亡的資料。」
「去威脅蕭越?還是蕭博生?」
「威脅他們有什麼用?只會讓那個混蛋越來越來勁,還會讓婷婷越來越感動,我給婷婷。」
楚南昊沉了下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個辦法或許是此時解決他們三個人目前困頓的最好的辦法了。
許邵當天晚上就拿著陳偉生的資料去找安婷婷去了。安婷婷看著許邵拍在她跟前的牛皮袋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
許邵逗弄著八斤,回道︰「你自己打開看。」
安婷婷狐疑的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資料掏了出來,看了匆匆的掃完後,臉色青白,那天楚南昊說她成為第二個程偉龍她還有些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看著許邵,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恐嚇我?蕭越說過不會讓他的家人傷害到我的。」
許邵忍著氣,「他怎麼說的我管不到,我只知道我將這個交上去,他們蕭家就此可以完蛋了!」
安婷婷的胸口劇烈的跳動了兩下,諾諾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替警察減點負擔,為人民做點好事。哦對了,蕭越也知道這件事,你說回頭法院會不會判他一個知情不報的罪?」
安婷婷的臉色蒼白,手緊緊的捏著薄薄的紙張︰「你不能那麼做!」
「我也不想那麼做,他程偉龍是誰與我有什麼關系?要不是你,我還真懶得管這檔子事情呢!」
安婷婷抓著紙張的手骨緊了又緊,慢慢的又松了下來,平淡顫抖的問道︰「你想我怎麼做?」
雖然本來就是來威脅她離開蕭越的,但是听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邵的心里又是一陣堵,非常的堵,憋著卡在嗓子口,悶聲說道︰「離開蕭越,這份資料我就當不存在!」
安婷婷的臉色青了又青,白了又白,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許邵,你真卑、鄙!」
「我卑鄙?哼,那姓蕭的混蛋也干淨不到哪里去,明知道父母是策劃陳偉龍意外的直接指使人,不還照樣不舉報,教授?哼,我看是禽獸差不多!」
安婷婷見許邵這說蕭越,嘴唇發抖,「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許邵做的恐怕比任何人都多,就算蕭越知情不報又能怎麼樣,在我的心里你比他齷齪卑鄙一萬倍。」
許邵卡在嗓子的怒氣沖出了喉嚨,嘴角瞬間凝固起一股強大的怒氣,「給你三分鐘考慮,要是不想這個資料出現在公安局長的辦公桌上,就跟我結婚,跟姓蕭的斷絕關系!」
安婷婷的臉幾乎呈透白,握緊著拳頭,朝著許邵吼道︰「你真卑鄙,還無恥!」
許邵氣的額頭青筋暴突,抱著八斤從臥室出來。
兩分鐘後,安婷婷從臥室出來,從許邵的懷里將八斤給抱了過來,將手中的資料啪到他懷里,「我答應你,但是也請你遵守承諾!」
蕭越因為她的事情已經跟家里鬧得很不愉快了,如果再因為這件事讓他家徹底倒了下去,讓蕭越進了看守所,那她就成了罪人了。
她不是聖人,也不是警察,也沒有那麼大的志向,要懲凶緝惡,要讓誰誰誰沉冤得雪,要讓這個社會一邊和諧,她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普通到連她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的女人,她不想她在意的人出一點點事。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蕭越也知道這件事,但是他沒有去做,說明他也是很看重他的家的。
她不能讓他看重的東西毀了。
盡管心里面很堵,很不舒服,許邵還是很高興。當天晚上就帶著安婷婷和兒子回到了他常住的公寓。
安婷婷從楚南昊家出門到現在一句話沒有說,許邵覺得很憋悶,于是,見她在給八斤洗澡,擠了過來一邊陪著八斤玩水一邊跟著她話著家長里短︰「明天我們一起去給兒子買張嬰兒床吧?」
安婷婷沒理睬。
許邵繼續七七八八的亂扯,安婷婷始終沒答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許邵怒了,他都沒計較她把那個男人放心里那麼重,都已經放低姿勢來討好她了,怎麼還這麼一副冷淡的樣子,惱的站起來,說道︰「今晚你跟我睡!」
安婷婷終于跟他說了一句話︰「不行!」
「不行也得行!」
許邵決定的事情向來很難改變,而且還是被氣的做出的決定,在氣沒有消下來之前,那更是一定要做的。
所以盡管安婷婷非常的不願意,他還是硬把八斤給抱過去睡了,他就不相信,她晚上不睡到他身邊來?
安婷婷看到他把八斤抱走了,心里擔心的不行,他那麼不會睡覺的一個人,晚上睡覺要是把八斤壓到了怎麼辦?而且八斤夜里是要喝兩回女乃的。
所以安婷婷被迫的跟著他躺在了一張床上。
盡管中間隔了一個八斤,安婷婷還是覺得很別扭很屈辱,許邵則是很高興,心底里還有些得意。
第一次跟兒子睡一張床,許邵興奮的不是一點點,不停的逗著八斤,就像是遇到了一件極為有意思的玩具。
八斤也被弄的很亢奮,大眼楮咕嚕嚕的看著他,安婷婷怎麼哄就是不睡。
最後負氣索性背過身去。
可是沒兩分鐘,八斤就餓的嗚嗚的哭了起來,安婷婷轉過身,將他抱起來,在懷里抖了兩下,然後往衛生間走去,許邵坐起來問道︰「你干嘛去?」
安婷婷沒踩他。許邵連忙跟了上去,可衛生間的門已經關上了。
許邵只好折了回來,不多時,安婷婷從衛生間出來,八斤已經睡著了,看到小家伙嘴角邊上乳白色的漬跡,撇了撇嘴,不就是喂孩子嗎?他又不是沒見過。
許邵伸出手又要逗弄八斤,被安婷婷一手打開,「你還讓不讓他睡覺了!」往常的這個時候都睡熟了。
許邵訕訕的收回手躺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八斤枕在胳膊上。
安婷婷睡的很不安穩,沒睡一會兒就被驚醒,驚醒後就匆忙翻身去看孩子,前兩次都還好,第三次就看到許邵的另一只胳膊壓在了八斤的小胸口上,頓時慌的坐起來,拿開許邵的手,將八斤從他懷里給救了出來,抱在了自個兒的懷里,剛剛弄好,背後忽然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身子,渾身頓時一個激靈,胸前被覆上了火熱的手掌。
「許、邵!」安婷婷咬牙切齒。
「噓,一會該吵醒兒子了!」許邵一邊說一邊大力的揉,沒揉兩下就有了感覺。
半年多沒踫女人了,又好久沒踫她了,就這麼揉了兩下就來感覺了。
安婷婷又氣又恨又惱,又要護著兒子不被傷到了又要推他,很快被鎮壓了下去!
