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仙道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在行了一個禮數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饒是困惑的沖著屋子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別的怪異之處,就便是領著池玥走了進去。卻是驚見在桌子上擺著一柄通體散發著紅光的劍,感到小圓球微微的往後退縮了一下,手還在不斷地顫抖著。伸手微微的握了握他的手掌,散布著細細密密的汗珠。
抬眉,卻見池玥的臉色也出了奇的蒼白。
也不知那是什麼劍,桑子鉬在見到我們之後就甩了一下袖子將劍給隱匿了起來。
「如此就回來了?」
見小圓球不答話,就蹲子將他抱在了懷中,「怕是他惹出什麼禍端來,方才那個,是什麼劍?」
「只是一把普通的劍,九重天上的仙道還真真是自作主張就拿了過來。」
說話間,他就將小圓球抱回到了自己的懷中,稍稍的安慰了一番。
通體紅光的劍,在四海八荒中也是少見的吧。池玥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先前的模樣,撿了一個空位坐了下去,「也便是。」
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特特的坐了回去。
外頭又是來了一個穿著精致錦袍的仙道,想來是階位極高的,只是沖著桑子鉬稍稍的行了一個大禮,就便義正言辭的說道,「天君是日住到浚稽山上,卻是不回九重天,那便是斬妖劍突現四海八荒。」
話還未說完,就听到桑子鉬說了一聲,「出去」。
他好似怒了,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那仙道先是愣了一下,剛是要開口就被桑子鉬一掌劈出了浚稽山。
而那劍,就是傳聞中的斬妖劍。不是在斬了四獸之後就已經消失在了四海八荒,怎會突然的出現?覺著有些陰冷的抱了抱手臂,再次看向桑子鉬的時候小圓球已是安靜了不少。
「將浚稽山封起來吧。」
說話的是池玥,難得有的沉冷,許是因為斬妖劍的事情。
桑子鉬應聲點了點頭,氣氛顯得怪異了許多。若真是斬妖劍,那豈不是葬送小圓球與我前世的東西?饒是心有戚戚的看了看小圓球,想來他還是記著那樣的場景。
正欲說話,就見著有仙碧端著茶杯與糕點走了進來,因為屋內的氣氛有多怪異,在她們擺好東西後就匆忙的走了出去。
外頭的陽光灑進來卻覺著有些清冷,起身走到桑子鉬邊上,將小圓球抱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今日陽光甚好,要不要去曬曬?」
「娘親?」
「我听說有日光的地方都是極溫暖的,要不要與娘親出去曬曬日光?」
「好。」
如此,我等就換了地方,變成了桃花林的初端。
仙碧匆匆的放好軟榻,小圓球也是變得活絡了起來,只桑子鉬則是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坐在邊上。
這幾日承華也是回了東海,如若不然我還能沖他打听一些事情。
「娘親,這片桃林好大,比錦園的還大一些。」
「浚稽山的地界兒大,就種了許多。」
「也是。」
回握著小圓球的手掌,方才的冰冷倒是好了許多,才是稍稍的寬了寬心。他依著我坐了下來,手中還抱著紅狐狸,微微的沖我笑了笑。
桑子鉬有些懶懶的躺到了軟榻之上,有幾片桃花落在了他的衣襟上頭,小圓球見了就從我懷中爬到了桑子鉬的身上,伸手就將桃花瓣彈了去。順勢就倒在了他的胸膛上,還不忘沖著我眨了眨眼楮。
「我便是不要去九重天了,整日都是些瑣事。」
「有瑣事總比沒瑣事來得好。」
「日日都被一堆人圍著,倒也是沒空來浚稽山了。」
「誰是讓你一直都不肯接手九重天的階位。」
說話的時候桑子鉬微微的將小圓球從身上移到了身側,卻是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伸手便將邊上擺著的虎皮毯子蓋到了他的身上。
順勢,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倒是與方才那個冰冷的桑子鉬相差甚遠。
「那階位,我本來就不要的。若不是為了小殿下,我便是不再去了九重天。」
「也罷,現下你可是有著高的階位,還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後半句話被桑子鉬說得饒有興味,池玥听後也特特的笑了起來,至于是因為什麼,想來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池玥在九重天上的階位是什麼,我都是不很清楚,但听著好似是什麼很大的階位。
靠著軟榻有些困乏的打了個哈欠,自從小圓球與我睡了之後夜間都是被他的夢話所吵醒的,細細听來都是不知在講些什麼,也便只好依著他折騰。
恍恍惚惚的听到池玥說了一聲,「如此,那斬妖劍出現定然是有什麼預兆的。」
「想來也是。」
桑子鉬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卻也不再說下去了。
那斬妖劍,就應該是四海八荒的一個禁忌,若是再次會出現大抵上是會有什麼禍端。
在睡夢中渾渾噩噩的想了一些,卻總是有些偏離,每每遇見斬妖劍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猩紅的畫面,接著就是滿是桃花的園子,空無一人。
夢中開始變得深邃起來,突地就出現了一個寬大的洞,向下望去卻是鑄鐵的爐子,我卻是以著快速的姿態向下掉落著。在臨近熔態的液面後突地驚醒起來,後怕的向下看了看。
卻是看到桑子鉬饒是擔憂的眼神,「怎麼了?」
「只是,做了一個夢。」
「噩夢?」
稍稍的點了點頭,將身上的軟毯裹了裹緊,那應該是掉落鑄劍池的場景,有些後怕的往後看了看那小圓球該是多深的陰影。
邊上的紅狐狸困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就趴在原位上打起了盹。
「沒事,我們都在。」
沖著桑子鉬稍稍的笑了笑,想著這應該不會就是什麼現實的照應,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