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發型換了,一頭復古的栗色的卷發,暗紅色的唇妝,搭配著LV光亮的卡其色小皮衣,里頭穿著一條冷色調的海軍藍中長裙,手上拿著紅、藍相間的同款LV皮夾,通身的古典與時尚相染的情調,似能從她身上嗅到紙醉金迷的奢華味道。
再看蔣梅蘭,也是同她女兒一樣著衣富貴,氣場派頭十足。
從她們的穿著打扮上,可以看得出這四年她們過得不錯,至少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也至少單從物質上講,過得比她強呢。
不過她才回來不到整整一天,還沒見過幾人,她們怎麼就這麼快得到消息了?還是有人故意告訴她們的呢?
早晚是要找上門來的,她不怕。
安然氣定若閑,淡定地看著踏著高跟鞋「噠噠」走過來的她們,真是氣勢洶洶啊。
她有很強的預感,今日必有場心驚動魄的血戮。
安心狠狠一瞪她,狐媚的眼閃過戾色,看那模樣是要揍她。
果真她掄起手掌,就用力朝這邊扇了過來,安然忽的一站而起,側身避開,讓安心扇了一個空。
安然淡淡瞥過她,想打人卻沒打到,氣得發抖的樣子,真是好笑。
「安然,你真夠賤。阿睿已經和我訂婚了,你為何還要回來?為何還要回來破壞我們?」安心咬牙切齒地罵道,又是猛的撲過去,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安然臉上。
安然腦子轟隆隆一震,還沉浸在她的話聲里,絲毫沒顧及到臉上的火辣的痛楚。
肖遠睿和她訂婚了?
他沒和別人結婚,卻已是個訂婚的男人。
那現在她是不是插足的小三?
見安然愣怔,蔣梅蘭也卯足了氣力,從另一邊直摑而來,嘴里罵著難听的字眼,「臭|婊|子,害得安心斷子絕孫,還敢再回來跟她搶男人?真是臭不要臉,你媽就是個婊|子,婊|子種氣也遺傳到你身上了嗎?」
安然另一邊面頰又是一麻,一陣頭暈,腳下一蹌,身子不穩栽倒在地。
緊接著,那二人還是不甘休,要沖過來再打她。
門口的保鏢本對她們母女忌憚,剛剛沒過來幫安然,可此刻見她們這勢頭,怕出事,只得趕緊過來制止她們,冷硬地說道,「請夫人和小姐手下留情,她要是出了岔子,我們不好像老板交代。」
房里的明嬸也听到外面的吵鬧聲,出來看是什麼事情?
只見安家母女像發了狠的母老虎,要往跌坐在地上的安然,撲咬上去。
安然慢慢站起來,微微勾唇一笑,眸光深邃平淡,冷氣逼人,平靜無瀾道,「要打,是不是?要打,出去打,別在這里吵吵鬧鬧,影響我兒子睡覺。」
又淡然地瞥了那兩個保鏢一眼,依舊聲調平冷,卻教人不敢不從,「你們兩個別跟過來,這是女人的較量。」
說罷,安然率先走出門去,她想扁安心母女很久了,只奈一直尋不到好機會,如今正好,一起把母親那筆和自己的債統統一次性討回來。
不止敢打她,還敢罵她媽是婊|子?
你媽才是婊|子,你是老婊|子,你女兒是小婊|子,你全家、祖宗十八代,他|媽|的都是婊|子。
看她不把她們這兩只打得滿地找牙!
安然心里燃起熊熊的戰斗火焰,好似現在一雙手已幻化成兩把利劍,她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個充滿了力量的超能戰士。
「小婊|子囂張的很喲,我今天非得扒了你一層皮不可。」蔣梅蘭咬咬牙,也跟出了去。
安心也是一跺腳,捏捏拳,豁出去地沖出門,子仇不報,更待何時?肖遠睿即便知道了,因著對她虧欠太多,最多也就是狠狠訓斥她一頓罷了,她怕什麼?
三人站在雨里,遠遠看去就像三女瘋子。
屋內的保鏢也是戰戰兢兢,又不敢出手阻擾,只能緊張兮兮地望向寬大庭院里的三個女人。
夫人和小姐,一直是老板護呵的對象,眼下這陌生女人,似乎老板也是重視的,所以不敢輕易得罪,只能听了她的話,隨了她們去,更何況三個女人打架,能打出什麼名堂來?
明嬸心想這下糟了,安然哪里能斗得過那倆狠辣潑婦,肯定要吃苦頭的,趕緊打電話給肖遠睿,讓他快點回來。
微冷雨水慢慢濕透她的身體,正是她要的那種有清涼感,可以澆澆她心煩意亂的心和沸騰的血液。
她手一搵過刺痛眸的雨水,不知是誰,趁著她閉眼之際,忽的沖過來,死命揪著她的頭發,「安心,我抓住她了,快過來打,狠狠打。」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老潑婦居然趁她稍不備,就一下子擒住了她。
安心見狀,抓住安然的一只胳膊,鐵了心、狠了命地往安然臉上一下下抽去。
安然自然不是吃素的,雖被拽著頭發,發了癲般,手腳並用,手上撕抓著她們的衣服,腳上用力狠踢著那兩個賊婆娘。
「啊喲……」
一聲鬼喊。
混亂惡斗中,老潑婦被踢安然踢倒在地上,但她哪里肯甘心,又爬起來,加入了群毆中,這次她不去抓安然的頭發了,而是狠狠攻
向她的臉,她一定要撕了安然的臉,看她怎麼用這張漂亮的臉蛋去當婊|子?
兩潑婦佔了上風,將安然按住了地上,狠狠扭打著。
明嬸在門口看得焦急,一邊跑進雨里,一邊喊,「別打了,別打了……」
那二人哪肯松手,安然被她們又掐又抓,竟有些無力反抗。
頭微微一抬,瞥進手邊的花壇,手飛快往你一伸,抓出一把泥,往安心臉上、眼里摁涂上去。
又是「哎喲……」
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