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勾唇淺淺一笑,她能听得出這話的意思。其他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能讓肖家的種流落在外。
況且她沒孩子之前,肖父不是巴不得她不要跟肖遠睿在一起麼?現在僅僅因為孩子,就要牽絆住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了麼?
憑什麼都是他肖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肖伯父,我從不曾是你肖家的媳婦,以前不是,今後也不想做。仔仔我一手帶大,以後我也會把他養育的很好,所以他也未必一定要進肖家。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時常帶他來看您。肖伯父,祝您身體早日康復,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安然帶著疏離,很客氣地說完,瀟灑轉身。
肖立誠有些吃驚地望著安然,難道進肖家,不是這個女人夢寐以求的嗎?怎麼讓她進,她反倒拒絕了?還是她欲迎懷拒的手段?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濃眉一揪,一氣惱,不太高興地返回坐到床上。
肖遠睿則眸光一斂,連忙走出門,追過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用重厲責備的口氣叫住她,「安然。」
「肖二少,請放開,我不是你的工具,可以任你百般利用。」
「爹地……」
這時,一聲甜脆脆的聲音,在走廊不遠處響起。
安然下意識望向走廊處,只見一小小的粉紅身影興沖沖跑來,又听得她連連歡天喜地地喊了幾聲「爹地。」
她隨著那小女娃的視線看去,慢慢側臉,猛的一驚,竟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妞妞,你怎麼過來了?」肖遠睿皺著眉問。
「我是跟媽咪過來看來爺爺的,媽咪在那邊跟醫生說事情,我就自己先過來。沒想到就看到爹地了,爹地,抱抱……昨天一天沒看到爹地,妞妞想死爹地了。」活潑可人的小女孩蹭到肖遠睿身上。
肖遠睿淡淡一笑,抱起妞妞。
他們父女的對話,安然恍恍惚惚沒听得清楚,卻把肖遠睿抱起那大眼粉頰時眼里難得的明媚笑意。
什麼時候他已有孩子了?
多可笑……
頓時,心如被麻線緊緊纏起,一圈又一圈,既痛又亂。
這孩子看上去與仔仔差不多年紀,安心孩子未生下,以後也不能生了,這孩子應該是她走後不久,跟別的女人生的罷。
她在德國痛苦無助地熬著過日子,而他依舊能活得灑月兌逍遙。
他說的那些動情話,果然沒有一句真。
可是,他既已成婚,有個三口幸福之家,又何必將他們母子綁回來?為什麼還要這麼騙她,傷害她?那只老狐狸還說什麼領結婚證,恐怕只是要讓肖遠睿享齊人之福,更是為了得到仔仔。
那小女娃眨著SD女圭女圭般的大眼楮,有些天真無邪地望向安然,甜甜笑著,「爹地,這位漂亮阿姨和這個可愛的小靚仔是誰啊?」
肖遠睿楞了楞,看向安然,同時安然也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死死盯著他,她倒要看看,他要在自己女兒面前,來如何描述他們之間的關系呢。
「哦,原來大叔已經有老婆孩子了。那你在追求我媽咪之前,也先該劈了腿再說。」
一直未出聲的仔仔突然這麼語出驚人地說道。
那小女孩也皺了皺眉,傷心地憋了小嘴,嗚了甜軟的聲音,「爹地,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喜歡這個阿姨,那妞妞的媽咪怎麼辦?」
「額,這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大叔,奉勸你媽咪像我媽咪一樣,早點拋棄的好。」仔仔面無表情地拉著小嗓子說。
誰知這小女娃被仔仔這麼一說,先是一怔,隨即「哇」的一聲哭出來。
肖遠睿氣得抿緊了薄唇,看著那個跟安然一樣口齒伶俐的仔仔,楞是說不出話來。
妞妞哭著抹淚之際,望著走廊處的那抹姿色,哭喊著叫出來,「媽咪……媽咪……」
安然像扯線木偶般,頭一點點扭過去,看肖遠睿的老婆是誰?
又讓她一震,居然是她?
呵呵……
她早該猜到的,那女孩搪瓷一般的臉,晶亮的眸,是像極了現在緩步優雅走來的女人的。
肖遠睿看著走過來俏皮年輕卻多了一絲風韻柔情的女人,有些無奈僵硬道,「你終于來了?我哄不動妞妞。」便把妞妞塞到女人懷里。
女人抱過妞妞時,又淡淡掃過安然,對肖遠睿說道,語氣甚是柔和,卻夾雜著點點輕斥,「你回來了,怎麼沒給我先打通電話?」
「時間太趕。」肖遠睿簡短回答。
她又輕哄了幾聲,「妞妞,怎麼哭了?哭多了,可是要變成鼻涕蟲的哦。」
妞妞泣了幾聲,嚶嚶說著,「媽咪,妞妞不要變鼻涕蟲,妞妞不哭了。」
女人眉眼間退卻了往常的嬌慣囂張,柔笑著,「乖妞妞。」
這時,屋里的肖立誠也出來了,看到眼淚閃爍在眸眶里的妞妞,伸手抱過她,「還以為哪家的小孩在哭?原來是我們家的妞妞啊。跟爺爺說說,妞妞為什麼哭?」
妞妞怒瞪著大眼楮,看著仔仔,指著他,喊,「都怪他,都怪他,他說爹地不要媽
咪了,還讓媽咪也甩了爹地。」
仔仔則無絲毫反應,潤黑的眸子不害怕地看著那個女娃,唇角還有溫淡的笑。
安然打量了一周他們一家人,他們之間處處是柔軟的融洽,真覺她是個外人。
其實,她本來就是個外人呢。
她自嘲一笑,死死抿著唇,摟緊了仔仔,涼涼地轉身,似乎這里根本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安然姐,既然回來了,還要去哪里?」女人也同時轉身,叫住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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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考完試,就立刻碼字了,更的晚了,對親們說句抱歉哇。
有位可愛有才的孩紙指出梵讀四掉,而凡則是二掉,這是雲的疏忽啊,請大家多包涵。所以在這里把仔仔大名改為「安慕汎」。
以後大家有意見多給雲提啊,雲一定知錯就改的,謝謝乃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