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二十三)巴黎驛站

作者 ︰ 陳元安

「柏雅,我真的愛你。」我最近好像老忘記給柏雅發信息,不知何故,難道是心生邪念?沒有看上別的女人呀。

前天我和老馬通電話,我想告訴他我即將去法國,他感到十分高興,還稱贊我是一個與其他很多深圳男人不一樣的好青年。

老馬說最近兩年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他的事業有了新的進展,只是投資股票虧了一些錢,不過以前他賺過很多錢,所以這次大熊市居然沒有讓他傷筋動骨。他在北京策劃了幾個大的房地產開發項目,尤其融資問題對他來說簡直只是小問題,因為他在業界的誠信和人脈不錯。

他的個人問題似乎也有進一步好轉,好象有一個比他小十五歲的女人愛上他,心甘情願和他相互執手偕老。我真的替老馬高興,也很羨慕甚至嫉妒他。但是老馬好像不以為然,不想跟這個女孩子結婚。

老馬還說這幾年與這個女朋友到不少地方旅游。比如三峽雄奇的景色激起他如少年一般的情懷,九寨溝、黃龍洞那美麗的水令他猶如走進人類文明進化歷史,西部那空曠悠遠的天空以及雪山令他感到造化的偉大。

還有就是去峨眉山那次路過樂山大佛,他們听導游小姐戲說樂山除了真正的大佛,還有一尊睡佛——樂山的輪廓酷似一尊仰臥的佛。我說︰「你小子老是帶人家靚女去看一些黃色的景色。我建議你去溫州雁蕩山看那山的夜景,有女人的雙峰,男女接吻,還有——」說起黃色景點,還有貴州黃果樹的夫妻岩,江西三清山的陰陽樹,以及什麼。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帶著柏雅去旅游,游歷這些名山大川。我真的好羨慕老馬,有點象古代李白那種豪情——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可是,柏雅只不過是我在深圳的一個夢魘,一個思想過的符號,只是一縷青煙,一陣煙霧。她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既然不願意給我機會,那是她自己不識貨,自己作踐自己,非要隨便找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肯定不如我愛她,也不如我一樣有才華。

其實,在這一點上阿木和我非常有同感。阿木總是感覺——自己愛的人卻不愛自己,自己不愛的人卻在愛自己。這就是矛盾,人生就是如此。三國時期的曹操也是一生追求蔡文姬,甚至看淡一切榮華富貴,就只要得到蔡文姬的愛情。可是,我不是曹操,柏雅也不是蔡文姬。我們的故事哪里比的上他們。

記得幾年前向菲菲評論我和她**丈夫之間的差別時,竟然稱贊她**丈夫特別有能耐,在很會來事,有一幫酒肉朋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只要願意,就可以得到很多錢財。我戳穿她,這是**得來的不義錢財,不值一提,而且並不能反映**丈夫的真本事。可是向菲菲竟然羞辱我,說我自己沒有本事就說別人,真的是吃不到葡萄還怨葡萄是酸的。為了實現我的陰謀,我一直沒有跟這個女人計較。現在想起來,我的計劃居然成功了,讓向菲菲離開了這個**丈夫,而我又甩掉了向菲菲。真的是爽快呀。

阿木問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我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什麼過份的,對于這種給社會造成損失的人就是要殘酷斗爭嚴厲打擊,絲毫不要留情面。阿木開玩笑說,我應該入黨,去做紀委的反**工作,我說我比很多黨員還要優秀。這不,我通過特殊方式懲罰了一個**分子,讓他斷子絕孫,**基因也不至于貽害後人。

我還是沒有停止對柏雅的追求︰「柏雅,我真的愛你!」她依然不回答我的信息。

我本來想回家鄉看看父母的墳墓的,可是沒有時間,我只好將他們的照片過膠,用手機拍照後儲存在電子郵箱和QQ私密日志中,到時候可以在法國下載打印或隨時翻看。

我走的時候,阿木和李左送我到羅湖口岸,在這一刻我居然差點流眼淚,我是一個堅強的男人。我甚至微笑著揮手告別,但是我竟突然想起我的母親,小雪,還有就是柏雅。東方太陽升起來了,照耀著國貿大廈、地王大廈。幾年之後,京基百納將取代地王大廈成為深圳第一高樓。這時有幾個老人荔枝公園水邊慢跑晨練,水草在晨風中搖曳,一對蝴蝶在飛舞,幾只知了在樹上清脆的呼叫夏天。我的深圳,我只是短暫的作別你,請不要過分哀傷。我在QQ上留言︰「我的朋友們,我只是去法國巴黎旅游,很快就回來的,請你們不要掛念我。」