許邵站在鏡子跟前看著脖子上的牙印,輕輕踫一下,就茲茲的疼。小東西真是下的下去手,竟然用這麼大力咬他,真是該打!
不過運動一番後,他現在渾身真是舒服,尤其是那個地方的滋味真是美妙,他決定明兒個就給兒子買幾箱進口女乃粉喝,以後那個位置只屬于他一個人。
安婷婷氣的一邊流眼淚一邊抖抖索索的穿好衣服,抱起熟睡的八斤,忍著腿間的不適睡在了客廳的寬沙發上。
許邵從衛生間出來沒見到人,便來到客廳,見到安婷婷抱著兒子蟠縮在沙發上,坐過來討好的說道︰「老婆,生氣了?」
「流氓!」安婷婷憤怒的聲音里帶著哽咽。
「你是我老婆這怎麼算流氓呢?快,帶著兒子去大床上睡。」
安婷婷閉著眼不再理睬他。
許邵好言哄了她兩句,安婷婷依舊是不理不睬,許邵急了,說道︰「安婷婷,你別逼我用急的啊!」
事實證明,他不用急的還真不行,把兒子抱了過來,安婷婷乖乖的跟在了後面進來了。
許邵一夜好夢到天亮,安婷婷一夜失眠到天亮。
天泛亮沒一會,安婷婷就起了床,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存糧,抓了一小把米,熬了點稀飯。
許邵醒來沒見到身邊的人,心里一驚一慌,她該不是把兒子留下來自個兒走了吧。
慌忙翻身下床,見到廚房里的那個瘦瘦的身影,似曾相識的場景一下子就浮在了腦子里。
在西湖別院的那個小屋子里,有多少回他起來看到她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背影,那背影讓他的心里暖暖的,有家的感覺。
想想他真是混蛋,那個時候不知道珍惜,不過還好,他現在也不遲。
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咬著她的耳朵親昵的說道︰「老婆,這粥的香味一點都沒變。」
安婷婷的身體僵硬的筆直,她推了許邵兩下,沒推開,索性就不再推,只是淡淡的說道︰「今天出去的時候別忘了給我買避孕藥。」
許邵心里溢出來的那些浮在半空中的曖昧啊甜蜜的小泡泡被安婷婷這句話全部給打在了地上化成了空氣。
不解風情的小東西!許邵恨恨心里恨恨的想,但是身體沒動,臉上的表情也沒變,只是語氣悶悶的︰「懷了就生下來好了,正好有個伴。」
許邵完全是下意識的話,他沒有考慮到安婷婷是破月復產的,三年之內最好都不能有孩子,更別提這麼短的時間內了。
「我不想生!」安婷婷說完試著用力推他,可是身後的人就是紋絲不動還越貼越近,她都能感覺到貼在她大腿根處的某個東西的熱度了。
許邵心里有氣,委屈似憤怒的問道︰「不想給我生你給誰生?蕭越麼?」
安婷婷沒答話,許邵更生氣,將安婷婷扳過來,說道︰「你今天就去找蕭越把關系給斷了。」頓了頓,「你不用去了,我去跟他說!」
「不用你說,我自己說!」安婷婷猛的用力一堆許邵,往臥室去。
許邵看著她的背影,拳頭狠狠的砸在琉璃台上,小東西,大清早的就給他找氣堵,一點都不听話。
許邵將兒子交給有經驗的蘇蔓暫帶半天,他則是死皮賴臉的陪著安婷婷一道去見蕭越去了。
蕭越遠遠的就看到安婷婷的手被許邵箍在手里,憤怒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等著他一上來就招呼了過去。
許邵猝不及防,挨了這一拳。
安婷婷臉色一慌,拉住似乎要還手的許邵,許邵只是反握住她的手,對著蕭越說道︰「這一拳算是謝謝你照顧我女人我兒子這麼久!」
蕭越憤怒的再次握緊拳頭,「我愛她,與你無關!」
「你愛我老婆,與我老婆本人確實是沒什麼關系。」側頭看著低著頭的安婷婷,「老婆,你說我說的對吧?」
安婷婷不理睬他,而是對著蕭越說道︰「蕭越,謝謝你對我這段時間對我和八斤的照顧,我很感謝你!」
蕭越往後退了一步,眼楮里漸漸的凝起了受傷,輕聲的不敢問出口的問道︰「婷婷,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要結婚了,就是來告訴你一聲。謝謝你對我老婆兒子還有岳父的照顧。」許邵說完從懷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支票,放到桌子上,不再看蕭越一眼,拉著安婷婷就走。
安婷婷听到許邵說岳父的時候稍稍驚訝了下,但是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很快掙開許邵的胳膊,對著像是被人重重一擊的蕭越軟聲的悲傷的說道︰「蕭越,你對我很好,好到我這輩子都無以為報。」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那個混蛋結婚?」蕭越怒吼。
「因為,因為」安婷婷紅了眼眶,「因為他是八斤的親爸爸。」
「難道我對八斤就不好嗎?婷婷你別忘了,是這個混蛋他不要你傷害你的,你還跟他在一起?你拋棄我跟他在一起?」
蕭越怎麼也沒想到安婷婷會要許邵結婚,他那麼愛她,可這個混蛋呢,他只知道去傷害她,現在,她還要跟他結婚,跟傷害她的禽獸結婚,就因為他是八斤的爸爸?
