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果真邏輯思維不夠用。
梁苡然上前一步,道︰「陳小姐,有些話我要說明白,你陷害今佑,讓我誤會他,這樣的行為,是愛嗎?」
「我哪里陷害了?」陰謀被人揭穿後還是強悍的道,
梁苡然揮了揮臉前,好似有唾沫橫飛過來,「要我說給你听嗎?」
陳夙林一別頭,挺直腰桿站著。
「陳小姐你一直咬定那天你跟今佑發生了關系,好讓我跟他翻臉,你好趁機,一般人也算了,可你踫到了我,當然,先前,我也一直認為是這樣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今天穿得那麼低胸,讓我看到你內側竟然穿著同一件內衣。」梁苡然說道。
「買幾件一樣的衣服不是很正常?喜歡就多買幾件。」
「對,很正常,」踱了幾步,又道︰「你換泳衣,將之前的衣服放在休息處的長椅上,我好奇,到底我們的陳小姐都穿些什麼牌子的衣服,無意間,看到你那一模一樣的內衣上根本沒有繡字,只有留在我們家的那個是有繡名字的,想必,你是故意的。」
「我想在哪一件上繡字是我的喜好,那天正巧穿了繡字的。」
梁苡然拍了拍手,隨即,門口進來一名女人,陳夙林一怔,這是她家的佣人,平常洗衣都是她負責的。
「說吧。」
「陳大小姐,沒有習慣在衣服上繡字,家里也並無繡字的衣服。」佣人低頭卻也豪爽道。
「你……」陳夙林氣血翻騰,「我開除你。」
「謝謝,陳大小姐,我在陳家沒一天休息,任勞任怨,如今身子骨也漸差,家中老人也需要照顧,正有此意,這是我的辭職書。」
陳夙林手一打,將辭職書啪得一下扔在地上,臉色鐵青,「吃里扒外!」
梁苡然示意此位佣人離開,走到陳夙林面前,道︰「我知道你不服,但套用你的話,人要懂得服輸,不要輸了還不肯下台。」
「我不會輸,永遠都不會!」陳夙林面孔猙獰,破口大喊道︰「你們都會輸的,都會輸的,我就不相信……」然後有些瘋癲的一拐一拐的走出了游泳館。
頓時,這里也安靜了下來,只听得見溫泉的水珠泛起又緩緩沉入的聲音,那種汩汩的聲音打進他們的心里,有種舒緩卻又緊湊的感覺,很是擾心。
不知道靜了多久,蔣今佑踱步而來到她面前,道︰「一切都清楚了,苡然,不得不佩服你,有如此聰明理智的老婆,不是應該要慶祝一番嗎?」他環住她的肩膀見她面色毫無笑容便道︰「不要再這樣了,我想看你笑,你知道嗎?」
梁苡然面對蔣今佑那張「我是清白」的臉,有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感覺,猶如喉間堵塞著異物,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總叫人心里難過。
他怔了怔,問︰「苡然,你還在氣我嗎?」雖然他不知道她在氣什麼,自始自終他都是「局外人」,只是陳夙林的一場戲,梁苡然的一個案子而已。此刻,真相大白,她應該撲到他懷里才是,為何還是與他的心離得遠遠的。
他再也不去想了,用唇一下子堵住她的嘴。然後,他抬頭看她,「現在還氣我?」他溫柔的問。
「氣。」他再吻她,「這一刻還氣我?」他又問。
她把頭倚在他有些濡濕的肩上,輕聲嘆息。
「如果,你此刻從跳台上往下跳,我就不氣了。」視線朝向游泳館一處的七米五的跳水台。
蔣今佑抽了抽,到底是誰設計的游泳館,為何有如此之高?
「我就知道你不敢。」她轉身。
等到她回身,便見蔣今佑一個個箭步的向跳台而去,沒幾分鐘,昂頭一見,他身姿傲然,配合著杜德偉的《月兌掉》之歌︰通通月兌掉月兌掉,月兌!月兌!月兌!月兌!便見他瞬間了身軀,梁苡然立馬雙手捂住眼楮,誰叫他連短褲也月兌了?
屏息一頓,他有沒有跳過水?有嗎?沒有嗎?哎,他幻想一下,就當自己是條鯉魚--
梁苡然見蔣今佑果真要跳,心髒提到心口,拔腿狂奔過去,卻見他一個靈越翻身,就像86年版小白龍現身的特技效果一樣,咻得一下,忽見水花四濺。
她眼里捕捉著最後一個畫面,憑借著尋找他落水的位置,卻見水花平靜之後,池面上久久不見他露出頭。
她有些瘋狂的大叫︰「今佑……今佑……你快出來,不要嚇我……今佑……」
還是毫無動靜!
等了不過三分鐘,她實在怕了,立馬拖了鞋子,縱身跳入水池,水池很深,她的腳根本夠不著地,也忘了,她根本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