我小時侯的理想是做一個科學家,而現在我仍然懷抱著理想。深圳雖然已經使我改變了許多,我幾乎已經面目全非,但是我靈魂深處的東西卻沒有變,估計這一輩子也改變不了。我在深圳的生存狀態已經非常不錯了,如果我是一個沒有追求的人,就象很多其他人一樣,那麼我就會追求平凡的生活,做一個垃圾式的人物。

其實,我本來就是一個平凡的人。按物理學的角度而言,我生前死後就是基本粒子,生命的歷史軌跡也只是一種能量的轉化或者存在方式。

如果我象有些小人一樣去做官或者經商,我可以利用自己高超的智商,發展庸俗的人際關系,溜須拍馬,欺上瞞下,陽奉陰違,我真的會做得非常不錯,比那些小人做得更精彩,我會變成比他們更壞的壞人。可是,我已經是一個純粹的好人,有著純粹的良知,我這輩子已經不可能走上無恥的道路。

阿木可是想通了。雖然他已經看破紅塵,不再想象去實現自己偉大的理想抱負,天天上上班,看看股票,晚上去酒吧泡妞或者去文化舞廳跳舞,幾乎就是一個行尸走肉的浪蕩公子,可他至少是一個遵守法律的人,按游戲規則辦事的人。阿木這一點我很欣賞。他經常和我下圍棋或下象棋時,總是嚴格遵守游戲規則,從來不悔棋,否則朋友之間下棋就沒有意思了。劉三點、李左更不用說了。劉三點是個好人,早就證明了,結論毋庸置疑。李左雖然老跟我爭論,從小就爭論,但他畢竟是一個客觀的人,一個誠實的人,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我在法國的學習很順利。老張和他漂亮的法國老婆對我十分熱情,在生活上極盡全力幫忙,讓我這個初到巴黎的人感覺就象回家一樣,法國教授給我開出了一系列學習的書籍,但是這些書跟我的實際工作沒有一點聯系,學完之後跟掙錢沒有關系,說不定我在賺錢的本事還要減弱,至少我要花費兩年時間,對國內市場會變得生疏。比如對股市投資就是如此,好在我已經買玩股票被動做長線投資了。

我摳出時間專程去觀瞻了我羨慕已久的巴黎盧浮宮、凱旋門、巴黎聖母院、艾菲爾鐵塔,要不是我學習任務繁重,心里對柏雅不死心,我一定會在巴黎體驗巴黎女子的愛情的。

今天是周六,我早早就趕來了。在塞納河畔,我踏著輕快的步伐,望著來往的法國人和異國不同膚色的游人,他們友好的對著我微笑,水鳥貼著河水飛翔,濺起一陣漣漪,不時有魚兒歡快的從水中飛起。吸引游人的眼球。埃菲爾鐵塔就高聳在那里,在朝霞中閃耀著古老雄渾的身姿。

兩年時間就是365天的兩倍,每天天亮到天黑,每天24個小時,每天眺望巴黎聖母院,塞納河,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听馬賽曲,看巴黎市民在街上自由散漫的漫步,欣賞巴黎美少女風情萬種的樣子。

在這些歲月里,太陽有時候會因為某種原因不出場,導致天地黑暗,烏雲壓頂,人們的心情壓抑無比。太陽不在的日子里,雨水打濕了巴黎美少女的腳跟和裙擺。雨水沿著巴黎聖母院的牆壁裂縫往下流淌,將這座哥特式風格教堂的歷史浸泡在時代的風雨之中接受洗禮。巴黎聖母院矗立在塞納河畔,位于整個巴黎城的中心,它在雨水中哼著悠遠而哀傷的小夜曲。在雨水中,它用沉默的表情追憶法國人民的智慧。