安婷婷淚如雨下,「對不起!」
「你真狠!」蕭越也紅了眼眶。
真狠,狠到用他最討厭的三個字傷害他!
許邵看的渾身四處都堵,拽著安婷婷出了這間茶舍。
安婷婷哭的淚如雨下,許邵看的煩悶的想揍人!
TMD,早知道是這樣子,他當初絕對不會因為老許那句破壞就跟她分什麼破手,應該將她給娶回家,將老許給氣個半死才是!
從茶舍出來,許邵直接帶著安婷婷去了醫院,安昌權看著女兒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很是吃驚,但是看到女兒似乎強笑的歡顏,什麼都沒問,只是說他一切都好,讓她不要擔心。
許邵知道安婷婷這個爸雖然對她不好,但是在她心里存在著分量,加上這幾個月以來都是蕭越在照顧他們,怕他反對她跟他的婚事,所以就沒說他要跟安婷婷結婚的事情。
安婷婷為了不讓爸爸擔心,也沒說這個事。
跟著主治醫生談了下病情,就從醫院出來了。
從醫院出來後安婷婷要回去的,出來了一上午,八斤肯定餓了,而且她的胸部也漲的厲害。
可許邵想要去商場給兒子買嬰兒床東西,就跟安婷婷商量著能不能先去商場把東西買了再回去,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安婷婷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冷著臉直接拒絕。許邵看著她生氣的臉,想起那會子跟蕭越分手她哭的那麼傷心,不由的心口發悶,心生悶氣,非要堅持著去商場。
安婷婷心里又悶又煩,加上胸部漲的厲害,心情不順口氣也就不好,冷著臉問道︰「你是不是想讓八斤餓著?」
「大嫂不會讓他餓著!」許邵迅速回道。
安婷婷氣的別過臉去,兩人就這樣僵著,僵著僵著,許邵發現安婷婷的胸前有兩圈濕濕的地方,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生氣的僵硬的臉忽然笑了,牽起安婷婷的手,說道︰「先回家。」
車子開出幾步路,許邵偏頭看著越來越多的濕,笑著說道︰「其實我也可以的,不一定需要兒子。」
安婷婷好半天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氣的嘴唇發抖,這只流氓、!
到了西湖別院後,許邵讓安婷婷留在車里,自個兒上樓將八斤抱了下來,安婷婷將八斤接了過來就背對著許邵撩起了衣服,可是八斤剛剛才被蘇蔓喂的飽飽的,這會子一點都不餓,吸了兩口就松開扭頭找爸爸玩。
安婷婷漲的厲害,兒子又不喝,那只能快點回家給擠掉了。
許邵抱過八斤,看著焦灼的安婷婷,問道︰「很難受?要不要我幫忙?」
安婷婷不想看他那副流氓的嘴臉,只是催道︰「快回去吧。」
流氓的目的是什麼?就是吃到,為了吃到,他們可是鍥而不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回去可得要半個多小時,你能忍得了?」長臂將安婷婷拉到懷里,「都夫妻了,還害什麼羞,再說,又不是沒吃過。」
安婷婷的臉青紅交白,咬著牙憋著氣瞪著他,罵道︰「畜生。」
好心幫她還罵他畜生?這小東西!
松開她,「那隨便你!」說罷,將兒子放到她懷里,慢悠悠的發動著油門,慢悠悠的離開了小區,慢悠悠的上了馬路,那速度,比公交車快不了兩步。
安婷婷漲的有些受不住了,用八斤擋著一邊暗暗的揉著緩著勁,許邵看著她實在是難受的樣子,也不再逗她了,油門一踩到底,跟著劍一般的就飛出去了。
等到到了家,安婷婷的衣服已經濕成了一片,放下八斤就匆匆往衛生間去,擠掉了好些過後,終于覺得沒那麼漲了。
請來的佣人見三人回來了,立即去廚房做飯去了,安婷婷沖了個澡換了身干淨的衣服就帶著八斤一邊玩去了。
許邵去書房處理了路上助理打給他的幾個電話,出來後正好佣人喊著吃飯。
飯桌上,許邵說道︰「明天我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婚禮你是喜歡歐式的還是西式的。」
安婷婷沒應聲,只是扒著飯。
許邵以為她是在思考,可等了半天沒听到回音,不免有些生氣,直接他自個兒做決定了,「就辦西式的,你戶口現在在哪?」
安婷婷過來好一小會才悶聲答道︰「還在陳遠翔家,沒遷出來。」
許邵見安婷婷終于回答了,氣消下去了七八分,說道︰「這事我下午去辦,身份證在吧,八斤的出生證明都在的吧?」
「都在蕭越那里。」
許邵的火又冒上來了,咬著牙︰「我下午讓人拿過來!」
吃過飯,安婷婷帶著八斤午睡,許邵讓人去辦安婷婷的事,他自個兒則是去買嬰兒床。
遷戶口和拿安婷婷的身份證都遇到了點事。
李平听說安婷婷要把戶口遷出去,自然是同意的,她早就巴不得把安婷婷的名字從戶口本上給劃掉,可是陳遠翔不願意了,非說要讓安婷婷自己來。
陳遠翔自听到陳遠莉說安婷婷懷孕了,心里就憋著一股子氣,憋著一股子邪氣。
安婷婷是他的,怎麼能給別的男人生孩子,要生也只能生他的。
陳遠莉也不願意給,她是想著安婷婷現在找了一個那麼有錢的男朋友,那現在要讓她們家給戶口本,那給點錢應該沒問題吧。
李平要給,陳遠翔和陳遠莉不給,就在這門口僵著,正巧陳月季帶著陳嫦娥和陳貂蟬來湊湊運氣。
那天許邵走後,他們娘三就被陳父給趕走了,她哭著鬧著撒潑一分錢都沒撈到,不得已去找那個賣紅薯的,告訴賣紅薯的陳嫦娥懷孕了,讓他負責來著。
賣紅薯的見陳月季這麼潑婦,陳嫦娥又那麼懶,而且陳嫦娥就是那種給她看電視就能跟人上床的人,哪里曉不曉得這孩子就是她的,而且這陳月季她也是有點點了解的,那可是顛倒是非的人,哪里能相信她們。
再說,就算是陳嫦娥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也不會讓把孩子生下來,回頭生下來了他可就是被這母女倆給捆綁一輩子了,立即就將她們給轟出去了,並且還威脅若是再趕來鬧,棍棒伺候!
