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察覺他呼吸頻率凌亂。
灼熱,蔓延……
他身體燙得奇怪,漆漆兩手模到了他的下巴,觸踫臉頰,燙,探了探額頭溫度,也是灼人。
他感受到微涼的觸感,覺得舒服,腦袋晃了晃,臉頰貼近她的手心。
眼里有灼熱的熱氣,看不清身下人,卻是抑制不住低頭,唇瓣側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了唇上。腦海混沌,嗅覺卻靈敏,嘴邊薄荷馨香仿佛能消去燥熱,禁不住痴迷。
手臂抱緊,再抱緊,心里莫名的恐懼急需尋找停泊的港灣,以至于恨不得將懷中人揉進骨子里。嘴唇吸吮著柔女敕的唇,舌頭探出想獲得津液,這樣想的時候已經行動了,舌頭鑽進她的牙關。
米漆漆遲鈍在原地,瞪大了眼,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到。
當舌頭被卷住,她唔了一聲,抬起左腿,膝蓋要頂向他,凌萌幾乎是正常反應地,手掌擋在她膝蓋上,迅速將她的腿掰到貼著牆面,嘴唇卻沒有動搖,不依不撓地卷著她的舌頭,還無辜地嘟囔一句「乖」。
你被人揩油你能乖麼。
米漆漆張口,力道微加重,咬住他舌頭。可他身子只是後縮了一下,手臂卻將她緊緊帶入懷抱。
屬于他的溫柔氣息似乎多了些狂躁與霸道。
「疼……」
听到他壓抑的聲音時,漆漆抬著腿竭力遠離他,一邊嚷一邊試圖踹開他︰「安笙清,要是給我知道你們給他吃了什麼藥,我閹了你!」
在房里的安笙清拿著銀質火機的手哆嗦了一下︰「喂,你倆一個提供場地,一個實施下藥,我還躺著中槍了?」
「你瞧上去就是不靠譜。」傅光和薛謹以干杯,笑問︰「那藥不會太狠吧?」
「大萌的話,能控制住不亂性。不過***總需要解決,也是時候讓他面對自己的情感了。」
「變態,你說‘不亂性’時瞧我做什麼?」小清子甩開平日的翩翩風度,像高中時,抬腳對著薛謹以的腿踢。
三人仿佛回到少年時代,鬧騰起來,丟了形象。傅光身材強壯,將小清子扛起來,過肩摔到床上。
「啊——」
一聲慘叫在安笙清之前嚷了出來,而後是尖銳的幾聲。
「牆面的話筒連接線被扯壞……」傅光嘖嘖幾聲,「該是多激烈。」
「你不覺得是大萌被揍?」
「來來來,繼續喝,待會玩斯.諾克。」
小清子爬起,瞧著傅光︰「你也賤賤的。」眼見這高大威猛的男人直接跳上來來了個泰山壓頂,安家大公子的嚷聲震響房間。
而昏暗的長廊里,兩具交纏一起的身體躺在了地上,持續著原來的動作,誰都不讓誰,處于下方的米漆漆抬腿,揮拳,聲音急促︰「凌萌,你要敢沖動,我跟你絕交!」
手背蹭過嘴唇,上面還殘留他剛才咬時的痛感。
眼楮很酸,忐忑的情緒導致揮拳到他臉上時,拳頭都在顫抖。即使他一直沒有下重手,只是想她安分些,可他坐在自己身上時,他腿間的***好像警鐘,在她耳邊轟響,第一反應便是要逃亡。
「幫我……熱,難受……」
凌萌恍惚意識了什麼,俯身,耳朵貼在身下女子的臉頰,溫柔蹭動,感受到她的氣息時,語氣自然而然地輕和下來。
無言。
唯有彼此呼吸格外清晰,屬于對方的溫度透過衣衫,使得不知名的情緒纏緊雙方。
許久……
「你要是亂性了,咱倆父母肯定要我們結婚。」米漆漆揪著他耳朵,「我才不招惹你這風流債!我……唔……」
嘴唇再次被咬住,之後是更強的攻勢。他吻技比她想象中要高超,舌頭帶著挑.逗意味,惹得她下意識地捏緊他肩頭,怒氣被低喘取締。
手腕被扣著,探向他的下方。
嘴唇相貼,呼吸痴纏。
米漆漆緊閉著眼,腦里仿佛劃過白光,殘缺的印象在雙手觸及對方灼熱的***時,好像突然席卷過來的暴風雨,帶來凜寒的涼意。
——「你看清楚了,男人***起來時,即使是陌生女人,也可以親密接觸。你以為你懂凌萌嗎?你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女子嘲諷的話那般刺耳,她卻是縮著身子,靜靜望著床上緊擁一起的男女,乞求女子放過凌萌。
過去的心酸膨脹,可此刻,她的雙手被緊緊握著,上下滑動,對方好听的申吟就在耳畔,驚了心弦。
你給的寵愛,好像變了味。
他釋放時,下巴擱在她肩膀,親昵地拿唇瓣蹭著她脖子,著迷似的還想繼續。
裙擺被拉起,大腿暴露在空氣中,涼意令米漆漆收緊雙腿,眼淚突然就流下來。
當凌萌的左手指月復劃上腿間時,她能真實感受到他食指的薄繭,想來至今都喜愛射擊所致。粗糙的感覺帶來肌膚的戰栗。
他手指試圖滑向更上方時,一聲嗚咽擊中記憶的一幕,凌萌止住動作。
——「別過來!你們滾開啊!萌哥哥,救我,救我,這些人好惡心!!」歇斯底里的哭聲,糅雜了那個年齡不
該有的絕望,從緊閉的空間里傳來,碎落在風中。
——等我,我會過去。
那時心里的獨白,猶如在耳。
拼了命想守住一個人,不願她受傷害,可現在,自己竟親手破壞?
凌萌手臂顫抖著松開,壓抑著下月復的疼痛,粗喘在空氣里有道不明的誘惑力。
手腕被握緊時,他听見懷中女子用輕微的啞音問︰「告訴我,你把我當成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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