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應該是華夏人首先發明的,但是卻發展在歐洲,在一百年前,歐洲就出現了裝有黑火藥的「手雷」,但是個體比較大,很是笨重,形狀也不是很規則,有方的,有圓的,普通人能扔出機密遠就不錯了。
撲克制造出的「手雷」有了很大的改進,形體更小一些,更容易投擲出去。關鍵還是在導火線方面,撲克將導火線上的火藥重新進行了配制,使導火線能勻速燃燒,這樣就可以測算出導火線引爆的時間,再確定導火線的長度,就可以在安全的時間內將「手雷」投擲出去。
「手雷」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進攻和防御的武器,殺傷力很大,尤其是鐵制「手雷」,當落地的時候,爆炸中飛射出去碎片可以成片的殺傷敵人。
永歷尋思有了這種殺人的武器,將來的反攻中肯定會大派用場,在戰場上「手雷」會炸死成群的清軍,為大明添加勝利的砝碼。
當人們終于看到萬歲爺也在圍觀,立刻都跪下行禮,只有西洋人只是附身鞠躬,在他們看來,只有上帝才可以跪,所以即使面對的是國王,也只能鞠躬示意。
這些永歷倒是不在乎,每個地方的人習俗都有不同,關鍵是這些西洋人確實有用,如果他們高興,就讓他們去,只要不出格就行。
撲克改進了「手雷」,永歷問他這種東西在歐洲叫什麼,撲克卻搖頭說,在歐洲也並不是常見,所以歐洲各地並沒有統一的叫法。
本來永歷想把這個鐵嘎達叫做「手雷」,可是想起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中,華夏人普遍都叫它「手榴彈」。于是永歷大手一揮,親口給它定名為「手榴彈」,並且讓鐵匠營盡快批量生產這種「手榴彈」。永歷的想法是要給刀兵和長矛兵每人都要配備一只「手榴彈」,在戰場上面對敵軍沖鋒的時候,先投擲出「手榴彈」,把敵軍炸懵再說。
其實這種「手榴彈」也很方便,如果用弓射出火箭一樣,只要在身後預備一個火盆就行,還有點燃「手榴彈」以後,只要讀七個數就可以扔出去,等扔到地上剛好導火線引燃鐵球里的火藥,引發爆炸。
為了能使用這種「手榴彈」,永歷下令井岡山上的第一軍團立刻開始「手榴彈」練習,當然要從模型開始。「手榴彈」投擲的越遠越好,為此軍中還進行了「手榴彈」大比賽,凡是能將這種重達三斤二兩的「手榴彈」扔出六十步遠,當月的餉錢雙份。
在雙餉的誘惑下,明軍馬上投入了熱火朝天的「擲彈」練習,一個月以後,任何一個軍士都能扔出至少五十步遠了。
在明軍練習「手榴彈」的時候,井岡山上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自稱是湘西姚大榜的手下,叫做羅洛,聲稱求見大明永歷皇帝。
羅洛不就是在前兩個月在韶關外遇到的一伙強盜的頭嗎?他是湘西匪王姚大榜的手下,那次搶劫中差點被洪熙官殺掉。
永歷迷惑的是他怎麼知道在自己就是大明皇帝,而且還跑到井岡山來找自己?這時候,永歷突然想起張迪曾經在回山的路上,跟自己提過感覺後邊有人跟著,當時還派苗顯和洪熙官查看了一番,也沒有發現異常,難道後邊真的有人在跟蹤,而跟蹤的人就是姚大榜的人,或者就是姚大榜本人。
帶著不解,永歷也想見見這個羅洛,親口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于是派人宣他覲見。
羅洛很懂事,被人帶到龍鳳殿配殿以後,見到高高在上的永歷,沒有任何人的提醒,跪下就行了三叩九拜之禮,口稱︰「大明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來羅洛什麼都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如此恭謹,他知道了,也就意味著姚大榜知道了,那麼姚大榜派他來,到底是什麼事呢?
永歷問道︰「羅師傅,不知前來所為何事?」
跪在地上的羅洛听見永歷並沒有讓自己起身,就繼續跪著,恭敬地答道︰「回稟萬歲爺,是我家大哥,姚福安派我來,向大明皇帝稟報一些事情。」
「哦,在你說這些之前,朕問你,你們是怎麼知道朕的身份的,又怎麼找到這里的?」永歷問道。
「嘿嘿」羅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說道︰「陛下,我家大哥以前曾做過東廠的番子,跟蹤您老人家,是太容易的事了,還有就是我大哥讓我替他向陛下道歉,他說這要在以前可是欺君的大罪,不過現在事有緊急,不得不妄為,還請恕罪。」
永歷听完才恍然大悟,原來還真是姚大榜所為。這些天,永歷和洪曜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將與姚大榜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開始的時候洪曜還不知道名震湘西的「湘西匪王」姚大榜就是過去的姚福安。在驚訝之後,將姚大榜的身世說了一遍,還真如姚大榜自己說的一樣,他出身東廠番子,自幼便被培養成殺手,自二十歲出道以來,死在他手上知名的人物不下百人,直到敗在洪曜手中,原本心高氣傲的姚福安在執行人物的時候失手,又被同僚趁機誣告,當時的東廠廠督魏忠賢便驅逐了他。沒有了東廠的保護,姚福安又被仇人追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幸被洪曜所救,故此才遠走他鄉,來到湘西一帶落草為寇。
另外洪曜還描述姚福安心思縝密,又心狠手辣,擅長跟蹤、偽裝和殺人技巧,是不可多得的頂級殺手。如今姚福安變成了姚大榜,由殺手變成了強盜頭,倒是穩重多了,可能比以前更狡猾了。
永歷想完這些,才問道︰「朕恕你們無罪,不過下回可不要再這麼做了,你也平身,說說姚頭領讓你來有什麼事情?」
羅洛從地上爬起來,又向永歷鞠一躬,說道︰「我家大哥,想邀請陛下去湘西一行?」
就在羅洛話音未落,顧炎武大吼一聲︰「大膽,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要皇上屈尊去湘西險地,你們有何居心?」
顧炎武的話,立刻引起黃宗羲等人的共鳴,紛紛出言斥責羅洛,問他是不是不安好心。
永歷擺擺手,讓眾臣肅靜下來,然後問道︰「姚頭領要我去湘西做什麼?你必須給朕說清楚,不然你就不用回去了!」
羅洛倒也沒有慌張,說道︰「回陛下的話,小的在來的時候,大哥說湘西匪兵數萬,皆是可戰之士,如果能收攏群匪,湘西可定,湖南可定,貴州可定,雲南可定!」
永歷心道︰姚大榜好大的口氣,以為湘西群匪可以對抗西南數省的清兵嗎?這些土匪不過是一群散沙而已,如果清兵進剿,還不是散入山林有多遠跑多遠。不過姚大榜也許真有什麼辦法,可以將湘西的土匪合並到一起也說不定,繼續再問問。
「說說姚頭領是怎麼想的?」永歷問道。
「這個,恕小的還真不知道,我大哥只說,請陛下移駕湘西,到時候當面才說的清楚。」羅洛說道。
這時候,黃宗羲走出班列,說道︰「陛下,拿下此賊,想他肯定是來誆騙陛下,這是請君入甕的毒計!」
就在永歷也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王夫之也走出班列,說道︰「啟奏陛下,臣倒是以為可以走一趟!」
黃宗羲、顧炎武等人很驚訝,一向少言寡語的王夫之怎麼會說出讓皇上以身犯險的話,剛要出言駁斥,卻被永歷打斷。
永歷說道︰「嗯,朕可以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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