那足足有手臂粗的結實的木棍子沒把陳月季嚇到但是把陳嫦娥和陳貂蟬給嚇到了,兩人拉著跳著腳的陳月季走了。
三人沒地方去,陳月季不得已想到了陳遠翔家,好歹陳遠翔現在還是陳嫦娥的丈夫,想著來踫踫運氣,結果,她家門竟然是開的,立即刺溜了進去。
李平看到陳月季進來了,跳起腳就將陳月季往外攆,那陳月季是什麼人,能攆出去嗎?立即喊著兩個女兒上來幫忙。
混亂中,戶口本被陳月季給一下子撕碎了。
許邵手下的人見到這樣的場景,立即退了出來,找了人,拿著安婷婷的離婚證,將戶口順利的遷了出來,拿著新鮮出爐的戶口本交給了許邵。
蕭越那邊許邵知道無論是他去還是他派人過去,蕭越都不一定會給他,最後想來想去,算了,還是不麻煩他,他自己找人去弄去,只是要等兩天。
在八斤出生百天的那天,安婷婷和許邵把結婚證領了,許邵走的關系,體檢和宣誓環節都省了,將資料交上去直接就將證打了出來。
看著民政人員遞給他們的兩本紅艷艷的結婚證,安婷婷的心里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瀾,腦子里不知怎麼就想起陳遠翔在國徽下莊嚴宣誓保證的場景了,嘴角泛起苦澀的笑。
那個時候她真是傻,以為領了結婚證,以為他宣誓了,就能幸福了,結果呢?他一次次的埋掉了她的期待,把她的心都埋涼了,這一次呢?埋掉的又將是什麼呢?
許邵沒有注意到安婷婷的表情,他將結婚證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翻來覆去的看,他真的結婚了?真的結婚了?他怎麼感覺像是浮在雲端那麼不真實呢?
高興的牽起安婷婷的手,「走,我們回去帶著八斤拍照去!」
晚上,許邵在D市最最出名的‘鼎福記’定了個大包廂,宴請楚氏四少和他的大哥二哥一道慶祝他跟安婷婷結婚和八斤滿一百天的雙重大喜。
楚氏四少和許邵的大哥二哥接到許邵的電話,都非常的給面子答應全全出席。
許邵的大哥接到電話後就將這事跟許中衡說了,當听到他邀請了老大老二,沒邀請他這個做父親的,老許那個氣啊,‘ ’的將電話就給撂了!
許睦放學回來听說三叔結婚了,前幾天許邵忽然發布要跟安婷婷結婚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還特地給三叔打電話問是不是真的,三叔說是真的,那現在結婚,一定是跟安婷婷結婚了?原本晚上約著別人去打球,立即就推了,要跟爸爸一道過去。
晚上,鼎福記的包廂里,坐了滿滿齊齊的一大桌,好不熱鬧。
許睦來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安老師是生孩子了,好奇的抱著扭扭動動似乎很興奮的八斤,愛不釋手的抱著。
許邵的情緒很高,也很興奮,幾乎是來者不拒,等到結束後,他都醉了,一回到家就拉著安婷婷的手耍酒瘋,臉紅紅眼紅紅的傻呵呵的笑著拽著安婷婷說話︰「老婆,我真高興,你是我的了,這下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了!呵呵,呵呵。」
安婷婷心里惦記著八斤,小家伙精神了一整個晚上,這會是要睡覺了,再不給他洗洗,一會等他睡著了就不能洗了,所以根本就沒把許邵的話放在心里,自然也就沒當一回事,掰他的手指要他放手。
可是喝醉酒的人你越是跟他嗆著來他就越來勁,許邵將安婷婷的另一只手也給拉過來,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里,滿是酒氣的臉就朝著安婷婷的嘴湊去,含混不清的傻笑︰「老婆,你是我的,是我的!」
其實許邵並不是一個喝醉了酒就胡言亂語的人,他的酒品很好,輕易不喝醉,就算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靜靜的睡覺,像今天晚上這樣的還是第一回。
佣人端過來醒酒茶,對著安婷婷說道︰「夫人,小少爺我去抱著給洗了吧。」
安婷婷用盡的抽了抽手沒抽回,躲開許邵往她臉上貼的唇,點了點頭,然後又偏過許邵繼續襲來的唇,說道︰「別鬧了,先把醒酒茶喝了。」
許邵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笑的跟個無害的孩子一般說道︰「老婆你喂我喝。」
「那你松開我!」
許邵松開安婷婷一只手,安婷婷無奈的端起那杯溫度剛剛好的醒酒茶,遞到他跟前,他不接,反倒是很無賴的說道︰「老婆,你喂我!」
安婷婷咬牙,壓下想將茶潑到他臉上的沖動,遞到他唇前,可是他不張嘴也就罷了,還躲開,笑眯眯的說道︰「老婆,我要你用嘴喂我!」
禽獸!安婷婷忍無可忍,將那杯茶往許邵的臉上潑去,可是沒讓他清醒兩分不說,那個禽獸竟然將臉上的水抹了一把,笑眯眯的說道︰「老婆,醒酒茶沒了,不過,好像听人說這個也是醒酒的。」手捏著八斤的口糧不放。
安婷婷氣的牙齒發抖,他是喝醉了麼?她看他就是裝的,氣的伸出手就想讓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熟知,手還沒揚起就被箍住,接著她整個人跌在了沙發里,身上壓了一個沉重的他,自然是拼力掙扎。
