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見唐玉兒臉上一幅很執意的表情,也不好再勸她繼續回去房間坐等消息了。
他略一思忖,然後看向唐玉兒道。
「這樣吧,唐小姐,你先回去房間里吃飯。我現在馬上再派幾隊人,再到各處去找找看,一有消息,會馬上通知你!」
唐玉兒輕咬了下唇角,遂站起身來道︰「那我也跟著他們出去找吧!」
要不然,只是讓她坐在這里干等著,她擔心自己會一直胡思亂想下去的。
軍官急忙朝她擺手︰「不,不,不,唐小姐,外面馬上要下大雨了,你還是在這里等你的朋友吧!再說,萬一你跟的那隊人,沒有踫上你那朋友,或者說你那朋友找來這里了,你們豈不是又要踫不上面了?」
唐玉兒皺了皺眉︰「可是……」
軍官朝她擺了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而他本人則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去辦公桌前,拿過電話,很快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軍官馬上吩咐手下,從騎兵里馬上抽出四十名精兵出來,然後分成四組人馬,一組十人,由四個排長分別帶著,立刻去瘦西湖方圓百里以內的地方,再重新仔細搜查一遍。
做完這一切後,軍官才走到唐玉兒面前,朝她咧了下唇。
「唐小姐,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心回去你房間里,吃晚飯了?」
唐玉兒不覺臉上一紅,她想,軍官恐怕是誤會她話里意思了。以為她之所以執意留在這里,是擔心,他只是口頭上答應她,卻不會真的要派人再去四處查探顧敬亭的下落。
現在人家已經當著她的面,把答應她的事情,全做了。如果她還要堅持一定跟搜救人員出去,或者繼續留在這里,確實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
她輕咬了下唇角,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軍官道。
「既然這樣,長官,那我就先下去了,不過,如果有什麼消息,還請您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軍官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唐小姐,這個是自然!」
回去自己房間後不久,豆大的雨點子便傾盆落下。
站在敞開的窗戶前,急風夾著豆大的雨點子,朝唐玉兒劈頭蓋臉襲來。
有的,甚至飛入唐玉兒微微敞開的衣領內,她頓覺臉上,頸間,一陣刺骨的涼意。
然而,比起此時她火急火燎的心情,這一點涼意,于她,不過隔靴搔癢而已,根本澆滅不了她心頭正在熊熊燃燒起的一把焦急之火。
房間中央的小桌上擺放著的四五個小菜及湯飯,此時還原封未動的擺在那里。
這時,天空突然出現幾道巨大的閃電,一下子,把整個天地間,都照得恍如白晝一般明亮
唐玉兒甚至能看清被打得有些零落的玉蘭花瓣上,有雨珠晶瑩地密布上面,粉色的花朵不堪急風的吹拂,仿佛落難美人般無助地飄搖在雨中,似隨時會墜落地面一般。
緊接著,又一陣震天的雷聲響起,很快,暴雨下得更大更急了,仿佛有人用大盆盛著它,從天上潑下來一般又湍又急。
唐玉兒的眉頭不覺緊擰在了一起,心跳也突然「怦怦怦」直跳起來。
她的頭一下子頭痛欲裂,胸口那里也仿佛有什麼東西緊緊地堵在那里,讓她幾欲喘不過氣來。
剎那兒,雨滴打在窗戶上的的「嗒嗒嗒」聲,風吹在玉蘭花上的「沙沙沙」聲,她再也听不到了,惟她心髒「咚咚咚」的聲音,如擂鼓一般的,響徹在她的耳畔。
緊接著,她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唐玉兒再次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長如扇貝般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楮。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間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的陌生房間。
米白色的帳頂,潔白的牆壁,簡單擺放著的整齊桌椅。
她的目光緩緩打量著房間里的陳設,只是,在落到擺放在床榻前的一張椅凳上的一件男人風衣時,不覺皺起了眉頭。
