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醫 正文 第十八章 落魄歸來

作者 ︰ Camith

轉眼間日子就過去了半年有余,期間師父根本是音訊全無,久而久之下林澤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而他也漸漸的接過了師父的衣缽,至少最近一段時間內,十里八村有什麼急病都會來求他醫治。現在村里的鄉親們,見到他也再也不是直呼其名了,而是親熱的叫聲小神醫。

林澤一直在研習那本《玄一錄》,要說這奇書果然所著非凡,現在林澤已經可以像模像樣的畫出那種黃裱紙符了,而要是誰撞了邪或掉了魂甚至是中了尸毒之類的,林澤現在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所以他的名聲也漸漸的傳開了,甚至還偶爾有人不遠百里求他上門幫忙,只是林澤一直本著師父那句「切勿逞能」的教導。每次都會將患者的具體情況打听清楚,然後在心中掂量一番,必須保證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前去幫忙。

這天林澤起床後照例去講師父的院落收拾了一番,事實上這也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只是房子依舊靜靜的屹立在這里,但師父卻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所以不由得讓林澤很是惦念,不過今天就當他打掃地上的落葉時候,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接著便從外面撞進來了一個令林澤意想不到的人。

「王楷哥!怎麼是你?還有你不是在大學讀書嗎?怎麼弄成這樣了?」林澤盯著對方看了好半天,才確定眼前這個蒙頭垢面的男人就是他的王楷哥。不過現在他的樣子可著實嚇了林澤一跳,只見王楷頭發已經老長了,甚至還沾著些黏糊糊的東西糾結在一起,至于衣服更是髒得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尤其是滿臉的胡渣子,青青灰灰間倒是平添了許多的狼狽。

王楷現在的樣子可和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學生一點也對不上號,要知道當初他從昏迷中醒來後,林澤便將王嬸的噩耗告訴了他,當然林澤也沒有詳盡描述,只是推說道王嬸是死在玉璣子的咒術之下。至于經歷過種種易術的王楷這回終于不再堅持他那所謂的無神論了,而是準備拜師李半仙替母報仇,可無奈那時候李半仙早已經不在新岱村了,所以此事這才耽擱了下來。緊接著便到了大學開學的時候,王楷只得獨自一人前往北京,甚至還講明了混不出頭就再也不回來了,可林澤沒想到的是,這才短短幾個月,王楷就如此落魄的回來了。

「有吃的和喝的沒?」王楷開口就沖林澤問道,而林澤趕忙點了點頭,轉身就扎進廚房替王楷準備起飯食來了。至于王楷也沒有多說,只是隨便找了個角落就坐了下去,然後全身縮成一團,居然雙手抱頭擺出了一個防御的架勢。

沒過多久林澤就端出了一碗雞蛋面,而王楷二話不說搶過大碗就狼吞虎咽起來,直到將這碗面吃了個底朝天,他的臉色才算恢復一點,接著便一邊模著肚子一邊向林澤打探起李半仙的行蹤來了。

「我也不知道師父去哪了?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王楷哥你到底怎麼弄成這副模樣能告訴我嗎?是不是那玉璣子又出來害你了?」林澤著急的說道,甚至還一把就拉住了王楷的手而後看向了對方,那眼神中滿是真情實意的流露。

可誰知王楷听過林澤的話後直接雙手抱頭抽泣了起來,而林澤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了一跳,所以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默默的坐在了王楷身邊。也不知等了多久,王楷終于是抬起了頭,接著便將這一個多月的遭遇緩緩的跟林澤講了出來。

原來王楷在學校里一直和個叫魏雯雯的女同學很是聊得來,只是兩人因為歲數小臉皮薄,所以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可因為母親出意外的打擊,以及玉璣子徹底顛覆了王楷原本的世界觀,所以這個一直以來都天天向上深信科學發展觀的青年回到學校後居然一蹶不振起來,至于原本就對王楷有好感的魏雯雯當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經過一段時間的照顧後王楷的情況終于有所緩解,而她也向王楷敞開了心扉。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所以這對年輕人順理成章的便在一起了,事情彷佛也漸漸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而年輕人在一起自然會干柴烈火,倆人亦不能免俗的偷吃了禁果。王楷說道這里臉也紅了一下,顯然這種事情還是不方便拿出來說道的。