可是喝醉了酒的人蠻力特別的大,不僅將她控制的不能掙扎,還三下兩除二的就剝光了她的衣服,對著八斤的口糧就用力的咬。
安婷婷又慌又急,推又推不開,躲又躲不掉,听著衛生間里嘩嘩的水聲,急的投降的說道︰「別,別在這里。」
許邵一邊將她抱起來一邊往房間去,將她壓在床上,才松開口糧,唇壓在安婷婷的鼻梁上,輕聲的說道︰「老婆,這是洞房花燭夜呢!」
狠狠的胡作非為的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幾番後,許邵終于沉沉睡去,安婷婷扶著酸的不行的腰,忍著兩腿之間的顫顫,到了隔壁八斤的嬰兒房,輕輕的推開門,見保姆帶著他睡的正香,輕輕的掩上門,窩在了沙發里,眼楮盯著米黃色的夜間燈,腦子亂的什麼都不去想的眯著了。
還沒眯著一會兒,就被八斤給哭醒了,佣人也被吵醒了,檢查了尿不濕都是干干淨淨的,對著扶著腰進來的安婷婷說道︰「可能是餓了。」
安婷婷將八斤抱在懷里,掀起衣服,八斤小嘴用力的吮吸了幾下,然後又哭了起來。
壞爸爸把他的口糧都吃完了,嗚嗚嗚、、、、、
最後,安婷婷只好兌了點女乃粉哄著八斤喝,八斤喝了兩口覺得味道不對,松開女乃嘴,嗚嗚的哭著,安婷婷心疼的掉眼淚,強著給喂了下去,怕八斤吵著佣人,抱回了房間,看著床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許邵,氣的對著他的身上捶了好幾下。
許邵只是嗯嗯了幾聲依然睡得香甜。
安婷婷被這麼折騰了一番,眼皮也已經控制不住的在打架了,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邵早上醒來時頭疼的厲害,但依稀還記得昨晚上的事,除了吃肉的事還記得好像被潑了杯水來著,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呢,敢潑他水呢!
進浴室對著鏡子又看到他身上的幾處牙印,小東西一點都不溫柔,每次都咬他,這壞毛病得改,改不了就好好的治治她。
雖然心里想著要治她,可是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都是甜蜜的。穿戴整齊的從房間出來,就見到安婷婷帶著八斤坐在小地毯上堆著積木。
笑眯眯的走過去笑嘻嘻的朝著安婷婷打招呼︰「老婆,早!」
安婷婷睬都沒睬他,連頭都沒抬。
許邵吃了個小悶憋,但是還是很高興的抱起八斤,捏了捏小家伙肉肉的小臉蛋,柔聲柔氣的問道︰「兒子,媽媽好像生氣了?是不是你惹的?」
安婷婷在心里憤憤的說,明明就是生你這個禽獸的惹的,還誣賴兒子!看著兒子的口水流出來了,說道︰「小孩子的腮不能老是捏,容易流口水。」
許邵樂呵呵的松開手,在小家伙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坐到地毯上將他放了下來,問安婷婷︰「今天去給兒子上戶口,我覺得你給兒子取的那個安鑫晟寓意不錯,你看就給兒子上許鑫晟怎麼樣?」
安婷婷正將小家伙剛才甩到邊上的積木堆起來,對許邵的話也是漫不經心的听著,听到後面,她抬起頭,冷著臉說道︰「兒子是跟著我姓的!」
「哪有兒子不跟爸爸姓的,你不也是跟著爸爸姓。」掂起八斤,朝著兒子打噓噓的吹著口哨,「對吧,兒子?」
安婷婷氣的將手中的積木丟在積木堆里,質問道︰「八斤從懷上到出生,你做什麼了?你什麼都沒做,現在還好意思說讓你跟他姓,不行,他跟我姓!」
說到這個許邵確實是愧疚,訕訕的說道︰「那是因為你不告訴我,後來還騙兒子不是我的。」見安婷婷氣的直喘粗氣,好脾氣的說道︰「好好好,跟你姓跟你姓,但是下一個必須得跟我姓啊!」
安婷婷白了他一眼沒答話起身進了廚房。
許邵吃完早飯就去上班了,休息了好幾天,工作肯定是堆壓了一大堆,再不去上班,估計老大真要發火了。
佣人出去買菜去了,安婷婷帶著八斤在客廳里看電視,才三個月大的小人,看著電視上的美女連手中的玩具都不玩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電視。
小小的年紀就知道看美女,好的不遺傳竟遺傳這些,惱的將台給換了。
沒了美女看,八斤又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上的毛茸茸的小鴨子上,安婷婷抱著他窩在沙發里,想到了蕭越。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去上班?
其實,離開他也是好的,雖然心里很難受,但是她和兒子與他來說也可以說是累贅,他那麼好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溫柔的漂亮的清白的干淨的女孩子,不像她拖著個孩子,還有段婚史。
陳菲菲從一個在民政部門工作的朋友口中得知許邵跟安婷婷領了結婚證後,面如死灰,怎麼著也不想相信,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眼楮里全是絕望的憤怒的何不甘的哀傷。
陳父看著女兒這樣,心疼的不行,同時心里又氣的不行,這說訂婚就訂婚,說退婚就退婚,把他們陳家當什麼了?