在這些歲月里,月亮經常大膽的偷窺塞納河畔的美少女幽會的夜色風情。從羅浮宮到埃菲爾鐵塔或是從協和廣場到大小凡爾賽宮,巴黎的歷史變遷被看作源于塞納河。當豪斯曼的寬闊廣場和林蔭道影響著19世紀末和20世紀全世界城市主義的時候,巴黎聖母院和聖徒教堂成為了建築上的杰作。夜色中的巴黎美少女的魅惑更加凸顯巴黎城市的美。月色裊娜,緩緩流過的塞納河,它將城市分為南北兩部分。巴黎起源于塞納河,塞納河是巴黎的生命線。巴黎美少女的美麗起源于生生不息的塞納河水。巴黎夜色中,月色撩人,塞納河兩岸風光秀麗,充滿藝術典雅特色的古建築在月色中述說幾百年的風雨滄桑,而現代技術結晶的建築藝術風格則標志著巴黎人的現代豪情。夜色隨時間在流逝,名勝古跡密布于河道兩側,即使在晚上乘船游覽塞納河也是不可缺少的節目。一年四季,從早到晚,塞納河總是浪漫風情萬種。白天游覽塞納河,四周風景如畫,岸上的座座建築色彩分明,盧浮宮、奧賽博物館、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等名勝都可以一一盡收眼底,各具特色的橋梁也一座座迎面撲來,使人目不暇接。即使月亮害羞的躲起來,岸上燈光閃爍、熠熠如畫,河中風清水澄、優雅寧靜。

在這些歲月里,我白天黑夜經常遇見羅曼羅蘭、貝多芬、傅里葉、拿破侖、雨果、畢加索、伏爾泰、盧梭、戴高樂、普拉蒂尼、密特朗、蒙娜麗莎、達芬奇,經常在法國紅葡萄酒聚會上遇見這些老外。

在這些歲月里,埃菲爾鐵塔成為最顯眼的分隔天地、分割晝夜的地標風景。巴黎鐵塔,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凱旋門,香榭麗舍大街,與香氣逼人的巴黎美少女,經常進入迷人的夢鄉。偶爾,柏雅也會幻化為一個巴黎美少女進入我的甜美的夢鄉。甚至有一次,向菲菲去醫院看醫生也進入我的夢鄉。

其實,我還是想和中國女人結婚,但是很多中國女人並不適合我。比如吳美麗,向菲菲,英子,曉珊,這些女人雖然也漂亮,但是總是缺少我追求的東西。路上見到無數漂亮的巴黎女人,但是我沒有什麼想法,因為我心里想著柏雅,有時候還想起向菲菲和我的所謂兒子。

我也不知道柏雅到底哪里吸引我,反正我就是被她吸引了。為此,阿木經常嘲笑我是看中柏雅漂亮的外表。阿木的確說的不錯,柏雅確實美麗非凡。

我經常寫文章給國內的報刊雜志,這些文章也經常得到發表,在網上點擊我的名字就能看到很多我的文章,我的不少朋友會經常瀏覽我的文章。

我還通過郵件和老馬、阿木、李左,乃至柏雅保持聯系。

劉三點也回國了,也通過郵件與我聯系,說在伊拉克差點丟掉性命,那些伊拉克人象一盤散沙,不過他們也十分仇恨侵略者。打仗的時候,美國人和英國人經常受到恐怖襲擊,伊拉克人好象對中國人還是比較友好。

劉三點就曾經在過關卡時受到伊拉克游擊隊士兵的阻截盤查,不過一听他說的是流利的漢語,而不是日語,伊拉克士兵就立即放行。

一個民族的悲哀就在于面對外敵入侵時竟然自相殘殺、麻木不仁。而伊拉克這樣的阿拉伯民族,曾經還是兩河文明的發祥地,應該是人類文明的領航者,可是如今卻變得如此落寞。歷史在地理上是波動的,此起彼伏。這一點在斯塔夫里阿諾斯的《全球通史》里面有著全面的解析,那次我在馬爾代夫旅游時這種閱讀這一章內容。當時,我坐在海邊,看著一對年輕的老外在游泳池中比賽,他們來回游了4個回合,我的閱讀剛好停留在「遏制領先優勢」這一部分。當時正值黃昏,印度洋的落日是有速度的,我在一百米速度的奔跑中,追趕落日,但是它竟然迅速地下沉,最終完全沉入印度洋。

