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逸的行殿之內,燭火搖曳。一個黑衣人自殿外大步而入︰「皇上,還是沒有暮沉風和南宮清的消息。」
蕭劍安靜地站在暮千逸的身後,靜靜听著暮千逸的屬下帶來的最新消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七天了,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暮千逸眉頭緊鎖。
「請皇上恕罪,這七日以來宮中上下都忙于喪禮和大典,麒麟皇宮上下一片混亂,臣等已是用盡了辦法,也打听不到他們一點兒消息,會不會……他們已經逃出了皇宮?」
「不可能!城門四處都有人嚴密把守,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而且朕相信就算暮沉風逃得出去,南宮清也一定還在宮中,就算把皇宮翻過來,也要把他們找到!」暮千逸狠狠的將酒杯拋擲在地。
「是!」
「要翻皇帝,只怕會讓暮皇帝失望了。」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來,孫沃堂捋著胡須緩緩而入。
暮千逸揮了揮手,所有人退了下去︰「孫丞相深夜到訪,一定是要有事了,坐!」
「明日睿王登基,若是他當了皇帝,只怕暮皇帝就不能像今天這般悠閑的飲酒了。」孫沃堂在暮千逸的對面坐了下來。
暮千逸冷冷一笑︰「丞相又有何高見?」
「我只是為暮皇帝著想,只有我可以與暮皇帝結下百年不戰之好,倘若真讓蘭陵容那小子當了皇帝,我只怕暮皇帝還沒走出麒麟國就已經……」孫沃堂笑而不語。
「那依丞相看,朕該怎麼做?」暮千逸冷笑。
「釜底抽薪。」
*
「納蘭軒!你不能去!」南宮清第N次攔下沖動的納蘭軒。
「我不能再等,我也不想再听了!不要再攔我,我一定要出去!」納蘭軒一掌狠狠的推開南宮清。
「你現在出去只有白白送死!」
「七天了,你能不能換一句理由?他明日就要入殮下葬,就是送死,我也要去見他最後一面!」納蘭軒一掌拍去,南宮清側身躲過。
「有沉風在,蘭陵非不會死的!」
「暮沉風現在自身難保,我不會再信你!」納蘭軒一掌劈開南宮清,飛身出了小閣樓。
「納蘭軒!」南宮清無奈的追了出去。
趁著夜色,二人潛入大殿之中,大殿之內白凌飄飄,居然悄無一人。
「等等,不對勁兒,我們走!」南宮清拉著納蘭軒準備離開,納蘭軒卻玉牙一咬,一把推開南宮清,飛身上前。
就是死,她也要看個究竟!
龍床之上的男子早已氣息全無,納蘭軒屏氣小心靠近,掀開龍袖一看,頓時大喜。
不是他,果然不是他!
「快走!」南宮清拉著納蘭軒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大殿之外已被人團團圍住,暮千逸自夜幕之中緩步而來,高大的身影在火把的輝映之下猶如神祗,他的目光清厲,面色肅冷,卻在看到南宮清的身影之後,幽邃的目光微微一沉,柔和了很多︰「清兒,你終于來了。」
南宮清將納蘭軒護在身後︰「暮千逸,我跟你回去,但是放過她,她是我的朋友。」
「她可是麒麟國的皇後!」孫丞相無視南宮清,只是冷笑著看著納蘭軒,「先帝崩逝,皇後娘娘理當為先帝殉葬,來人,送皇後娘娘回宮!」
「你敢!孫沃堂,你敢欺君犯上!皇上沒有死!他跟本沒死!」納蘭軒死急的一掌劈開前來抓他的侍衛。
孫沃堂的眼神一冷,一個絕然的眼神,頓時更多的侍衛上前將納蘭軒團團圍住。
「暮千逸,你讓人放了她,我跟你走,否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隨你回去!」南宮清心知只要暮千逸願意,他絕對有能力救下納蘭軒。于是一掌劈暈了一個侍衛,搶過長刀橫架在脖子上。
哪知暮千逸神色不變,指間一彈,一個小小的棋子正中南宮清的手臂,南宮清只覺得手臂一麻,「 」的一聲,長刀墜地。
等南宮清想再拾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暮千逸一個飛身已將南宮清緊緊的攬入懷中︰「清兒,你應該知道,這里是麒麟國,麒麟國的事不是朕能干涉的。」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救納蘭軒!暮千逸,當我求你!」南宮清一把握住暮千逸的手臂。暮千逸卻面無表情的凝著她。
「對不起,連累你了。」納蘭軒沖著南宮清抱歉的一笑。
「納蘭軒!」眼睜睜的看著納蘭軒被人綁走,南宮清只能干著急。
可是納蘭軒卻回過頭,笑意盎然。只要知道蘭陵非沒死,她這一趟來得值!
*
暮千逸的寢殿之中,茵茵已沐浴完畢,並準備好香爐美酒,這幾日來暮千逸沒再多看她一眼,可是她知道,今夜是第七天,今夜暮千逸需要她。
「放開我!暮千逸,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放開我!」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來,茵茵抬眼去看,卻見暮千逸拉著南宮清自了寢殿。
「皇上……」茵茵無措的看著一臉冷毅的暮千逸,有些不知所措。
「滾出去!」暮千逸將南宮清重重的拋到床上,沖著茵茵一聲
怒吼。
「可是……」茵茵想辯解,卻被暮千逸一個冷冷的目光封殺。
「是。」茵茵垂頭無聲的退了出來,房內,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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