這生氣是生氣,可是也真不敢怎麼樣?這許邵要是犯起混來,誰都不認,什麼混賬事都做的,他心疼是心疼女兒,可是斷不會為了女兒去跟許邵對著來的,他陳家的家業還是要留給那個還在上大學的兒子的。
可是,到底還是不甘心啊,上次沒查清那個女人的底,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一直虐待安婷婷,讓他在許邵跟前失了臉,也讓他知道了他的這點小動作。
陳月季帶著陳貂蟬和陳嫦娥窩在了李平家說什麼也是不挪窩了,李平找街道打110統統都不管用,因為陳嫦娥在法律上還是陳遠翔的妻子。
李平現在都後悔死了當初招惹陳月季了,鬼迷心竅的讓陳遠翔娶了陳嫦娥,更是後悔當初一時心軟還貼了那麼多些個錢讓陳遠翔娶了安婷婷那個小掃帚星。
這小小的三室一廳的房子,每天上演的不是罵街就是全武行,吵的左右隔壁鄰居都沒法過了。
老許在家坐了兩天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許邵跟安婷婷木已成舟,他就是再阻攔也阻攔不住了,更是怕萬一這個兒子混賬起來跑到美國去找何旭的麻煩,主動到公司找許邵。
許邵自那天跟許中衡把話徹底攤開來之後,就再也沒跟他聯系過一回,連結婚那天辦的雙喜酒都沒叫他,這會見到他來了,頭稍稍抬了抬,問道︰「什麼事?」
這是兒子應該對老子的態度麼?老許很生氣,但是也只能往心里忍,說道︰「我看著小睦手機里的照片,那孩子挺可愛的,到底是許家的子孫,找個時間,抱回去給我看看。」
許邵哼哼了兩聲,不咸不淡的說道︰「我兒子姓安不姓許。」
什麼?許中衡怔住了,隨即胡子抖起來,用拐杖指著許邵的鼻子,「你,你,你,竟讓自己的兒子不跟你姓!」
許邵淡淡的笑了笑,「你不也是讓你的親生女兒姓何的麼?」
老許的臉色如同刷了一層死灰,手中的拐棍也慢慢的落了下來,半響,默默的轉過身去,慢慢的離開。
許邵看著老許的背影,沒有想象中報復的快感,反倒是胸口像是被填上了棉花,堵塞的發緊。
安昌權的情況恢復的很好,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安婷婷很高興。
安昌權听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說道︰「婷婷啊,爸爸出院就回去了啊!」
「那怎麼行?你這病得好好調理,得住在這,而且你沒听醫生剛剛說,出院後也得一個月來醫院查一次嘛。」
「家里的醫院也是一樣的,出來都半年多了,我想回去看看了,這里啊,是好,可是再好也不如家里好啊。」婷婷現在也不容易,這次生病花了她不少錢,還有現在有八斤了,以後花錢的地方得多著,能省一點是一點。
安婷婷知道爸爸這是怕給她添麻煩,「爸,要是在以前,我不反對你回去,可是,你現在病了,醫生雖然說目前沒什麼問題,可是這個東西是會隨時復發的,這個你必須听我,而且我在哪,你就得在哪,這事,也沒得商量!」
晚上晚飯在飯桌上,安婷婷把這事跟許邵說了︰「我爸後天就能出院了。」
許邵知道,上次他不分青紅皂白趕著安昌權走那件事讓安婷婷記恨上了,隨即說道︰「那就接過來跟我們一道住,正好也方便照顧。」
安婷婷猶豫了下,「我想給我爸爸在這附近租套房子。」
她一個人受著他的氣就行了,不想著爸爸看他的臉色生活。
許邵沒有答話,直到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他才悶悶的重重的說道︰「隨便你!」然後聲響很大的離開了飯桌。
安婷婷不明白他怎麼又不高興了,但是心里更加肯定,絕對不能讓爸爸跟他住在一起。
就他這陰晴不定的脾氣,她都得小心翼翼的看著,更別提她爸爸了。
安婷婷在這個小區的前面一棟租了一個兩居的小屋子,租好後就接著安昌權回來了,而安昌權回來後安婷婷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這里,許邵雖然下班回來看不到她有些不快,但是也沒說什麼。
陳菲菲自許邵高調宣布要跟安婷婷結婚後,就一直見不到許邵,又見陳父幫不上忙,又見不到安婷婷這個人,多方壓迫下,心里上受重創,站在了某個樓頂上,揚言不想活了,只想在跳下去之前見許邵最後一面,被‘無心’的記者發現了,立即招來同伴,轟動全城的全程現場直播著。
安婷婷看著電視里那個漂亮的女子在鏡頭下聲淚俱下的說著對許邵的愛,十年來的暗戀和努力,只為跟他站在同一個高度,終于好不容易訂婚了,卻沒想到他會愛上別人,愛上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听著她斷斷續續的哭訴,安婷婷感覺像是被人抽了鞭子一般,心里不舒服極了,她感覺她就像是個登堂入室的小三,搶了別人的幸福,是個躲在黑暗里見不得光的小丑。
可是听到她後邊一次又一次的說她是個離婚女人的時候,她的心里又有些生氣。
離婚女人怎麼了?有誰想著在結婚的時候就想著要離婚的,她也想好好的跟阿翔過日子,她在那段婚姻里受了什麼傷害他們知道嗎?他們誰去問她在那段婚姻里過的怎麼樣了,一個個來指責她是離過婚的女人,離過婚的女人難道就不能再婚了嗎?