她伸手按著床頭,準備起來。
只是,她腰間不由一緊,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有一只溫熱的男人臂膀緊緊環在她的腰間。
她眨了眨眼,不覺疑惑地抬起頭,想要看清楚長臂的主人是誰。
然而,下一刻,她便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都掉進了一雙墨玉般的黑眸里。
只見,僅著一件白色襯衣的顧敬亭,單手支著額頭,一臉笑吟吟地看著她。
「你醒了,玉兒?」
當看清楚是他後,唐玉兒先是一怔,接著歡喜地驚叫起來,一雙小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抓在他的雙臂上。
「顧敬亭,你怎麼會在這里,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說著,像是怕眼前這一幕是夢一般,突然抬起一只手臂至自己面前,張口便要咬下去。
只是,下一刻,一只溫熱的大掌便按在了她的手臂上,阻止她咬下去。
「別,玉兒,不是做夢!是我,我來接你了!」
唐玉兒皺了皺眉,目光不自覺地又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房間。如果他說的是
真的,她現在不應該是在這個房間才對。
「可是,我不應該是在第二十三路軍辦公區的一個房間里嗎?」
她有記得,那個房間的擺設,應該不是現在這個模樣才對。
顧敬亭搖了搖頭,朝她笑著眨了一下眼楮。
「你不用懷疑,我們現在揚州城的一家客棧里!昨天晚上,我剛到二十三路駐軍門口,便遇上譚軍長正準備開車,送昏倒在自己房間地上的你去附近醫院看醫生。」
唐玉兒輕抿了下唇角,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剛昏倒,你便來接我了?」
顧敬亭點了點頭,伸手攬她入懷,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黑眸里涌動著如水的光澤,燭光下,一汪一汪地。
「只是,我還是去晚了,害你為我擔心得頭疼病又發作了!」
唐玉兒伸手反抱在他的腰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傾听著他的心髒,一下一下,有力而平穩地跳動著,好半天,才低喃出聲。
「只要你能夠一直平平安安地,即使再讓我疼昏倒幾次,我也是願意的!」
聞言,顧敬亭卻有些不樂意了!他雙手緊抓在唐玉兒的臂膀上,迫使她不得不直視自己。
「玉兒,你看著我,以後,這樣的話,我絕不允許你再說第二次。要知道,只這一次,我便已經不能原諒我自己了!」
唐玉兒朝他眨了下眼,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頭又重新貼到他的胸前。
「顧敬亭,比起要失去你的痛苦,這點頭疼,又算得了什麼?」
聞言,顧敬亭只能用力地熊抱著她,他緊閉上雙眼,心里不覺暗暗嘆息。
他知道,有關解藥的事情,他必須要抓緊了。如果這一次回上海,田中由紀那里能有好消息傳來,那就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他便要想方設法通過其他途徑,以期早日獲到解藥。
這樣,唐玉兒就可以不用忍受頭疼發作時,似要到閻王店里走一遭那種非人的痛苦了。
見他不再言語,只是用力緊抱著自己,唐玉兒唇角突然咧出一抹頑皮的笑容。
下一刻,她的一只縴手便沿著顧敬亭敞開的襯衣下擺,滑入他的厚背上,沒有任何意識地撫模著。
顧敬亭只覺得呼吸一滯,被她小手撫過的地方,仿佛點火一般,頃刻熱烈起來。
他墨玉般的黑眸不由一沉,一只手不自覺地抓握在唐玉兒的腰間,然後擁她倒去床榻上。
「玉兒,你這是在玩火!」
話音剛落,他炙熱的唇,便落在了燭光下搖曳得美侖美奐的唐玉兒的臉上,一路急切地沿著她的臉頰親吻著,然後噙上了那抹粉紅的唇瓣,開始細細啃噬並輕輕舌忝咬著。
仿佛要把這一天以來的所有擔心,緊張,彷徨之情,透過他的薄唇,全部傳遞到唐玉兒的心里似的。
見狀,唐玉兒也熱烈地回應著他,甚至伸出粉色的舌尖,也學他繞著他的薄唇,用力啃噬著,舌忝咬著,雙手更是無意識地在他的果背上上下撫模著,游弋著。
顧敬亭只覺小月復一緊,他低吼了一聲,伸進唐玉兒嘴里的靈舌,不覺加快了攪拌的速度。他一只大掌,急切地尋到了她衣服上的鈕扣,然後解開,真接撫上了她胸前雪白的豐滿上,然後用力揉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