我發誓做得非常優秀,就是要讓柏雅後悔,並證明她這樣的女人一樣素質很差——盡管比很多其他女人要好,竟然對我這樣一個優秀男人的愛情不予理睬。

我在和她進行網上郵件聯絡時,柏雅對這種不見面的交流方式不拒絕,只是從她的回答內容中看不出對我的好感,而且她有一次還干脆說她已經懷孕了。

曾經在我眼中的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一個令我神魂顛倒的女人,如今也如此大膽地向我告白一些事實,目的是讓我死心。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我的確應該把她從靈魂深處抹去,否則她那已然污染的符號要玷污我的靈魂。

光陰荏苒,我在法國的兩年留學生活即將結束,法國教授還執意要求我留下與他一起做研究,我說我必須回國發展,老張夫婦知道我的心思,並沒有勸我留下。

要離開法國的前幾天,阿木告訴我一個事實——深圳發生過一起官員重大**案件。這個消息令我心里震驚。

我從網上點擊瀏覽,還真的查詢到一些詳實的信息。說這個**分子與前妻離婚後又與一個比他小二十多歲的湖南女人結婚,東窗事發之前一年他們就離婚了,在他家里搜查時發現他正在和小保姆在床上鬼混,屬于這個**男人的一切都予以查封,這個倒霉的小保姆還被帶進去配合審訊,小保姆交代了她和**丈夫同居的原委,只是並不知道**男人的犯罪事實。

這個**男人已經辦理好一切潛逃手續,護照是洪都拉斯的,用的是假名字,在香港有大量存款和房產。最後這個**男人被判處無期徒刑,在監獄里終老余生。這個可悲的小保姆只是從**男人拿到不到二萬元現金,還得交出去。最後小保姆也變得瘋瘋癲癲,進了精神病院。向菲菲以為這個小保姆會給**分子生兒子?我也覺得

奇怪,只有一個解釋,**丈夫因為年齡已大,心力交瘁,JING子活力大幅下降,跟習慣性流產一樣,永遠不能使一個女人懷孕。

最為幸運的是向菲菲,在與**丈夫離婚時除了那套以她的名義購買的房子以及部分存款,她沒有拿走什麼東西,當然她接受了全面的調查,最後被證明是清白的。

向菲菲幸運的重要原因在于,她及時與**丈夫劃清了界限,同時還生了一個兒子,大約一歲左右。

我感到納悶,既然**丈夫已經失去了生育功能,難道向菲菲是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但是向菲菲這個女人並沒有結婚呀,那是一個私生子!

我心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預感,那就是這個兒子是誰的。

我加快辦理回國的手續,我讓阿木盡快聯系向菲菲,可是阿木回答說向菲菲不願意見我,也不願意告訴我一切。

是的,在巴黎的最後一個晚上,居然是SLEEPLESS,我忘不了巴黎,忘不了歐洲文化,忘不了盧浮宮,忘不了凱旋門,忘不了塞納河的落日。但是我更割舍不了柏雅,割舍不了我在深圳的朋友們,割舍不了地王大廈以及地王大廈的激光。

我迫不及待地回到深圳。阿木新買的車子漂亮又舒適,一路上他如數家珍地告訴我,這個城市在兩年的時間里又發生了巨大變化,地鐵開始運行了。夜色下的城市更加嫵媚動人,我有一種熟悉的親切的回家的感覺。地王大廈頂層的激光依然在天空掃描,掃描漫無邊際的時空,它依然那樣執著,那樣堅強,那樣寂寞。