安婷婷將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了,有些事不去看不去想,也就不用給自己添堵。
許邵被這件事打的措手不及,急匆匆的丟下工作趕去大廈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他剛剛站上天台,就見到盡管很傷心,但是仍舊漂亮得體的一絲不苟的女人朝著他撲來,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的說道︰「哨子,我終于看到你了?」
許邵扳住她的肩膀,細眯的桃花眼如鷹隼透出寒氣死死的盯著陳菲菲的臉,平靜的沒有一絲語調與感情的質問道︰「做戲很好玩麼?」
陳菲菲臉上的欣喜頓時凝固,眼珠子盯著許邵轉動了兩下,問道︰「哨子,你說什麼?」
「菲菲,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而且該給的我已經給了,剩下的,我給不了。」
陳菲菲的眼楮里透出傷心,「哨子,我對你的感情不是用錢就可以打發的,我愛你,十幾年的暗戀,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
許邵不置一顧︰「那是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系。」很多女人都愛他,難道他都要去一一回應一一安撫嗎?
陳菲菲面色白的一滯,隨即顧不得淑女的大聲的扭曲著臉質問道︰「那是我的事,那你為什麼要和我訂婚,為什麼招惹我?」
許邵頓默了十幾秒鐘,說道︰「那時我迷了心竅。」
換句更確切的話來說是被老許氣的。
迷了心竅?陳菲菲臉上瞬間絕望又瞬間不甘,不屑的看不起的問道︰「不就是個離婚女人麼?不就是會裝可憐麼?其實骨子里還不是想著攀權附勢!」
許邵的眼楮再次如鷹隼一般射出極寒的光來,他的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扳在陳菲菲的肩膀上,咬著牙說道︰「陳菲菲,她現在是我老婆,我許邵不容一個人說我老婆半分不是,包括你!」
陳菲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嚴厲的許邵,她盯著他極怒的俊顏,不甘的叱問︰「她對你就那麼重要,哪里有沒有想過,你對我也很重要,沒有你,我也會活不下去了。」
許邵哼了一聲,「陳菲菲,你這話我還真不相信。堂堂美利堅合眾大學畢業的主修心理學的專業生,會為誰活不下去,誰信?今天你當著你找來的攝像機跟前說我的老婆不是,今後,我再也不會欠你半分!」松開陳菲菲的肩膀,轉身離去。
陳菲菲面色如死灰,憤怒,不甘、傷心統統都寫在臉上。
許邵在某些方面和楚南昊很像,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在感情上也是,一當決定放手,說起的話做起的事都是狠硬,不講半點往日的情誼。
這樣的男人,薄情亦專情。
許邵晚上回去的時候就見到安婷婷的情緒不對,平日里雖然不怎麼愛說話,可是臉色至少還好,今天臉色白的厲害,還隱隱的顯出憂傷。
抓住佣人問了一下,才知道今天她看到陳菲菲導出的事情了,所以,吃罷飯後,他讓佣人把兒子照顧好,自個兒連哄帶強的將安婷婷帶出了門。
安婷婷今天心情不好,情緒不高,所以即便是環境這麼優美格調如此高的清淨的地方,她臉上的表情還是焉噠噠的。
許邵將安婷婷摟在懷里,唇貼著她的額頭問道︰「老婆,今天是不是看到陳菲菲的報道了?」
安婷婷偏頭躲過他火熱的鼻息,輕輕的答道︰「她是一個挺好的姑娘,你們在一起很登對。」
許邵將她的頭又輕輕的扳了過來,笑著問道︰「你這是吃醋了?我跟她不是真的,當時就覺得合適,所以就在一起了,但是後來發現,我愛的還是你。」
安婷婷听了這話,輕輕的嘲諷的笑了笑,緩緩的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你愛的不是我,那時我故意騙你說孩子不是你的,你不也是轉身就走,你愛的是孩子,而不是我。許邵,像你這樣的男人,不會愛上我這樣的離婚的女人的。」
許邵松開安婷婷,將地燈調亮了些,看著安婷婷憂傷的臉,說道︰「婷婷,我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愛你,與你是未婚還是離婚都沒有關系,听到沒有,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
安婷婷看著許邵略顯激動的臉龐,反問道︰「許邵,你很怕別人知道我是離過婚的吧?」
許邵幾乎沒帶猶豫沒帶任何思考的立即說道︰「婷婷,我的朋友哥們同事都知道你是離過婚的,我,從來都沒怕過,更不怕別人知道,在意的一直是你,是你一直在意別人看你是不是離過婚的怎麼想你,婷婷,人可以不自信,但是不能看不起自己!」
許邵的話讓安婷婷的心里起了圈圈漣漪,沉默了好半響才說道︰「別人在意我是離婚的,我做不到不介意。」
許邵知道,安婷婷這是心病,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是他三兩句話就可以治愈的,索性轉移話題,大掌貼著她的小月復伴似開玩笑的說道︰「這里不知道有沒有發小芽了?」
安婷婷臉色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初,她事後都有吃藥的,而且她現在的身體是不適宜懷孕的,所以,懷孕,絕無可能。
許邵晚上想在這里住的,但是安婷婷擔心八斤,說什麼也不願意,非要回去,無奈許邵只得作罷。
蕭父知道許邵和安婷婷結婚後高興的不行,怕兒子再給他整出個離婚女人或者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來,讓蕭母緊鑼密鼓的給蕭越找對象。
蕭母對這件事也很後怕,當即就張羅開來了,挑選了幾個地位權勢都還不錯人家的姑娘,然後找了個由頭弄了個聚會,將這些人家都給邀請進來,將蕭越也給拉了回來。
蕭越自知道安婷婷跟許邵領了結婚證以來,整個人就像是被嚴霜打了一番,雖然還是正常的作息,但是話少了,幽默風趣也少了,人也明顯的憔悴了下來,對蕭母辦的這個聚會,壓根就不想去。
蕭母怕這個事情有個什麼意外,特地到蕭越的公寓來堵他,看著他滿臉憔悴的樣,一邊喋喋不休一邊催著他快點收拾。
蕭越最後還是被蕭母給拉到了家里,雖然全程都木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是他一向都是個溫和的人,所以對女孩子的搭訕也會聊兩句,也就僅限于聊兩句。
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蕭越趁著蕭母跟一家女眷聊的火熱的空當就先撤了,疲憊的靠在車上,松了松領帶,看著車頂緩緩升起的月色,嘴角邊全是苦澀。
也不知道婷婷現在在做什麼?