「王楷哥你的意思是,魏雯姐姐懷孕了?然後你才會這樣的?」林澤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道,畢竟這才是事情發展的慣有套路,不過王楷卻淡淡的搖了搖頭,看來整件事還遠沒有這般簡單。

「剛才我說的只是個鋪墊而已。」王楷緩緩講道,而接下來他便說出了自己弄成這般的原委,但林澤听過之後不由得驚愕了起來,因為所有的事情,只不過源于一場春夢而已。

用王楷的話來說,自從他和魏雯踏出那一步之後,更加透徹的感覺到了男女之間那種情愛,也像所有初嘗禁果的情侶一樣變得欲罷不能起來。要說這對情侶也算開放,居然已經不局限于傳統意義上的循規蹈矩了,甚至還會玩出許多花樣。而就在此時,王楷居然重復的做起了一場春夢。

至于這春夢的具體細節已經不必詳述了,精彩的是地點居然位于學校後山上一個廢棄的碉堡中,而女主角也一反常態是魏雯雯,事實上當林澤听到這里的時候,他心里突然咯 了一下,因為春夢在中醫里面被診斷為臆,完全就是一種恍惚的期盼罷了,所以夢里出現的不可能是已經得到的人。當然事情也有如果,只是這個如果就要牽扯到易學的範疇里了,至少在《玄一錄》里關于臆的那一章,里面記載的是如果夢見的是自己女朋友或老婆,那麼你以後都將得不到她了。

雖然這是個玄之又玄的解釋,但林澤還是對這本奇書深信無疑的,不過他也沒有反駁,而是安靜的等著王楷的下文,畢竟看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是受不起打擊了。

言歸正傳,王楷夢見碉堡之中的春色之後,自然按捺不住的就跟魏雯雯講了出來,甚至還提出想要夢境重現一次,至于魏雯雯倒是沒有拒絕,居然當夜就跟王楷往學校的後山上走了過去,可誰知講到關鍵時刻,王楷突然就嘆了口氣,接著便不再言語了起來,這種欲說還休可把林澤給急壞了。

「哎,其實我早就應該覺出有問題了,真不該帶雯雯上後山的,同樣的春夢,我一個星期之內居然做了三次,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心里老在想這個事,所以才,誰知道,哎。」王楷突然又語無倫次的開口了,但听他提到同樣的春夢居然做了三次之後,林澤卻是再也不糾結于那新穎的男歡女愛了,而是直接來到王楷身邊,也不顧他錯愕的眼神,就伸手在他的後頸處模了起來。

林澤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直接就將王楷給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盡量任由其放了上來,轉瞬之間林澤的手就模到了他的後頸,那股冰涼的觸感不由得讓王楷渾身一陣哆嗦,可不知怎地王楷突然就感覺到林澤附在他頸上的手掌正在慢慢的變暖,甚至溫度還忽高忽低,就好像在不斷調試一般。而片刻之後便再也沒有那股冰冷的感覺。這時他也就橫下了心閉上了眼,然後任由對方在這些許的間上下撫模起來。

經過一番動作後林澤的手漸漸就從王楷頸椎上移開了,不過他隨即又放了另一只手上來,緊接著林澤的雙手就以王楷的頸椎為中心開始向兩側慢慢滑動著,甚至還不時的揉捏以及按壓一下他的皮膚,就好像在找著什麼東西一般。

「果然是腦後生錯骨,看來王楷哥還真是個天賦異稟之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澤的手終于是停止了移動,且僅剩左手在王楷脖子的左側的某一處停留著,這里果然有一道條狀的凸出,與此同時林澤更是在自己心里想到。

「王楷哥,你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嗎?我幫你算算看。」林澤一邊說道就一邊從桌上的白紙堆里抽出了一張,連同筆一齊遞給了王楷。

「天干壬水,地支辰龍,己未金月,庚西虛土。」林澤接過白紙後便掐指算了起來,同時還在喃喃自語的念叨著什麼,只不過算到最後,他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小澤是不是我的八字有問題?」王楷一看林澤的反應便慌亂得月兌口而出沖其問道,可這時林澤卻搖了搖頭,然後告訴王楷他命格缺水,只需在名字或是飾物上稍補即可,不用大驚小怪的。

「水龍年金月出生的人怎麼可能會缺水啊?莫非是不是算錯了?」林澤雖然嘴上說得輕巧,但心里卻充滿了疑惑,要知道什麼水龍金月的可以不管,但根據五行分析金是生水的東西,而主水之年自不必說,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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