我回到自己的房子,回到自己真正的家。阿木早在兩個月前就和租戶辦理好退租手續,並找人把房間整理得干干淨淨,房租的存折也放在抽屜里。我對阿木這個小子非常感激。

我們又來到鄉村新發現吃湖南菜——我已經兩年沒有吃過地道的湖南采了。

劉三點也趕來了,他的女兒差不多要上初中了,長高了不少,外表顯得十分文靜。

我不失時機地問他女兒︰「你會背誦唐詩嗎?」

她很自信地回答︰「當然會!」

我說「白日依山盡」她接著就「黃河入海流」。

我又考她算術,她還是對答如流,顯得十分機靈,真的把劉三點的智商全部遺傳下來了,我對劉三點說︰「你行啊,遺傳基因的作用很起作用啊,真的很象你小時侯!」

要不是我們這些大人們要商量大事情,我今天一定要想出好多問題好好考考這個劉三點的女兒。

一些愛國的道理,劉三點的女兒也很清楚,看來我們國家對小孩子的愛國主義教育抓的還是蠻不錯的。

幾年前,我可是割舍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這輩子還沒有結婚,關鍵是沒有後代,但是現在心情不一樣了,因為有沒有後代實際上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我對阿木說︰「你想,如果生一個兒子,如果沒有繼承你的智商或者理想,他又有什麼價值?如果他繼承了你的智商,但是以後卻變成了一個社會垃圾一個人渣,你覺得他有意義嗎?沒有!我的意思是,中國人應該主要立足于把自己這輩子活好,把各種有效資源用在自己這輩子上,而不是把所謂的希望寄托在那些還不懂事的兒女身上。」

我和阿木來到體育館熟悉的酒吧,那里正在播放世界杯足球賽,這次韓國隊竟然在小組賽上就輸給了越南隊,越南隊成為一匹大黑馬,我們中國隊也勇敢地殺進了八強,這真是破天荒的一次勝利,全中國人都在歡呼。

中國人越來越關心經濟社會發展,一方面在國際舞台上越來越強大,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比幾年前又好了許多,而且大陸老百姓真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情舒暢,這絕對不是說大話。

我的股票這次真的是做了長線投資,由于股票指數上漲了很多,我的股票市值也上漲了接近一倍,我真的又發了一筆財。我可以買一部好車子了,現在的車子便宜的要命,哪里象以前那樣昂貴。

我和阿木談起不少往事,我突然想起那些在我生命歷程出現過的女人們,小雪是我生命中第二個值得紀念的女人,而第三個女人始終還沒有出現,吳美麗、英子、楊曉玉、麥子、曉珊、向菲菲、柏雅,她們都算不上我合格的第三個女人,以前我竟然把柏雅當成自己生命中的第三個女人,其實我大錯特錯,那根本就是我的一廂情願,人家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價值,人家有人家的自由和好惡,我根本就不能左右她,現在深圳的離婚率越來越高了,單親家庭越來越多了。只有象劉三點這樣的家庭就安然無恙,劉三點的老婆真是令人羨慕。

晚上在床上我心緒翻飛,輾轉反側,又經歷了一個意識流的精神分析的不眠之夜。我幾乎都處于夢境中,那是一種迷迷糊糊的混沌狀態,各種女人的笑容、短褲、口紅、長發、洗手間、衛生紙、飛奔的警車、監獄、向菲菲、**男人、小保姆、梵高、梵高的流鶯情人克里斯蒂、貝多芬和他的命運交響曲、肚子上的槍傷、布什玩捉迷藏,布什和S達姆在我房間里扳手勁。

我是不是得了神經病?我睡不著,這是我長久以來由于壓力太大造成的神經衰弱性失眠癥。

第二天.我睡眼惺忪地來到網吧上網,分析股票和足球彩票,然後九點中以後來到證券部,證券部已經搬到了新地址,裝修更豪華更舒適了,工作人員都已經面目全非,不過里面還有幾個老客戶我認識。我向他們私下打听向菲菲的近況,他們卻說在**男人出事以前她就把錢取走了,據說是**男人親自來辦理的,打那以後她就消失了。不過好象有人看見她在梅林住,還生了一個兒子,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

我心里頓時一陣驚慌,害怕老客戶們看出我的什麼破綻,我當時與向菲菲的關系他們似乎並不知情,從他們現在的表情也可以推測出來。

我沒有心思看股票,我打的士來到梅林,可是那套房子里沒有向菲菲,主人說這房子是兩年前買的,前主人是一個單身女人。

唯一的線索又斷了,怎麼辦呢?我搜腸刮肚地想,突然覺得去找報社朋友一定有辦法,因為他們一年前曾經策劃過一篇關于單親家庭的文章,里面就有向菲菲的信息。

果然,我的報社好朋友幫忙找到了采訪女記者,我順利找到了向菲菲的住址和電話。

當我打通電話時,接听電話的不是向菲菲。

「柏雅,我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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