安婷婷現在在梳妝台上與許邵正僵著。
佣人跟她說現在她正處在哺乳期,避孕藥還是少吃點,對女乃水有影響。
安婷婷听佣人這麼一說,心里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因為她吃了避孕藥的緣故,影響了女乃水的質量,孩子喝了智力下降或者腦癱什麼的,將還有的那幾盒沒拆封避孕藥一股腦兒給扔了,更是將一樓的客房收拾了,當方面的與許邵分居。
許邵應酬回來有些晚,進屋沒看到安婷婷,就問佣人她在哪,佣人指了指客臥,許邵眉頭一鎖,她這是鬧什麼?大踏步的往客臥去了。
安婷婷知道許邵回來肯定得找她,而且知道拴門也是沒什麼用,所以听到他回來的聲音,就閉著眼楮裝作睡著了。
許邵推門進來就看到床上睡著的那一大一小,這個場景他看過很多次,每次看到心都軟的一塌糊涂。
安婷婷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和聞到酒味,知道他進來了,身子僵了僵,呼吸的節奏也變了。
許邵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先對著安婷婷的唇軟軟的吸了一下,然後剝動著她的身子,將八斤從她的懷里剝出來抱在懷里,看著小家伙憨憨的睡顏,對著他肉肉的臉,吧唧就是好幾下。
這是他的兒子哦,是他的骨血哦,許邵怎麼愛也愛不夠,恨不得將小家伙給揉到骨子里去。
安婷婷听到許邵弄出吧吧吧響的聲音,生怕喝了酒的他對八斤做出什麼事來,也裝不下去了,一下子從床上起來,站到他跟前,蹙著眉問道︰「你做什麼?把孩子給我!」
許邵看到安婷婷醒了,笑眯眯的問道︰「老婆你醒了啊?」
安婷婷偏過臉躲過許邵溫熱的酒息,將八斤從他的懷里抱了小心的放在床上,她自己則是背對著他。
許邵連澡都不洗就樂呵呵的上床,從後面圈住安婷婷的腰,唇往她頸子里探,安婷婷頓時渾身一顫,頸子癢的她想掏,伸手將他推開,生氣的問道︰「許邵,你鬧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許邵猝不及防被推到了一邊,有些微醉的他不免有些不快。
她是他的老婆,憑什麼不給她吃,再次襲了上來,安婷婷掙不開,氣的在他的後背上打了好幾下,又氣又急。
那幾下堵許邵來說無異于是撓撓癢,增加口戲的前奏,將她直接從床上抱了下來直接攤到在梳妝台上。
安婷婷的後背撞到了梳妝台的角,又氣又惱,對著許邵的某處就是一腳。
許邵頓時一陣吃痛,松開她捂住某處,罵道︰「X,你TM不想要幸福了是不是?」
安婷婷弓起雙腿抱在懷里,防備的瞪著他。
許邵看著她滿臉的戒備,微醺的他頓時不爽,每次踫她都推三阻四活像被強X一樣,她現在是他的老婆,踫怎麼了?就應該好好的按在身下壓壓。
安婷婷見他又要過來,手戒備的放在胸前,說道︰「你別鬧了,要不給把八斤吵醒了。」
「我怎麼鬧了?」許邵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著,「這是我正常的需求,快過來給我抱抱。」說罷就上前。
安婷婷見他又過來,伸出腳就要踹過去,但是卻被許邵捉住,然後整個人一整個的倒在了他的懷里,被許邵緊緊的抱住,不由分說的就往床上帶。
安婷婷又氣又惱,奮力掙扎,折騰了許久,還是被他吃的連根骨頭都不剩。
許邵吃飽喝足滿足的睡了過去,安婷婷掙扎著渾身發酸的身體坐了起來,又憤又氣,看著睡過去的許邵,對著他的腿就踹了好幾腳,踹了幾腳還不解氣,又踹了幾腳,才輕輕的抱起八斤上樓去了,將房門鎖的死死的,還給門後面放了把椅子抵著。
許邵一覺睡到大天亮,眯著眼楮看著這陌生的床,心里驚起一個大咯 ,該不會是昨晚上喝多了他跑外面睡來著吧!
連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懶腰都沒伸,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翻起來,打開門,看到熟悉的客廳和熟悉的身影,提著的心才松了下來。
還好,是在家里,只是,他怎麼睡到客臥來著?撓了撓頭,才想起昨天晚上回來見婷婷睡在客臥,他也就跟著過來睡了。
小東西越來越愛耍小性子了,還跟他鬧分居?
直接走到安婷婷跟前,安婷婷見到他過來,側過身子喂女乃。
昨天被他胡鬧了一番,害的八斤半夜餓醒了都沒的吃,只喝了點牛女乃。
許邵看著安婷婷躲,不滿的嘀咕,「又不是沒看過。」
安婷婷的臉又白又紅,直接抱著八斤進了臥室。
許邵看著安婷婷的背影,嘴角漾開一圈玩味的笑,小東西越來越愛耍性子了。
沒再跟過去,直接去衛生間洗漱去了,等到洗漱出來,就見安婷婷站在衛生間門口很嚴肅的對著他說︰「許邵,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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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寫到陳月季跟李平對打,渺渺心里巨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