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樹地說相思,思君恨君君不知,如果不是這次的分別我怎知曉我們的情意原來比海深,如果不是這次的歸期未有期,我怎知道我們的情意比山高,穿越千里,歷盡艱辛,只要能夠與君相聚,然歷經的艱辛又算得了什麼?艱辛在愛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渺小。
經過了大約半個月左右的行程,宛若終于來到了邊關,終于可以和自己日思夜夢的那個人相見了,然歸路越近心越沉,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宛若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沉重,她的心總是加速的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一樣,她緊咬著雙唇然手不自覺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不知何故有種情緒如三月柳絮亂紛紛的感覺。這半個月里宛若可以說是吃了很多的苦,為了早日到達邊關,他們是曉行夜宿,一刻也沒有耽擱,即使刮著大風,宛若也堅持要趕路,她不想耽擱一刻的時間,她覺得那是一種疼痛的煎熬,終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一路她都沒有怎麼好好的吃飯,孕身反應特別的厲害,然她卻已是衣帶漸寬人憔悴了。
將軍湯二虎早就派出了一個手下騎著快馬提前趕到邊關去稟報福王宛若來此的消息,那人不敢耽擱,幾匹馬輪換著騎,終于在他們之前三天趕到了邊關大營把宛若來此的消息告知了福王慕容伊川,福王听罷頓時是又驚又喜,驚訝于宛若的突然來此,還有那份為她的擔憂,喜的是多日不見,終于要和她團聚了,天知道自己對她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可是想到一路風塵她怎麼能夠受得了,而且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本來身子就虛弱而懷有身孕,可是她的到來還是讓慕容伊川覺得無比的喜悅,他知道如果不是宛若對自己的那份濃濃情意,她怎麼可能穿越千里來邊關和自己相聚?如果不是對自己的那份思念她怎麼會托著虛弱的身體穿越千里來到這人和自己想見?如果不是對自己的那份深情她怎麼可能放棄安逸的生活還要女兒而來到這惡劣的環境里和自己團圓?如果不是……想到這些慕容伊川就覺得柔腸百轉,他在幻想這和宛若相見的場景,還要想象著相見時候宛若的樣子,她一定是衣帶漸寬容顏悴。
日近黃昏,紅日如血。
宛若坐在車子里然听到趕車的人說還有五里地就到達西北大營了,這一刻宛若柔腸百轉,思若流蘇,她在想這和慕容伊川相見的場景,這麼久不見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是瘦了還是胖了?他一定吃了不少哭,他一定和自己一樣也憔悴了。宛若輕輕的拉開車簾子看向前方,然看到兩匹駿馬正朝此地狂奔,塵土飛揚,距離有些遙遠不能夠看清楚馬上端坐的是何人,然宛若的心卻在砰砰的跳,直覺告訴自己馬上的人是誰,馬上的人是誰。
那兩匹飛馳的駿馬由遠而近,由遠而近,距離湯二虎等人還有六丈多遠的時候那兩個就勒住了馬韁繩,馬兒慢慢的停了下來,走在前面那批馬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挺拔身穿紅袍的富貴男子,而後面馬上坐著的則是一身藍衣打扮,背後背著九鳳朝陽刀的男子,馬上的兩個人縱身一躍從馬上跳了下來,然湯二虎等人看到那二人之後也忙停住了腳步。
宛若看到那個高大修長的華麗身影從馬上躍下的那一刻,她真的想從車上跳出去飛奔到他的懷里,可是自己努力的隱忍這那份沖動,隱忍這那份沖動。
馬車緩緩的停住了,包括湯二虎在內的所有將士們都嘩啦超的跪倒在地。
「參見福王千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異口同聲打破了這周遭的寧靜。
宛若迫不及待的拉開了車簾,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王妃;您慢點兒。」春紅提醒道,這一刻宛若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體了,她奔跑這朝男人走去,然男人只是朝諸位將士揮了揮手,然後也奔跑這朝宛若走來,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于在距離還不到一尺的地方彼此都不自已的停止了腳步,他們多想給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啊,可是面對那麼多的人他們還是努力的克制了那份激情澎湃,因而他們在一個彼此都覺得合適的位置駐足,駐足二人都不言語,然卻是四目相對,當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一股濃濃的暖流瞬間沁入了彼此的心房里,彼此就這麼對望這,女人的眼里流轉的是思念和相見的喜悅,而男人的眼楮里流轉的則是對女人的心疼還有那份相見後的喜悅。他們就這樣對望著,對望著,這第一眼的相望仿佛把多日的相思瞬間消融了,這第一眼的相望仿佛把多日倆彼此所經受的那些艱辛都瞬間消除了,那些所謂的艱辛在此刻卻是如那樣的渺小,那樣的微不足道,沒有什麼可以取代這久別的相見。這第一眼的相望仿佛把對彼此所要說出的話全都表達出來了,雖然相對兩無言,然卻勝過了萬語千言。
周遭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靜靜的注視這一對相愛的男女,沒有人忍心發出一點聲響打破這美好的一切。上官天絕望著形容憔悴的宛若,他也是百轉千回,他特意的朝後面退了幾步,生怕自己會克制不在那份內心的情愫,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只能夠遠遠的看著她,看著她盛開,看著她枯萎。
終于,終于過了許久許久,慕容伊川握著了宛若有些冰冷的雙手,然後朝自己的馬兒走去;「跟我走。」慕容伊川並無多言,然後伸手把宛若包上馬去,他自己也縱身上了馬,然而卻不在理會任何人,一甩馬鞭,馬兒發出了一聲嘶鳴,然後就撩開四蹄朝來時路奔去。
宛若緊緊的抱住慕容伊川那寬厚的腰身,她的頭垂的低低的靠在他的背上,這一刻她感覺是那麼的踏實,雖然有冷風然卻也不在發抖。
上官天絕帶著湯二虎等人則在後面緊緊的跟隨著,他們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